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失蹤的女人
第34章失蹤的女人
「攝魂術?」邀月過去在電視上或者小說里看過,攝魂術也是一種催眠術,可以通過外界環境的影響來控制一個人的思想,不過也要在這個人的意志力比較薄弱的時候,所以使用催眠術的人都是醫生在對精神病科幻的患者使用的。
「你要對女皇使用攝魂術?」邀月搖頭:「這得看女皇的情緒如何了,如果她的心夠堅定,你恐怕是不能成功的!」
「所以止之才想要找嬤嬤了解一下陛下的近況!」
嬤嬤尷尬的笑了笑,「奴婢明白了,奴婢自當儘力配合止之公子!」
止之看著邀月,邀月搖頭,「你真的有把握嗎?」止之點頭,邀月嘆氣,「既然你有把握,我也就放心了,其實我早有安排了,你……絕對不要親自動手,你要做的,只是保護自己,至於犧牲的人……」邀月的眼中閃過冷意,「本宮早已經準備好了。」
止之一驚,「殿下,你在說什麼……」
熱氣騰騰的浴池中,一的身材健碩的男子正在閉幕養神,一個身材曼妙的女子褪下衣服,一點一點的沉入水中,緩緩的靠到男子的身上,」軒鄰……」
軒鄰睜開眼睛,看著邀月,眼中毫不隱藏的流露出濃濃的情,邀月俏皮一笑,手指在軒鄰沒有一絲贅肉的小腹上來回撫挵,一點點的爬上胸扣,邀月的手指好像帶著火苗,碰到哪裡,哪裡就燃燒起來,軒鄰猛地抓住邀月不安分的小手,「邀月……你在幹什麼?」聲音嘶啞的性感。
邀月挑眉,魅惑的問,「我在幹什麼?我想幹什麼?你難道還不明白嗎?」
暗黑的深邃的眼眸在燭光的閃爍下帶著玉望的火焰,軒鄰很霸氣的扣住邀月的下頜,狠狠的吻了她,這個吻帶著一種渴望和害怕,邀月不明白他在害怕什麼,伸手緊緊擁抱了他,彼此身躰緊緊的貼在了一起。
「邀月……如果,我讓你放棄他們所有人,只和我一個人在一起,你會嗎?」邀月一邊口肯咬著邀月白皙的皮膚,一邊米且喘著。
「呃……為什麼這麼問?我記得我過去就告訴你,想要離開這裡很難的……」
「如果……撇去所有的阻礙,沒有任何人,任何事可以阻礙我們,你會嗎?」
「如果……」邀月想了想,「既然是如果,就是不成立,既然不成立,我為什麼要……啊……你咬我……」
軒鄰抬起陰鬱的眸子,剛才他就是懲罰性的咬了一下邀月,邀月的西禾胸上留下了一個紅色的齒印,「如果成立了呢?」
「可是你的成立,還是如果啊……」邀月輕笑,抱著軒鄰,「我知道你在吃醋,但是所有人都知道,我最愛的是你,難道這還不夠嗎?」
軒鄰抱著邀月,猛地一翻身,將她放在浴池邊。
邀月忍不住的發出口嬰口寧,來的太突然,她還沒反應過來,只覺得今日的軒鄰很不一樣,應該說,現在的軒鄰和四年前的軒鄰比起來,完全變了。
「可是你的成立,還是如果啊……」邀月輕笑,抱著軒鄰,「我知道你在吃醋,但是所有人都知道,我最愛的是你,難道這還不夠嗎?」
軒鄰抱著邀月,猛地一翻身,將她放在浴池邊,將一直隱忍著叫囂的火只熱推進邀月的身ti里,「啊……恩……」邀月忍不住的發出口嬰口寧,來的太突然,她還沒反應過來,只覺得今日的軒鄰很不一樣,應該說,現在的軒鄰和四年前的軒鄰比起來,完全變了。
「軒鄰……你……你先不要動…………」邀月覺得很不舒服,用力的推著軒鄰,可是軒鄰卻紋絲不動。
邀月眉頭緊縮,拍打著軒鄰,「痛……」邀月本可以一把扼住軒鄰的喉嚨,讓他滾,但是愛讓她選擇了包容他偶爾的任性。
軒鄰看出了邀月的痛苦,臉部線條變得柔和了,眼中露出了心疼,他忍著不動,輕輕的將邀月抱在懷裡,在她耳邊喃喃,「對不起,我愛你……」
邀月睜開眼睛,她感覺到滴滾燙的淚珠掉落在自己的肩膀上,瞬間融入溫水中,「軒鄰……你……」他在哭?
