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主沉浮【結局上】

誰主沉浮【結局上】

蘇葛祉挾持了辰楚軒的事情雖然已經是人人得知了,然而卻沒有人敢提出反抗。要說前些日子蘇葛祉還要利用辰楚軒來控制整個朝廷,而現在蘇葛祉已經開始明目張胆的自己做主了,更甚致在龍椅的右席之上擺上了一張象徵著監國才可以坐的椅子。朝中眾臣對此敢怒不敢言。

廢黜相國,罷黜太傅,文武眾臣貶則貶,廢則廢,整個朝堂已經是一片烏合之眾。

相府沒有了以往的光輝,除了舊宅還在,曾經的榮譽都沒有了,匾額早已被強行的拆除,家中奇珍異寶、真金白銀悉數充公,府中下人散的散,逃的逃,往日里的繁華如夢如煙。

顧彼失卧病在床,面『色』憔悴,卻連一個照顧他的人也沒有,心裡一陣苦悶,想他以前榮耀的時候,何曾會想過自己能有這麼落魄的一天?

兩個兒子不知所蹤,兩個女兒一個死一個瘋,幾房妾侍早就在他被罷黜的時候逃的不見蹤影,他的一生從沒想過會是這樣的結局。

屋外還有零碎的『操』『亂』聲,想來是在爭奪府中還沒有收繳的東西,一絲苦笑又在顧彼失的嘴角揚起,他也算是遭了報應吧。

吱——

他的房門被推開了,二夫人鬼鬼祟祟的『摸』了進來。

「夫人,原來你還沒走,我有些口渴,能不能麻煩夫人倒杯水給我。」顧彼失虛弱的聲音彷彿一下子蒼老了好多。

「你個老不死的怎麼還沒死?倒水給你喝?老娘又不是你傭人,沒給老娘留下什麼值錢的東西,還想老娘伺候你,你怎麼不去死?」二夫人劈頭蓋面的給了顧彼失一套,既然被他發現了,她也就不再鬼鬼祟祟的,反而是光明正大的在顧彼失的屋裡翻箱倒櫃,希望能『摸』出個什麼寶貝來。

「夫人,你……」顧彼失顯然是沒有想到平日里他最寵的二夫人會說出這般話來,一時急火攻心加之久病不愈,一口鮮血從口中啐出,「夫人,你我夫妻這麼多年,難道你真的就沒有一點情分么?」

「夫妻情分?我呸!」二夫人鄙夷道,「老娘跟了你這麼多年,說的好聽點是個二夫人,實際上還不就是個妾侍,要不是你以前還有點個用途,能供我們一家三口享樂老娘才委屈的跟了你,要不你憑什麼要老娘天天伺候你。」

「一家三口?」顧彼失被這幾個字刺激了,她和誰是一家三口,如果是和別人,那他又算什麼?

「事到如今老娘就不妨把實話都告訴你。你最疼的大女兒顧雲錦根本就不是你的女兒,他的親身父親是府里的管家,我們才是一家三口,還有你那個死去的二女兒和她那狐狸精娘也都是我們合謀害死的,那個狐狸精根本就沒和別人通『奸』,不過是我看不慣她罷了,所以在她懷孕的時候就餵了她一點『葯』,要不你那個寶貝的小女兒怎麼會一出生就是天然呆呢?怎麼樣,你還有什麼疑『惑』就一併說出來,老娘今天就一次『性』跟你說清楚,免得你死的都不瞑目。」

「你……你……」顧彼失從沒有想到事實竟然會是這樣的情況,這個打擊實在是太大了,「你給我滾——」

「哼,你就是求老娘留下老娘也不稀罕。」順手拿出屋裡僅有的幾樣值錢東西,二夫人一扭一扭的走了。

悔恨的淚從顧彼失的眼中滑落,他這一生果然是報應。

辰楚蕭派人將連太妃與溫太妃送去連雲山莊后便與辰楚揚、顧雲舒一同前往北玄州。

他的二十萬大軍在那裡已經等候他多時了,顧雲逸、顧雲澤等人全部都守在那裡,並沒有因為家中的變故而拋下軍隊,因為他們都知道,他們回家也不會有任何挽回的機會,倒不如留守在那裡,伺機給辰楚軒致命的一擊。

