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相府
古代的皇宮相府顧雲舒雖然沒有親眼見過,但是電視上的還是見過的,只是歷經了千年的滄桑,已經沒有了千年前的流光溢彩。
兩隻威武的麒麟像坐落在相府的門旁,高聳的門檐上掛著一幅匾額,琉璃大字寫著相國府,匾額上蓋著印章,印泥清晰可辨,宸澤帝印,匾額月辰王朝皇帝親筆所賜。
穿過正門,過了一條走廊到達庭院,庭院里亭台樓閣,假山草木,無不顯示出奢侈和華麗,以庭院為中心向四周建造的是一座座別院,每個別院也都隨著主人的喜好各有一番景『色』。
顧雲舒和顧彼失、顧雲逸已經回到相府。
顧雲舒的復仇計劃即將在這裡展開。
「爹爹,我不太記得以前的事了,家裡的人也都不太認得。」裝作失憶,穿越中的黃金定律,此時不用,更待何時。
「只要你好好的就好,其他的事都別想了。」
進入相府,來往的僕人看著顧雲舒彷彿是在看怪物一般。
「老爺,這是二小姐?」一個和顧彼失年齡相仿的男子不確定的看著顧雲舒。
「二小姐被高人帶去治病,現在已經完全康復了,顧亮,讓丫鬟收拾一間別院給二小姐。」顧彼失板著一張臉對管家說道。
惺惺作態,故作姿勢誰都會。
「爹爹,可不可以找一間偏僻的院子給我,我想要安靜點的環境。」偏僻的角落通常容易被人忽視,也容易察覺到不尋常的動態,所以安靜的環境更有利於顧雲舒暗中觀察一切。
「舒兒不喜歡熱鬧?」顧彼失一直覺得顧雲舒這次的出現絕不是偶然,她這次的變化他也無法得知,只能暗中防範,小心謹慎。
「一個人習慣了安靜的環境,喧囂的地方可能不習慣,要是不小心得罪了什麼人,或是別人看你不順眼,很容易惹事的,甚至會是殺身之禍。」
顧雲舒真真假假,不清不楚的說著,顧彼失的身體明顯的僵硬了一下。
「都是一家人,有什麼得罪不得罪的,舒兒你多慮了。」心裏面很清楚顧雲舒在說什麼,可是說出來的話卻是另一個樣子,虛偽的面具每個人都戴的恰到好處。
「舒兒沒別的意思,讓爹爹誤會是舒兒的不是了。」佯裝笑臉是最好的掩飾方式,伸手不打笑臉人。
「爹,舒兒今天一定累了,先讓舒兒回去休息,讓碧落和碧瑤先過去伺候著。」一個是妹妹,一個是父親,夾雜在這中間,顧雲逸很是為難,只有當一個砝碼,盡量維持著兩邊的平衡。
「好吧,逸兒,舒兒的事就交給你安排了,安排好後到我書房來一趟。」顧彼失在心中盤算著從顧雲逸這邊下手了解情況,直覺告訴他,這件事和顧雲逸脫不了干係。
「是,孩兒知道了,孩兒恭*送爹。」
「嗯。」
「爹爹走好。」
顧彼失負手離去,管家跟在旁邊,兩人交頭接耳的說些什麼。
「舒兒,碧落和碧瑤是你以前的丫鬟,你離開后,為了保住她們的『性』命,我就把她們接到了我的逸雲居,一會我就讓她們過去。」
「有勞三哥費心了。」顧雲舒的語氣顯得陌生,不像先前那般親昵。
「舒兒,你……也罷,你有你的難處。」顧雲逸話到嘴邊,卻不知該如何去說,顧雲舒的感受他能夠理解,換做是別人他也會這麼做,只是現在對方是自己的父親,所以他不知該如何抉擇。
「三哥,舒兒不能對你承諾什麼,只能向你保證絕不傷害他『性』命,畢竟沒有他也就不會有今天的我。在家裡,我們還是別那麼熱乎了,他已經懷疑你了。一會你去他書房時候,他要是問你我的情況,你什麼都別說裝作不知道,一切的事情都由我一個人來承擔。」
「舒兒,我怎麼能忍心讓你一個人來面對這麼多。」