「不管是誰,我都不會丟下的……我答應了要照顧你們,就一定會和你們永遠的在一起。」邀月抱著軒鄰,輕輕的拍打著,「我要永遠都和軒鄰在一起……」
等到一切都靜止下來的時候,房間里靜謐的詭異,邀月窩在軒鄰的懷中,軒鄰緊緊的摟住邀月,「軒鄰,你在宮裡的時間最長,你應該聽說過一個人。」
「誰?」軒鄰手指溫柔的梳理著邀月的長發。
「先帝的五皇女,冷清秋,也就是當年的被冷凝鳳奪取皇太女之位后失蹤的女人!好像,當初她被我母親逼走的時候,還帶著五皇子離開了,現在下落不明!」邀月幽幽的問。
軒鄰的身體一僵,沉默了片刻,邀月明顯感覺到了他身體上的變化,「怎麼了?這是一個忌諱嗎?」
「你問這個做什麼?」軒鄰放開邀月,邀月瞬間感覺自己的身體冰冷了很多。
「想要了解,聽說當初我母親冷凝鳳的皇位就是陷害她得到的,不過當初好像現任女皇冷鳳也暗地裡多番刺殺她,我現在想要對付女皇,就要知道她的弱點,女皇最近的精神一直不太好,夜裡經常夢寐,我猜想和之前她所做過的那些壞事有關聯!」
「你想要怎麼對付女皇?」軒鄰的目光彷彿能穿透邀月的心思,「你要裝神弄鬼?」
邀月聳肩,撇嘴:「看來我那點小把戲,都被你們看出來了,你還記得上一屆的七皇女嗎?也就是我的七姨母,她也是被女皇害死的,可是女皇不知道她還有一個侍郎留在這個人世間,一直都再找機會報復她!」
「要裝神弄鬼,也要有人裡應外合才行……軒鄰想起了什麼,」止之,止之是你的細作?「
邀月搖頭:「說實話,我沒有想過要止之去做細作,止之會進宮完全是二皇女的注意,小菲不過是她手裡的傀儡而已,而我,不過是很好的利用了這個機會,當然止之也是自己提出來要幫我的!」
「難怪,你一開始就有安排了,不過女皇身邊不是時時刻刻都有止之的,止之下手未免會惹人懷疑?」軒鄰皺眉,想了想,「除非你有其他的細作?」
「聰明!」邀月捧著軒鄰的臉吻了一下,:「我做事都是有計劃的,我的確還有一個細作,就是女皇身邊的老嬤嬤!」
軒鄰沒有說話,陷入沉思。
「軒鄰,你還沒有告訴我,關於當年那個五皇女被害死的事情呢!」
「其實我對那件事知道的也不多,那屬於宮裡的禁忌,誰都不允許提及,當年知道這事的人都死了,不過如果你想利用這個線索去對付女皇,不如你交給我去辦!」
「交給你去辦?」邀月有些狐疑,「你不是不知道當年的事嗎?」
「不知道可以去問,也許還有人是活著的。」軒鄰冷冷的說,「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我會幫你做好的。」
軒鄰抱著邀月,黑暗中,他的眼睛里透出陰狠。
深夜時分,止之穿著一件藍色的青衫站在寢宮裡,撥弄著香爐里的禪香,眼角變得尖銳,隨即將香爐蓋上,轉身走到床榻邊坐著。門被推開了,女皇笑眯眯的走進來,在看到止之後,兩眼睛發出邪惡的光芒,「美人,朕來了!」
止之乖巧的站起身,「止之參見陛下,陛下,先喝杯酒吧!」止之走到原木桌邊,小心的倒了一杯酒,遞到女皇的嘴邊,他曾經是歡樂館的頭牌,什麼取悅女人的本領沒學過,自然是知道怎麼討女皇歡心的了。
女皇伸手,沒有解過杯子,而是握住止之的手,將酒水一飲而盡,隨即將杯子一丟,伸手要去抱止之,止之則是巧妙的躲開,「陛下不是很喜歡看止之跳舞嗎?不如止之現在為陛下歌舞一番?」
「跳舞……朕今晚不想看了,明天再看……」女皇很霸氣的抓住止之的手腕,止之一驚,立刻恢復鎮定。
