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P放出之二
14.1演習之戰
慢慢的,聖殿軍團前陣已經進入了對方元素法師的射程範圍之內,只見混沌力量陣中突然冒起一個五彩光彈,在湛藍的天空中四散射開。
隨著信號的發出,隸屬於混沌力量稱霸歐盟的神佑法師團終於發動了他們的魔法攻擊,各種各樣的魔法象是過節放的焰火一樣,不斷朝著聖殿軍團的前陣襲來。
地面上猛的突出無數岩土刺,阻攔著聖殿軍團前進的腳步,而憑空飛來的巨大冰球也在鬥士們的頭上爆裂開來,射出無數冰箭,魔法火焰不斷在人群中炸開,綻放出美麗的火之花,一道道旋風象是迎面擊來的巨棍,要將一切來犯之敵全部壓成肉泥。
可是前陣衝鋒的鬥士們,在聖殿軍團響譽歐盟的聖殿牧師的保護下,紛紛放出強大的護身鬥氣,將岩土刺中蘊涵的魔法元素排開,揮舞起手中的狼牙棒,將失去了魔力支持的地刺紛紛砸的粉碎,手中的大盾在施加了魔法持護之後,也可以將半空射來的冰箭完全格擋,至於那燦爛耀眼的火焰,則在和鬥氣的互相消耗中逐漸失去了它原本的光彩,強勁的旋風也無奈的在元素法師們布下的御風魔陣面前停下了自己的腳步。
雙方在慢慢接近,聖殿方面已經開始有鬥士因為鬥氣損失過高而無法堅持,退了下來,不過立刻有魔法抗性更高,魔力更強的魔劍士補充上來,接替他們的位置。
終於,在損失了三成左右的鬥士之後,雙方開始了短兵相接。
仇恨天看到這裡,心中又驚又喜。喜的是自己這方這麼快就進入了肉搏戰,而驚的是法師居然無力阻止鬥士的進攻,難道是混沌力量在排兵布陣上出了問題?自視過高導致被對手一下子就接近?
一直在仇恨天身邊的聖女看出了他的疑惑,笑著解釋道:「混沌力量當然不會就這點本事,戰鬥才剛剛開始呢,安心看吧。」
仇恨天有點不好意思的對聖女也報以微笑,隨後心思又轉到眼前的戰場上來。
在鬥士接近之後,神佑法師團絲毫沒有慌亂的跡象,反而更加強了魔法的攻擊密度,越來越多的鬥士不支倒地,魔劍士也開始出現傷亡。
法師面前的三行鬥士居然依靠著魔法的強大支援,奇迹般的保持著零傷亡,照這樣下去,也許聖殿的全部鬥士和魔劍士都死完了,也不會對混沌的鬥士造成實質性的傷害。
神之勇士當然知道這個道理,他大手一揮,陣中待命的劍士和狂戰士象是脫疆的野馬,全速通過鬥士剛開闢出來的道路,向著對方猛撲過去。
由於前面的鬥士和魔劍士用自己的血肉之軀硬抗敵人的魔法攻擊,所以劍士和狂戰士這兩種肉搏高手以很小的代價就通過了剛才看起來很漫長的距離,殺入了混沌的鬥士陣中。
聖殿的魔劍士已經開始有組織的撤退,保留必要的反撲實力,前面的狂戰士也進入了狂化的暴走狀態,放棄了防禦和鬥氣,換來超高的攻擊力,頓時給混沌的鬥士陣帶來不小的傷害。
混沌的法師好象也感覺到了害怕似的,魔法攻擊的頻率突然降低了,原本讓人目不暇接的魔法光焰頓時減少了一半。
可是神之勇士卻如臨大敵一般,猛的揮手,一直待在後方的輔助部隊也開始向前移動,近三分之一的牧師更是施展了眾神的避難所之後衝到很近的距離上為自己的戰士加血加防護。
仇恨天正感到有些不解的時候,一個碩大的火球出現在了混沌的陣前,聖殿的魔劍士象是看見了信號似的,猛衝上去,一對一的衝到了己方的狂戰士身邊。
「轟!」巨響過後,混沌陣前出現了一個被燒焦了的大圈,前線的聖殿戰士至少瞬間減員1/4以上,看的仇恨天目瞪口呆,甚至暗自慶幸自己沒有跟著衝到太前。
「這是毀滅爆炎,以神佑法師團那麼多精英聯手施放的威力,足夠毀掉整隊的戰士,不過我們的牧師也不是擺設,還有魔劍士在狂戰士身邊用小範圍防護魔法,所以還不能給我們造成致命打擊。」聖女一邊放出一個女神之淚,一邊給仇恨天解釋道
剛剛聯手放過毀滅爆炎這個火系禁咒的法師們根本沒有休息,繼續用各種中級魔法來阻擋敵人的前進,而原來一直在放中級魔法的另一半法師則又開始進入了禁咒級魔法的**法狀態。
「嗚~!」,號角聲穿透了戰場,緊接著密集的蹄聲象是冰雹打在田野上一樣響起,聖殿騎士團賴以成名的重裝騎士隊終於發動了最後的衝擊,左右兩隊騎士在中間交匯成一支鋒利的箭頭,無數雪亮的槍尖閃爍著血腥之光朝向混沌的防禦陣型猛衝過來。
高速衝擊的重裝黑騎士是所有近身職業所無法擺脫的夢魘,就算是防禦能力超強的鬥士,在狂野的衝擊之下也無法保持完整的隊型,更別說有效的組織抵抗了。只有依靠弓弩手漫天的箭雨或者元素法師瀑布般傾泄的魔法才有可能阻擋黑騎士訊雷似的腳步。
可是混沌力量方面基本沒有弓弩手,不可能靠羽箭來阻擋,而眾多的法師卻有一半在準備下一個禁咒級魔法,無法抽身,另一半則需要全力配合鬥士一起抵擋對方混合兵種的強大攻擊,也不可能對黑騎士形成規模性的魔法攻擊。儘管有眾多精英法師一起**法,禁咒級的魔法速度已經加快了很多,但是在迅若奔雷的黑騎士面前,這樣的速度還是太慢了。
狂奔的馬蹄越來越近了,仇恨天不由得佩服起神之勇士來,能在混亂的戰局中,指揮好每個兵種,將自己的損失降到最低,最後又抓住了對方舊力已盡,新力未生的時機,利用騎士超強的機動力穿越對方法師的最佳攻擊範圍,並依靠強大的衝擊力將鬥士的防禦圈衝破缺口,剩下的就是狂戰士們用戰斧在法師群中狂舞,對手的失敗幾乎已經是顯而易見的結果了。
可是他身邊的聖女卻眉頭緊皺,一副頗為不安擔心的模樣,看見周圍的繁星成員都在用奇怪的眼光望著自己,聖女苦笑了一下道:「以前我們曾跟混沌力量交手了一次,我們也採用的是同樣的戰術,結果是全軍覆沒,不知道這次軍團長有什麼妙計,實在讓人擔心。」
仇恨天瞪大了眼睛道:「怎麼可能?這樣的衝擊他們居然能抵擋的住?不是在開玩笑吧?」
「剛才混沌之神本人並沒有出手,元素法師和其他職業最大的區別就是一般高手和超級高手之間有著天差地別,一旦混沌之神出手,整個局勢將會完全改變。」
彷彿為了印證聖女的話,沉悶而清晰的聲音突然鑽入戰場上每個人的耳中,效果上有點象中國千里傳音的感覺,明明人在遠處,但是聲音卻象近在耳邊,甚至是在腦子裡直接響起。
「神語,又見到這種傳說中的施法技術了,唉!」
聖女的嘆息引起了仇恨天的好奇:「神語?這是什麼東西?」
「這是元素法師所獨有的一種施法術,能夠極大的縮短**法時間,以混沌之神的能力來說,可以將速度提高近百倍,也就是說一百個法師一起**法和他一個人**法相比,最後先完成的一定是他。」
「什麼?那不是無敵天下了?隨便都能放禁咒?」
「呵呵,這一招跟我們的眾神避難所一樣,一旦用了神語,只要放一次魔法,哪怕是最初級的火球,也會消耗完全身的魔力。而且一個人和一百個人的威力比起來也小了很多,再說使用神語之後就無法再用多人**法這種方式來提高威力和速度,所以只能是在緊要關頭使用,在現在這種時刻,一次禁咒魔法足夠扭轉整個戰局。」
正說間,只聽一聲低喝:「天罰冰龍破~!」
仇恨天心中一驚,當初喀戎使用這一魔法時的景象又歷歷在目,在腦海中清晰的浮現了出來,上次以龍之子的強悍身手也僅僅能夠自保,而且最後還耗光了全部魔力和鬥氣,險些喪命在喀戎手中,這次換成擅攻不擅守的黑騎士,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果然,一條巨大的冰龍從天而降,「轟」的一聲砸進騎士隊伍之中,爆成無數細小冰箭,籠罩了整個騎士隊。
白光接二連三的閃起,全身披掛著尖刺戰甲的黑騎士根本沒有魔劍士那樣靈活的身手,紛紛在冰箭的衝擊下墜馬身亡,箭頭型的隊伍很快就變的四分五裂,潰不成軍。
仇恨天已經有點不忍再看下去了,如果騎士隊真的就這樣完蛋的話,聖殿軍團其他的部隊只怕也是無力回天了。
突然,聖女欣喜的呼喊刺動了每個人的神經,仇恨天抬眼望去,只見在不斷縮小的騎士隊中,一個閃動著淡金光輝的小箭頭逐漸顯露出來。
「神鬥氣,原來是神之護衛。」仇恨天也馬上明白了神之勇士的計劃。
既然已經知道對方肯定會利用神語來加快**法速度,攻擊騎士,就將聖騎士聚集起來,以外圍眾多的黑騎士做障眼法,其實核心處是少數聖騎士和少數等級最高的黑騎士,這樣在受到魔法攻擊的時候,聖騎士就可以聯手放出大幅度提高魔法和物理抗性的神鬥氣來保護這少量的黑騎士,儘管會犧牲一些外圍的黑騎士,但是真正的精銳卻可以在聖騎士的保護下度過危險,憑著他們強大的攻擊,一樣可以衝破鬥士的防衛,取得最後的勝利。
神之勇士這時候從聖騎士的護衛圈中一躍而出,一馬當先,高聲怒吼著沖了上去,後面的團員們也緊隨不舍,騎士隊離對手越來越近,幾乎都能看清對方鬥士手中大盾上的花紋了。
就在聖殿軍團的戰士們精神振奮,奮力拚殺的時候,一個聲音象是從天而降的巨錘,把所有人敲的一陣發暈。
又是神語,低沉的聲音再次響起在每個人的耳邊,就象是地獄中傳來的惡魔的召喚。
「沒可能的,沒可能的,怎麼會又出來了,神語用完了之後法師就成了廢人啊~!」聖女驚惶的喊道,眼中滿是不解和惶恐。
「這還不簡單,那就是兩個人輪流用的唄!」瘋子輕描淡寫似的話提醒了聖女,可是她馬上反駁道:「你知道神語有多難學嗎,整個歐盟也就混沌之神一個人學到了,如果說他們公會又多了一個人,那他們的實力幾乎就提高了一半以上。」
「既然混沌之神能學會,其他的人未必就學不會,不過現在不是胡亂猜測的時候,怎麼才能應付這次魔法呢?」仇恨天把話題拉回到戰場上來。
「看來這次又要飲恨收場了,唉!」
「未必,你忘了還有我們在呢嗎?」
「你們?法師們都在鬥士的重重保護之下,怎麼可能打斷他們的施法?」
「如果是第一次也許不行,但是既然已經見過一次,我想有人應該會想到辦法吧。」仇恨天邊說邊轉過了頭,看著身後的人。
「雖然不敢肯定會有效,但是我覺得還是值得一試!」
聖女驚訝的望去,說話的人正是一直顯得很沉穩,沒怎麼開過腔的諸葛不亮。
數年前中國四大名著《三國演義》在世界範圍內流行時,聖女因為對中國文化相當感興趣(否則也不會派她去出使中國),看過整本書的意文譯本,諸葛亮的名字對她來說並不陌生,而這個傢伙居然把自己叫成諸葛不亮,剛見面的時候聖女還覺得頗有點搞笑,可是正是這個人,在聖殿軍團面臨失敗的時候有計可施,他真的可以挽救已成的敗局嗎?
