第5章 :在哪裡見過這個女子

第5章 :在哪裡見過這個女子

第5章:在哪裡見過這個女子

那些丹藥藥性都是溫良,既保存了顧夜闌也不至於傷身。可因藥性太過於緩慢,以至於只能單單保住顧夜闌的性命。而林瀲衣所開的藥方是南詔獨有的秘方,藥性強烈些,但因入葯的花草皆是溫和之物,以不至於傷身,反而起到更好的效果。

只是這樣一來,取針之舉就勢在必行。

太後點點頭,「本宮的兄長曾為顧夜闌醫治過,他發覺顧夜闌的血氣和精氣在不斷地流失。他每月都會配好一瓶葯,讓我交給顧夜闌服用。」

說到這裡,太后眉間更凝聚了幾分愁緒,「兄長即使不說我也大約知曉,這是有人在蓄意謀害九弟。」太后的聲音激憤,臉色甚冷,但隨即像是想到了什麼,臉上的痛意一閃而過。

林瀲衣心中動容,太后是當今皇上的親母后,可是為什麼如此護著顧夜闌,想來甚是奇怪。

正不解之間,林瀲衣不禁出聲問道:「太后的兄長,想必對醫理十分在行。」

太后稍有一愣,點了點頭:「不錯。本宮的兄長是張御神醫。」

「原來是張御神醫。」林瀲衣提起張御時,也是口中嘆惋,當年御醫師傅曾說過,張御年紀輕輕便精通醫理,當年若是得他醫治,也就不必落得如今破敗的身體。但她不曾想到張御竟然是當今皇上的舅舅。

「想必張御前輩已經知曉殿下癥結所在。」

想到師傅曾說張御下毒第一,又憶起方才太后話中的含義,那麼張御應該已經看出顧夜闌是被金針所擾。

太后想了想,點點頭,「他應該是知曉的,只是他也無能為力。」語氣中多了幾分懊惱與心疼。

林瀲衣沒想到這種金針連張御都沒有辦法,有些遺憾:「難道張御前輩一點辦法都沒有嗎?」

太后聽見這話,這才轉過身來,望著林瀲衣,臉色變了一下:「虞姑娘小小年紀竟然也可以看出其中的蹊蹺,張御也很是驚嘆。」說這話時,太后的神色是複雜的。

林瀲衣苦澀一笑,心底有些悲然,她自是不會將母親的事情說出來的,只搖搖頭道:「只是巧合罷了。」

太后自以為林瀲衣是謙虛言之,並不多問,而是說道:「你們雖不願告訴我九弟的病情,可張御也曾告訴我他並非無計可施。」

林瀲衣聽見太后這話,抖然的心竟平穩了下來。「不知前輩有什麼辦法?」

太后見林瀲衣出自真心,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我也不知。張御說你能看出九弟的癥結所在,也知道對症下藥,這已是最好。他說你東風尚缺,憑藉一人之力不足。」