「既然陛下不願意看,那我們就就寢吧!」止之這句話說的女皇是心花怒放。
「朕最喜歡你這種八面玲瓏的男子,懂得如何順應朕的心思,朕原本還擔心你會不會不情願呢!」
「朕可不是瞎子,朕看得出來,你和邀月之前有一段過去,今日你們在東宮眉來眼去,你以為朕是瞎子嗎?」瞬間,女皇變得暴怒,讓止之有些措手不及。
「陛下……止之現在不是已經選擇了您了嗎?止之既然選擇了陛下,就不會再和大殿下有瓜葛,何況大殿下和止之之間也沒有什麼,大殿下不過是止之的救命恩人!「
「又是救命恩人?」女皇陰狠的目光掃過止之的臉,一把扼住他的喉嚨,將他壓倒在床上,「當初天龍也說,十殿下是他的救命恩人,可是到了最後呢……他們都在欺騙朕,都在騙朕,你是不是也是邀月的細作?」
止之掙扎著看著女皇,刺客他可以確定,女皇是個很多疑的人,她喜怒無常,不是想象中那麼容易對付,「陛下……止之只是實話實說而已……陛下若是不信,止之也沒有辦法……若是陛下執意要懷疑止之,不如賜死止之,也好讓陛下安心……」
聽到止之這麼說,女皇心底的芥蒂消減了很多,她手指的力道鬆開了,看著止之,看著看著,忽然覺得一陣頭疼,鬆開手捂住自己的頭,「頭疼……頭暈……」
止之的食指在女皇的眼前晃動著,迷香和那酒水的效果都起來了,漸漸的彌散了女皇的神智,止之看著女皇,知道差不多了,攝魂術混合了內功衝擊著女皇的大腦,走到她的耳邊低語,「感覺是不是很舒服,好像男女歡愛了一場,這種舒適的感覺會一直伴著你入睡,明天早上醒來,你就會覺得自己寵信過了我。」
女皇閉上眼睛沉沉入睡……
午夜時分,止之睡得正香,忽然被一個尖叫聲驚醒,「不要……不要殺我……」女皇驚恐的坐起來,雙眼瞪得圓圓的,好像看見了什麼可怕的事情。
「陛下……」止之的手指攀上女皇的肩膀,「你做夢了?」
「啊!」女皇一驚,「嚇死朕了……沒事,給朕倒杯水去……」
「是!」止之立刻就下床去倒茶,一陣陰風吹來,女皇回頭看見窗口占著一個白影,披著一頭黑色的長發,女皇的身體劇烈的顫抖著,那白影忽然抬起頭來,女皇尖叫出來,「啊……」
尖叫聲嚇得止之手中的茶杯掉在地上,發出破碎聲,「皇后……是皇后……來人……快來人……」
「陛下,你怎麼了……」止之連忙走到女皇的身邊,女皇抓住止之的胳膊指著窗外,「皇后……是皇后……」
止之看向窗戶,「沒有啊,什麼都沒有……皇后不是已經死了嗎?」止之這一說,女皇的臉色更加蒼白了,她全身都在哆嗦。
「去把窗戶關上,快關上……」女皇尖叫著,止之連忙去關窗戶,卻看到一個白影站在窗口,止之只是淡淡的看了那個白影一眼,繼續慢慢的去關窗戶,可是女皇看見了……
「啊……」女皇再次尖叫。
「陛下……」止之連忙轉身要過去,女皇扯著嗓子尖叫著:「快關窗戶,他就在你後面,在你後面……」
「哦、哦……」止之連忙轉身去關窗戶,將那白影關在了窗外,「陛下,止之剛才看了,外面什麼都沒有,可能是你看花眼了……」
「不可能……朕看見,你沒看見嗎?真的是皇后……」女皇驚恐的抓住止之說。
止之坐到女皇的身邊,安撫著她的情緒,「陛下……就算是皇后回來了,陛下何須擔心,皇后一定是太思念陛下了才會回來的,畢竟皇后一個人太孤單了……」
「什麼叫太孤單了?朕不想去陪他……朕不要……他是來索命的,一定是這樣……」女皇口不擇言的喊著,「為什麼,為什麼朕喊了這麼久,沒有一個人進來……怎麼回事……」