「獨孤泓呢?來了這麼久了怎麼一直都沒見到他?」曾經一南一北的兩大戰神,如今卻只有辰楚蕭一個人在軍中,而獨孤泓已經好久不見蹤影。

「主帥,不是末將不告訴你,而是末將等人實在是不知道平津王的行蹤,自從北玄國戰敗后,就很少能見到平津王的身影,若不是知道平津王是主帥您的人,末將都要懷疑平津王是不是謀划著準備復國去了。」雖然北玄國已亡,獨孤泓這個亡國的王爺已經不再是王爺,但是平日里大家都這麼叫習慣了,也沒有人糾正他們,反而就這麼一直叫下來了。

「該死,這個關鍵時候他跑哪去了,龍『吟』閣的人也找不到他的蹤影,難道他還穿越了不成。」辰楚蕭著急的時候總是會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將士們完全聽不懂,就好像穿越這是什麼意思?

「楚蕭,這個時候怎麼不問問我,說不定我會知道哦。」顧雲舒調侃著辰楚蕭,不真不假的說著。

眾將士也是第一次見到傳說中的蕭王妃,與傳言好像完全不像,在他們看來眼前的蕭王妃與傳言中的根本就是兩個人,眼前的蕭王妃倒像是曾經出現過的璃王妃,尤其是那眼神,調侃他們主帥的時候是最相像的。

當然,這都是他們心裡想的,誰敢說出來,說出來還不是掉腦袋的事情啊!

「你知道?」辰楚蕭驚呼道,握住顧雲舒的手,就差沒激動的顫抖,正當顧雲舒得意之際,辰楚蕭鄙夷的眼神就已經投了過來,緊接著說了一句讓顧雲舒想扁人的話,「誰信你呀!」

「辰楚蕭,你個渾蛋,我要是知道你就給我繞著軍營『裸』|奔去。」

「成交。」不知道辰楚蕭是對自己太過自信了,還是太不相信顧雲舒的實力了,考慮都沒有考慮就把話應了下來。

「好,君子一言……」

「八馬難追外加九個香爐。」《還珠格格》的經典語錄就這麼被辰楚蕭搬上了一個架空了的月辰王朝。

「明日他會在玧州與我們會和,還會帶來一份大禮。」

「真假?」瞧著顧雲舒的眼神不像是在開玩笑,辰楚蕭有些后怕起來,萬一是真的,難道他真要去『裸』|奔不成?

「愛信不信,等著去『裸』奔好了,只可惜這裡沒有攝像機也沒照相機,那麼驚心動魄的歷史『性』時刻也記錄下來,真是可惜了。」顧雲舒一臉的惋惜之『色』更令辰楚蕭心驚,他現在絕對相顧雲舒的話不假。

「老婆,寶貝,親愛的,達令,我錯了好不好,就當我沒說過好不好?」辰楚蕭沒有形象的跟在顧雲舒的身後,一口一聲叫的顧雲舒聽的都肉麻,「你真的忍心讓你的親親老公去『裸』|奔么?你親親老公的身子可是還沒被被人瞧過呢?老婆……」

「你惡不噁心啊你,都是一群大老爺么的,你有的別人都有,看不看有什麼區別,反正你跟我『裸』|奔去就是了,男子漢大丈夫的,豈能說話不算話?」顧雲舒開口貌不留情,辰楚蕭慘淡淡的敗下陣來。

一計不行再生一計。

「老婆,要不我只『裸』奔給你一個人看好不好?而且任你處置行不行?就算你上下其手,我也絕對不會說一個不字。」

「辰楚蕭,你要是再敢懂什麼心思,信不信我現在就讓你『裸』|奔?」辰楚蕭什麼心思,她怎麼會猜不到,還上下其手呢?這究竟是在罰他還是在獎賞他?

