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異界創世神
現在是什麼情況,死了?看看自己有血有肉的手腳,應該算是活著,這裡是哪?入眼一片慘白,空曠寂靜。天堂?不太會,像她這樣的人品爆發也不太可能上天堂。
「有沒有人啊,活人死人好歹也應一聲啊!」
突然冷月覺得頭頂一片陰影,這地方看起來不太可能有烏雲的樣子,她後退一步,果然天上掉下個不明物體。然後那掉下來的東西似乎也察覺到什麼,看到她面前呆愣的冷月一下就掐住她的咽喉:「說,這是什麼地方,你是什麼人,我怎麼在這。」
被突然襲擊毫無防備,靠,不帶這麼耍賴的,看她穿著一身古裝,古人打架不都要擺動作通知一聲的嗎:「你放手。。。。放手啊。。。這麼掐著我怎麼說話。。。」
對面的美人鬆開手,卻沒有鬆開對冷月的桎梏,冷冷說道:「別耍什麼花樣。」
「咳咳咳。。。。真TM狠。。。別以為你張的比我漂亮,老娘就怕你了,長的漂亮的都不帶腦袋,你看你手上的琉璃珠,我不也有一顆。」冷月把自己的琉璃珠塞到她手上,喉嚨還在隱隱作痛。
那女子似乎是了解了,臉上有些歉意,將琉璃珠還給冷月:「墓疏影。」
「冷月。」
同病相憐,多一個敵人不如多一個朋友,況且對面的女人冷月沒有來的有些好感。
「這裡到底是哪?」墓疏影好看的鳳眼四周觀望著。
冷月剛才就趴地上了,現在乾脆不起了,將腿伸直,兩手往後撐在地上,來這裡之前她剛經歷了一場大戰,現在有些累了:「我剛到這就差點被你砸了,然後沒開口就被你掐了,根本沒時間去關心這裡是哪。」
冷月雖說是在陳述事實,墓疏影卻聽出她還在抱怨她剛才的不友善,輕輕一笑,美的慘絕人寰,看的冷月直瞥嘴,美人就是美人,哎,下輩子投胎前跟牛頭馬面商量下,挑個優良品種,也把咱生好看些。
「你倒是個睚眥必報的人。」
「好說好說,客氣客氣。」冷月恬不知恥的全部接受。
「我們四處看看有什麼線索,這麼等也不是辦法。」墓疏影提議,冷月無奈的起身,更墓疏影分開兩頭尋找。
走了半天腿都酸了,哪有什麼線索,除了一座座冰冷的用石頭蓋的房子,其他一無所有,連棵樹,連個生命體都沒。
「誰在那!」冷月腰間的鞭子向著她感覺到人氣的方向抽去,卻被墓疏影一把抓住。
「冷月,沒事別亂抽。」
看到那女人手中橙色的琉璃珠,冷月悻悻然收回鞭子,聳聳肩:「抱歉,我心情不好。」
雖說是抱歉,可是川島婉兒卻沒看出冷月的誠意,她有些防備的看著面前的兩人,快速將琉璃珠收起。
「放心,搶不走你的,我們人手一顆,永不落空。」
「冷月!」墓疏影瞥了一眼冷月。
冷月吐舌頭:「我不說話總成了吧。」
「你好,我是墓疏影,她是冷月。」
「川島婉兒。」
創世之神以蓮一襲白衣勝雪,遙立於半空之中透過稜鏡俯瞰著那最先到達的三個女子,精緻絕美得沒有一絲瑕疵的容顏帶著些許寞落蒼涼。
他望著這座凡人嚮往的極致天國,有多少人能明白繁華背後的寂寞與悲涼?這裡到處一片慘白,城牆,宮殿,天空,多年前無意間闖入的精靈如今去了哪裡?她難道不知道自己是如此害怕這荒蕪的沒有一絲溫暖的地方?可當初分明是他自己下令不允許任何人出現在這裡,為何如今會感到如此寂寞?
