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章:赦殺令
恆空醫院,高級VIP病房。
簡森的手術做得很成功,由墨琰親自操刀,子彈距離心臟位置偏近,所以危險也多了幾分,直至夜幕降臨他都沒有清醒的跡象,但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
佐黛漪一直默默陪伴著他,夜少和司空旭堯剛走不久,是以病房又陷入大片寂靜里。
「簡,對不起,都是我害了你,你千萬不能有事啊」
佐黛漪淚眼潸然,她發誓,這和預期的結果完全相反。可,為什麼簡森在昏迷之前還要袒護卓羽斐他們呢?為什麼不讓說出傷害他的兇手是誰?難道說他袒護的不是卓羽斐,而是向隙優?佐黛漪有太多的不解,偏偏簡森抓住自己的把柄,在面對司空旭堯的時候,她也只好選擇幫其隱瞞了。
此時,墨琰就在門口關注著裡邊的情況,簡森的意外也不在預料之中,但按照黛漪所說的,他或多或少猜到了些什麼,尤其是簡森對隙優的態度。
察覺到身後有一道不算銳利的視線,佐黛漪緩緩回頭,見是墨琰,眼神些微的閃躲,再加上身體有些不適,她更是擔心被發現些端倪,於是急忙起身。
「黛漪?你怎麼了?臉色有點不好」倆人距離一近,墨琰狐疑的問
佐黛漪連忙垂下臉,虛掩道「我,我沒事,只是有點累了,我先回夜宅,晚點再來看簡」
匆匆忙忙間的擦身而過,墨琰目光緊隨,總覺得她很怪,從那晚在墨宅就這麼覺得了。也不多想,他邁步進去,坐在病床邊,仔細的替簡森檢查了一番。
「Jensen,你這是何苦呢?何必傷害自己?即使不想面對那個事實,也不必用這種辦法結束一切」墨琰感嘆著,他自然知道那件事對簡森和隙優來說打擊有多大,他更篤定簡森不會把真相告訴隙優,因為寧可獨自承受和救贖,也不願把隙優牽扯進來。
看著瓶里的液體從針管一點點的流入簡森身體,他饒是長嘆了聲,這世上只剩他了解簡森這麼做的用意了,那麼接下來要做的事便是接手餘下的工作「Jensen,你放心養傷吧,你捅的簍子,我替你修補」
不經意間,簡森的手指微微一動,好像聽到了墨琰的話,似是為此感到欣慰。
出了VIP病房的佐黛漪踉踉蹌蹌的躲到一間儲藏室,她拿出手機,撥打給冷心,蔥白的指端還在顫抖著,她吸吸鼻子,渾身亦瑟瑟發抖。
「冷心,嗚嗚,我受不了了,我現在在醫院,你快來接我,我不敢出去」
電話那端,冷心漫不經心一笑「我們的交易到此為止了,以後你的事與我無關」
「你,你怎麼可以這樣?你這是過河拆橋,難道你不怕我被墨琰發現嗎?他還不知道你的身份吧」
「別以為你能威脅得了我,你已經自身難保了,若是揭發我的身份,你那些見不人的事同樣會公諸於世。話說司空旭堯還未離開A市吧,司空簡森也昏迷不醒,你輸不起」語畢,冷心無情的收線
手機里傳來了嘟嘟嘟的聲音,佐黛漪臉色越發難看,終究是她小覷了這些人,現在叫她怎麼辦啊?
發現那扇門後有什麼動靜,墨琰疑惑的步步逼近,伸手推開了門,在看到佐黛漪的時候,顯然驚詫了。
與此同時,夜宅。
Leo等人被司空旭堯大訓了一頓,眾人頷首而不敢言語,只等那個威嚴的男人發落。
「Leo,你是我最信任的部下,是否跟著簡森久了,連我的命令都不記得呢?」
「屬下不敢,但這一次的事簡爺的確沒有事先透露」Leo怎麼可能會忘記呢?從一開始他就是司空當家安插在簡森身邊的棋子,為的是監視簡森的一舉一動。雖然不清楚當家這麼做用意為何,他還是不敢怠慢,有什麼重大事件都一一稟告。而,簡森似乎一早就知道,卻還如此相信自己,這點讓Leo萬分感激。
「哼,簡森越來越不把我放在眼裡了,趁著他昏迷之際,不管動用多少人力,務必把那個女人找出來,任何威脅我兒子存在的人,我都不會允許」
司空旭堯的話,Leo是聽懂了,這節骨眼他也無法拒絕「是,屬下明白,這就行動」
「嗯,出去吧,記得做得利索」
躲在門外的夜少,小手緊緊的揪住衣角,爺爺居然下了赦殺令,這怎麼可以?簡爺昏迷不醒,他一定要保護向大媽。思及此,夜少連忙回屋。
Leo出來的時候,正好看到夜少離去的背影,身後,司空旭堯冷聲吩咐「這幾天看好夜少,別讓他節外生枝」
Leo算是徹底明白那個男人的決心了,連他最疼愛的孫子,他都打算軟禁起來。
而回到房裡的夜少,剛撥出墨琰的號碼,電話就此中斷。
「可惡!」居然截斷他的通訊,看來爺爺這一次是狠下心要剷除向大媽了,怎麼辦才好呢?簡爺,拜託你快點醒來啊。
窗外襲來一陣涼風,不知從哪裡吹來幾縷花瓣,是梔子花的香氣,夜少無助的坐在牆角,抱緊雙膝,除了等待只能等待。
小小的身軀落寞的身影,在壁燈那昏暗的暖光中,顯得倉惶而凄然。
他呢喃著:向大媽,你究竟在哪裡?如果你出事了,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的。
小島上的某間房,似乎飄來若有若無的梔子花香氣,床上的隙優手指微微一彎,眉頭緊鎖著,手腕上,腦袋上都插著儀器,類似於電線,線的末端連接到一台機器上,旁邊除了白虎之外還有朱雀,這一次他們都做足了功夫,為的是找回那些遺失的記憶。
強取豪奪的方法未能找到鑰匙的下落,現今也只好用這偏門的法子了,興許可以刺激隙優的腦細胞,讓她記起曾經發生過的事。當然了,這個辦法是他們的boss提出的,現下就死馬當活馬醫了,誰也不確定有沒有效。
卓羽斐推開門,看到被當成試驗品的隙優時,臉色一變「你們這是做什麼?」
白虎上前阻止他,冷冷呵斥「怎麼?boss沒有告訴你我們想做什麼?」
shit,說是說了,但親眼看到這一幕,卓羽斐還是無法淡定,但他又能怎樣?是以,安靜的退到一角。
「我們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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