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再見訂婚(已添)
「出去——」
最後再次開口,最後一聲,是莫遠轉身後,他背對著她,他們說的。
輕冷的語氣。
冰冷的一聲。
沒有干吼,沒有怒火,沒有寒冰。
有的是乾澀和嘶吼后的痕迹,有破碎后的慘淡,還有自嘲的笑也有不舍絕情后,冷酷,淡然的放下的無情,莫遠一動不動的背,僵直的白色,不再回頭,不再糾纏的冷冽。
忽然之間變得疏遠淡漠的氣息。
只是『出去——』兩字並沒有帶來什麼,它已被莫遠用了太多次。
.....
『你不是要我放手嗎,好!我成全你!』
我成全你!
成全你——
而這句話,莫遠不輕不重的落下的話,才是真正震在各人心裡的,雖沒有像暴風雨一樣的狂猛的襲卷,也沒有像炸雷一樣在耳邊炸開,更沒有像突如其來砸下的寒冰一樣冰冷的砸在人心。
可是卻仍在整個病房裡不停的回蕩,回蕩——
就算他再一次的出聲。
就算他不再說話。
很冷的空氣,很輕的語氣。
就這樣輕飄飄的卷落而下。
吹在在場所有人的耳里,心裡。
吹過陳柔止懶懶的長發吹得她心裡說不出的莫明的一松一緊,那話就這麼的落在她的心中,落在她一直以來防著的,守著的,隱藏的,沉埋的愛恨之上。
陳柔止也沒有說話。
或許她已不知道說什麼,出不了聲,她站在墓子寒的身邊,目光一直沒有收回,放在莫遠抽離開的地方,淡淡的表情看不出什麼,眸也是淡淡的,落在那雙深黑帶著血絲的眸子,帶著淡淡喜悅和緩下來的語氣里,如今透明冰冷的空氣里。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
在莫遠突然之間輕飄飄的告訴她說他會放手,他會成全,成全她的話時不知道為何,她反而不是鬆一口氣,是不可否認的失落。
真正的失落。
合著複雜!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明明應該在知道莫遠不再糾纏,選擇放手,放開,成全她后,感到輕鬆,感到鬆一口氣的才是,為什麼鬆口氣的同時心隱約還有一絲隱晦的揪緊。
就像是一直一直拒絕著的東西,不想要的,不在意的,一直拒絕承認的東西,一直不想要,拒絕的,糾纏著自己,一直不放手的人突然在某一天,不再糾纏,轉身絕然而去,那種突來的失重。
就像是明明以為會一直為之而煩擾的的煩擾,卻在突然間被人告之不用煩了,人家已經想通,放下了。
有一種踩不到地面的空落感。
空蕩蕩,空落落的感覺。
還有不可置信和不相信,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再到相信——
可能沒想到那個會放手。
那種失重感很強烈,強烈到陳柔止唇變得有些白,雖然她的表情沒有變化,依舊淡然,白色的貝齒輕輕的咬,重重的咬在下唇上,止著心裡的那無法說出口的複雜感覺。
澀澀的酸酸的難受的失重感。
糾纏了這麼久,原來他也學會了放下,是想通了嗎?還是,她想著他說著放手之前的低喃,想著他說放手時的悲哀,涼意.....還有嘲諷。
成全和放手.....
如今,莫遠在說出最後一句「出去——」后,再沒有說話。
所有在場的幾人也都屏息。
墓子寒也是,他對莫遠會說出放手的話,也有些不敢相信,一直盯著莫遠變得絕情冷酷漠然的背影,卻在陳柔止回過神來,或許說他在之前早就隱隱有感覺,莫遠對寶貝,情愛並不比他少,甚至說很深,只是錯過,還有不珍惜。
亦有曾經的傷害造成寶貝的恨,讓莫遠一直糾結,悔恨,后恨,一直想要挽回,但是終有一天,他會想通的,如果他是真的愛寶貝,終有一天,他就該會祝福,放手,成全。
不只有傷害!
只是沒想以這一天來得這麼的快!