「難道你要用那個計?」仇恨天問道:「會不會有點冒險了?而且不知道神之勇士是不是會」
「其他的計在這個情況下未必管用,時間也不夠,所以需要你們一起配合。如果能取得戰鬥的勝利,我相信神之勇士是能夠理解的,天哥儘管放心!」
得到仇恨天的首肯之後,諸葛不亮輕搖著羽毛扇,進入了策士施計時的靜默狀態,聖女一邊放出治療魔法給前方戰士加血,一邊緊張的不時回頭看著諸葛不亮。
仇恨天對著大海投過去疑問的眼光,大海稍加思索后道:「多了也許不行,就咱們幾個人的話,我有把握頂住,不過內力消耗相當大,恐怕就放不出什麼高級咒法了。」
仇恨天笑著道:「那就夠了,兄弟們,差不多是時候了,該咱們出去了,爭取給他們漂亮的最後一擊!」
眾人齊聲應是,一陣風似的沖了出去,展開身法,在後方眾人驚異的目光中,向著火熱的戰場狂奔過去。
14.2苦肉計
正在狂奔中的神之勇士也聽見了神語的聲音,大驚之下望向跟在身後急弛的兄弟神之護衛,神之護衛眉頭緊皺,面對著大哥期待的目光,無奈的搖了搖頭,神鬥氣是消耗很大的一種武技,是將全身的鬥氣一下子全放出來,凝聚在身體周圍,以達到幾乎天神級的防禦能力,無論是物理還是魔法攻擊,除了絕對成立的星咒術以外,都無法對擁有神鬥氣保護的人造成大的傷害,但是這種武技有一個致命缺點,就是消耗過大,無法快速補充,經過剛才一擊,除了神之護衛還稍有餘力外,其他的聖騎士都已經只剩下二三成的鬥氣,很難再抵擋下一次的攻擊。
神之勇士見到兄弟的表情,已經知道了答案,他狠狠的一咬牙,高喝一聲:「全速突擊!」,猛踢馬腹,再次加快速度,希望能在對方完成魔法之前趕到。可是看起來短短的距離現在卻顯得無比遙遠,神語的聲音時刻回蕩在耳邊,眼看就無法及時衝到對手的面前了。
就在這個時候,另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諸葛不亮率先完成了他的計策,陣陣波動從他站立的地方發出,瞬間便籠罩了神之勇士和他身邊的騎士們。
神之勇士之覺得自己的力量彷彿隨著這波動迅速的消失,就連坐下愛騎也變的四蹄無力,奔跑的速度明顯降低,本來就似乎遙不可及的敵人現在變的更加難以企望。
「怎麼回事?」神之勇士大聲問道,可是沒有人回答他的問題,沒有人知道為什麼自己會發生這樣的變化,就算死靈術士有虛弱敵人的魔法,也沒可能在這麼短時間裡讓這麼多人大幅度的降低所有屬性。
「團長,好象是那些中國人乾的!」一個眼尖的騎士發現了後方的變化,那些波動就是從諸葛不亮那邊發出來的。
「他們在幹什麼?怎麼對付起自己人來了?敵人在那邊啊!」神之護衛也發現了這個奇怪的現象,他甚至以為是諸葛不亮想幫忙但是找錯了目標。
「上帝啊!」神之勇士無奈的呼喊道:「難道我們的盟友居然是一幫笨蛋嗎?」
上帝也不能回答他的問題了,禁咒級氣系魔法「惡電狂雷降」已經完成,數不清的雷電從雲端直擊而下,將整個隊伍完全覆蓋,實力稍弱的騎士幾乎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就消失在電光之中,只有幾個聖騎士拚命發出了最後的神鬥氣,做著垂死掙扎。
當閃電霹靂漸漸減弱,最終消失的時候,戰場上只剩下神之護衛一個人孤零零的立馬陣前,其他所有騎士包括神之勇士在內,都被強大的魔法轟的煙消雲散了。
「誰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神之護衛的眼中充滿了疑惑和茫然。
「對不起了,即使不這樣做,你們一樣到不了敵人陣前,我們也是沒有其他辦法了。」仇恨天心裡默默的對神之勇士道歉,可是腳下絲毫不慢,「白駒過隙」身法全力施展,速度絕對不比騎士的戰馬慢上分毫。在他身後,阿風,木頭,鬍子,瘋子等人各顯神通,一彪人象是離弦的快箭,射向敵人的胸膛。
諸葛不亮眼見騎士隊已經消失,馬上又進入了靜默狀態,遊離於戰場之外,完全聽不見聖女的質問,準備繼續發動計策。
就在仇恨天等人距離對方戰陣不足百丈的時候,后一批法師也再次完成了禁咒「毀滅爆炎」,巨大的火球居然沒有出現在陣前撕殺的聖殿軍團戰士頭上,而是只奔飛奔而來的仇恨天等人。
「混沌之神腦子轉的挺快,不過早在我意料之中了。」仇恨天嘴角顯出一絲微笑,前面的戰鬥已經讓他認識了西方戰鬥模式,現在他已經完全融入戰鬥中去,對方的每個行動都象是放電影一樣,清晰的在腦中閃現。
「**咒——反衝壁!」
無數的符紙在大海的大喝聲中飛上半空,漂浮著組成一個巨大的防護壁,將眾人包裹在內。
「轟!」,符紙在火球的衝擊之下紛紛被焚成灰燼,看來大海還是低估了三十多名高級元素法師聯手的威力,隨著反衝壁的碎裂,大海猛的噴出一口鮮血,往後便倒。
「不要管他,盡量自保!」仇恨天下達了一個最不近人情卻是最明智的命令。
「轟!」第二聲巨響傳來,被反衝壁削弱了的火球在眾人之間爆開,炙熱的炎流四散飛射,仇恨天強提內力,也不管中國武術中的內功對西方元素魔法是否有效,強行將功力提升到十二成,仍舊覺得熱力逼人,渾身火燒火燎,連眼睛都無法睜開,如果不是大海提前早就給每個人都施加了防護咒法,只怕一開始就會被燒成灰燼。
終於,感覺到周圍的溫度開始下降,衝擊的氣流也慢慢減弱,仇恨天小心翼翼的睜開了眼睛,檢視著自己的情況。剛才的爆炸只不過持續了三秒左右,但是仇恨天卻覺得象是過了一天那麼久,沒想到這火球的威力這麼大,大海用盡全力也無法抵擋住,還搭上了一條性命,仇恨天本人也是渾身焦味,頭髮都燒起了卷,看上去十分象金毛獅王的形象。
看起來除了可憐的小鳥因為血少法抗低,內功也不如其他人,被燒成重傷,以及大海無力抵擋被送出賽場之外,剩下的幾個雖然都是傷痕纍纍,但都沒有傷到要害,對戰鬥力幾乎沒什麼影響。仇恨天讓小鳥自己支撐回到後方,接著一聲令下,率領著剩下的同伴繼續向著敵人猛衝過去。
已經坐在場下鬱悶的大海正在惱恨低估了敵人的同時,混沌力量的法師們也對這些中國人的強悍力量感到無比驚訝,但是混沌之神卻沒有擔心自己會失敗,外圍的鬥士們陣型還非常完整,儘管傷亡也有不少,但是相對聖殿軍團來說,卻只有對方一半左右。更何況最具威脅的騎士隊已經被消滅了,儘管自己也很奇怪為什麼騎士隊會突然停頓了一下,但是不管怎麼樣,事實就是聖殿軍團最強大的騎士力量已經不復存在了。
可是事實總是殘酷的,當諸葛不亮再次睜開雙目的時候,仇恨天他們正好剛剛和對方的鬥士交上手。
也許鬥士的攻擊確實不夠高,根本無法傷害到仇恨天這樣的武林高手,但是他們的目的只是擋住對方就足夠了,攻擊的任務有後面的法師完成,他們有足夠的信心抵擋住這些中國高手的攻擊。