「太后的意思是?」林瀲衣雖詫異張御對她的行事如此清晰,但此時的她已無心關心。

「張御會前來助你。只不過,事後本宮希望你能如實的告訴我一切。」見林瀲衣神色遲疑,太後方又道,「我不會出面,且讓九弟分心,就當一切不知。」

林瀲衣嘆息一聲,瞭然的應下了。

多了張御的相助,自然也多了一份希望,林瀲衣難得的露出了一絲笑容。

天色很暗,也許是由於下雨的緣故,路上幾乎沒有行人,整個街道都是漆黑一片。

一個身披玄袍的男子從黑暗深處走了出來,他的顏色與黑夜幾欲融為一體,在這樣的雨夜裡顯得愈加詭異。

男子的臉上面無表情,直到抵達辰王府門前他才停下腳步。張御抬頭看了一眼緊閉的大門,神思稍滯。

身後一陣細微的風動,他的眉思一凝,回身望去,但見一名女子正站在他的身後。

雨中,伊人獨立,宛如一朵雪梅而放。

她並沒有撐傘,也不似張御這般披著衣袍。曳地的衣群,及地的髮絲,如雪的肌膚。

張御心中也微微一驚,這個女子竟然美的如此驚心動魄。

她近在眼前,明明觸手可及,卻又遙不可及。

「你是?」一股熟悉的感覺湧上心頭,可是張御一時卻想不出來在哪裡見過這個女子。

女子並沒有說話,只是看著王府的大門。她很安靜,靜的幾乎讓人忘記。

忽然腦海中一道靈光閃過,張御正想抓住什麼,卻聽「吱呀」一聲,王府的門竟然開了。

出來的是樓信,樓信一見張御站在雨中,先是愣了一下,隨即開口問道:「請問可是張御大人。」

張御不經意的回首,身後的女子不知何時已經離去,只留下一層淡淡的霧氣,在雨中漸漸消散。

這一切好似一場幻夢。

張御心中微驚,好快的身手。若有所思的轉回頭,對著樓信一點頭。

樓信不知張御心中所想,面色大喜,立即撐傘上前。

他一邊為張御擋住風雨,一邊客氣道:「虞小姐說大人今晚會到來,樓信身為王府總管未能及時相迎,還望前輩莫怪。」

張御只是笑了笑,望了望這個年輕的總管,倒是有些詫異。

「外面風雨大,大人趕緊進屋吧,殿下的情況似乎不太好。」樓信說話時聲音雖朗,但眉目上還有一絲隱憂。

「總管莫急,帶路吧。」張御心中有數,也知情形危急。

樓信見張御並不多問,也是伶俐的帶著張御進入內府。

府門重新關閉的那一剎那,女子又重新出現在了門前,極致精美的容顏上也閃過一抹心疼。

林瀲衣在雨中沉思了很久,緩緩上前兩步,她的眼眸一黯,忽覺身後一陣凌厲的殺氣逼近。

秀眉一蹙,林瀲衣心動,回手三片銀葉已經飛向身後的不速之客。

身後之人似乎沒想到林瀲衣會動手,驚詫了一下,堪堪避過冰寒之氣,方才站穩。

林瀲衣轉過身,一看來者,是曲飛裳和盼煙。

盼煙和平時一樣,還是一臉的無所謂。但是曲飛裳此時的臉色卻是很不好看。

「唐輕容?你怎麼在這裡?」先開口出聲的是盼煙。她雖是笑語,但是語氣中的確含著詢問的意味。

惱怒於林瀲衣之前的出手,曲飛裳語氣諷刺:「你對王爺還是不死心嗎?王爺已經為了你受盡了傷害,你還要在這裡遲遲不走?」

林瀲衣沒有看她,只是看了看盼煙。

盼煙見她望著自己,這才柔媚一笑:「看來,你不是唐輕容,你是林瀲衣。」

說著,她微有戲謔的看了一眼曲飛裳,繼續對著林瀲衣道,「其實你我同路,不如一起結個伴。美景自然要有多個人相伴才是錦上添花。」

林瀲衣只是靜靜地看著她,也露出一個微笑。

盼煙的笑容猶如血粟妖嬈,林瀲衣的笑容如同漣漪蕩漾。

盼煙以為她是答應了,便上前兩步拉住林瀲衣,「你可不知,王爺現在的情形堪憂。但是我知道,你必然是與我一樣,心中甜喜的。」

盼煙的話輕輕地,含著輕鬆的笑意,似乎這真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林瀲衣凝思,輕輕掙開盼煙的手,眼眸中驟然有些寒意。

盼煙此時靠著林瀲衣很近,感覺到寒意,神色一凜,立即翻身退後。

曲飛裳還不知情形,就見林瀲衣一劍已經刺來,那其中劍氣讓人膽戰心驚。

只見劍花自林瀲衣手中散出,在她整個身體流淌而過,如同一圈漣漪。但看林瀲衣手一動,劍光直接環繞兩人。

「你這是做什麼!」林瀲衣的劍法極快,全然出自林風隨。盼煙一見大為氣憤。

曲飛裳更是心驚,跌落在地上,半晌說不話來。

盼煙說來還好,堪堪避過,而曲飛裳幾乎不懂武功,被刺傷了胸口。

盼煙本也是高手,來回幾下,稍稍適應了攻擊剛找到機會想要還手,就見林瀲衣一個旋身,阻止了她的攻勢。

看不清她的手變化了幾次,就見得一劍直襲而來,華麗而又凄美。

盼煙想到林瀲衣的反應如此之快,竟然使她們避無可避。

盼煙大駭,一把抓住了劍身,劍被阻停在一尺之處,可劍上的壓力還在繼續,盼煙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壓力。

曲飛裳此時也從震驚中走出,這也是她第一次見林瀲衣動手,她知曉林瀲衣神秘,可卻沒想到是如此的恐怖!

曲飛裳驚駭之間,自身後狠狠推了盼煙一把,盼煙一個不察,直直撞在了劍上,頓時穿透心肺。

不可置信的回頭,曲飛裳哪裡還敢停留,當下抽身而去。

林瀲衣皺眉,剛想追去,卻被盼煙抓住。

林瀲衣低沉道:「事到如今,你還要救她?」

盼煙搖搖頭,吐了一口血,嘲笑道:「我怎麼還會幫她,我只是沒想到,多年的姐妹之情,她竟然如此不顧。」

林瀲衣不去看她,只微微斂目:「多行不義,這是報應。」

盼煙愣了一下,微笑道:「事到如今,說這些又有什麼用。我知道我快死了,我拉住你,並非是要救她。而是要告訴你一件事。我怕我死了之後,這件事便再無人知曉。」

林瀲衣微微詫異:「你想說什麼?」

盼煙輕咳一聲,「曲百事與我和曲飛裳都是在為皇上辦事。曲飛裳多年以來一直被放在顧夜闌身邊。其實王爺知道她根本不是你,皇上想借曲飛裳的手來調查王爺,控制王爺,甚至,是給王爺下毒。王爺一直裝作很愛曲飛裳,其實只是演戲罷了。」

這些事情其實林瀲衣早在一年之前已經知曉了,她眉目淡淡:「你說這些做什麼?以為這樣說,我就會放過你。」

盼煙輕笑一聲:「我還需要你放嗎?只是,曲飛裳不知道,我早已成了王爺的心腹。做的一切也只是為了迷惑皇上與曲百事。我愛的是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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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來橫禍:王妃要出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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