「我不說了還不行么。」乖乖的跟在顧雲舒的身後,辰楚蕭不敢再多說一個字。

將士們見此情此景不由的瞪大眼睛、張著嘴巴,這個小媳『婦』似的男人是他們的主帥么?

不管是不是,沒有一個人敢多說一句話,全部的精神力都集中在了他們的主帥身上,這樣的主帥,真的是——不敢苟同。

戰戰兢兢一夜不安,辰楚蕭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不希望見到獨孤泓,他真的希望獨孤泓穿越去了。

然而,不是他希望怎樣就會怎樣的。

「主上——」

剛邁出帥帳,辰楚蕭便看見了一張他既怨念,又期待的臉。

「獨孤泓,你什麼時候出現不好,偏偏要這個時候出現,我記得我上輩子沒殺你全家,你這輩子沒必要來害我。」

劈頭迎來一遭罵,獨孤泓莫名其妙。

「主上,屬下不知哪裡得罪您了,屬下知道您沒殺我全家,我就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的,沒有全家。」獨孤泓討好道,雖然他這個主上平日里好好好,一旦發起火來,那可是不一般,還是別得罪的好。

「誰讓你現在出現的?」

「主上你都要大戰了,我這個做屬下的當然要送禮物來,不然怎麼做下屬。」

帳外的吵聲早已經傳了很遠,將士們都圍在一旁看好戲,只是沒人敢吱聲。

顧雲舒也被吵醒了,穿好衣物從帳中走了出來。

「看來是有人要『裸』|奔了,我們的大元帥心裡不舒服了。」

「『裸』|奔?誰要『裸』|奔?好啊,『裸』|奔好啊,多有利於身心健康。」不知道情況的獨孤泓不知死活的說著,完全沒有注意到辰楚蕭殺人的眼神。

「『裸』|奔真的有利於身心健康?」辰楚蕭勾起嘴角,強調的問了一句。

顧雲舒心中暗叫不好,獨孤泓這次是死定了。

「是啊,我從一本古書上見過的,『裸』|奔與『裸』|睡都有利於身心健康的,大家以後不妨多嘗試嘗試。」

「既然是這樣,那就有勞你給大家做個師範,讓你先健康健康好了。」辰楚蕭咬著牙,聲音好像直接從嗓子里發出來的一樣,「將士們,獨孤泓願意給大家率先做個示範,大家都別客氣,盡量的看,本王相信平津王也很樂意的讓大家替他更衣『裸』|奔。」

辰楚蕭一聲令下,眾將士得了令很積極的扒下了獨孤泓的衣物。

「不許看別的男人身體,要看也只許看我一個人。」霸道的將顧雲舒攬進自己的懷中,辰楚蕭有些吃醋了。

「主上,你……你怎麼能這樣,你對我不仁……主上,不可以啊……」獨孤泓宛如殺豬的聲音絲毫沒有令辰楚蕭動容。

最後的結果是真的有人『裸』|奔了,只是這個『裸』|奔的人不是辰楚蕭而是獨孤泓罷了。

顧雲舒知道辰楚蕭也得了一個教訓了,便也沒有太計較,對此,辰楚蕭就差沒跪著哭喊顧雲舒是他親娘了。

一場鬧劇下來,獨孤泓臉面丟盡,也幸好他是那種臉皮還不是一般厚的人,幾天過後也就沒事了。

「獨孤泓,你給我過來。」對著校練場,辰楚蕭一聲獅吼。

「主……主上……又……又有什麼事?」獨孤泓聽到辰楚蕭的聲音就已經是渾身發顫了,雖說他臉皮厚,那也不能每次都叫他『裸』奔吧,那麼丟臉,好歹他曾經也是北玄國的平津王,現在這些軍隊雖然都是月辰王朝的軍隊了,但是其中還有不少他曾經的心腹的。