而讓所有人都想不到的是,諸葛不亮羽扇揮灑間,本來防高血長的鬥士突然變成了血少防低的脆皮,每個鬥士幾乎在瞬間就失去了大半的生命,防禦也突然降低,仇恨天等幾人更象是早就未卜先知一樣,配合著這奇異的變化,一個又一個的群攻招數,在恣意發揮的內力催動下,將面前的鬥士象割麥子一樣擊倒,光是阿風的劍下就至少有近十人飲恨倒地。
突如其來的異變讓內圍的法師都呆住了,如果失去了鬥士的保護,任何一個戰士都可以在法師**完冗長的咒語之前將他擊倒,而快速的初級魔法則無法對有鬥氣護身的戰士造成有效的打擊。
「哈雷,告訴我,是我眼睛出了問題,我居然看見那幾個中國人在屠殺我們的戰士!」混沌之神完全無法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本來盡在掌握的局面突然逆轉,雙方的優劣形勢發生了戲劇性的變化。
混沌之神身邊坐著的是另一個學會了神語的法師哈雷,他也因為使用了神語而失去了魔力,坐在一邊觀戰,可是他無法告訴他的會長是他眼睛出了問題,因為哈雷自己看到的和混沌之神是完全一樣的景象,中國武士已經衝過了鬥士的防衛,開始殺入法師群中。
「拳傾天下!」仇恨天雙拳連環擊出,暗勁狂涌,勁風乍起,周圍的法師孱弱的身體根本連拳風都經受不住,紛紛拳風帶的東倒西歪,幾個正在**法的甚至還受到自己的魔法反噬,當場重傷嘔血。
「獨孤九劍之破氣式!」阿風實在不知道魔法應該算是中國武功中的什麼招數,只好姑且算做是一種內功,展開破氣式,忽閃忽沒的劍光不斷將敵人的法師送進地獄,只可憐那些西方法師連阿風的動作都無法看清就做了劍下亡魂。
「漫天花雨!」「霹靂旋風斬!」「柔雲劍法!」「獅子吼!」「陽關三疊」「不破樓蘭終不還!」各種招數分至迭來,慌了手腳的混沌元素法師根本無法組織起有效的抵抗,少數低級魔法打在這些被施加了防禦咒法而且有強大護身真氣的武林高手身上幾乎沒有任何作用。
「為什麼,為什麼會是這樣?」混沌之神完全失去了作為會長應有的冷靜,幸虧身邊的哈雷及時拉住了他勸道:「會長,我們已經輸了,沒必要再做無謂的抵抗了,鬥士差不多都死完了,光靠法師是不可能擊敗這些人的,不如宣布放棄吧。」
很快恢復了常態的混沌之神也明白眼下已經沒有任何取勝的機會了,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之後宣布了自己的失敗。
「神奇啊,真是不可思議,中國居然有這樣奇妙的魔法,這次真是長見識了!」坐在休息席上的神之勇士搖著頭不停的讚歎著。
他邊上是剛才力戰陣亡的龍之子,雖然身為華裔,但是他也不清楚諸葛不亮到底使用了什麼魔法,能讓整個局勢發生180度大轉變,於是他急忙走到大海身邊問道:「大海兄,剛才那個人用的到底是什麼魔法?為什麼會有這樣奇妙的效果?」
大海還在為自己被毀滅爆炎一下放倒而鬱悶,悶聲悶氣的回答道:「三十六計知道不?」
「知道啊,三十六計乃明末清初之際有心人根據『三十六計,走為上計』一語採集群書編撰而成,包括了勝戰計,敵戰計,攻戰計,混戰計,並戰計,敗戰計六套計策,每套分六計,一共是三十六計」
「行了行了,我承認你知道的比我多,那剛才你們處於什麼局面?」
「當時的情況應當是敗勢已成你的意思是敗戰計?」
「不錯,孺子可教也,在諸葛削弱敵人之前,他還做了什麼?」
「他好象先削弱了我們的騎士隊,這是」
「不錯,先傷己,再傷敵,是為」
「苦肉計~!」龍之子終於猜到了諸葛所施展的計策。
「回答正確,正是苦肉計!」
「原來這就是策士的本領,中國文化博大精深,實在想不服氣都不行啊!」一直在邊上傾聽二人對話的神之勇士再次發出感嘆,大海笑了笑道:「如果按照遊戲里的說法,苦肉計實際就是先虛弱己方部隊,並故意犧牲掉這支部隊,然後將這支部隊被消滅時所受到的傷害反饋給敵人的某支部隊,以諸葛現在的水平,估計可以將方圓數十丈內的部隊受到傷害的50%反饋回去,多名策士聯手的話可以擴大範圍和增加威力。」
「那真是策士在手,江山我有啊!」
「你當這招這麼好用嗎?這是沒辦法中的辦法,拿自己人去送死。而且如果對方也有策士,就可以用空城計,拋磚引玉等計策很容易的破解掉,早期單一計策也許還可以,現在都是幾個策士同時使用不同的計策,確保計策的成功率。我們這次是欺負你們沒策士,才能這麼順利。」大海不以為然的話打消了龍之子的東方不敗夢想。
很快的,雙方都退出了戰鬥,在經過了友好的協商之後,見識了繁星實力的混沌之神,很痛快的就同意了三方結盟的提議。在系統公證員的公證下,仇恨天代表四海盟在結盟書上籤下了自己的名字。
元寶和他的手下也圓滿的和歐盟幾家知名商會建立了合作關係,雙方將會在原材料,成品甚至是生活技能人才等各方面進行廣泛的交流,從元寶燦爛的笑臉上就可以看出錢途一片大好。
蝴蝶也看中了一間店面,因為有神之勇士出面,原來的店主在接受了一筆客觀的轉讓金之後開心的將店面轉到了蝴蝶的名下,仇恨天則從聖殿軍團回來之後一直在幫她收拾店鋪,爭取等到材料一運過來就開張營業。
其他幾人則結伴一起在羅馬附近遊覽,雖然這裡的玩家都對這幾個黑眼睛黃皮膚,穿著古怪衣服的中國人表示出了極大的好奇,但是總的來說還是非常友善非常禮貌的,並沒有讓幾人感到不舒服。
本來仇恨天計劃著派個人回去通知龍頭一聲,如果沒什麼大事就在這裡多陪蝴蝶一陣,反正現在能力已經不是很重要的東西,沒必要整天去打怪,跟高手切磋一樣可以提高自己的實力,難得有這個機會可以偷得一段時間的輕鬆也不是壞事。
可惜,他的人還沒派回去,就在演戲兼友誼賽結束的第二天,四海的人先找到了仇恨天。
「日本軍隊進入中國,佔領了東北和暗流在山海關對峙?搞什麼啊?難得輕鬆一下!」仇恨天拿著書信眉頭緊皺。
「阿天,沒關係的,我跟你先回去,等那邊的事情結束了咱們再一起過來,這邊可以讓娃娃和唐朝經營,他們倆的手藝完全不比我差了呢。」
仇恨天感激的看著蝴蝶,將她擁入懷中:「好,我答應你,我一定會陪你一起過來,咱們一起開店!」
命運多乖,造化弄人,仇恨天不知道,他的諾言最終也無法實現。
14.3攻城
戰鬥還沒開始,血海飄的臉色就已經非常難看了。俗話說「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由於對方是有心算無心,早在遊戲初期就布下了棋子,所以對中國的發展形勢,武功結構,甚至每個人的特點都有很深的了解程度,而血海飄則是最近才從血手那裡得到消息,儘管也派了人明察暗訪,但是手頭的資料仍然是殘缺不全,就連對方的基本職業構成都只能模糊的知道個大概,這如何能讓血海飄不頭疼萬分?
