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豪門恩怨
[泥男廣告:值小年之際,今夜清倉,還請多多支持泥男!;段琴站在陽台上出神地望著天上的星星,方子哥走了過來,把手輕放在段琴的肩上,關心地說道:「夜裡風大,小心著涼!」段琴沒有動,方子哥問道:「你在看什麼?」
「看星星!」
「哦?」
「有一個童話故事說,如果人看到天上的星星向他眨眼睛,那這顆星就是他的守護星,找到這顆星,就可以向他許願。」
方子哥睜大了眼睛,覺得滿天的星星都在眨眼睛。
段琴看到方子哥仰頭看天一副痴傻的模樣,「噗嗤」一聲樂了,說道:「我是騙你的!」說完,白了方子哥一眼,方子哥就覺得自己的靈魂要飛出來了,眼見段琴穿著白色的睡衣,如天鵝一般修長的頸,閃爍著珍珠一般光潔圓潤的肩,真如天使一般美麗,以方子哥的修為,心也止不住狂抖了幾下。
鄢心若一身勁裝,坐在大廳的沙發上,看手忙活的樣子,竟是在織毛衣,是現代女性幾乎失傳的女紅。
鄢心若一邊把手中的兩根閃亮銀針來回不停穿行著,一邊豎起耳朵來監聽陽台的動靜。稍有異動,人就竄出去,銀針也甩了出去。
鄢心若一邊織一邊想著那個假黎浩天:他可真可惡,竟把自己引到海上,真是氣人!鄢心若的追蹤生涯里還從未這麼吃虧過,不過話說過來,那人真像浩天。
段琴被逗樂的笑聲從陽台飄了進來,那個男人又英俊,又體貼,又幽默,更重要的是非常非常的富有,試問哪個女人不動心啊?鄢心若心做如是想的時候,同時想到這些女人肯定不包括她,她是一心一意地想著夢真姐,要是浩天那惱人的男人,也可以考慮來一兩次一夜情之類的,想到這,鄢心若的臉忽然紅了。
「三妹,在想什麼呢?」蘭素完成晚上的例行安全檢查回來看到鄢心若的異樣,忍不住問道。
「我想浩天。」鄢心若不同其他女子,從不掩藏心中所想:「找不到他,二姐那裡我怎麼交代啊?」
蘭素並沒有把我已假扮成小傑的事告訴鄢心若,她是極穩重之人,一來我和她是在倉促情況下見面,她終非是熟知我的人,所以並不能完全肯定我就是浩天;二來臉上藏不住心事的妹妹,少一個人知道,少一分泄露的危險,蘭素想到這,笑道:「不要擔心,吳老給他看過相,不是短命的那種,只是,只是......」
「只是什麼?」
「唉,」蘭素故意嘆了一口氣說道:「只是他的桃花運太多了一些。」
鄢心若臉更紅了,嘴裡卻說道:「我怎麼看不出來?」
蘭素心想可憐的三妹喜歡上那個男人還不自知,蘭素在蘭家的百壽慶典上見過浩天,不可質疑,浩天屬於那種任何年齡層次女人都會對他有好感的男人。
「大姐,你說怎麼辦?段琴越來越願意和方子哥在一起,那人明明不是好人,偏偏我們又拿他沒有辦法。」
「我們的職責是保護段琴的安全,而不是干涉她的感情自由,香港方面已經有人給我們上面遞話了,要我們做好自己的本分就可以了,我想是有人暗中施加了壓力,為今之計只有靜觀其變,想辦法抓住方子哥的馬腳。」
鄢心若露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說道:「大姐,過十天就是在港的首映式了,到時候就有好戲看了。」
十天後,人們翹盼已久的終於在港各大電影院上映了,一時間,可謂萬人空巷,此等聲勢可比當年的。