冷月她們看到半空中突然出現的男人,精緻的五官猶如大理石雕刻一般,一襲白衣襯著他微微發紫的詭異長發,更將他襯托的超凡脫俗。
「是誰?」墓疏影大喊。
「渺小的人類,本殿是創世之神以蓮,見到本殿還不下跪。」
「靠,老娘就跪三種人,我媽我爸和死人,你是哪種?」她討厭比她還臭屁的人。
「冷月!」川島婉兒拉住她,這個適合不易衝動。
「好吧,就算你是什麼創世之神,也應該讓我們知道為什麼我們會出現在這裡的原因吧。」
創世之神冷漠地看著她們,眉頭都未動一下,想起哪個精靈似的人兒,他的眉頭有一絲鬆動,那長久一來無動於衷的心,失了規律。
夏兒要永遠跟蓮哥哥在一起。
夏兒最喜歡蓮哥哥了。
那是她的承諾,卻沒能夠兌現,她欺騙了他,讓他在這虛無了無生趣的地方等待了如此之久。他孤寂地站在半空望著那個人出現的方向,一天,一年,一百年,神界的時間可以很長,也可以很短。
短到每次他都覺得與她在一起的時間不夠,長到人間已過千年她卻始終不曾出現。他曾發動意念尋找她的蹤跡,卻發現這個他創造的世界里,再無她的一絲氣息。他一直平靜如水的心境被那個人打破,可她卻在打破之後轉身離開,再也不出現。他開始恨,他恨她的遺棄,他恨自己對她的感情已如此之深,他更恨她為什麼一句話不說便消失,且消失得無跡可尋,似乎從未出現在這個世界。
如若往後的幾千年幾萬年都需要如此痛苦而又寂寞的度過,那麼便讓大家都消失吧,反正如今的人間骯髒至極,病痛,戰爭,霍亂,鬥爭,污穢。這個他曾經創造的純凈世界早已面目全非,如今消失了也好。
以蓮面容悲涼地望了眼這滿是純白的世界,他知道,作為創世之神的自己不該有過多的情感,更不該對她產生愛戀,可他卻無法拒絕那笑容如璀璨星光的容顏。作為神界的污點,她本不該帶著黑暗出生,那不是她的意願,卻被迫承受來自神界的一切指責與痛恨。他冷漠地看著她作為自己的妹妹出生,冷漠地看著她被神界的人欺負,冷漠地看著她身不由己地去破壞一切。
是的,她是神界與魔界廝戰時產生的濁氣,卻陰差陽錯的進入到神界的琉璃台並幻化成形。
琉璃台自開天闢地以來,只產生過一位天神,那便是創世之神,此後創世之神創造了人類社會,而他身邊的花草異獸受琉璃台的熏陶,接受了日月精華慢慢幻化成人形,並臣服創世之神,替他管理神界。那個被稱為神界污點的人是他的妹妹,更是擁有巨大破壞力的破壞之神。
只要她經過之地,必一切坍塌,萬物枯死,無任何生命跡象。
破壞之神,呵,以蓮對這個稱謂冷哧一聲,在他眼裡,那個精靈一樣的人兒是世間的無價之寶,即便是受了再大的委屈,即便面臨整個神界的攻擊,她也依舊有著燦爛的笑臉。
如果說他是象徵著無比純凈的白,那麼她便是帶著摧毀一切的黑。他們之間即便是兄妹也無法說服神界的神子們,在神子們看來,她本就不該存在!
創世之神以蓮薄唇輕啟:「只有你們死去,夏兒才能夠回來。」
以蓮懸浮在半空,緩緩伸出手臂向五個方向指去,他的指尖每朝一個方向指去,便有一道光芒自指尖飛去,不多時,天邊亮起金綠橙紫青五道光芒,將這王國映襯得流光溢彩。
「夏兒,你再不出現,這個世界就真的會消失了。」他低垂著瀲灧的眼眸,輕聲嘆息。
隨著他的嘆息落下,那五道光芒似是有人指引,或快或慢疾速朝以蓮腳下那座祭祀台飛去。
以蓮心念一動,三人原本站著的地方頃刻崩塌,精緻華麗的建築圓柱以驚人的速度朝三人砸去。
「那人瘋了,快跑。」冷月話還沒說完人已經被帶入墓疏影懷裡艱難躲避房屋的襲擊。川島婉兒獃滯片刻便瞬間反應過來,跟著墓疏影的方向不斷躲避。
只是,即便她們輕功卓越也躲得極其狼狽,一邊要躲避攻擊,一邊又要尋找安全的落腳點,藉助踩腳點繼續朝安全的地方飛去。奈何這些建築似是存心與她們做對,又或者是有意要取她們性命,總之她們往哪裡躲,哪裡的崩塌地裂便逐漸加劇。