而在心裡墓子寒也是希望莫遠能夠放手的,莫遠對他來說威脅太大了,何況男人拿得起放得下。
既然寶貝已跟了他在一起。
已做了選擇,莫遠若再一二再的糾纏,只會徒讓他人嘆息。
況且莫遠不放,這樣糾纏下去的他們三個人,只會越纏越緊,最後都會傷在這場糾纏里。
尤其是寶貝!
墓子寒心裡清楚,他和莫遠,還有一個騰馳在寶貝的心裡都不一樣。
而現在,莫遠說了成全!
也說了放手——
側過頭,墓子寒深藍的眸複雜的看著身邊的淡淡著表情的女子,眸一緊,一鎖,他的眼中,她的目光微微的淡漠而空,像是落在莫遠的身上,又像不是,不知道在想什麼,淡淡的表情有些透明。
令他一緊的是她咬住的下唇。
微微發青和發白,可見咬得多緊。
再看莫遠,看著莫遠直直的透著漠然,疏離冰冷氣息的背,墓子寒眸中滑過一抹冷冷的光,然後是心疼,他凝向陳柔止,雖然眼中還有一絲的澀,手伸出握住了她的手,緊了緊,也伸手
按在了她的唇上。
沒有說什麼,手卻挑開她緊咬的下唇。
陳柔止倒是沒有反抗,她只是眸晃了晃,像是才回過神來,收回了眸光,那空落的眸子也回復了淡然,看向墓子寒,再觸到他眼中的心疼和苦澀,她的心一下也變得不好受起來。
她剛剛.....
對莫遠——
她是不是不經易又傷到了子寒?
她......
看著墓子寒微微低下頭,半合的眼睫,看著他俊美高貴優雅的面容,輕輕的她鬆開咬住的唇,想要啟唇,一個『寒』字在口中流轉,又吞下,只是淡淡的搖頭,想到搖去他眸中的心疼還有黑色帶著深藍的旋渦。
她不知道這樣的她讓墓子寒有多心痛,心疼,心疼的看著她鬆開的唇上那一點點的被咬得的傷口,看著那傷口一點點的變紅,變潤,流下絲絲的血絲。
陳柔止只知道他是在擔心她,知道他是心疼他,被他握住的漸漸再度溫暖的手,禁不住反握。
再回頭,望向莫遠。
望向他寫滿拒絕疏離僵直的背影,一動不動的背影,久久,陳柔止轉身。
「我們走吧——」
聲音輕輕的。
墓子寒聞言,片刻,隨著她走了出去。
門口,他回頭,再望了一眼莫遠僵直的背。
朝著許媽和馬副總點頭,離開。
馬副總在莫遠叫他送人後,就一直低著頭,手伸著,朝著墓子寒。
而許媽爬上皺紋的臉上,望了望已經沒人的走廊,再望向莫遠,一聲低低的嘆!
許媽和馬副總卻沒有離開。
雖然莫遠說的是都出去。
但他們不能出去。
尤其是許媽。
眼中全是關心,對莫遠的關心,擔心,她怎麼能出去,馬副總是知道先前是自家總裁發火說的,要他真出去了,等下要是有事......
莫遠則在聽到陳柔止墓子寒離開的腳步后,嘴更緊的抿,卻並沒有再開口叫許媽他們兩離開。
半晌
病房內仍是沒有人說話。
莫遠不動。
許媽提著手中的食盒上前,終是忍不住開了口「先生,你這又是何必呢?你為什麼不告訴陳小姐她......」許媽想說什麼,最後見到莫遠僵直的背,還是沒有說。
馬副總雖低著頭,並不全明白許媽話中的意思,卻贊同,何必呢!
莫遠仍是拒絕的姿勢,沒有說話。
「吃點東西吧,先生,你應該餓了,我煮了你最喜歡吃的,讓我扶你起來吃點吧,不然受了傷本就虧了的身體會受不了的......」知道自己家先生不會回答,下了的決心也不會改變,許媽也只是一嘆,感嘆而已,便轉過話,站在病床上,拿出了食盒。
食盒裡揭開盒蓋,裡面還有幾層,一層層的菜和白色撲著熱氣和香氣的米飯。
一時間,整個冷肅又繃緊的空氣里彌溫開溫暖而撲鼻的米香。
香得讓人感到飢餓。
莫遠還是沒有動也沒有回應。
又過了好一會。
「先生——」許媽看著面前的菜飯,再看著莫遠的背,再次喚道,擔心的。
......