電影院內座無虛席,人們看著橫跨上個世紀六十年代到現在二十一世紀初香港兩家豪門的恩怨是非,故事情節扣人心弦,導演設計的節奏拿捏得十分準確,非常符合觀眾的觀看心理,劇院里不時發出人們的驚喊、惋惜聲。
前半段,是兩家創始人的創業史,人們彷彿看到一部香港崛起於東南亞的歷史,人們沒有對號入座的思想,可到看到後半段感覺就不一樣了。
袁少和四個人紅毛大漢密談完,起身送他們出辦公室門,袁父正好來看兒子,這是老爺子的習慣,不定時的檢查兒子的工作,考察他是否有能力繼承家業。袁父望了一眼那些手臂上有獵鷹文身的紅毛大漢,等他們走了,問兒子道:「他們是什麼人?」
袁少說道:「是一些朋友。」
十天後,何家在賽馬場被人暗殺,自此,故事情節的發展和現實中方子哥與黎浩天的發展如出一轍。當然,影片里的「浩天」並沒有死,也沒去恐怖島,而是在一精明而富有正義感警探的幫助下戳穿了袁少的陰謀,揭示原來一切的一切都是袁少在背後搞鬼。
前半段可以當小說看,後半段就有些紀錄片的味道。「袁」對應「方」,「何」對應「段」,影片結束,觀眾心知肚明影片是在影射現實中段家的巨變幕後操作者就是方家大少,方子哥!
香港影片都喜歡在片頭打上「本故事純屬虛構,請勿對號入座!」的話,讓當事人有滑而抓不住手的感覺。影片公映的後果讓始作俑者鄢心若也大吃一驚,媒體、大眾紛紛把業已煙霧散去段家慘案再翻了出來,相關的無關的細節都被一一揭示出來。
有一家報紙全文登出了當日黎浩天與方子哥對簿公堂的全文紀錄,尤以黑體字標出黎浩天的最後陳詞,而與此同時,法庭的上流傳,這無疑是在向大眾傳達一個信息,那就是來自大陸的黎浩天是被人冤枉的,幕後操縱者就是方子哥。
更有報道據不可靠消息說:方父看過影片后立即找兒子進行質問,因為段家事發之前,方父確實在兒子那看過過四個手臂上有獵鷹文身的紅毛大漢,只不過地點不是辦公室而是兒子的一幢別墅里。
這一條若真若假的消息彷彿成了一條佐證,方子哥以及他的隨從頓時淹沒在媒體以及大眾的質疑浪潮聲中,方子哥幾乎都不能出門,一出門就會被重重的記者包圍。
別墅內,方子哥氣憤地走來走去,末節師和吉布斯在旁大聲不敢出,方子哥大聲地說道:「你們看,怎麼擺平它?」
吉布斯說道:「方少,這事與我們無關,大可置之不理,越想說清楚,可能越描越黑。」
方子哥說道:「二○○四年美國紀錄片對美國政壇的巨大衝擊力,你們不是不知道?」
吉布斯攤開雙手說道:「可那是紀錄片,現在的只是一個完全虛構的故事片而已啊。」
方子哥停下身形,盯著吉布斯說道:「吉布斯先生,你不明白中國人的個性特點,中國人最富想像力,善於把瑣細的線索聯繫在一起,並做出自己的判斷,而一旦做出了判斷,即使它沒有事實依據,他們也會堅信!」
「那又怎樣?」一向精明的吉布斯先生還是不太明白。
方子哥說道:「那就意味著我們今後的一舉一動都會引起民眾的注意力,而媒體更是不肯放過我們,更會想盡方法來獲得我們的信息,有時候,媒體的情報力量比政府的情報部門的力量還要大。更重要的是,影片的推出以及熱炒,完全打亂我吞併段氏家族的計劃,媽的,過幾天我正準備向段琴求婚的,現在顯然就不行了。」
「你是如何做到的?」大姐蘭素看著新聞問鄢心若道。