對方已經兵臨城下,城外的曠野中整齊的隊型讓一向對手下素質感到自豪的血海飄都深感自愧不如,更別提金錢幫那些花錢雇傭的打手了。
遠遠的望去,對方后隊中聳立著十多架巨大的投石車,而陣前則擺放著更多的衝車和登雲車。登雲車是更新后才開放的最新攻城機械,可以在頂端的木斗中安置五名戰士,沖近城牆的時候,木斗中的戰士就可以迅速翻上牆頭,而且後繼部隊還會源源不斷的從登雲車的雲梯上陸續支援上來,端的是一件攻城利器。
不過守城的器械也出現了新品種——吊錘,這種工具是安放在固定地點的一個巨大支架,架子上吊著一個重逾千鈞,滿身鋼刺的大鐵球,這種工具可以有效的遏止攻擊方的衝車對城門等重要地區的強行衝擊,另外還可以將吊錘放下,同時晃動鋼鏈,同時對城牆附近的大範圍敵人造成巨大的傷害。配合上遠程攻擊的投石車和連弩車,在器械上暗流方面倒是一點也不吃虧。
聽說日本人打出消滅霸權,平等遊戲的口號,血海飄實在是哭笑不得,血手早就告訴過他日本人是希望通過在遊戲中取得霸權,最後達到現實的經濟目的,可是現在居然恬不知恥的打出這種旗號來對其他國家進行侵略,他不得不佩服這些倭寇的臉皮之厚。
不過拋開這些問題不說,日本玩家的戰鬥素質還是有著相當的水平,比之中國玩家的魚龍混雜,良莠不齊,明顯要正規的多,有素的多。這也正是血海飄發愁的主要原因之一。
現在暗流方面已經集中了80%左右的戰鬥力量,全力固守山海關這個堅固的城市,血海飄更是希望能通過戰鬥來逐漸摸清對方的底細,以便制定出相應的計劃,將侵略者趕出國門。
巳時剛過,日軍已經在北門外集結完畢,嘹亮的號角和強勁的戰鼓同時放開了嗓門,奏響了這第一曲戰鬥之歌。
十多顆巨大的岩石猛的飛出投石車的彈窩,轟然落在山海關的城頭上,揭開了山海關攻防戰的序幕。暗流方面毫不示弱,布置在城牆後方的投石車也開始發威,無數拳頭大的石塊被絞簧的巨大彈力甩上了天空,散成漫天石雨罩向敵人的步兵陣地。
日軍方面早有準備,當即數十面巨大的鐵牌豎起,石塊擊在牌上叮噹做響,但卻無法傷害到牌后的士兵,只有偶爾漏出的戰士被石塊打傷,根本無傷根本。
反觀山海關城頭,已經有幾處的吊錘和連弩車被擊毀,人員傷亡雖然不多,但是巨石臨頭,給人帶來的心理壓力遠大於實際效果。
血海飄一見日軍鐵牌,當機立斷,命令將投石車的霰彈換成和日軍方面一樣的整體巨岩。接下來的第二次齊射,果然已經有數面鐵牌被巨石正面擊中,四分五裂,後面的戰士也開始出現傷亡。
日軍行動也非常快,趁著投石車的掩護,衝車和登雲車在鐵炮手的簇擁下開始向著城牆移動,激烈的肉搏即將展開。
暗流的戰士一見日軍開始攻城,紛紛不顧投石車的威脅,從城頭上冒出頭來,操縱著連弩車對敵人進行著頑強的阻擊,弓手們也彎弓搭箭,瞬時間,成千上萬的弩箭遮蔽了天空,蝗蟲似的撲向來犯之敵。
不過日軍獨有的鐵炮隊卻讓中國玩家開了眼界,也吃足了苦頭。雖然鐵炮的發射速度比起弓箭慢了很多,但是強大的威力根本不是任何裝備可以抵擋的,再高級的裝備在鐵炮的面前也變成了一張薄紙,而且超遠的射程讓身在低處的日軍絲毫不受地形劣勢的影響,眾多的鐵炮手在衝車巨大身軀的遮掩下和城頭的守軍展開激烈的對射。
緊跟在鐵炮手之後的是全副武裝的武士,他們頂盔貫甲,手持長刀,有著超強的攻防能力,唯一的缺點是速度和動作都相當緩慢,如果是江湖上的單打獨鬥,瘋子這樣的高級殺手可以隨便溜著幾個武士團團轉,但是在大規模的群戰之中,能抗能打的武士確是象活動的堡壘一樣,完全發揮出自己的優勢。
眼看敵人越來越近了,毛山帶領的道士也開始在敵樓上做法,一道道雷光從天而降,張牙舞爪的劈向日軍的鐵炮手。大地也開始出現裂縫,滾滾烈焰從地獄深處被召喚到人間,帶著焚盡一切事物的高溫,飛卷而出。本來平坦的地面上也開始生長出奇形怪狀的植物,灌木荊棘組成的籬笆讓重型車輛舉步維艱,護城河中的水流也漫延出來,困住了敵人的腳步。
可是日軍絕對不是待宰羔羊,成群的陰陽師和僧侶從戰陣後方奔出,陰陽師的法術克制住了道士的咒法,而僧侶則不停的讓己方受傷戰士恢復生命,重新獲得戰鬥力。武士在僧侶的支援下,幾乎成了打不死的怪物,身上插的象豪豬一樣卻絲毫無損的繼續前進,普通弓手根本無法射穿他們厚實的鐵甲,只有極少數內功深厚的弓手和靠機簧發射的弩箭才有可能對他們造成傷害。
「還沒好嗎?」血海飄焦急的轉頭問道,在他身後是一排策士,自從上次吃了仇恨天一個大虧之後,血海飄很明智的吸取了教訓,開始刻意培養自己的策士,現在已經初見成效,有近十名策士從新手中脫穎而出,組成了暗流的第一支策士隊伍,而血海飄也通過幾次模擬戰鬥掌握了策士的指揮技巧。
「馬上就完成了,老大等著看戲吧!」為首的天妒英才一臉壞笑,雖然長的一副猥褻樣子,但是他也的確是玩策士的一把好手。
「無中生有!」首先完成的計策使城牆上出現了無數影影綽綽的戰士,雖然沒有進攻能力,但是真真假假的戰士排在一起讓對手無法分辨真偽,鐵炮手的攻擊很大一部分被分散到假人身上,有效的保存了自己的實力。
「遠交近攻!」靠犧牲射程而換取強大的攻擊,飛射的羽箭不斷增加威力,已經接近城牆的武士們紛紛在箭雨中消失,出現在城外的重生點上。
「最後看我的,釜底抽薪!」天妒英才的計策則將敵人的弱點進一步加深,但是優點也會相應增強,不過沒有站上城頭的武士,儘管有再高的攻防,被計策大幅度降低的速度卻使城頭變成可望而不可及的天堂。
看著對手在策士的計謀下逐漸混亂起來,血海飄嘴角總算有了一絲微笑,也許敵人這次進攻就到這裡為止了。
可是日軍卻絲毫沒有退兵的意思,反而又從陣營中奔出一隊人馬。
這彪人馬和以前所有兵種都不一樣,速度奇快,而且行進方式也非常獨特,身上不再是沉重的盔甲,而是單薄的黑色衣衫,背後斜背長刀,一律黑巾蒙面,只露出精光閃爍的雙眼。
「忍者!!」血海飄心中一驚,日軍最神秘的力量終於出現了,他猛的扭頭喝道:「唐斬帶流風隊準備搏殺,小歌的暗影隊配合流風隊,注意敵人的特殊技能,行動!」
「是!」唐斬和影之歌齊聲應道,兩隊殺手在他們身後整齊的排列,時刻準備用手中的匕首奪去敵人的生命。
「老大,出問題了,計謀失效了!」天妒英才突然慌了神似的大喊。
「什麼?」血海飄向戰場方向望去,果然武士們又恢復了速度,最快的已經到達了城牆底下,幾架登雲梯也已經在被投石車擊壞了吊錘的地方靠上了城牆,木斗中的浪人劍士高舉著雪亮的刀劍殺了出來,白白正帶人和對手展開血腥的激烈肉搏。
「小歌,這是怎麼回事。」血海飄皺著眉頭問道,小歌報告日本情報的時候並沒有提起對方可以破解計策。
「對不起,是我的失職,我收集的消息里並沒有他們可以破解計策的情報!」
「算了,也不完全是你的錯,你們準備好,忍者就快上來了!」血海飄無奈的擺擺手,讓兩人帶隊下去了
「看來支那人完全不清楚狀況呢。」山田俊次獰笑著道
「他們過於相信所謂的策士了,對於我們了解過少!」旁邊的山田一雄顯得胸有成竹的樣子,頓了一頓後繼續道:「不過多虧了正男及時趕了回來,否則光靠其他幾個人結果未必會如我們所料。」
「一雄,你太高抬他們了,我看就算沒有忍者的參與,我的鐵炮組也未必拿不下這山海關!」
「你應該正視自己的敵人!」一個沉穩的聲音從他們倆的背後傳來
「組長大人!」一雄和俊次回頭望去,說話者正是山田組的一代目——山田謙信。
「暗流的血海飄是支那人中難得一見的人才,如果輕視他,你會付出很大的代價。」山田謙信一邊說,一邊仔細的觀察著戰場上的形勢。
「是,組長大人。不過我們有那兩個人在」
「八嘎,這種時候不許提起這件事,如果走漏了風聲,你切腹謝罪也來不及了!」謙信嚴厲的阻止了俊次的話,伸手指著不遠處的山海關道:「如果拿不下這個城池,就算有再多的人也無濟於事,一定要儘快取得勝利,以免夜長夢多,明白了嗎?」
「明白了,組長!」
「讓足輕組和騎將組的奈丸和英利準備,一旦城門被破,他們要馬上頂上去,另外讓真堅帶人上去吧,一旦武士組站住了腳跟,他們就得擴大戰果。」
「是,組長!」
前方的戰鬥越來越激烈了,屠絕站在城頭之上,手中大鎚虎虎生風,在他身邊的武士即使身披重甲,在他天生神力面前也變的不堪一擊,紛紛被他砸下城去,變成一灘肉泥。
「我拍蒜瓣~!我砸核桃仁~!我再砸~!」屠絕嘶吼著一次又一次的將手中大鎚高高舉起,再狠狠的砸落下去,在他手上喪命的日本武士和浪人已經超過了十人。