又是幾秒。
許媽嘆一聲,以為莫遠不會回答了,也不會開口,不會轉身理他們,待要再出聲。
「馬副總。」不想,莫遠卻突然開了口,雖然仍然沒有轉過身來,身上的氣息也沒有變化,依舊漠然,淡薄疏離。
但開口就好。
他一開口,整個病房冷窒的空氣也有了流動,讓人不再僵硬。
「是,總裁,我在。」聽到莫遠的話,馬副總立馬回答。
「馬上找人查一查一輛大型貨車的車主,背後的人是誰?」對馬副總,莫遠報出一個車牌號「仔細的查,不管如何,一定要把它給我找出來!」
「是。」聞言,馬副總馬上道。
許媽卻是在莫遠開口后就站在一邊,等著,等下再勸!
只是對莫遠眸中全是關心。
「還有給我把季曼和Danea給我找出來,不管怎麼樣,一定要找到......」莫遠接著道,那兩個賤女人......別以為他沒有看到,他不知道,在二樓上,在那輛大型貨車的後面,他當時就看到有一輛小小的藍色的小車,只需一眼就認出是那兩個女人。
那個時候他就感覺不好了。
不過,他從未想過那兩上賤人會有膽子對陳柔止下手,還敢在他莫家的老宅外面。
兩個瘋了的女人。
是他太疏忽了。
竟然讓那兩個賤人湊到了一起,策劃了這一場撞人事件,當初他不該放那個季曼走的,應該......想著,莫遠臉全是殘忍的神色,還有那個Danea,本來要抓她的,被她跑掉,他只派了人注意。
也不太在意,沒把她放在眼裡,以為憑她翻不出浪來,也在他手裡翻不了。
一個什麼也沒有的女人,能做什麼?
他一隻手指就能把她弄死。
知道她跑掉後過著下層人的生活后,當時想了想,他就改變主意不準備抓她回來,覺得以她千金大小姐的出身,折了她最在乎的自尊,驕傲或許對她才是最痛苦的。
確實如他想的,Danea那個女人過得落魄,確實折掉了她的驕傲!
可是,他到底小看了她。
竟敢不知道什麼時候和季曼那個心機深沉的賤人攪在了一起。
這段日子,因為陳柔止......頹然,痛苦的他大意了。
才會有今天的事發生!
讓一個可以讓他隨意玩死的女人差點害了陳柔止,還傷到自己,逃了。
真是好大的膽子,竟然敢逃——
等他抓到那兩個女人,他一定要她們真正的生不如死。
要她們嘗盡所有的痛苦。
他一定要......百般的折磨,不然難消他心頭之恨!
想到這,莫遠臉上的冷冽再度轉換成了扭曲的狠厲,還有嗜血,殘忍,冰冷而殘虐的冷笑,還有說不出的陰狠令人恐怖!
「去吧,馬上去,我要你三天之內找到,找不到......」對著馬副總,莫遠陡然的轉過了身,同時他臉上陰狠殘忍的冷然的笑也同時映入許媽和馬副的眼中。
許媽的眼中有憐憫,眸一閃還有掩起的驚訝。
她知道那兩個被先生說的人,讓先生髮怒了,雖然不清楚,但隱約有猜測,看著莫遠手包紮的地方,還有背部露出的包紮的。
只是,她驚訝,『Danea小姐』,竟然還有她?
先生以前的未婚妻,那個得體而優雅的女人......
「是,總裁,這是給你帶的換洗衣物。」馬副總則是在莫遠的殘忍陰狠的表情下點頭,放下手中的換洗的紙袋,恭敬的馬上出去為莫遠辦事了。
不過,總裁大人說三天——
只有三天時間......
該從哪裡下手?