「哦,」鄢心若說道:「很簡單,大姐別忘了我在這一行的影響。那個編劇我很熟悉,他是一個善於聯想而且大膽的人,我只是裝作無意地把一些相關素材恰到好處地呈現給他看,他就在那些素材的刺激下,很自然地萌發了對故事情節的修改。」
蘭素罵道:「鬼精靈,看來你把男人的心理捉摸得清清楚楚。」
鄢心若在沙發上懶洋洋地翻了一個身說道:「不僅男人,女人的心理我更是清楚。大姐啊,我們那種打打殺殺的江湖模式太落伍了,孫子云:上兵伐謀。不如此,面對龐大的敵人,我們只能窮於應付。」
蘭素一點頭:「你說得有道理。」
面對不利的傳言,方氏家族展開了強大的公關攻勢,以消除電影給方氏家族帶來的不利影響,不但方父站出來否認自己曾經看過所謂的什麼四大紅毛漢,表示對兒子的信任,而且方子哥也參加香港衛視的欄目,直面眾人的質疑。
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保鏢阿三的未婚妻突然出現,向警方提供一重大證據。據說是一卷錄音帶,是阿三交給未婚妻的,阿三一直失蹤,他的未婚妻怕阿三出了什麼意外,在一些人的安全承諾下勇敢地站了出來,一時間,香港輿論一片嘩然。當然,這所謂的一些人自然就是暗鳳。
霓冬來香港旅遊,蘭素、鄢心若知道,但她們並沒有聯繫,她是一枚暗子,直接對案子進行展開調查,阿三未婚妻的這條線索就是她找出來的。
面對輿論重大的壓力,香港警方不得不召開新聞發布會,主持人面對記者們咄咄逼人的氣勢,不得不公開承認段家慘案前期調查的失敗。
會上記者就最近阿三的未婚妻提供證據事宜提問,主持人回答道:「她所提供的證據非常重要,進一步明確了調查方向。」警方說得很含糊,沒有透露阿三的錄音帶的內容。
方子哥有點焦頭爛額的感覺,對那個阿三,過去是低估了,竟然留下連環錄音帶。一個錄音帶是留給未婚妻的,確定阿三出事後就公布這個錄音帶;還有一個錄音帶卻不知在什麼人手裡,站出來作證的阿三未婚妻若是出事後,那麼這錄音帶就隨之會出現。
方子哥動用了關係了解到第一個,也就是阿三未婚妻提供錄音帶的內容:
阿三說:如果我失蹤長達三個月,就說明我已不在人間,是被人害死的。我承認,我是因為在澳門大賭,輸光了所有結婚要用的錢,留下了一大筆債務的情形下,不得已受某人逼迫而陷害黎浩天。我可以發誓,黎浩天與這起謀殺無任何關係,他是被陷害的。芳,原諒我不可以說出支使我的人是誰,他們太過強大了,但我的死不能白白放過他們;芳,請你把這錄音帶交給警方,不用擔心,我還有第二個錄音帶,你若出事,那第二個錄音帶就會出現,那個錄音帶里我指明了誰是這一切幕後的兇手。
香港警方上迫於區首行政長官,下迫於民眾,開展了前所未有的大調查,方子哥、方氏家族成了重點調查對象,一時間,方子哥明顯有束手束腳的難受感覺。
方子哥這一步徹底的輸了,而且輸了都不知道怎麼輸的,而這時的我仍在島上一心一意地抓基地建設,全不知外界的風風雨雨。
海島靠海的一塊向外突出的礁石上,我經常都能看到龍牙法師,一襲黑袍任海風吹得飄揚,這些日子來,她像一朵在黑暗中的花,靜悄悄地開放,每一天她都會美麗多一分,當我和她的眼光相觸的時候,我心中感嘆:好一朵黑色玫瑰。
龐大的犯罪帝國一直有這秘密組織在暗地裡支持,包括我在火山島遇到的四位屍者,他們屬破天的黑暗之門,一般百姓又叫他們魔門。他們專門負責精神控制方面的事宜,而其他時候則顯得有些遊離於組織。