「你不是說有什麼禮物要送給我的么?這都好幾天了,怎麼也沒看*見你禮物。」

「禮物太大了,沒法帶過來,所以得請主上親自去查收了。」

白了獨孤泓一眼,辰楚蕭不滿道,「搞什麼神秘?前面帶路。」

「好,主上,禮物離這裡觀再次現世。

呼嘯而上的金龍,盤旋飛舞的紫鳳,化作最厲害的攻擊攻向辰楚昭。

無極神劍落地,碎成了沫。

辰楚蕭也因失血過多跌落在顧雲舒的懷中。

「楚蕭,你怎麼樣?」收回鳳嘯劍,顧雲舒將辰楚蕭護在懷中,輸送著內力給他。

「小靜,別擔心,我沒事,只是失血過多而已,別為我耗費內力了。」

強撐著身體站起來,辰楚蕭的臉『色』很難看。

「無極神劍已碎,還有什麼招式儘管使出來吧!」

「沒有人能敵得過無極神劍的煞氣,卻沒想到龍鳳齊鳴竟會是無極神劍的剋星。」辰楚昭神『色』很輕鬆,「無極神劍沒了便沒了,反正劍術也不是我的專長。現在你已經傷成這樣了,還準備和我打下去么?」

「若是沒有無極神劍,你休想傷我一分一毫。」

「但是你受傷了這是事實。」

「楚蕭傷了還有我,贏了我再說。」顧雲舒從來沒有像現在這個恨過辰楚昭,即使以前不習慣他,但是那也不至於恨,而現在她的確是恨了。

「小靜——」辰楚蕭的聲音很低,只有顧雲舒能聽得到。

「放心,我不會有事的,我的武功與你相差無幾,你知道的。」

「好。」

將辰楚蕭扶做好,顧雲舒親自上陣。

「我從來都不知道蕭王妃竟然有如此武藝,還是說你根本就不是柳夢瑤?」

「你管我是誰?你只要知道,今日我便是要你命的人就好。」

一樣的眼神,一樣的氣質,辰楚昭慌神了,這個人不是柳夢瑤,他非常的確定,只是她是誰?為何看著她時他的心會有些不舒服的感覺?為何看著她會覺得是在看另一個人?

顧雲舒不是辰楚昭,她沒有想過那麼多,她想的只是要辰楚昭死,他若不死,他們就都得死。

招招下去全是殺招,顧雲舒拼勁了全力。

果然,如辰亦書說的一般,辰楚昭應付的很自然,他完全沒有用自己的功力。

若是一直這樣打下去,她只會內力耗盡而死。

既然都是要死,那就拉一個陪葬的好了。

同歸於盡。

顧雲舒不顧辰楚昭攻入她的死『穴』,直取辰楚昭的心臟,若是她這一擊能夠成功,那麼便是同歸於盡,若是失敗,死的只有她。

「小靜——」

「娘親——」

「舒兒——」

三個不同的聲音齊齊響起,呼喚的是同一個人。

儘管還在懷疑,但是辰楚昭已經硬生生的收回了招式,這一招他輸了。

鳳嘯劍刺入心臟,而他卻感覺不到疼痛。

「靜兒,是你嗎?你沒有死對不對?」不查看自己的傷勢,辰楚昭只是看著顧雲舒,臉上是幸福的笑容。

「靜兒,你知道嗎?我好想你,。我好高興,幸好我收住了手,沒有傷到你,我真害怕剛才沒有收住,幸好……」

「你……」顧雲舒不知該說什麼,她是要殺了他的,為何局面會變成這樣?

「靜兒,如果我說我接近你不是為了你相府的勢力,你會相信我么?你會相信我是真的愛你么?」

「我……」

「我知道你不會相信的,呵呵呵……就連我自己都不相信,你又怎麼會相信?」就連我自己都不相信我會這麼輕易的就愛上你,你又怎麼會相信?

「我相信。」不知道為什麼,顧雲舒脫口而出這幾個字,或許只是出自一種憐憫之心,再或者真的是不忍而相信了。

「謝謝你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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麒麟王妃追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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