此時的莫遠不知道他要找的那兩個女人,他一時是找不到了,Danea和季曼正在墓子寒的手中,正飽嘗著莫遠口中的生不如死的,或者說更加殘忍的折磨!
生生不如死。
絕望也不能形容她們!
在那間封的房間里,不停的享受著墓子寒給她們準備的『美妙』而變態的各種享受!
歡愉的,絕望的,嘶啞的,瘋狂的。
一個個醜陋骯髒的男人們進進出出。
帶著臭味的男人醜陋的軀體,白花花滿是污濁噁心的女人身體.....
猥瑣的男人長笑著,狂笑著,滿是瘋狂,難聞的各種氣味,男人的yingyan,女人的味道,白濁,污色,血腥,濃稠,Danea和季曼兩人更是雙眼時而木然時而發瘋的被幾個男人擺布著。
連破布娃娃也不如的遭受無數的男人揉踏,吐著口水,像是啃人的一樣,全身沒有一處是完好的。
有的男人帶著虐人變態嗜好,一絲肉就這麼從白花花的女人身上撕了下來,滿口的血,滿口的人肉,女人痛叫,瘋狂,各種的殘暴和殘虐一一展示著。
偶爾也有男人如第一個被咬掉男根的一樣,被瘋了的女人咬傷,咬掉。
然後,沒死的猥瑣男人則反咬回來。
那不是人與人,連動物也不如。
是活生生的無間地獄——
所以,莫遠想找只有等這場殘虐的盛宴過後......到時不用找,墓子寒也會把人送來!
「許媽,找人來吧,辦理出院手續。」
在馬副總離開后,莫遠望著窗外,忽然道。
「先生,你才剛動完手術......你怎麼.....該好好休養,要出院也不是現在在啊.....」許媽一聽,木然不見了,擔心和焦急自眸中露了出來,一激動,又是責備又是急切的開口,先生在想什麼?出院?他的身體怎麼承受得住。
「去辦吧!」莫遠沒有多說,只冷冷道。
「先生——」許媽還待再勸。
「去吧,我已經決定了。」沒有讓她再說,莫遠直接打斷,眸光銳利無比,也深黑決然,他不想再呆在這個地方,反正現在的他呆在哪裡都是一樣的。
「......好吧,那先生先把飯吃了吧。」
半晌,許媽才點頭。
服侍莫遠把飯用了,莫遠吃得很少,吃得差不多后,便不吃了,躺在床上,閉上眼。
等許媽離開,他慢慢睜開眼。
望著門口。
望著那抹淡淡的身影曾經佇立的地方,久久凝視,好似那裡那抹淡然的身影還在,對著他淡淡的笑,莫遠眸中深黑中的血絲濃了幾分,也多了。
久久過去。
深深的眸合上,莫遠似陷入複雜的沉睡。
糾結的沉眠。
他的眉皺得很深,很沉,深深的——
再見——
再見,吾愛——
再見,相見不如不見,再也不見!
不再見面。
希望你幸福,如你所願,放手,放手,放手成全,就算再痛!
只要你幸福,我會離得遠遠,遠遠的知道你開心就好。
若有來世,我定要第一個和你相遇。
若有來世,我定不再傷害不再辜負,不再錯過——
若有來世,我必不相忘,我會把你的笑顏刻入骨,一定會來尋你!
來生......
今生的你,已不是我能給你幸福,已經錯過,是他的錯。
閉上眼的莫遠,嘴角忽然滑下一抹血色,滑落,隨著嘴角滑到白色和枕頭上,形成了一滴!
同時,他的眼角也是一絲的紅。
***
「你沒事吧,寶貝。」
而離開病房的陳柔止和墓子寒,陳柔止的表情很淡漠,從莫遠的病房出來后,就一直是這個表情,沒有任何的變化,眸中淡淡,神情淡淡,帶著漠然。
墓子寒一直注意著她。
注意著她的表情。
深藍的眸中是擔心,還有一些其它的澀然的。
直到半天
她臉上依然如此,讓人覺得不對,卻又找不到不對的地方,墓子寒終是開口,擔心的看著她,就著她一直牽住他的手,一把把她撈到剛好上來的電梯里。
這一層是最高級層貴賓病房,來到這一層的電梯里人很少,基本都是空的。
撈著陳柔止在懷裡,墓子寒抵著她的身子「是不是莫遠......」
雖然寶貝選擇了他。
莫遠也說了放手。
但寶貝此刻的表情讓他微澀,她是怎麼了?明明好好的,卻在莫遠說了放手,成全她之後這樣,不管莫遠是真的放手還是假的?或許是試探,或許是別的什麼,可是寶貝呢?