坦白地說,龍牙法師的精神力量是非常強大的,如果是單對單,我沒有把握在精神方面勝她,若不是趁她全力應付段琴精神力量之機,我是無法一擊而中的。現在,對於段琴的精神狀況,最了解的莫過於龍牙了。
晚上,島上開闊的草坪,我出來散步,看到龍牙,全身仍是黑色,能看清楚的是一雙完美白皙的赤足,她像個幽靈,抬頭望著天,臉色無比的沉靜。我走了過去,輕聲問道:「龍牙法師,你在看什麼?」
龍牙緩緩回首,額頭上系中鑲嵌的寶石的翡翠色珠鏈,下面是一雙明亮的眼睛,閃爍著比翡翠更晶瑩的光澤,她的聲音曼妙無比:「沒想什麼,我只是喜歡看,就看,有什麼問題嗎?」
我與龍牙肩平行,離三寸,她的身體發出縷縷幽香,在曖mei的夜色中說不清的撩人。我笑道:「我只是隨便問問,不知龍牙法師的身體好些了嗎?」
「好多了。」龍牙幽幽說道。
我冷聲道:「現在的龍牙法師,更像一個女人了。」
「是嗎?」龍牙嫵媚地反問:「那統領是不是對小女子有興趣呢?如此良辰美景,小女子亦想和統領共塌度歡。」
「乖乖!」我心道這女子的挑逗功夫遠勝風浪。
我收攝心魄,說道:「龍牙法師應知我的習慣。」
龍牙法師半嗔半怒道:「現在,人家真的有點想見見那位女科學家,看她有什麼魔力能讓我們的大統領破例的。」
我說道:「她不如你,我只是想知道男女之間的情慾到底是怎麼一會事,我想體驗,但並不想沉迷。」
「你的意思是說如果第一女人挑的是我的話,你就有可能會沉迷?」龍牙不依不饒地問道。
我說道:「試問天下間的男人有誰在試過龍牙法師的手段后而不沉迷的呢?」
龍牙臉上一抹紅暈閃過,喜道:「不管你說的是真心話還是假話,奴家都喜歡。」
暈,都自稱奴家了!龍牙是在引我入彀啊。
風突起,揚起龍牙的黑髮,她的黑袍掙扎了一會竟然脫了,鼓脹著飄到半空中,纖細的身材暴露無疑,龍牙嚶寧一聲撞入我懷,焦渴的嘴唇纏了上來,我避了幾避,終無可避,兩個嘴唇交織在一起,我舒服地哼出聲來。
許久,我推開龍牙法師,冷靜地問道:「為什麼要這樣?」
龍牙的臉色恢復平常,說道:「我現在只是一個需要保護的弱女子。」剎那,我明白了,失去精神力量的龍牙要在無比殘酷的組織繼續存活下去,最直接的方法也許就是找一個靠山。
我說道:「為什麼不找方少?」
龍牙哈哈笑了起來,身子轉著圈說道:「方少是個情種子,我可不想以後的每一夜都在獨守空房中度過。」
我也笑了,問道:「難道龍牙法師真的打算以後的日子像正常女人那般度過?」
「不這樣還能怎樣呢?」龍牙幽幽地說道。
我堅定地說道:「我從不對任何事絕望,龍牙法師也不該如此啊,事情遠沒有達到最糟,只有心情可能是最糟。」
龍牙法師美目一閃,肅道:「受教了!」
唉,遇到女子我就心硬不起來,這不符合小傑的性格啊,我展顏笑道:「我還是喜歡原來那個肉體無一絲男人可取之處,純靠精神就能給男人風情萬種的那個龍牙。」
龍牙沒接話,看我溫柔的表情,訝道:「原來統領也有這樣好看的笑容。」
我心頭一凜,暗覺不妥,正不知該怎麼回答的時候,身後小a的聲音響起:「統領,方少急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