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中途出變

突然，小丫從側門進來，她一進門便喊道：「爺爺，菜怎麼還沒上，我都快餓死了。訪問本站」

「是啊，小二，我們要的菜呢？」趙爺爺問道。

「就來，就來，幾位客官請稍等。」說罷便匆匆的離開了，臨走之前還瞥了王翦一眼，王翦全身就像被電到一般，整個身體打了一個冷戰。就這時，一群人走了進來，他們三人的目光同時轉移到新到客官身上。只見行在最先的是一女孩，她衣衫飄動，身法輕盈，兩眼湛湛有神，瓜子臉，容貌極美，約莫十七八歲，一笑間美艷動人。緊隨其後的是一年輕人，目光掃到之處，寒氣逼人。接著便是三個侍從，他們亦是各具特色，髮型怪異，不似中原之人。

這是他們來此客棧見到的第一批客人，也是他們的到來，使王翦有了可以喘息的機會。始才小二說他晚上在院中看星星，差點逼得王翦說漏了嘴，幸而小丫的出現，叫走了小二，而後幾位客官的到來，氣氛總算是輕鬆了許多。

整個客棧只有他們兩桌人，難免總有目光碰在一起，只是王翦老覺得鄰桌面對他坐的那位姑娘時不時的看著他。心中有鬼之人，才會發現如此細微的動作，對面的女孩的確一直注意著他。他慌了，莫非他們也知道，但是仔細一想，那是不可能的，也許是自己多想了。也許昨夜之事除他二人便不會再有人知道了，小二隻看到他看星星，說明他也是不知道了。想到此，他不在膽怯，動作也自然了許多。

「那日那人甚是厲害，以一敵五竟遊刃有餘，讓我好生佩服。」一侍從說道。

「你是說那個白須老漢，我看他好像是修道之人。」一侍從應道。

此時趙爺爺放下茶杯，仔細的聽他幾人的談話。

「唉，可惜那老者雖然獲勝，但卻遭到暗算，暗算他的那人一定也是五虎幫的首腦人物。」第三個侍從說道。

他們所說的五虎幫乃是齊國一強盜組織，趙爺爺早有耳聞，聽說近幾年發展迅速，現已成為七國第一大幫。江湖上無人敢招惹他們，而今卻聽說有人敢於他們為敵，實乃少聞。

王翦見趙爺爺若有所思，他也抬頭看了一眼新來的那幾個客官，卻不巧又是與那少女一個目光對撞。那少女見王翦在看她，於是向他淡然一笑，那些人又開始說話，王翦盯著對方亦是仔細聽著，因為他也想從對方口中知道一些江湖消息，免得以後撞壁。但是他卻沒有注意到小丫姑娘，小丫見他老盯著人家漂亮姑娘看很是生氣，將一茶杯打倒，這才引起了王翦和爺爺的注意。

那幾人也不再談論此事，菜已上來了，於是他們專心的吃飯。待吃完飯後，趙爺爺讓他二人去取行李出發，於是他們遵從爺爺的吩咐各自回了房間。當他們再次來到大廳時，那群人已經離去，趙爺爺正站在櫃檯結賬。

當他們來到城門附近時，又看到了始才客棧那些人，他們就走在他們的前方，幾乎和他們一起出了城。這天他們三人各懷心事，一直都是沉默寡言，匆匆的便來到貝船隱藏之處。王翦施法顯現了貝船，他三人上船便迅速向南方的齊國飛去。當他們行了一段路程后，見前方雲霧間有一龐然大物，正向南方飛去，貝船速度在此物之上，大約半個時辰后便追上了此物，原來也是一駕馭飛行的法器，有四五個貝船大小，前後縮小，像是一魚游於天空，上有一艙，艙中有幾個人頭。

王翦頓時興起，將貝船的方向控制在此物附近，不一會兒便看清了艙中之人。這使得他們大吃一驚，上面坐的正是早上客棧那幾人，大魚艙中之人也看到了他們，向他們揮手問好，趙爺爺亦是向他們揮手作答。王翦也是揮了揮手，卻見那位少女向他點頭，他不敢正面對視，只得低下頭來。

「嗨，你們這是去哪？」一人向他們問道。

「去齊國，你們呢？」

「同路，我們船負載過重，可以帶一個人過去嗎？」

趙爺爺答道：「可以，過來。」

只見船中之人正在商議著些什麼，趙爺爺讓他們保持警戒，有此法器者，絕非一般之人。王翦心中暗道：「不會是她過來吧？」

見對方起身之人恰好便是那個少女，她宛若仙女一般飄飄而止，降落到他們的船上，足可見此女輕功超凡。王翦心中又是暗嘆：「怪不得以前尋高人而不得，原來高人都在天空行走。」

「打擾你們了，我乃是雪山大弟子雪仙，前去齊國救三師兄，它被五虎幫抓去。」說話間又是泯然一笑，加上她的輕聲溫語如仙子一般吸引了王翦的目光。小丫用腳踩了一下王翦，王翦才知道自己始才的失態了，他也才明白原來小丫如此在乎他，但是他卻不知是喜還是悲。