墓疏影帶著冷月,不僅要顧及二人的安全還要快速尋找安全點,只是這裡只有建築,無一草一木,加之平坦的地面開始斷裂,如被人用一把無形的巨刃生生劈開,那些倒塌的房屋不斷被那黑洞般的斷層吞噬,她的體力漸漸有些不支。
原本弔兒郎當的冷月也已換上凝重的表情:「墓疏影,放開我。」冷月手中的鞭子纏上還沒倒塌的建築,找到著力點,便借力跳到下一個安全地。跟在身後的川島婉兒一個不慎踩空,身子便如斷線的風箏無力地向黑洞掉落,她的眼裡充滿絕望與不甘,嬌艷的容顏此時慘白一片,就在她以為自己今日將要命喪於此時,一道細長的鞭子便已然圈上她的腰際,將她飛速掉落的身子穩穩擒住。
只聽墓疏影大喝一聲,「冷月!」
冷月手腕使力,將川島婉兒拋給墓疏影,墓疏影穩穩接住后帶動她繼續躲避。
「今天看來是要死在這裡了。」冷月眼中含笑。
「你倒是還有心思開玩笑。」川島婉兒心中慢慢也生出了對冷月的喜愛,起先總覺得這女子不著邊際,如今面對生死竟然還能坦然自若。
墓疏影消耗太多體力了,精緻容顏染上一層慘白,她的髮絲因為汗漬而緊貼在額際,直聽她氣息不穩卻仍有些清淡的嗓音艱難道,「天無絕人之路!今日若死在這莫名其妙的鬼地方,我做鬼也不會甘心!」
可就在此時她們身子像是有一種無形的吸力,不受控制的往下掉,她們縱有天大的本事也無法自救,因為四周的房屋已全部被吞噬到地底,她們周圍已無借力點可取,這地裂範圍粗看直徑大約二十米,只能任由那地洞吞噬自己。三人不斷下墜的同時,天邊兩道一紫一青的光芒也隨之而來,且正巧落在三人下墜的黑洞上方。
只聽一道女聲氣急敗壞道,「靠!搞什麼鬼?」緊接著那包裹聲音的青色光芒消失,一名身穿白色長袍的魅惑女子便現了出來,她還未看清周圍的一切便疾速往下墜落,嘴裡不斷大吼,「SHIT!到底怎麼回事!」
另一道紫色光芒包裹的物體也漸漸現出一個人形,粗看去是一名典雅高貴的女子,她與那魅惑女子同樣朝下方疾速墜落,驚得臉色瞬間發白。
這一切僅分秒之間完成,除卻先出現的三個女子,後面兩個女子在沒有搞清楚周圍環境下便跟著三人一同墜落,眼裡的驚慌與迷茫傾瀉而出。
以蓮唇角帶笑地望著五名女子驚慌失措的尖叫與錯亂,雖在笑可眼底卻透出絲絲冷漠與無情,「凡人終究是凡人,面對死亡,再鎮定自若,高貴優雅的人也會不顧形象
的尖叫。」說著他的眉角又滲透出滴滴落寞,「可你們又怎會知道死亡是多麼幸福的一件事。」
抬起手臂,以蓮漂浮在半空微曲起手指,在空中劃出一道弧度,接著這個擁有世界頂極建築的精緻奢華王國在他冷漠的表情下,轟然坍塌。
周圍一片黑暗,只有她們手中的琉璃珠發出的光芒,冷月爬起身,頭痛欲裂,抓起身邊的川島婉兒一口就咬下去。
「啊!你做什麼!」
「會痛?」
「當然會痛,不然你讓我咬一口。」
「我怕痛才咬你的。會痛說明我們還活著。」
也對,川官婉兒看身邊的其他人也漸漸蘇醒,她看著半路出現的另兩個女子,應該也是和她們一樣可憐的人。
突然她們身上的琉璃珠漸漸發出強烈的光芒,等她們張開眼睛,看到一個黑衣女子手中拿著一把巨大落地鐮刀出現在她們面前。
「啊,這鐮刀我認識,死神?」冷月不感相信。
對面的染夏發出銀鈴似的笑聲,抬手將自己的兜帽拿下,一張比墓疏影更美的臉出現在她們面前,所有人的看呆了,雪白的肌膚,還有那一頭墨染的黑髮:「你們好,我是破壞之神,染夏。」
「夏兒?」墓疏影呢喃,響起剛才創世之神的說的話。
「敢情我們如今這副模樣都是因為你?」另一個女子有些憤怒的看著染夏。
染夏滿臉歉意:「對不起,哥哥他。。。不過我已經用意念保住你們的空靈,你們不會(色色小說有危險了。」