女皇的全身都在顫抖,止之連忙說,「沒事的陛下,您別嚇自己,止之幫您看看……」止之走到玄關處,喊了兩聲,「來人,快來人……」
緊接著幾個宮人和侍衛就跑進來,「在,參見女皇陛下!」瞬間女皇面前跪倒了一片,女皇陰狠的看著這些人,「你們幹什麼去了?飯桶,蠢貨……朕剛才喊了半天,為什麼不進來?啊……」
宮人侍衛們都面面相覷,「陛下恕罪,剛才奴才們什麼都沒有聽到啊……」
「你說什麼?」女皇面如土色,「你說你什麼都沒聽到?一定是他,一定是他回來了……」
止之揮手,「你們都先退下吧!」看著宮人們退離,止之嘴角上揚,扭頭看了一眼女皇驚慌的樣子,他當然看見了白影,外面的人也自然都聽到了她的慘叫聲,只不過……女皇周圍的人早都被換光了。
「陛下,早點休息吧!你明日還要早朝呢,別亂想了……」止之扶著女皇躺下,女皇的身體還在不住的顫抖著,猛地抓住止之的胳膊一口咬下去,止之痛的眉頭皺在了一起,硬是一聲不吭,鮮血從手臂上流淌著,過了很久,女皇才慢慢鬆口,昏昏入睡。
止之看著自己受傷的胳膊,再看看女皇,這個女人真的是很可怕,就像邀月說的精神不正常,居然像野獸一樣咬人,若非是她今天沒有力氣,恐怕自己要被咬下一塊肉。
日子就這樣一日一日的過著,邀月和冷瑩的明爭暗鬥還在繼續著,而女皇的精神變得更加讓人琢磨不透,有時候很興奮,有時候很萎靡,沒到午夜夢回之時,常常能聽到女皇的慘叫聲,她開始胡言亂語了,有時候說七皇女回來了,有時候說邀月她娘回來了,有時候說皇后回來了……
這天夜裡,止之如約出現在小湖邊,邀月手裡拿著一個笛子走到他身邊,止之轉身疑惑的看著邀月,「邀月……你……為什麼忽然約我出來?」
「不為什麼,因為我想你啦!」邀月微笑著回答,「你每天都要在宮裡一個人面對,我不知道要怎麼感謝你。」
「為你做任何事,止之都是心甘情願的。」止之很輕鬆的回答,「其實,現在計劃都進行的很好,沒有人懷疑我,很多事情現在都是嬤嬤代勞了。」
邀月點頭,「再委屈一些日子,就快了,我們就快解放了!」
「前些日子,二皇女曾經帶了一個自稱是神醫的人進宮,說要為陛下診脈,幸好被嬤嬤擋下來了!」
「冷瑩帶人進宮?」邀月冷笑,「沒那麼簡單吧!不過不管她玩什麼把戲,她都是輸定了!」
「邀月,我現在這樣出來,如果女皇發現我不在宮裡,會不會……」
邀月打算止之的話,「不用擔心,軒鄰說今晚他都安排好了,有你在場反而不好,雖然不知道他是怎麼安排的,但是我相信他的能力。」
「的確,軒鄰少爺這些日子找來的人演的戲都很逼真,真的把女皇給嚇得不輕,若不是有那個香爐支撐著她,恐怕女皇早就倒下了。」
「女皇現在還不能倒下,時機未到!」邀月挑眉,她必須先解決了冷瑩才行。
「笛子,邀月。」止之抬手要去拿邀月的笛子,卻不小心滑下袖子,邀月看見止之手臂上的傷口,立刻抓住他的手腕,「這是什麼?」
「沒事,一點小傷……」止之縮回手,邀月清楚的看見這是一個血淋淋的壓印,「是她咬的對不對?她果然有這種癖好,喜歡咬人……」
「你知道?」止之詫異的看著邀月,邀月點頭,「在冷宮裡,有一個男人,全身都是這種傷口,甚至還有更可怕是傷口,那些都是女皇造成的,當年他的身份和你現在的一樣尷尬,他是我七姨母的侍郎,是冷瑩嫉妒我在後宮最受寵,設計他讓女皇看中,使得他們姐妹反目!後來女皇登基就殺了我七姨母,這之前,我的母親也是受害者!當然還包括,女皇的親生母親,女皇就是一個禽獸,她根本就沒有血性!」