突然間,屠絕的鎚子停在了空中,兩道凌厲的目光讓他無法繼續毫無顧及的發泄心中的怒火,面前的這名武士絕對不是普通角色。
「我山風小次郎來做你的對手!」說著,日本武士長刀一立,迫人的氣勢讓屠絕感到自己似乎矮小了許多。
不過屠絕能在高手如雲的暗流之中揚名立腕又怎麼會被這點氣勢所嚇倒,他狠盯了對手一眼,從嗓子眼裡低低的擠出幾個字:「殺你者,暗流屠絕!」話音一落,他的身體突然粗壯起來,兩隻胳膊上筋肉暴起,靛滄海心法爆發出來的強大內力破體而出,吹的山風小次郎身後的旗子獵獵飄舞,可是小次郎卻絲毫不為所動,一雙毒蛇般的眼睛死盯著屠絕手中的大鎚,手中的長刀則不斷的調整著角度,隨時準備發出致命一擊。
「雷神之錘!」
原本笨重不堪的巨大鐵鎚在一瞬間變成了破空的雷電,隨著屠絕的吼聲,絕快無倫的向著小次郎硬砸而來,勇猛之勢銳不可當。
小次郎在屠絕出手之前已經捕捉到他手腕處的細微顫動,在千鈞一髮之機突然一個假身閃過錘風,長刀斜舉過肩,猛的力斬而下,力圖一刀將屠絕劈成兩半。
屠絕的大鎚突然象是無視地心引力的存在,劃過一條詭異的弧線,下砸的鎚子竟然變成反撩,自下而上,正面迎擊小次郎的長刀。
「當!」
長刀脫手而飛,小次郎雙手虎口被生生震裂,鮮血順著指尖滴落。
「去死吧!」屠絕再次發出猛獸般的咆哮,大鎚順勢橫掃而出,小次郎在身披重甲的情況下,居然再次閃開了對方的攻擊,一擰身,反手接住了剛被磕飛的長刀,不顧虎口處的傷痛,再次迎面一刀斬下。
屠絕的鎚頭已經封在外門來不及收回,他猛一較勁,硬將錘勢收住,反手一提,出人意料的用錘柄格下了小次郎必殺的一刀。
小次郎也未想到如此一刀都被對手擋下,稍一愣神,屠絕的大鎚帶著勁風已從側面猛砸而至。
眼看就要臨身,小次郎突然暴喝一聲,完全不管對方的兵刃,長刀斜斜削向屠絕的脖頸。
如果剛才小次郎沒有停頓,那麼他一定可以在屠絕的鎚子砸中他之前砍下對方的頭顱,但那只是如果,最終在小次郎的刀鋒距離屠絕的脖子還有一公分的時候,大鎚帶著屠絕剛猛無匹的內力擊中了小次郎的左肋,將他整個人打飛出去,肋骨爆裂之聲清晰可聞。
屠絕看了看自己肩頭被小次郎長刀帶出的長長傷口,嘶吼了一聲,忘記了傷痛,又向下一個敵人撲去。
14.4各施奇謀
「仇幫主~!」
「啊,是軍團長啊,有事嗎?」
「你們已經準備好出發了嗎?」
看著神之勇士欲言又止的樣子,仇恨天感到有些奇怪:「是啊,都準備好了,打算去公用魔法陣出發呢,有事嗎?」
「哦,是這樣!」神之勇士皺了皺眉頭道:「剛剛接到的消息,三A黨那邊似乎有所行動,而昨天剛回去的混沌之神也發現他們那邊出現了很多陌生人,我懷疑可能敵人要有所行動。」
「雙線出擊?小小的日本有這樣強的實力嗎?」
「我也在考慮這個問題,按說你們那邊已經打起來了,三A黨絕對不會苯到以一幫之力來挑戰我們兩個方向的對手,可是我們的刺客確實發現大量的三A黨徒正在從柏林向羅馬方向集結,按現在的速度,我看最遲一天以後,雙方就會發生交手。」
「那麼快?那混沌那邊有沒有查清楚到底是什麼人?」
「因為混沌之神昨天剛回去,所以具體情況還不是很清楚,不過根據現在的情況來看,極有可能是外來勢力,畢竟三A跟我們打了這麼久交道,怎麼也混個臉熟,但這次來的全是不認識的人。」
「日本人?」
「不,西方人,說英語。」
「英語?那不就是英國嗎?」
「英國玩家並不是很多,而且也沒有組成非常大的公會組織,更何況混沌力量跟英國那邊關係不錯,應該不會是英國。」
「那難道是」
「我也是這樣猜的,不過目前沒有足夠的情報證實,如果是真的,那就大事不妙了。」
「不管是不是真的,中國有句俗話叫『防患於未然』,我看我們這次暫時先不回去了,軍團長你最好派人去調查清楚情況,我就可以讓人回去跟幾位盟友以及盟主商量一下,既然已經決定了結盟合作,那就不能坐視。」
「仇幫主真是快人快語,我們的人已經派出去了,估計今天中午就能回來,到時候將會有一個肯定的答案。」神之勇士說完就轉身出了房門,看來事情真的非常緊急。
「小仇,那我們」阿風聽到了全部對話,也有點擔心。
「估計走不成了,這幫小日本還真能折騰,兩邊都不得安生,他們到底想幹什麼?」
「組長大人,英雄聯盟那邊在支持三A黨的精英騎士團的幫助下已經順利進入了歐盟的地盤,而三A黨的本隊也開始朝著羅馬方向移動,一切行動都按著計劃進行。」山田正男低頭道
盤坐屋子正中的山田謙信點了點頭,抿了一口杯中的白酒,慢慢道:「正男君這次的任務完成的非常好,繼續關注歐洲的戰局,時刻向我彙報。」
「是!」
「一雄,俊次,攻城的情況如何?你們不是說今天早上就可以在山海關城頭看日出了嗎?」
「對不起,組長大人,支那人的防守實在太頑強了,這是我的估計錯誤。」山田一雄跪在山田謙信面前,頭埋的很低「不過請組長放心,我們一定可以拿下山海關,只要再給我們一點時間。」
「哼,時間,我給你們時間,誰來給我時間?俊次,你怎麼說?」謙信似乎很生氣的樣子,將手中的酒杯用力頓在桌上。
「組長大人,那個血海飄根本不是人,有幾次我們明明已經佔據了一部分城牆,但是他一出現,整個形勢馬上就變了,就連其他的支那人也都有力了不少,我們傷亡實在太慘重」
「閉嘴,不要找客觀理由,多想想你自己的問題!」謙信一掌拍在桌上,震的酒杯酒壺俱是一跳,但是居然一滴酒水都沒有灑出。
「是,是,屬下知錯!」山田俊次汗流浹背,低頭連聲答應。
「三天,再給你們三天時間,計劃我已經有了,一會正男會告訴你們,如果三天後再拿不下山海關,你們就不用出現在我面前了。」
「是!」兩人低著頭退了出去。
山田真堅看謙信似乎沒那麼生氣了,小心的問道:「組長大人,戰鬥剛進行了一天,為什麼您反而給他們三天時間?」
「你以為我會跟他們一樣小看支那人嗎?不過三天時間應該夠了,如果沒意外的話」
「歐洲那邊」
「恩?有什麼問題嗎?」
「哦,是這樣的,我認為沒必要犧牲那麼大的利益,換取美國人的幫助。等佔領了支那,整個世界還有誰能抵擋我們山田組的腳步?」
「記得我跟你們說的,為什麼要首先佔領支那嗎?」
「記得,日本本土地域狹窄,資源緊缺,人手也略顯不足,如果可以得到支那廣闊的地域,那麼最重要的資源——替死符將不再是我們的軟肋,而且裝備資源也可以滿足連續征戰的損失,還可以雇傭那些支那人做我們的炮灰,所以我們要以中國為第一目標。」
「不錯,但是支那人的能力你覺得如何?」
「支那人確實有很多優秀的人才,不過他們擅長內鬥,不團結,終究不是我們大日本山田組的對手。」
「我們要完全佔領支那是需要很大努力的,可能還需要很長的時間,如果這段時間裡,那些美國人,歐洲人,他們一直在高速發展,那麼等我們佔領支那之後,此消彼長,他們一定會將我們落下一個檔次,到時候你認為他們會再坐視我們發展起來嗎?」
「您的意思是」
「支那人古代有兩個計謀一個叫做遠交近攻,和美國人交好,攻擊支那,就是用的這條計謀,而另一個叫做驅虎吞狼,讓美國人去配合三A黨,攻擊其他兩個毆盟的組織,就是用這第二條計謀。」
「讓他們都陷入戰爭之中,戰爭結束后,勝利者也一定是傷痕纍纍,到時候」
「當然,這一切都取決於我們佔領支那所需要的時間,如果超過了預定的目標,我們依然很危險,所以諸君都要努力,必須在限期內佔領支那全境!」
「是!」在場的幾名山田組高層人員齊聲應道
東北地區,長白山尾段一座茂密的樹林中。
一個黑衣蒙面人極其輕巧的落在地上,連樹上的鳥兒都沒有驚動,彷彿根本就是一個沒有實體的幻影。
他有點緊張的向四周望去,整個樹林還籠罩在清晨的薄霧之中,儘管已經是巳時,但是密密麻麻的枝葉卻讓陽光無法照射進著茂密的樹林之中,更讓林中顯得幾分幽靜,偶爾一隻飛鳥掠過,給死寂的密林增添了一點生氣。
「看來對方還沒到!」蒙面人抱著這樣的想法,選擇了一棵看起來非常茂密的大樹。
還是輕巧到極點的身法,蒙面人已經出現在一支粗大的樹枝上,看來他準備在樹上等待他要找的人。
「你終於來了。」
毫無感**彩的聲音突然在蒙面人的背後響起。
蒙面人急忙轉頭望去,另一個也是全身黑衣,黑巾蒙面的人正抱著雙臂站在他的身後,而且這個人的聲音是合成音,身後斜挎的太刀也表明了他的身份——忍者!