她是怎麼了?
從那時候起就一臉淡漠。
雖然她本來也是淡淡的,可是,不一樣,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讓墓子寒察覺到。
就像是刻意的淡漠。
「不是。」誰知,問了話,陳柔止卻是搖頭。
她抬頭望了望墓子寒,依然是淡淡的眸對上他深藍色帶著關心,緊張,還有澀意的眼神。
一下,陳柔止就明白了。
自己讓子寒擔心了。
或者又誤解了。
不過,她感激他就算誤解,也一直包容她,關懷她,寵溺她,擔心他,她只是心有寧,不過這次墓子寒倒是沒有誤解,也沒有誤會什麼,應該說陳柔止或許自己也沒有明白,她也許是在意著莫遠的吧。
不然不會牽挂著莫遠。
雖然可以說是因為他為她受了傷,她才擔心的。
但是,牽挂就是牽挂。
而且在莫遠說出放手,成全后,她流露出來神情,淡漠的神色。
那是無法隱藏的東西,墓子寒怎麼會誤解。
他只是明白,也無可奈何,也理解,包容,他愛陳柔止,愛她的淡然,愛她的所有,包括她給他的苦澀,而陳柔止對他,他確實她也是愛他的,只是他終究相遇得太晚,在他之前,她已經歷太多。
那些東西是時光,是記憶,抹不去,也消失不了。
她對莫遠,對騰馳,都是過去。
是在認識他墓子寒之前。
苦澀但無可計較,每個人都有過去,有痛有恨有愛,只要確實現在他才是陳柔止愛的,對她來說最重要的,最在乎的就好。
「寶貝,我不想看你不高興。」墓子寒嗅著鼻端的芬芳,是陳柔止身上透出來的淡淡的香味。
陳柔止身上的香味一直很淡,很舒服的味道,帶著沐浴精油的香氣。
「沒有,你不用擔心,我只是覺得意外而已,沒想到......」就著墓子寒的懷抱,陳柔止把頭靠在他的身上,呼出一口氣,也如他一樣聞著他身上含著狂野的氣息。
「沒想到莫遠會放手對嗎?」只是真的只是意外嗎?墓子寒接著陳柔止的話說,沒有多問,有時沒必要問得太清,知道對方心裡有自己,在乎的就好。
「嗯,他一直很霸道,也一直很強勢,一直逼迫......」一次次的緊抓不放,一次次的糾纏,一次次她發怒,他仍執著著,固執的不願放開,她以為他不會放,沒料到他會真的決定放手。
真的會想通。
放手來成全她!
他為了成全她,不再糾纏。
她知道他的放手,是成全她,也是為了解脫他自己,但他那時的悲涼,和絕望,還有滄涼的話,語氣,表情歷歷在目,她在他的話里失重失落的時候,無法否認的,還看到一抹痛。
一閃而逝的痛。
隱忍晦暗的黯淡。
在她和子寒並肩而立時。
若說莫遠為她受傷,為了她直接從二樓什麼也不顧的跳下來她是感動,他的一跳破除了曾經為他的傷害和折磨封起的堅冰的話,在他對著她說放手,成全的瞬間,她除了感動,失落失重,還有的是趨之不去的堅決下決堤的一些東西。
只是那些東西放得太多,陳舊得發黃。
不敢去觸,不能碰觸,一觸即碎!
所以......