止之嚇了一跳,「七皇女的侍郎?上一屆的七皇女不是意圖謀反才死的嗎?」
「那隻不過是一個借口罷了,就同我母親意外的死去一樣,都是女皇的借口,所以……現在七姨母的那個侍郎,就是為了給七姨母報仇才苟且偷生到如今,將來動手親自殺了女皇的人不你也不是我,是他!」
止之若有所思的點頭,「這麼說,如果這次我們不對付女皇,那麼你會和七皇女一樣的下場了?」
「是啊,所以我不會給敵人喘息的機會,當小菲說要把你獻給女皇的時候,我就知道,這事和冷瑩脫不了關係。」
說到這裡,止之的眼中滿是惆悵,他怎麼也想不到小菲郡主會將自己送給女皇。
月王府,一個嬌小的身影鬼鬼祟祟的閃過,隨後又悄悄的進了一個房間,房間里一片漆黑,明顯的主人不在,點燃火摺子,黑影在房間里翻箱倒櫃,似乎在找什麼東西,衣櫃、梳妝台、床褥……到處都被翻的亂七八糟,似乎還是沒有找到他要的東西。
身影的目光忽然鎖定了一個小柜子,但是這個柜子被鎖住了,他拿出匕首翹著鎖,可是翹了半天都沒有成功,「到底藏在什麼地方……」
門忽然被推開了,房間里瞬間亮堂起來,邀月的聲音如同鬼魅一般,「你在找什麼?」
小菲郡主嚇得跌坐在地上,一身的冷汗,驚恐的看著邀月漫不經心的走進來,「你在找什麼?」邀月居高臨下,女王一般的看著小菲郡主。
「我……我沒找什麼……我走出房間了……」小菲郡主小心的回答。
邀月挑眉,「走錯房間?為什麼不點燃燭台?走錯房間為什麼要把房間弄的這麼亂?」
「我……」小菲郡主站起身,為自己壯膽子,「只不過是隨便看看,你用得著這樣質問我嗎?你在懷疑我偷東西嗎?」
邀月看著小菲郡主,忽然笑出來,笑得和妖冶,「哈哈哈……你這話倒是提醒了我,你的確是在偷東西,而且這個東西是二皇女讓你來偷的對嗎?」
小菲郡主一聽,臉色瞬間蒼白,「你說什麼……我不知道……」
「把止之獻給女皇這種爛招,只有二皇女才想的出來,當然她自己也親口承認了,至於她的目的嘛,自然是為了針對我,想想二皇女也真是夠蠢的,居然用里細作!」邀月的聲音尖刻,「簡直笑死人了!」
「有什麼好笑的……」小菲郡主的眼中迸發出怒火,仇恨的盯著邀月。
邀月一步一步的走到小菲郡主的面前,「你連撒謊都不會,怎麼做間諜?間諜可不是這麼容易就可以做的,二皇女一定是要你偷兩樣東西,一個是掌握兵馬大全的帥印,另外一個就是藍皮書,對嗎?」
小菲郡主看著邀月,為什麼她什麼都知道……邀月看著小菲郡主豐富的表情變化,「你不用覺得驚訝,我身邊除了這兩樣東西讓他們有興趣,其他沒有了,可惜啊,這兩樣東西都不在我身上,這麼重要的東西怎麼會放在身上呢?」
小菲郡主也坦然,冷笑:「間諜,你說的對,我不適合做,但是你適合!正因為你是個成功的間諜,我乾爹才會死在你手上!」
邀月震驚了,臉色也變得蒼白,驚愕的看著小菲,只覺得手腳冰涼,小菲郡主反過來一步一步走進邀月,「我和我乾爹是那麼相信你,他是那麼偏愛你,為了你可以背叛世界,到最後卻被你背叛了,還死在你手上……難道我不該報仇嗎?」
「你是聽誰說的?二皇女嗎?」
「如果我相信二皇女的話,我就不會去和止之到邊境找你,那段日子我們出生入死,是我最美好的回憶,我以為乾爹不在了,還有你可以照顧我,可是我太失望了……我親耳聽見你說,你害死我乾爹……」小菲郡主咆哮著。
「你親耳聽見?」邀月努力的回憶著。