「三哥,帶我去一間偏僻的別院,其他不用多說了,我心中清楚。」
「好。既然這是你的決定我便聽你的。」
別院很偏僻,沒有什麼裝飾,素凈淡雅,院子中只有一棵參天古樹,古樹下是一方石桌和幾個石凳。
聽顧雲逸說這間別院就是顧雲舒以前住的別院,自從那件事發生后,別院就一直空著,平時也沒什麼人過來,顯得有些冷清了。
顧雲舒一個人站在院中,抬頭望天,單薄的背影在落日的光影中泛著淡淡的憂傷。
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
「小姐。」一個銀鈴般的聲音傳入顧雲舒的耳中。
回過身,兩個青綠『色』的身影映入眼帘。
「是碧落和碧瑤?」記得顧雲逸說過要派這兩個丫鬟過來,眼下兩個人應該是她們沒錯了。
「小姐,真的是你?你還活著,太好了太好了,夫人泉下有知也可以瞑目了。」兩個丫頭說著說著哭了起來。
「傻丫頭,我這不是好好的回來了么,哭什麼,真是的。」看著她們,顧雲舒心生親切,也許是顧雲舒未泯的靈魂還存留著一些感知吧,顧雲舒的直覺告訴她,這兩個丫鬟會是她今後最好的姐妹。
「小姐,你……你……」看著眼前這個眼中透著精明的顧雲舒,碧落和碧瑤不敢相信這會是她們的小姐。
「丫頭們,不喜歡我現在這個樣子嗎?也許是我娘不忍心看著女兒痴獃,所以投胎前求閻王讓我變聰明了。」顧雲舒開玩笑的說著,希望古代的封建『迷』信思想可以讓這兩個丫頭相信她說的。
「喜歡喜歡,不管小姐變成什麼樣,奴婢們都會好好照顧小姐的。」兩個丫頭激動著圍著顧雲舒,掛著淚的臉上漾起笑容。
「以後別再自稱是奴婢了,大家都是爹娘生的,爹娘養的,只有貧富之分,沒有貴賤之分,人生來就是平等的,誰也不比誰尊貴。」
碧落和碧瑤聽著顧雲舒現代的人生來就是平等的理念,聽的一愣一愣的,根本就無法接受她這樣的理念,顧雲舒也只有表示放棄,讓她們慢慢去接受去理解。欲速則不達這個道理她還是明白的。
月,無聲無息的爬上枝頭;夜,靜悄悄的來臨。
有一段時間沒有練習劍法了,等到碧落和碧瑤都睡下后,顧雲舒悄悄的到院中練習。
院子很寬敞,很適合練劍。
「你這樣練下去很容易把屋裡的人吵醒。」一個男聲打斷了顧雲舒。
「誰?」一點氣息都沒有感覺到,對方就可以離她這麼近,這是一個危險的訊號。
「鳳嘯,除了鳳嘯劍法,其他的武功招式內功心法你一竅不通,根本無法在江湖行走。」
「龍『吟』?」聽出了龍『吟』的聲音,顧雲舒懸著的心才放下來。
「跟我走。」
龍『吟』飛身躍出,摟住顧雲舒的腰,把她抱在懷中,飛出相國府,出神入化的輕功讓顧雲舒好生羨慕。
「如果害怕就抱緊我。」雖然看不見龍『吟』面具下的那張臉,但是顧雲舒聽得出龍『吟』是在關心她。
想著想著便摟的更緊了。
把頭靠在龍『吟』的胸膛,感受著他的體溫,顧雲舒覺得這是從未感覺過的溫暖;感受著他的心跳,顧雲舒覺得自己的心也在跳,像一隻小鹿砰砰的『亂』撞,可是卻感覺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安全感,彷彿只要在這個懷抱,就可以不用害怕,這個懷抱就是她避風的港灣。
「不用怕,沒事的,我不會讓你有事的。」龍『吟』的聲音好像帶有蠱『惑』一般,顧雲舒覺得自己已經飄飄然了,只知道自己『嗯』了一聲,便什麼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