「山田正男大人?」強壓心中的震撼,前面的蒙面人小心的問道
「你就是雲狐?」雖然還是冷冰冰,硬邦邦,但是山田正男的語氣中卻帶上了一絲很難察覺的不屑。
「是的,山田正男大人,我今天代表狐組其他三人,雪狐,花狐,天狐前來接受大人指示。」雲狐並沒有感到對方的語氣有問題,非常恭敬的答道。
「他們三人為什麼不來。」
「他們身有要務,如果隨便離開的話很容易被人察覺,所以只好我代表他們。」
「好吧,反正你們支那人總是諸多借口。歐洲戰場已經開戰了,組長大人要你們繼續隱藏身份,絕對不可以讓狐組以外的任何人知道你們的身份。」
「是,那我們需要做些什麼來配合皇軍呢?」
「暫時不要參與皇軍的作戰,記住,你們的主要任務是分化支那人,作戰的事情,就由本部負責。」
「明白了!」
「這個信封里有你們下一步的計劃,你看完后一定要燒掉。」
「是!」雲狐小心翼翼的從山田正男手中接過信封,拆開來仔細的讀著。
看著看著,他的臉上露出原來如此的表情,讀完后,他從懷中掏出火摺子,將信封和信紙全部燒成灰燼,撒在林中,然後恭敬的道:「屬下一定按照組長大人的吩咐去做,請正男大人您放心。」
「恩,此地不宜久留,你也趕快回去吧,不要讓人發現你的身份。」
「是,恭送正男大人。」
山田正男就象林中逐漸消失的霧氣一樣,慢慢的在雲狐眼前失去了蹤跡,雲狐也左右望了一下,展開身法,一瞬間就遠離樹林,向著南方飛奔而去
神之勇士急匆匆的步入聖殿軍團的大門,正好和正要出去的瘋子撞了一個滿懷,早就習慣衝撞的神之勇士將身材瘦弱的瘋子撞的飛了起來,不過瘋子卻在空中一個翻身,靈巧的在屋檐上一點,輕輕的落回地面。
「原來是軍團長啊,難怪這麼有勁!」瘋子嬉皮笑臉的道
「實在不好意思,著急了點,你沒事吧?」神之勇士倒是有點不好意思,畢竟自己五大三粗的把人家一個小瘦子撞飛不是什麼光彩的事。
「沒事沒事,正好天哥叫我去找你,就碰到你了,還省得我到處亂跑。」
「我也是趕著給仇幫主送情報去,可惜你們不能使用魔法接收,要不就快的多了。」
「那正好,走吧,天哥正等的上火呢。」
進了偏廳,仇恨天正在細細的品味著義大利咖啡的醇厚香味,好象一點都沒有瘋子口中的上火跡象。看到神之勇士和瘋子一起進來,仇恨天放下手中杯子,站起身來道:「軍團長,事情進行的怎麼樣了?」
「很順利,我們的刺客裝成是遊盪的玩家,故意誤認他們是混沌力量的人,小打了一架,不過他們似乎沒什麼心機,很容易就透露出他們是美國人,是一個叫英雄聯盟的組織,雖然具體目的沒有說,但是用腳後跟也想的到他們來幹什麼。」
「這樣的話,呵呵,日本人的頭腦還真是簡單啊,這在中國古代是一條很出名的計謀,叫做驅虎吞狼。」仇恨天笑著給神之勇士解釋道
「驅虎吞狼?不錯的名字,確實是這樣,讓美國人來打我們,按你說的那麼簡單,難道美國人還有三A黨就甘心被日本人利用嗎?」
「如果美國人不傻的話,應該會有所準備,三A黨當然也不會那麼白痴,不過能幹掉你們和混沌力量,我想即使是被利用,三A黨也一定會很高興的,畢竟如果沒了聖殿和混沌力量,歐盟地區他們就是老大了,到時候想怎麼樣都可以了。」
「那我們就讓他們知道誰才是歐盟真正的霸者。」
「光憑你們的力量也許不夠,美國人絕對不會坐視他們名義上的盟友被人輕易打敗,如果被他們看出有機可乘的話,他們也一定會來分一杯羹。」
「他們真的會出手嗎?」
「當然會,按中國話的說法,雖然有點難聽,這叫做痛打落水狗。如果你們完全佔據優勢,他們就會按兵不動,但是一旦三A黨反撲,他們就一定會出來大大的協助一下。」
「恩,我們現在的實力的確無法保證一直壓制三A黨,就算和混沌力量聯盟,也不過能保持一定的優勢而已,照你的說法,美國佬一定會有動作。」
「所以現在就要讓美國人知道你們是有優勢的,阿風~!」仇恨天突然轉頭,向著後面喊了一聲。
阿風從裡屋轉了出來,跟神之勇士打過招呼之後對仇恨天道:「幫主什麼事?」
「你代替我回去一趟,把這裡的情況告訴龍頭,慕容還有五哥,看看他們是什麼意思,並告訴他們我的觀點是應當幫助聖殿軍團。」
「好的,估計最快三天,最慢四天,我就一定會回來。」
仇恨天點點頭,轉向神之勇士道:「這幾天里就要麻煩軍團長您多操心了,就算不能取得絕對優勢,也絕不能顯出疲態,否則恐怕等不到援軍到來,美國佬就要渾水摸魚了。」
「好,沒問題,我這就去調派人手,準備戰鬥。」
阿風和神之勇士都離開了偏廳,只剩下仇恨天一人,他又拿起了杯子,啜了一口咖啡,慢慢的坐了下來,心裡卻無法平靜:「暗流,血海飄,千萬不要讓小日本把你打垮了。」
14.5外來人
日當正午,艷陽高照,毒辣辣的陽光毫無遮掩的灑向大地,天下第一關雄偉的身姿依然矗立在渤海之濱,絲毫不為面前的跳樑小丑所動,向世人證實著他千年不變的誓言——守衛中原。
「奶奶的,這鬼天真他媽熱!」唐斬吐出一口污血,狠狠的甩了甩手,一上午的激斗讓他的小臂有些發麻,東瀛忍者的強大戰鬥力讓他這個有著天下第一刺殺術的殺手之王也有點難於應付。
「頭,上午幹掉幾個?」坐在唐斬身邊的另一個殺手刺神湊過來問道。
唐斬皺眉想了想,還掰著手指頭算了算,開口道:「七,八個吧,你呢?」
「我也幹了三個,不過死了一次,鬱悶大了,狗日的太混了,打著打著沒影了,從背後給我一刀。」刺神頗有些忿忿不平,忍術神出鬼沒的各種奇怪遁術的確給暗流的殺手們帶來了很大的傷亡。
「好象又有動靜了,大家準備戰鬥!」唐斬突然發現城下的敵人又開始慢慢向前蠕動,一邊站起身來一邊大喊道。
刺神從垛口探出頭去一看,也跟著站了起來,嘴裡還嘟囔著:「一天多了,基本沒停過,小日本都是鐵打的啊?」
戰鼓「咚,咚,咚」的再次敲響,血海飄也從敵樓中走了出來,望著下方密密麻麻如螞蟻般蜂擁而至的日軍,他長長的嘆息了一聲,一場血戰又即將開始。
在鐵炮掩護下,衝車和登雲車被大群的鐵甲武士簇擁著向城牆衝來,紛飛的箭雨,燦爛的咒法,密集的石彈在他們面前構築了一堵地獄之牆,不知又要消耗多少人的生命才能填滿死神深不見底的胃口。
「俊次,把預備隊也調上去,今天一定要攻克山海關!」山田謙信今天親自來到戰場前線進行指揮,一批又一批的日本玩家在他的號令之下瘋狂的撲向山海關堅固高大的城牆,又象是潮水打上礁石一樣四散濺開,綻放出一朵朵血色的鮮花。
「登雲車已經搭上了,一雄,你親自帶高級武士上去,務必佔領城頭!」
「衝車呢?又全被毀壞了嗎?正男,配合武士攻擊城頭,全力向城門方向進攻,只要打開城門,騎兵隊就可以衝擊了。」看著一輛輛的衝車因為移動緩慢,被一塊塊的巨石和蕩來蕩去的鐵鎚砸的粉碎,謙信心中不禁也有點煩躁起來。日本本來資源就不是很豐富,這次為了進攻中國,基本動用了全過可以收集到的資源,每輛衝車都是費勁心思才造出來,現在一下就損失了這麼多,可山海關還是巍然不動,汗水已經開始出現在謙信的額頭。
「殺!」看著敵人已經登上了城牆,血海飄一聲怒吼,帶頭沖了上去。在他身後是暗流精銳中的精銳——親衛隊,清一色的刀客,六十四人全是學會了超級武功的高手,而且每個人的戰鬥經驗都極其豐富,更何況刀客本身就是近距離混戰的王者,之前的戰鬥中,只要這支隊伍出現在戰場上,就等於宣布城牆爭奪戰的完結。
可是今天卻有點不一樣,山田一雄,山田真堅,山田正男,三名山田組的超級高手親自帶隊,武士,浪人,忍者,上來的全都是山田組的絕對主力,大約八十多人和血海飄的親衛隊混戰在一起。
風之雨,天涯明月刀。
江湖上一提起風之雨,首先想到的就是天涯明月刀,而一提起天涯明月刀,首先想到的就一定是風之雨。
學快刀的人很多,閃電刀,霹靂刀,狂風刀但是,只有風之雨的刀,才真正配稱的上快,真正的快,快到你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自己的頭顱已經不在脖子上了。
血海飄曾經說過:「如果讓風之雨搶攻,我也許撐不下第十刀。所以真的要生死相搏,我一定會在他出刀之前殺了他。」
風之雨已經出刀!
沒有人能看清他的刀光,甚至只能聽見那可怕的刀風破空之聲,在連續兩個武士,一個浪人死在風之雨手上之後,風之雨面前的人變成了山田真堅。
儘管身處混戰之中,山田真堅依舊習慣於一刀決勝負,每一刀劈出,必然有一個暗流的戰士喪命刀下,在遇到風之雨之前,他的刀已經劈出了三次。
高手是不用過多介紹的,只一個眼神,雙方就已經明白對方就是自己的對手,即使身邊隨時有人在慘號聲中不支倒地,化身白光,但是風之雨和山田真堅的目光卻始終鎖定著對方。
山田真堅突然動了,一反往常舉刀過頭,然後劈斬的習慣,幾乎沒有任何先兆,他手中的武士刀躍過兩人之間短短的距離,斜斬風之雨肩背。
刀風起,刀光落,就在山田真堅長刀斬至風之雨身體之前的瞬間,風之雨已經揮出了七刀,每一刀都有一種實在的接觸感從刀鋒傳至風之雨的掌中,每一刀都結結實實的削中了山田真堅疾進的身軀。
血光飛濺,風之雨不可置信的看著面前的山田真堅,明明身中七刀,幾乎已經斷成兩截,但是卻仍舊控制著手中長刀斬進了風之雨的胸膛,刀鋒掠過心臟之後也失去了最後的力道,就這樣嵌在風之雨的身體上。
在風之雨倒下的同時,血海飄剛剛完美的結束了山田一雄的生命,厚重的鐵甲在「禪刀」的面前變成了隨便撕裂的白紙,遁循天地至理的刀法輕易的穿透了甲胄的防禦,山田一雄凌厲的刀光根本無法做出任何有效的阻擋,一切都變成了可笑的花招,隨著銀龍傲天刀的抽出,山田一雄的屍體猛的摔落在地,化成了純潔的白光。
「無論是誰,死亡時的光芒都是一樣的潔白。」血海飄看著對手的消逝,不由得發出這樣的感嘆。