「其實那天晚上,我在後花園遇到了你,你還跳舞給我看,可是你卻落下了笛子,我撿起笛子去找你,聽見你告訴容之,你為了容之……你殺了我乾爹……」
「對不起……」邀月低下頭,「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沒想要殺她,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那樣,我只是想要救容之,我想要他們可以從此和睦相處,你應該記得,我曾經說過,要永遠照顧你乾爹的,可是他不給我這個機會……」
邀月急得眼淚掉出來,抓住小菲郡主的胳膊,「小菲,你相信我,我真的不少故意的……」
小菲郡主冷眼看著邀月,很無情的甩開她,「別在我面前哭,我討厭你的假惺惺,就是你這些虛偽的眼淚騙了我乾爹……我乾爹才會死在你的手上,我不想那天也死在你手上,我要為我乾爹報仇……」
小菲郡主歇斯底里的吼著,銀光一閃,手裡不知道何時多了一把匕首,下一秒鮮血濺出來,匕首刺進了邀月的胸口,邀月的身子一僵,瞳孔驟然放大,隨後又縮小,小菲郡主也嚇呆了,她沒想到自己會真的對邀月下手……
邀月低頭看著自己的胸膛,鮮血染紅了她的衣裳,隨之慢慢抬頭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小菲郡主,嘴角福氣苦笑,眼淚滑落,邀月伸手握住刀刃,小菲郡主鬆開手,後退兩步,顫抖著看著邀月,淚水在眼睛里打轉……
她殺了自己最好的朋友!
「你……真的想殺我嗎?」邀月看著小菲郡主,「為什麼要殺我?」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小菲郡主搖頭,「我只是太狠你了……是你先殺我乾爹,這是你應有的報應……」
「報應……報應……對,報應……」邀月苦笑。
小菲郡主低頭要衝出去,剛跑到門口,就被一隻手扼住了喉嚨,雙腳幾乎離開了地面,小菲郡主掙扎著看著眼前的人,止之扼住小菲郡主的喉嚨,走進房間,在看見邀月受傷后,緊張的問,「邀月……你……」
「我沒事……」邀月搖頭,血卻一直在流淌著。
小菲均值掙扎著,「止之……你……你鬆手……」
止之冰冷的眼神幾乎絕望,「我是真的沒想到,你居然會對我那般絕情,把我獻給女皇,就真的能得到你想得到的東西嗎?」
「我……對你絕情……如今你不也對我無義了嗎?你其實也早知道……邀月要殺我乾爹,對嗎?」
止之看著小菲郡主,「你如今已經是二皇女的細作了,我就不能留你的命了,郡主……止之親自送你一程……」小菲郡主驚恐的看著止之,不明白他何時也可以如此狠厲。
「放了她……」邀月開口了:「放了她……」
「殿下,你要知道留下她,只會壞了我們的大事!」止之提醒著。
「我說放了她!」邀月看著小菲郡主,「我答應過玉王,要好好照顧小菲的,既然當日我已經食言不能照顧玉王一輩子,那我只能用我自己的一輩子來補償小菲……」
小菲郡主震驚的看著邀月,眼淚如斷線的珍珠掉落,「你以為你這樣說我就會原諒你嗎?不管你怎麼懺悔,我都不會原諒你……」
「那就不要原諒我!「邀月幽幽的嘆氣,」我不會殺你,我答應過玉王要照顧你,但是作為你出賣我的代價,你將永遠失去自由,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小菲郡主看著邀月,轉身跑出去,下一秒,邀月虛脫的倒在止之的身上,止之連忙抱起她,「殿下……殿下……」止之抱起邀月就跑出去,「來人啊,來人……找大夫……」