「外面那神經病男人是你哥哥?」
「恩。」說起以蓮,染夏的眉頭蹙起,滿是悲傷,「很久以前。。。。我的而出生被眾神嫌棄,我本不應該出現的,所以我將自己的空靈所在流理台里,想這樣守護這這片哥哥創造的世界也是一種幸福,可是哥哥他卻催動了琉璃台,化成五可琉璃珠到人間,琉璃珠染上被選上人的氣息,最終可以催動意念,幫我形成人形。」
「那你現在?」
「這只是我的幻影而已。」染夏解釋,五人沉默了,染夏接著說道,「你們不用擔心,琉璃珠染上了凡塵竟然有所改變,我已經另想到辦法化成人形了。」
「夏兒,你該出來了!」以蓮微垂著頭,望著腳下唯一一片沒有被摧毀的祭祀台,低聲喃喃道。
五人手上的琉璃珠緩緩發出光亮,自一片狼藉的世界中慢慢升起,接著似有思想般飛速朝以蓮飛去,將他團團圍住。五顆散發著耀眼光芒的琉璃珠開始圍著以蓮旋轉,這明亮的世界也無法掩蓋琉璃珠散發出的五光十色的光芒。
隨著琉璃珠運行的速度越來越快,最終發出刺眼的光芒將以蓮的身影緊緊包裹,待光芒漸漸消散之後,那五顆琉璃珠已幻化成一顆雞蛋大小的五彩珠子,靜靜懸在以蓮身前。
隨著琉璃珠的飛走,染夏也出去了,她們所在的空間真的就變成一片黑暗了,冷月聽到黑暗中有些窸窣的聲音,然後周圍就亮起來了。
後來的擁有紫色珠子的女人手裡竟然抓著銀光棒,太強悍了。世界剛亮起來沒多久,冷月她們的身體又不受控制的向上飛起,冷月心裡低咒一聲,真不喜歡這種被人移來移去的感覺。
緩緩的落在唯一完整的空地,周圍被破壞的碎片懸浮在半空之中,冷月覺得汗顏,什麼創世之神,應該跟他妹妹換個名字,他自己改叫破壞之神才名副其實。一黑一白兩個人在半空中相依,以蓮一副天下獨尊我最大的漠然,染夏的臉被兜帽蓋著,不過在冷月看來她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渺小的人類,本來你們到了本殿的神跡只有死路一條,不過既然夏兒替你們求情,那麼本殿就讓你們回到原來的世界,恢復你們原本的生活。」
冷月聽了當下就不爽了:「靠,創世之神了不起啊!你這個變態戀妹狂!要不是你把老娘招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你以為我願意來啊!」
墓疏影覺得額頭隱隱作痛,不過還是阻止想上去拳打腳踢的冷月,想不明白這樣的性子怎麼做皇后的,她老公也受的了她。
「回去吧,眾人。」創世之神手一揮,冷月變看到身邊的人化成不同的顏色消失了。
染夏靠近她:「是哥哥做的不對,你想要什麼?我可以滿足你一個願望。」
還是他妹妹上路,把人折騰成這樣不撈點好處不像她冷月的作風,不過權勢?她有了,金錢?她不缺,男人?她家那個算極品:「這樣吧,你把琉璃珠還我,我什麼時候有需要了就召喚你。」
「人類,別太過分!」以蓮怒道,卻被染夏瞪了一眼不說話了。
任你老虎在凶,還不是個妻奴,冷月不削。染夏覺得冷月的性子很招她喜歡,把金色的那顆琉璃珠遞給她:「我可以把琉璃珠還你,不過這珠子並不能召喚我,卻可以讓你回到你最初的時空,不過機會只有一次,你要想清楚,一旦回到你最初的時空,你就在無法穿越了。」
染夏的話剛說完,那邊以蓮已經沒什麼耐心了,手一揮動,冷月只覺得眼前一黑,等她張開眼睛,第一眼就看到衛欽那張錯愕的臉。
身邊還有許多士兵圍著她,而辰裕谷已經被當場殺死,冷月左看右看:「什麼情況?」
「娘。。。。娘。。。。娘。。。。」衛欽眼睜睜的看著她消失,有眼睜睜的看著她憑空出現,一來一去不超過三秒。
這孩子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