「老大,你看那是什麼?」暗流第一弓手——黃蜂尾后針的呼聲引起了血海飄的注意。
城外敵軍陣營的斜後方突然發起一陣騷亂,仔細看去,居然是數十個身穿中式服裝的人在和敵人做著拚死搏鬥。
「黃蜂,你再仔細看看!」雖然功力比黃蜂高出很多,但是血海飄沒有弓手獨特的神眼功,所以看的反而沒有黃蜂清晰。
「好象是中國人,看不出是哪個幫的,不過的確是咱們的武術。」黃蜂仔細的觀察著下面的情況:「他們好象是在突擊,打算穿過敵人的陣營,不過敵人的長槍手(其實是足輕)將他們圍住了,沖不出來,有人已經支持不住了,怎麼辦,老大?」
血海飄也非常納悶到底從哪裡鑽出來這麼一堆人,不過既然確實是中國人,也不能看著他們被日本人殺乾淨,現在城牆上的情況已經好轉,日方三大高手之剩下山田正男一人,也被唐斬和影之舞聯手纏住,無法
「猛將準備衝鋒,城門大開,衝出去接應他們。」血海飄在思考再三之後發布了命令。
「是!」自從開戰以來就一直沒機會顯露身手的猛將隊長——捨我其誰高聲應道。
馬蹄聲轟然響起,隨著本來緊閉的城門慢慢打開,上百鐵騎旋風般的從城內突出,躍過了城門口堆積如山的攻城器械殘骸,猛衝而出。這時候已經有數十名武士趕過來堵截他們,可是這些身穿鐵甲,轉動十分不靈活的武士又怎麼是騎兵的對手,一陣煙霧過後,地上只留下了十來個被撞翻倒地身受重傷的武士,其他的全被送回了重生。
等到日方的騎兵也開始發動的時候,暗流的馬隊已經衝散了圍攻那些中國玩家的足輕,掉頭向著城門回奔過去,那些外來的玩家也展開身法,緊緊的跟著馬隊沖回了城內,城門再次緊閉,彷彿從來沒有開啟過。
「你們是什麼人?」敵軍一退,血海飄就馬上找到了正在城內休息的那群玩家。
一個似乎是他們頭目的人站來出來,自我介紹道:「我叫林中豹,原來是東北三江幫的幫主,小鬼子來的時候人太多,我們幫被打散了,很多兄弟都被殺廢了,我帶著幾個人躲進了山區,後來陸續集合了兩百多人。不過現在也就剩這些了,進不來的兄弟估計都完了。」
血海飄看了看眼前著百來號人,一大半是身上帶傷,有幾個人的傷口現在還在流血。
「你們辛苦了,這樣吧,先去把傷治好,其他的事情慢慢再說。」
「我們根本沒藥,進不去城,城裡都是鬼子,只能在一些小鎮上買乾糧和水,隨身帶的一點葯早就用完了。」
「哦,我讓老金找人給你們拿葯和其他東西,你們收拾好了來總壇。」血海飄叫過一個金錢幫的弟子,讓他帶著這些人去金錢幫的倉庫里提東西,自己則帶著蘇溶溶向金錢幫總壇走去。
「你相信他們?」看著周圍的人各自忙碌,沒人注意到自己,蘇溶溶輕聲問道。
「你呢?」血海飄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而笑著反問她。
「很矛盾,從感情上說,我希望自己相信他們,但是從理性上說,自從知道了血手那件事以後,我覺得身邊每個人都值得懷疑。」
「我更支持理性的思路,雖然不能肯定他們一定是姦細,但是也絕對不能毫無保留的相信他們。」血海飄拉起蘇溶溶的手道:「你可千萬小心不要讓其他人知道這件事情,我會暗中派人注意他們的行動。對了,剛才打了半天,累壞了吧,去休息一下,誰知道小日本什麼時候又來抽風。」
「不用,剛才我都沒怎麼動手,我看著的那段城牆只有幾個鐵炮在底下壓制著,雲車都沒上來,哪象你那裡啊,你去休息吧。」
「算了,還是到了總壇再說吧。」
兩人一邊閑聊,一邊溜達著走到了總壇。處理完一些日常的事情之後,林中豹跟著一個幫眾走進了大廳。
「血幫主,說起來當初我們三江幫還跟著天光與暗流交過手,不過現在小日本才是大家的敵人,是漢子的都不會讓小鬼子得意,我也沒別的意思,就是想給咱們中國人爭口氣,想跟血幫主一起打日本鬼子。」林中豹說起話來倒是直爽,只不過頗有點顛三倒四,感覺上是一個很粗豪的傢伙。
「林兄弟能這樣想就最好,江湖恩怨事小,國讎家恨事大,能團結一切力量對付外來侵略是我們一貫的原則。不知道林兄弟手下的弟兄大概是什麼水平?」血海飄自然不會一上來先問人家是不是姦細,先摸摸他們的武功底子也好。
「說起來不怕血幫主你笑話,我們幾個裡面有十來個學了高級武功的,只有我和另一個兄弟學滿了的,其他的都是中級武功,雖然我們武功不是很高,不過我們都是陪上命都不眨眼的真漢子,血幫主可千萬別嫌棄。」
血海飄心裡稍微有點安心,就算他們都是姦細,這樣的實力也鬧不出什麼大事,忙笑道:「哪裡哪裡,武功高低不算什麼,只要都是抗日,大家就是好兄弟,這樣吧,我先安排你們去測一下能力值,然後跟著老金的人一起做後備隊,如果前線吃緊就會把你們調上去,你看如何?」
林中豹先是一皺眉頭,不過馬上放開道:「說實話,我是很想上去跟小鬼子玩命的,不過既然來了你這裡,當然要一切聽血幫主你的,我們一定服從你的安排,你放心好了。」
血海飄點點頭道:「就這樣吧,我還有點事情要做,會有人帶你們去自己的地方,如果有什麼需要可以再找我。」
林中豹也沒再多說,抱了抱拳,跟著那個領他來的幫眾走出了大廳。
「溶溶,你覺得怎麼樣?」血海飄轉向坐在一邊的蘇溶溶問道:「從剛才的話里能感覺到什麼嗎?」
「還可以吧,似乎他不是那麼有心眼的人,挺挺粗的!」蘇溶溶想了半天才想出這麼個形容詞。
血海飄被逗笑了:「呵呵,倒是挺恰當的形容詞。其實我更主要是考慮他們的實力問題,如果測出來的能力值真的是跟他說的一樣,那麼就可以安心了。」
蘇溶溶也點頭道:「不錯,按照他所說的,兩個滿高級,十來個高級,其他都是中級,這樣的實力放在暗流里還真是做不出什麼,隨便一個會超級武功的高手就可以殺掉他們十多個人,估計毛山來的話一個咒法下去就少一半。」
血海飄也贊同的笑笑,正好這時給他們做測試的幫眾已經進來了,測試的結果和他們所說的基本符合,能力值都屬於比較低的檔次,血海飄這才算把心放了下來。
下午的戰鬥比較輕鬆,日本方面似乎也無意再做一次中午似的強攻,只是派鐵炮手和陰陽師利用距離優勢對城頭上的守軍進行騷擾,有城牆和道士的保護,城頭上的暗流戰士們並沒有受到很大的損傷,不過一個倒霉的傢伙被鐵彈打在城牆上崩碎的石屑削掉了半個耳朵,儘管在傷葯的幫助下很快就接上了,不過大家總拿這件事情來嘲笑卻讓他鬱悶的很。
夜色慢慢籠罩了高大的山海關,雖然還是有一定的可見度,但是從來不缺錢的金錢幫還是在城頭上點亮了無數的燈籠火把,點點跳躍的星火讓雄偉的城牆也變的有活力起來,也許在晚上還會有更激烈的戰鬥在等待著城牆上的戰士吧。
14.6失守
果然,大約晚飯過後還不到一個時辰,城外的敵軍營地上就開始騷動起來,一列列整齊的隊伍排列在城牆前的空地上,攻城器械也準備就緒,看來日本人真是王八吃秤砣——鐵了心要打下山海關。
殺聲震天,火光亂舞,夜戰比白天的戰鬥更加充滿了不確定性,雖然不象真實的夜晚那樣伸手不見五指,但是黑暗混亂中終歸更容易產生差錯,血海飄也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雪亮的刀光不斷閃起,儘管內力消耗相當的大,但是他仍舊每次都全力出手。
並不是血海飄怕死,而是在這種情況下,首腦的陣亡對士氣的打擊是相當大的,更何況自己還背了一個天下第一高手的虛名。
剛剛擊退了一批強行登上城牆的敵人,血海飄突然發現敵軍陣中有馬蹄之聲,好象是騎兵正在調動。
「沒理由啊,這個時候調動騎兵?」血海飄心中泛起了深深的疑惑,不過隨即他就做出了決定:「小影,注意觀察敵軍的騎兵,溶溶,你去城門附近看看。」
兩條人影分別閃出,影之歌和蘇溶溶領命而去,象兩粒彈丸一般,射向敵樓和城門。
火起。
城門附近的一家店鋪中突然燃起大火,火勢不自然的瘋狂暴長,很快便吞噬了附近的建築,城門附近的守衛戰士紛紛打算前去救火。
「不要救火,各守崗位~!」一聲嬌喝從半空中傳來,剛剛從城牆上飛身而下的蘇溶溶正好目睹了這一切,馬上制止了有些慌亂的人群。
「不管發生了什麼事,守住城門,擅離職守者,按內奸論處!」此話一出,所有人都不敢再去救火了,紛紛回到各自的崗位上去,城門再次處於嚴密保護之中。
很快,幾名道士趕了過來,在強大的水龍咒的作用下,火勢漸漸低了下去,並慢慢熄滅了,只剩下了一堆還在冒煙的殘骸。
「溶溶姐,抓到放火的人了。」一個劍俠氣喘吁吁的跑過來報告。
「哦?是什麼人?」
「好象是中午新加進來的人,不過抓到他的也是他們一起的人,有點亂!」報信的幫眾好象也不是非常清楚目前的狀況,而血海飄這時候也飛身過來,詢問著情況。
「老大,都怪我不好,居然把姦細帶進來了。」林中豹扭著一個人的胳膊來到了血海飄的面前。
「怎麼回事?」
「他是我後來才結識的人,看他可憐就收留了他,沒想到居然是姦細,他奶奶的熊!」
「你怎麼發現的?」
「我們幾個人里道士不多,總共就三個厲害點的,我都認識,看見著火了,我就想找道士滅火,沒想到這傢伙怎麼也找不到,趕過來的路上倒是看見他了,慌慌張張的,我就問他幹嗎去了,結果他居然想逃跑,就被我抓住了。」雖然林中豹說的有點顛三倒四,但是血海飄還是聽明白了他的意思,轉頭問那被抓的人道:「你放的火?」
那人盯了血海飄一眼,狠狠的道:「沒成功而已,不過我勸你們還是早早開城投降吧,否則哼哼~!」
「否則怎樣?」
「後果你自己很快就會知道了,哈哈哈哈~~」隨著一聲狂笑,一陣五彩的光影包裹住了那人,很快的,他就憑空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
「居然自殺了?看來小日本給他的好處還不少啊?」血海飄看著那人消失在眼前,諷刺的道。