院子里的人在聽到止之的喊聲后,也沸騰起來,意之最先跑到邀月身邊,看到邀月胸口流血,沒有質問止之是怎麼回事,而是立刻點穴為邀月止血,「抱她到床上平躺著……」
「噢……好……」止之連忙照辦,隨後容之和沐煙還有楚風都敢來了。
意之為邀月處理了傷口,並小心的包紮了,長吁一口氣,「還好,如果傷口再深一些,恐怕就算是深陷再世,也回天乏術了。」
沐煙是最沉不住氣的那個,一把抓住止之,「止之,這是怎麼回事?你不是在皇宮的嗎?為什麼你會在這裡,為什麼邀月會受傷?「
止之自責的垂下頭,「對不起,是我沒有能保護她……當時我們約在小湖邊見面,後來她說要回來拿東西,讓我咱那裡等,我等了一會,有些不放心,就跟著回來了……」
「我問你是誰傷了邀月?」沐煙咆哮著。
「小菲郡主!是小菲郡主!」止之咬著牙齒回答,他恨,他好恨,當初他不該搭理小菲郡主,如果沒有搭理她,那麼邀月就不會受傷,他更恨,恨邀月心軟,既然決定要做大事,為什麼不殺冷笑菲,心慈手軟只會對自己殘忍,他必須要斬草除根才行。
「又是小菲,又是她……她現在越來越過分了,先是把止之送進宮,現在還要殺邀月……我要去殺了她,我要為邀月報仇……」
「駙馬!」意之開口了,「若是邀月想殺死小菲郡主,小菲郡主恐怕已經死了!」
沐煙低著頭,心疼的看著邀月,手指在顫抖,「難道就任由她這樣放肆嗎?」
止之搖頭,「殿下說了,她不會殺小菲郡主,但是作為代價,小菲郡主將被終生監禁,失去自由!」
容之坐在床沿邊,細心的照顧邀月,隨後抬頭看著止之,「止之,你也趕緊回宮吧!雖然不知道邀月和你在進行什麼,但是如果想要不被發現,你現在要趕緊回宮此地不宜久留!」
一直被遺忘的楚風也開口了,「容之公子說的對,殿下受傷的消息很快就會傳出去,若是此時你不在宮中,定會惹人懷疑。」
止之不舍的看著穿上的邀月,「那殿下就拜託你們了!」說完轉身消失在黑夜中。
東宮裡,女皇一個人睡在床榻上,今晚她只覺得有些疲憊,早早的就睡下了,沒有招任何一個侍郎侍寢,也沒有去止之的寢宮。如此審核的睡眠功勞還要歸功於嬤嬤在茶水裡加了一點葯,此時嬤嬤將香爐端到女皇的鼻子旁,把配置好的酒水倒入香爐里,睡夢中的女皇貪婪的將這些煙霧吸入。
嬤嬤在離開后,房間里一片寂靜,一陣陰風吹滅了燭火,睡夢的女皇迷迷糊糊中聽見有人在喊她,「冷鳳……冷鳳……」
女皇睡得不踏實,額角滲出了冷汗,猛地睜開眼睛,才發現自己噩夢一場,全身已經濕透,她擦了擦身上的虛汗,走下床,隱隱約約看見門邊站著一個人,她一步一步的走過去,「是什麼人?你是誰?」那衣服,那背影看起來是如此熟悉。
「老二,你過得好嗎?」背對著她的那個身影慢慢轉過來,女皇繼續往前走著,在看清楚那一張臉后,整個人嚇得臉色蒼白,「你……你……是你……你是人是怪……」
女人一步一步的走向女皇,女皇後退著,「我是人是鬼,你不是比誰都更清楚嗎?當年你和大皇姐為了爭奪皇位,一而再、再二三的陷害我,我以為你會懸崖勒馬,沒想到你居然絲毫不念手足之情,一夜之間血洗了我五王府!」
「可是你不是死了嗎?」女皇指著女人的手指不斷的在顫抖,顯示出她內心的恐懼。
女人看著那指著自己的手指,忽然一把抓住,嚇得女皇瞳孔驟然瞪大,「你……你沒死……」