陳柔止伸出手抱住墓子寒的健腰,緊緊的抱著「寒......就讓它過去吧,既然莫遠他能想通,他說了放手,那麼以後也不用再怕他糾纏,他能解脫也好,我們以後只要過好我們自己的就好,至於他的傷,他應該不會想見我。」而且相見不如不見。
她對不起莫遠。
他因她而受傷。
她不僅不陪在他的身邊照顧他直到他好,還傷了他,連看也不能,不願去看他,那抹痛,那深黑中帶著血絲的沉沉的眸子,她終其一生或許都不會忘懷!
她欠了他!
以前的恨早該煙消雲散。
只因她不是小說的女主角,也不是電視劇里的女主,既然她給不了他要的,註定要拒絕,那不如一開始就拒絕到底,哪怕有人說她無情,沒心沒肺,說她冷漠,也無所謂。
沒有可能就不要給人希望。
一點也不可以。
不然,當希望變成失望,那痛更痛。
那樣,她還會傷害到子寒,出於道義她該照莫遠,出於感情也是,但理智叫她不能。
不能隨便給莫遠希望,那樣,最後,糾纏在一起,解不開,都會受傷。
而他的放手,她也放他解脫!
她希望他今後幸福。
莫遠是怎樣的人,他會放手,相信終有一天他會遇上另一名美好的女子讓他寵,疼,愛。
一個比她好很多的好女人!
她已不能......
「是這樣嗎?」摸了摸揉了揉陳柔止,墓子寒輕應。
不是不想見,而是相見不如不見吧。
墓子寒何嘗不明白!
陳柔止與莫遠之間早就纏成了一團亂麻,真的解開,還是越纏越深,徒徒掙扎?
「你說莫遠會不會重新遇上一個很好的女人。」然後沒有了她,有的是那個女人和莫遠......幸福,陳柔止邊問,邊含著笑,淡淡的飄忽,微微淡薄。
「你希望嗎?」墓子寒沒有直接回答,反問,希望那個冷冽的男人嗎?
他手臂環抱抱緊她。
「希望!」沒有猶豫,陳柔止很快回答「像我與你一樣。」
「那我相信莫遠會遇到的——」像他們嗎?墓子寒一直抿著的唇,在低頭注視著陳柔止黑色飄著淡香的頭頂,勾了嘴角。
「那就好。」她就放心了。
「嗯,放心吧,一定會的,莫遠是一個很讓人佩服和優秀的男人!」
陳柔止點頭。
這時,幾句話的功夫,百轉千回的思緒在電梯落地時止落,電梯門滑開——
外面
已是夜幕!
醫院底樓大廳明亮的燈光,映著外面若隱若現的光華,還有光華里的黑!
「沒想到已經天黑了,時間過得好快,還沒感覺到一天就過去了,天就黑了,而這一天發生了好多事,好多好多.......」看著夜色,陳柔止被墓子寒摟著淡淡開口。
驚險的,感動的,失落的,苦澀的,酸澀的......她一一體驗了一遍。
今天一天就像一年那麼長!
該決斷終是決斷。
踏下住院部大廳的階梯,一步步,站在最下面,陳柔止忽然回頭,再望一眼住院部高樓上的燈光,眼中複雜閃過,最後沉澱,再見,莫遠,或許是最後一次見......