「老大,都是因為我的疏忽才造成了這次事情,請你懲罰我吧。」林中豹低著頭,很誠懇的請求。
「算了,你抓住了他,也算是將功抵過了,這件事就這樣吧!」
沒有在繼續糾纏下去,血海飄和蘇溶溶又翻身上了城牆,繼續投入到激烈的戰鬥中去。
影之歌也回來報告了騎兵方面的情況,在城中火起的時候,敵人的騎兵的確進行了大規模的調動,甚至已經排好了陣型,但是當火頭熄滅之後,就沒有動靜了,彷彿是已經知道城內的行動失敗。
親自確認了之後,血海飄認為敵人的進攻應該會很快結束,沒有了城中的內應,外面的進攻也就沒有特殊的意義了。
可是出乎他的意料,敵人不但沒有停止進攻,反而投入了更多兵力進來,城牆上已經有四,五個地方在進行肉搏了,更多的雲車還在努力的攀上城牆,鐵炮隊的槍彈也更加密集,暗流幫眾的傷亡開始逐漸增加。
特別引起血海飄高度關注的是對方不知道又從哪裡搞到了一批衝車,在成群的石彈掩護下,靠近了城門,並且開始進行衝撞。
儘管城門附近的戰士冒著被巨石和鐵彈擊中的危險,奮不顧身的操作著吊捶不斷將靠近的衝車摧毀,但是敵人也象著了魔似的瘋狂的一次又一次的衝擊著城門。
血海飄很想從其他地區調集人手去支援城門,可是每個地方都有敵人的雲車在靠近,幾乎是所有的地段都在進行著慘烈的肉搏,不時有雙方的戰士從城牆上失足跌落,甚至是還沒落地就化光而去,實在沒有更多的兵力來支援城門了。
「後備隊補充上城門,無論如何要確保城門不失!」血海飄咬了咬牙,無奈的下達了命令,後備隊都頂了上去,如果再堅持不住,山海關就真的要陷落了。
「可是那些新來的人~!」蘇溶溶急忙提醒正在發布命令的血海飄。
「林中豹剛剛親自抓獲了姦細,應該沒什麼問題,金錢幫的雇傭兵實力實在不怎麼樣,只能是多一個人多一點力量了。」血海飄此舉也實屬無奈。
不過外面的日軍似乎也到了燈枯油盡的地步,儘管攻勢依然猛烈,但是人數上卻也開始慢慢減少,看來敵人的兵力也不足了。
「組長大人,一次把兵力全投入進去,連後備隊都不留,是不是有點太冒險了。」山田一雄剛剛被砍回重生,一恢復好馬上又來到前線,看到正在指揮的山田謙信,說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很多後備戰士只有一張替死符,這樣打下去恐怕會有掉級的危險。」
山田謙信並沒有馬上回答他,在命令所有的足輕都壓上前線之後,才轉過身來,看著山田一雄身上被鮮血染紅了的鎧甲,慢慢道:「如果不攻克山海關,我們後面的計劃就無法執行,而今天無疑是最好的機會,我相信對面也一定到了最緊要的關頭,這個時候就看誰先支持不住,帶著你的人,上去吧,把我們山田組的大旗插上城頭。」雖然緩慢,但是謙信的語氣里透出了無比的堅決。
「是!」
戰鬥已經進行到了最終的白熱化階段,日本方面的衝車已經損失殆盡,而山海關的北門也在連日的進攻之下殘破不堪,城門附近的守軍更是傷亡慘重,剛才的一輪炮擊至少造成了八成以上的傷亡,不顧一切的從城牆上探出身子操作和搶修吊錘是導致這樣大傷亡比例的最關鍵原因。可是無論如何,城門是保住了,沒有衝車的衝擊,光靠刀劍是無力對付鋼鐵鑄就的城門的。
看著城門附近的戰鬥逐漸平息,血海飄也鬆了一口氣,經過這樣的一場激戰,也許敵人也是元氣大傷吧,在沒有籌集到新的替死符之前,應該不會冒著掉級的危險來和自己拼血本。
可是血海飄卻不知道,此刻在他的對面,山田鬼忍眾的首領山田正男剛剛收到了這樣的一份報告:「城門已被控制,隨時可以發動!」
山田正男眼中露出一絲不屑,不過還是很快的給出了回復:「一刻鐘后開門!」
「大哥,累壞了吧,要不要去歇會?」一個新來的傢伙堆笑著來到要錢不要命的身邊。
剛才的激戰中要錢不要命被一顆鐵彈擊中了左肩,肩胛骨當時就被打碎,幸虧劫財不劫色拚死將他拖了下來,不過劫財不劫色自己卻沒躲過巨大的石塊,被砸回了城內的重生,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不行啊,老大知道了一定要我好看。」要錢不要命苦著臉道,「當人手下的就這個命啊!」
「大哥,你看你這還流血呢,去後面休息下,包紮好上上藥,老大總不會怪你吧,這裡有我們兄弟呢,再說小日本的衝車都毀了,還能折騰出啥花樣啊?」
要錢不要命小心的探頭仔細看了看城外,的確已經沒有能夠行動的衝車了,掩護的鐵炮隊也開始往回收縮,躲避城頭的壓制,「那好,你們千萬要小心,有什麼情況馬上要叫我。」
「大哥你放心,絕對不會出問題。」
要錢不要命畢竟傷上加累,真氣也消耗的所剩無幾,於是在這個新來的盟友的「勸告」下慢慢走下了城樓。不過如果他細心一些,一定會發現剛才傷亡的八成人馬中,幾乎全是自己的手下,而新來的這些「同伴」只損失了三,五個人手。
當為數不多的幾個金錢幫屬下都被「善意」的勸到後方休息之後,城樓上已經全部是林中豹的人了。
「時間到了,行動!」林中豹原本看來質樸的臉龐突然變的猙獰狡猾,隨著他的命令,幾個手下偷偷的來到了門閘處,扳動了控制城門的操作桿。
看到城門漸漸開啟,早在混亂之中準備就緒的日本騎兵,在隊長山田奈流的指揮下,化成一支穿越黑暗的利箭,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沖向山海關的城門。
第一個發現了敵人騎兵的是一直注意著的影之歌,不過當他提醒血海飄的時候,血海飄正在被四個武士和兩個忍者圍攻,四把武士刀和兩把太刀閃爍著凌厲的刀光,無數希奇古怪的暗器從四面八方襲向血海飄,這一切都在表明著這些武器的主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就算以血海飄之強,也無法在六人的圍攻之下輕易脫身,只能勉強自保。
聽見了影之歌的喊聲,血海飄心頭一顫,難道真的是城門有失?否則敵人的騎兵衝到城牆下面除了送死沒其他事情可做。
就在他一分神的剎那,六名日本高手同時感覺到了他的異常,六把刀極有默契的同時將主人最精湛的絕技完美的發揮出來,迥然不同的四道刀光非斬血海飄四肢,而兩外兩道則封死了他一切躲避的通路。
自從遇到這六名高手之後一直沒有出鞘的銀龍傲天刀終於發出了耀眼的刀光,儘管血海飄也沒把握在擊殺對手后全身而退,但是形勢已經將他逼到了不得不發的地步,一招定生死。
就象是六道明亮的閃電,一閃而沒的刀光再次回到了刀鞘之中,沒有人能夠看清「禪刀」的樣子,留下的只是六具一刀致命的屍體。而血海飄也為這一刀付出了代價,身中三刀,還被一個忍者臨死發出的暗器擊中背心,現在的血海飄,連勉強站著都要費盡全身的力氣。
「老公!」蘇溶溶見血海飄重傷,不顧一切的用出了自殘傷敵的「紅顏一怒」,混合著自身鮮血的長劍劃過了敵人的喉嚨,三名浪人帶著不可置信的表情倒在了血泊之中。
扶住了搖搖欲墜的血海飄,蘇溶溶一手揮劍擋開招呼過來的兵刃,一手緊抱著愛人。
「城門!」血海飄掙扎著站了起來,從腰間掏出一把藥材,也不管是什麼,一股腦全塞進嘴裡。
「城門被打開了!」剛剛趕到近前的影之歌也顯得有些驚慌失措。
「什麼?」血海飄顧不得自己身受重傷,強提真氣,縱身往城門方向掠去。
「殺!」日本騎兵端起了雪亮的長槍,幾十個剛剛趕到的後備隊員又怎麼是養精蓄銳已久的上百騎兵的對手,鐵蹄過處,只留下一地狼籍。
更多的暗流幫眾趕了過來,可是跟在騎兵後面的足輕已經排好了陣型,此起彼伏的長槍讓足輕方陣變成了有效的殺戮機器,若論單打獨鬥,足輕這種輕裝長槍兵絕對不是武藝高強的武林高手的對手,但是一旦結成方陣,三倍的俠客都無法衝破這全身利刺的堅固防陣型。
「林中豹~果然是你!」血海飄看著帶領手下擋住自己去路的林中豹,從淌血的嘴角中崩出了幾個字。
「可不就是我?」林中豹的臉上再也找不到剛來時的那種直爽,粗豪,取而代之的是瘋狂和貪婪。
「你故意讓人放火,然後親自抓到他,騙取我的信任!」
「當然了,否則你會那麼容易派我上陣嗎?不過你放心,我的目標跟遊戲里沒關係,日本人給我的錢足夠我舒舒服服的享受一陣子的,等殺了你,拿下了山海關,我自己會自殺的,哈哈哈哈哈~!」林中豹誇張的笑了起來,不過他也注意到擺脫了糾纏的蘇溶溶和影之歌正在飛速奔來。「在他們來之前,我就要你先死,這樣就沒人能阻擋日本人了,嘿嘿!」
「做夢!」血海飄的眼神突然變的無比鋒利,手也緊握住了背後的刀柄。
「現在隨便一個人都能殺你,更何況我是學滿了高級武功的,看招吧!」林中豹一揮手中長劍,劍未到,劍氣先到。
在林中豹動手的同時,他身後的幾名高手也紛紛使出自己的絕招,決心立斃血海飄於城樓之上,以免夜長夢多。
此刻的血海飄覺得自己從來沒有那麼深的感受到身邊的每一絲真氣,彷彿整個人都融入到自己的刀法之中,看來快若奔雷的長劍在他眼中變成了慢鏡頭一樣遲鈍,閃身避開了臨身的劍氣,背後的大刀已經離開了刀鞘,準確的出現在林中豹的脖子上,到林中豹死的那一刻,他也沒有看到血海飄什麼時候拔的刀。
四十三人,四十三具屍體,四十三道白光閃過。血海飄全力一刀之威,重傷之餘竟然一刀斬斷四十三顆頭顱。
不過現在的血海飄,已經快連呼吸的力量都沒有了,匆匆趕到的蘇溶溶忙把一大把珍貴的藥材塞進他的嘴裡,總算保住了血海飄一時之命。
看著城牆下面已經聚集了越來越多的騎兵和足輕,血海飄掙扎著道:「騎兵開路,讓老金收拾好東西,放棄山海關,我們準備突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