「原來姑娘是雪山派的，看你樣子也不像中原人，這是我的兩個孫子，一個叫王翦，另一個叫小丫，我們是去求醫的，翦兒身患重疾。」趙爺爺說道。

雪仙打量了他們一番，向他們微笑表示友好。王翦偷偷的再看雪仙之時，卻見她有高挑的鼻樑，實非中原之人。

「我聽你們議論一個白須老漢，是怎麼回事？」趙爺爺問道。

「這個我也是聽他們說的，我是第一次出山。」

接著她講了這樣一個故事，她三師兄到齊國辦事，卻不料招惹上了強盜，師弟被抓。三位侍從偷偷跟隨那幫強盜，想找到賊窩，好聯繫我們救師弟。中途強盜和一白須老漢打了起來，白須老漢甚是厲害，打敗五位強盜首腦人物，他三人以為救師弟有望。但是後來出現一強盜中人，暗中偷襲白須老漢，老漢受傷后被抓，他們三人救師弟的計劃也就失敗了。但是他們打探到了賊窩，以他三人之力救人無望，只好回雪山請救兵，她和那個年青人就是請來的救兵，聽她說那位年輕人便是他的二師弟。

趙爺爺聽罷後點了點頭，彷彿在深思著什麼。此後的時間他們很少說話，只是同坐一船，難免會有多次目光的對撞，這使得王翦很是尷尬。貝船行進的速度依舊很快，他們與雪山弟子越來越遠，當王翦問她是否等待他們時，她告訴他不用了，他們說好在齊國都城會面。當王翦聽到此話時，不知怎麼的，心中莫名的高興了許久。也許是美女同船的緣故，王翦駕船的速度越來越快，之後就再也看不到後方之船了。

天色漸漸的暗淡了下來，他們已來到齊國邊界。雖然坐在貝船上行進，但是貝船空間有限，不能夠走動，他們每個人都看上去很是疲憊。

「前方有一小鎮，我們就在此休息一夜吧，雪仙姑娘，你意下如何？」趙爺爺突然說道。

「好啊，我看大伙兒都挺累的，就在這兒休息吧。」雪仙答道。

貝船很快的降落了，他們見這兒只是小鎮，怕是沒有什麼好的客棧了。趙爺爺見一老者，便向他打探此地的客棧，老者向他們指了一家叫「好再來」的客棧。當他們趕到之時，眾人均是大吃一驚，鄉下小鎮竟有如此豪華的客棧，建築、裝潢均不比燕國都城的客棧差。

當他們走進去時，客棧中滿是旅客，南腔北調，喧嘩一片。小二也忙得不可開交，許久之後才來招呼他們，他們點了一些本地的名菜，並且要了兩間上房。

吃飯時，小丫不停的為王翦夾菜，趙爺爺用異樣的目光看著他們二人，雪仙亦是老盯著王翦。王翦無奈之下只有說他已吃飽，便一個人去了房間。趙爺爺只訂了兩間房，看來今晚必須和小丫同住一屋了，因為他知道趙爺爺不會讓孫女和陌生人同住，趙爺爺不開三間房，原因亦是如此。那麼今晚趙爺爺會不會說些什麼呢？他開始擔心，他從趙爺爺始才的眼神中看到了爺爺依舊不喜歡自己和小丫在一起。

過了一陣子，趙爺爺他們三人來到王翦房間，閑談了一陣子雪仙便回房去了。待雪仙出去后，小丫突然說道：「爺爺，我想和雪仙姐姐一起睡。」

「小丫，那不好，我們剛認識她，人在江湖上行走，防人之心不可無啊。」

王翦雖然沒有發表任何的見解，但卻贊同趙爺爺的看法。小丫氣的翹起了小嘴，看樣子很是不服氣。

夜間，小丫突然說要去上廁所，王翦和趙爺爺均是很不放心，但是也不能跟著去，只得讓她快去快回。可是小丫出去老半天也不見歸來。趙爺爺慌了，連忙讓王翦去雪仙哪裡找一下，自己去小二哪裡問一下。王翦亦是很著急，二話不說，徑直向雪仙房間走去。

當王翦到雪仙門口時，見屋內透出淡淡的亮光。屋內也沒有任何的響動，可見小丫不在她那兒，但他還是不甘心，便敲了敲門，聽見屋中雪仙緊張的問道：「誰啊？」

「是我，王翦，小丫來你這兒了沒有？」

「沒有，你等一下。」

門開了，雪仙有些慌張，可見她始才可能已睡。雪仙面色半紅的說道：「小丫不曾來過我這兒，怎麼，她不見了？」

「是啊，說是去上廁所，結果就沒回來。」

「那我們一起去找。」說罷便隨著王翦去了茅廁，到了女廁后，王翦不得見，只有讓雪仙去找。她進去后一會兒便出來了，看她的表情就知道是一無所獲。這時，趙爺爺也到了，說是院中無人，小二也不曾見到她。趙爺爺急得直打轉，就在這時，雪仙突然指著牆角說道：「你們看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