「對,我沒死,你都沒死,我怎麼能死呢?」女人露出嗜血的笑,「都說鬼是死了的人,人是活著的鬼,你覺得哪個更可怕呢?當年我失去的一切,今天我要一個一個奪回來!」
「不可能……不可能……當年我親眼看見你死了……」女皇不相信眼前的一切。
「哈哈哈……」邪肆的笑聲在整個大殿里回蕩著,「對,當年我死了,可是我又活了……從我逃亡后的那一刻開始,我就決定要復仇,我要看著你這個女皇做的有多失敗,整個後宮一盤散沙,你的兒女晚輩手足相殘,甚至和你勾心鬥角,你不覺得你很悲哀嗎/「
「哼!」女皇也恢復了平靜,「我是很悲哀,但至少我還有一個女兒,還有一個子嗣,你呢……哈哈哈,你兒子死了,你就是孤家寡人一個!就算你奪走了皇位又如何?你還是無人繼承,噢,不不不,我說錯……就算你兒子還苟且於世那又能如何?他是男孩子……是登不得帝位的,哈哈哈……」
女人的眼神一冷,陰狠的看著女皇,一把揪住她的頭髮,女皇剛要還手,就被女人強大的內功阻擋了,「怎麼了?怎麼還還手?你老了,我沒有老了,我還可以有子嗣……常年高枕無憂、縱情聲色、讓你變得懶散了,武功也退步了……我孤家寡人,這一切還不是拜你所賜,不過你放心,我也會將你的孩子和那些該死的皇女統統殺死……」
「你以為你有這個能力嗎?」
「我為什麼沒有?知道十皇女是怎麼死的嗎?」女人冷笑著。
女皇一下子恍然大悟,死死的瞪著女人,「是你……是你殺了她?」
「對……十皇女所做的一切都是我教她做的,她就好像是一個傀儡任由我擺布,居然還天真的以為我會幫她做女皇,其實她本來不想做女皇的,只可惜她在宮中不受寵,沒什麼地位,就被我誘惑了……」
「原來是你……原來是你……」女皇掙扎著吼著,「老十的孩子那麼單純,你為什麼要殺了她!」
「哈哈哈,是我殺的,不過你有資格說這種話嗎?我殺了老十的女兒,可比你殺了母皇、大皇姐、七皇妹和我有過之而無不及啊!我還是向你血洗的呢!哈哈哈……不過我和你,就要看看誰才是笑到最後的那個了……」
女皇癱坐在地上,大顆的汗珠滴落,雙目驚恐的看著地面,怎麼會……怎麼會這樣……為什麼她還活著,為什麼她沒死……女皇開始不斷的自言自語,泛白的指尖在顫抖著,她幾乎是爬著來到床邊。
黑夜中,還有一個人在狂奔中,一路來到已經荒廢很久的玉王別院,小菲郡主站在別院的大門外,伸手慢慢推開門,裡面漆黑一片,她蹣跚的走進去。腦海中回憶起遙不可及的曾經……
那時候玉王還在,不論她晚上多晚回來,院子里都是燈火通明,那時候她經常偷偷出去玩,每次回來看到燈籠,心裡都會希望有一天晚上,院子里的燈籠不會再亮著,那樣她回來就不會害怕被發現了。
如今玉王不在了,燈籠不亮了,她竟然一點也不開心。小菲郡主走到一扇門前,這裡是玉王的房間,她推門走進去,房間里還是和一年前玉王離開時候一樣,只是多了一層灰塵,小菲郡主站在桌子邊,低頭翻看著玉王曾經看過的書……
淚水滴落在桌子上,小菲郡主趕緊用袖子擦去,可是第二滴淚水、第三滴淚水不斷的流淌著,小菲郡主不斷的擦著桌子,想要把桌子擦乾淨,「我一定要擦乾淨……這樣娘回來就可以繼續看書了……」
小菲郡主瘋了一般的拚命的擦桌子,最後不堪一擊的坐在椅子上大聲的哭出來,一個身影出現在門邊,看著坐在那裡哭的小菲郡主,「你很喜歡哭,比男孩子還要喜歡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