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紅顏禍水
不一會兒,端木鈅和長魚氏就被幫在了水系牢房之中,辣椒水和鹽水剛好浸泡至脖子處。水一片猩紅,空氣中滿是辣椒味兒。
辣椒?哼,我才不怕呢,本姑娘可是把辣椒當菜吃長大的,還時不時吃點什麼蘇丹紅,還怕你這辣椒水?笑話!
但不一會兒就感到力不從心了,渾身火辣辣的疼,尤其是女生最敏感的三角地帶,疼痛如針灸。
「真他媽的刺激!」端木鈅大罵出聲,只因身體太難以忍受這辛辣之苦。
「小鈅~」
長魚氏被渾身的辣勁激醒,無力的輕喚。
「娘,別怕啊。」不知為何,端木鈅的眼裡竟溢出了淚水,不知是疼得掉淚,還是心疼娘親受此非人之苦。
「這是在哪兒?孩兒,你沒事吧?」長魚氏打量著四周的環境,不知身在何處。只覺渾身火辣辣的疼,下身之處更如撕裂般疼痛。
端木鈅剛要回答娘親的話,幾個人影過來。
望去,是幾個陌生面孔。牢獄看守的打扮,手中握著長鞭,長鞭上還滴著紅色的液體,分不清是血水還是辣椒水。
「在哪兒?哼,端木夫人,你看看這,像是在哪兒啊?」其中一人玩弄著手中的長鞭,挑釁的問。
端木鈅勉強轉過頭面向娘親:「娘,別理這群狗腿子!」
「不可無禮!」聽到女兒說話如此粗俗,長魚氏大吃一驚。
「娘,他們要將我們碎屍萬段,我們為何還要講禮儀?」端木鈅不服。
那粗身大腰男子揚起長鞭甩將過去,「啪!」的聲響讓空氣也為之顫抖,端木鈅的衣衫立即被長鞭撕破。衣衫破爛之處露出白皙的皮膚,格外顯眼。辣椒水立即順著傷口進入端木鈅的身體。
「小鈅。」長魚氏心如刀割。
「娘,我沒事。」端木鈅不忍心看著她如此難受。
「沒事?」鞭子再次抽來,奈何端木鈅被死死綁住,無法動彈,更別說掙扎、閃躲。
「看你待會兒還敢不敢說沒事!」那人越抽越興奮,有幾分抽紅了眼的意味。
長魚氏再也無法顧及淑女形象,嚎啕大哭:「你們這群千刀萬剮之徒,有種朝我來,別把你那骯髒的刑具伸向孩子。」
正抽得興奮的牢獄看守用力將鞭子抽象長魚氏,「啊!」的一聲驚空劃過,可想這滋味有多烈。
「娘!」端木鈅淚眼模糊。
「怎麼樣?」看守得意的看著端木鈅。
端木鈅本想狠狠呸他一下,奈何兩人相隔距離太遠,難以命中。
「你他媽算什麼男人?啊?只知道拿著鞭子對付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端木鈅沖那群人怒罵。
「喲,還嘴硬?待我們把這水系中的刑具都一一用上之後,你還敢不敢這麼猖狂!」
長魚氏不想自己的女兒受如此皮肉之苦,哀求道:「奴家女兒不懂事,你們不要生氣。你們儘管把氣出在老身身上,老身絕不說二話。只求你們放過小女,求你們了。。。。。。求你們了。」
「娘,不要求他們,沒用的。」端木鈅不忍心她這樣。
「來人,上刑具。」看守頭目命令。
一人上前:「大哥,按照何種順序施行?」
「慣例!真婆婆媽媽,連這點小事都要問。」看守頭目很不滿意。
幾人為長魚氏和端木鈅鬆開繩索,拖至辣椒水桶邊。
母女離開辣椒水的浸泡,頓時覺得涼爽、舒適了許多,但仍是耐不住的火辣辣的疼。
長魚氏跪在地上,匍匐著爬向看守頭目。
「娘,你做什麼?!不要求他們!不要。」端木鈅拉住娘親。