夜幕下
頂樓上
陳柔止和墓子寒相擁的背影融入夜色。
***
第二天
陰色的天氣,入冬凜冽的寒風裡,久違的騰馳和任寧的訂婚終是來到。
在很多人的期盼下。
比如任寧,騰芊。
收到請貼的人都去了訂婚現場。
A市最高檔的星級酒店的宴會廳,此時粉色的玫瑰,白色的輕紗環場,飄揚,輕輕的音樂聲悠揚。
門口,浪漫的拱形古典西方的裝飾白色的門,點綴著美麗的花朵。
三三兩兩被邀請的賓客挽著手進來。
男士西裝筆挺,女的則是高雅而大方。
基本都是A市上流社會的名流紳士,名媛淑女,彼此,禮貌而疏離的點頭,熟識的驟在一堆小聲交談。
或是獨自一人,端著侍應手中的洋酒,紅酒,香檳,飲著。
訂婚議式尚未開始,任寧還沒有出現,只有騰馳踩著她高嗷的步子,挺著胸招呼著來到的客人。
騰馳也是,一身筆挺的西服。
銀灰色,高檔的面料,流線的貼在他欣長的身上。
今天的騰馳,很帥,很迷人,啄起的笑很魅惑,桃花眼也是邪魅風流,再襯著他成熟味道,簡直是一個禍害。
勾得在場的女人們臉紅心跳。
就算知道他就是今天的男主角,將要訂婚的男人,也是忍不住偷的看,明目張胆的看,明目張胆的攀談。
對此,騰馳具是一笑,邪魅上挑著桃花眼惑人的笑。
更是逗得一些少女之類的丟了一顆心。
「好帥,好迷人,怎麼會這麼帥啊——」「是啊,他是騰氏的總裁,聽說很厲害的?」「是啊,是啊,我也聽說過他,他是騰氏的總裁,聽說很風流的——」「是嗎?不過長得這麼帥,好邪魅,風流一點也是正常的,可惜的是要訂婚了.....」「真可惜——」「不用可惜啦,訂了婚又不結婚,就是結了婚,還不是一樣,嗯?」
湊成一堆的女人們,小聲的在騰馳邪魅的笑著走過後,議論著,說著,都是臉紅紅,一臉的痴迷。
騰馳就算聽到也只是更邪魅的一笑。
唯一的是不經易間眸中似有似無劃過的疲倦,平靜和黯然。
神色一閃而逝。
再抬眼又是邪魅笑著的他。
直到——
訂婚宴會正式開始,悠揚的音樂聲中,古典旋轉樓梯上,一襲白色典雅純美的晚禮服的任寧慢慢優雅的走了下來。
不知何時招呼著客人的騰芊也站在了任寧身邊。
跟在她的身後。
一臉矜持,高傲的笑。
騰馳抬眸含笑站在旋轉樓梯的上方,伸出了修長的手。
在場的人的目光則在任寧出現一瞬間的安靜里審視過後,看著騰馳和任寧兩人的手一點點接近,交握。
同時,司儀的聲音含笑響起。
司儀——騰芊。
她含著高傲得體優雅的笑望著握住手,站在一起的騰馳和任寧,開始主持這場訂婚議式。
「歡迎大家能來參回我大哥騰馳與任寧小姐的訂婚.....」
.....
騰芊的聲音說著,進行著訂婚儀式!
儀式進行中,高氵朝,被騰芊點燃.....
.....
這一場訂婚。
陳柔止和墓子寒沒有去參加,蘇凌楊尚與騰馳相識,去了,楊柳也去了,陳柔止只把早就選好準備好的禮物託人送了去,那是一幅和樂樂一起去挑的刺繡。
騰芊說過的話。
還有任寧的......
他們的訂婚,陳柔止知道不會有人歡迎她去,而她自己也並不想去,騰馳的訂婚.....在今天,在這個時候,騰馳訂婚了。
不知道現場是怎樣?聽說是騰芊親自布置安排的,她為了騰馳真是......他們現在兄妹的關係很好.....訂婚現場應該很美吧?
坐在躺椅上,陳柔止懶懶的靠著,手指摩挲著手腕上的祖母綠的手鐲,再摩挲過指間的流光之心。
她想起昨夜,就是自醫院後接到的電話,任寧的。
當時她訝異的同時,她們似乎才見過.....不過只是一想她便明白了任寧的打算,也知道了她打電話的目的,她想對她說什麼,無非關於今天的訂婚。
陳柔止發現任寧還真是喜歡給她打電話。
每每在最出乎意料又最合理,最關鍵的時候,給她打電話,上上次是在那時候騰馳和她見面前一晚,上次是在加拿大時,她回加拿大騰馳來找她剛走。
這一次是在他們訂婚前一晚。
每一次都是如此...呵呵.....
果然
不出她所料,任寧在電話里對她說的確實是關於今天訂婚的
***
忘了,汗
推薦下咱家胖胖的文《調教夫君》好看的,親們喜歡可以去看看。
還有小妹的總裁文《腹黑總裁裝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