但長魚氏還是掙扎著匍匐到看守頭目腳下:「我求你,我求你,我求你放過我的女兒。她還這麼小,從沒有吃過這種苦頭,我求你了。」
看守頭目一腳踹開她,她順勢抱住他的腳:「所有的事都是我和她爹做的,她不過還是個孩子,她什麼都沒做。所有的錯都是我的錯,不要懲罰孩子。」
看守頭目蹲下,用鞭子的把柄撩開端木鈅的頭髮,露出她那張還有些稚氣的臉,雖然上面滿是臟痕,卻仍掩飾不住美麗。
「什麼還是孩子啊?」他用那把柄戳弄著端木鈅的臉,長魚氏驚恐的看著他,不知道他想怎樣。
「你看這臉蛋兒,實在惹人愛呀~啊?哈哈。。。。。。」
其他看守也跟著邪笑。
「才十六歲就想著如何攀龍附鳳,真真的厲害啊,不愧是大家族之女。自古紅顏多禍水,我最喜歡紅顏禍水了。」
長魚氏趕緊拉住他的手,按住他的鞭子:「你行行好,放過我女兒好不好?求你了。為人父母,都希望孩子能平安,難道你就沒有孩子嗎?」
看守頭目命令道:「拿硃色毒水來!」
「求你了!求你了!」長魚氏聽他說要拿毒藥水,猶如萬蟻噬心。
看守頭目站起身來,一腳踢開長魚氏。
手下之人拿來一盆紅色水,看守頭目接過盆,嘴角一抹邪笑:「這就是硃色毒水,只要塗抹在你的臉上,不出半個時辰,就會成為真正的紅顏禍水。光想想就讓人興奮,哈哈。。。。。。」
「求你了,求你了!不要傷害我女兒!」長魚氏不想自己漂漂亮亮的女兒就這麼被毀容了。
「你急什麼?等會兒也會輪到你的!」
「你對我做什麼都可以,只要不傷害我的女兒。她還沒有成親,不能就這麼毀容了。」
「你以為你女兒還能有未來嗎?你以為她還可以出了這天牢嗎?別妄想了,若不是皇上下旨要親自處治,老子早就讓你們見閻王了。」
端木鈅拉過母親,摟在懷裡:「娘,橫豎是死,何苦這樣折騰自己?還不如坦然面對。」
接著,惡狠狠的對看守們說:「你們最好弄死我,不然他日,我端木鈅定當卷土而來,讓你們個個不得好死!」
「喲,還嘴硬呢?我倒要看看,等你變成了紅面魔鬼還怎麼嘴硬!」
說著就拿起粗大的毛筆伸向小盆,毛筆剛觸碰到毒水,一股淡淡的煙霧瀰漫看來,毛筆的毛粘成一團,像被腐蝕一般發出吱吱的聲音。
端木鈅看著這紅色的毒藥水,內心已被恐懼包圍,轉過頭去,眼不見,心為靜。
「怕了?你不是挺能的嘛,也會怕?」看守頭目用粗大的手使勁捏住她的臉,強行讓她看著盆。
端木鈅緊閉著眼,仍然不看。這會兒並不是不敢看,而是偏不順了他意。
看守頭目將沾好毒水的毛筆一點點逼近她的臉,她拚命往另一個方向側身,卻上來兩個大男人將她強行按住。
「怕啥啊你,先畫那兒好呢?先畫這張嘴好了,這麼厲害的一張嘴,當然要優先享受了。」
毛筆一點點伸向端木鈅的嘴唇,她奮力轉頭,奈何那兩人力氣太大,以致於她無法動彈。
當毛筆碰觸到嘴唇時,刺入骨髓的疼痛傳來,端木鈅想叫也叫不出聲來,那兩人將她的嘴按住,讓她無法張開。
「喲,真好看,不愧是美人胚子。」
「住手!」一聲厲喝從門的方向傳來。
他?!皇甫景宏!他是來看笑話的嗎?哼,反正本姑娘早晚是死,隨他怎麼看笑話吧,都無所謂拉。
端木鈅就只看了他一眼便轉過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