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百九六章 壓服嗔念的五行山
聶琛四個月前告別了白髮蒼蒼的父母被押送到了離d城數百里之外的某監獄服刑。
二十一世紀的監獄早已不是《鐵窗淚》那個時代的樣子了,飲食注重搭配,『政府』還不定期組織大家文化娛樂。只是每天得起早貪黑的幹活,最鬧心的是『亂』七八糟的規矩太多。
像傳說中的一樣,號里的日子依舊是等級森嚴。跟他同號的「一哥」是一來自省城的半大後生。他剛進號那天挨了一頓「殺威棒」,心裡明白這地方就這規矩。
噁心的是那傢伙真把他當成窩囊廢了,一來二去還打上癮了?也不問問他是為什麼進來的,兩死一傷,跟大聖爺鬥狠?這裡面可沒有泄憤的蓮花,他正火得愣地找不著地方發泄呢!
趁著某日月黑風高一通暴掄,一個人打趴下六個,把那位一哥同志的門牙都給打掉了,事後震驚了大隊,被關進「小黑屋」了。完了,今年是沒指望減刑了。。。。。。
不管怎麼說,最初的疼痛總算是扛過來了,關鍵得說『政府』對他還不錯,據說是某某人收了他爸甩下的大筆銀子。
沒什麼苦活,就是辦辦板報,寫了一筆好字在外面沒用上,跑這兒排上用場了。別的方面還行,主要是憋屈,平日里連話都不讓說,一柱擎天地時候只能靠自己了。。。。。
忽然聽見「『政府』」在外面叫號,騰的一下坐起身,懷疑他媽又想他了,老太太天天坐家裡哭,每個月總得來一趟。
林晚生沒有下車,坐在商務車上靜等,顏如玉填好#小說了「會見通知單」此時已通過了登記審定進入了監區。在常規會見室坐等,不久就看見一道小門裡面出來個男人,一身白藍相間的獄服,剃成了「勞改頭」,單看那顆腦袋跟寺院里的喇嘛似地。。。。。。
「玉!」聶琛一見坐在椅子上女人臉上霎時笑開了花,如果沒這見鬼的幕牆隔著恨不能衝上去親她兩口。連忙坐下身,拿起掛在一旁的對講電話,「玉,平均倆月才『露』一面,你也太不夠意思了!」
「每天忙得腳打後腦勺,除了看店兒,還得幫你搭照著網吧。每天忙到半夜三更,一回家裡倒頭就睡,倆月能來一趟就不錯了。這不快過年了嗎?給你帶了點吃喝用度,放寬心,在這兒安心度你的大假。」
「你還說呢,我一服刑人員,就不用買『伊卡洛斯』了吧?正點部隊大褲衩,這配發。」
「呵呵,找機會穿唄,穿得**點容易引起『玻璃』的注意。」
「你媽個x!」忽聽身後「『政府』」一聲大喝「注意安靜!」,立馬收斂了不少。邪了!沒見過幾個監獄探視能『露』出一臉『淫』/笑的。笑都笑不出來了,通常都是眼淚汪汪的。可一看見到她,他就莫名其妙的興奮。事發之後,兩人都自覺地迴避了沉重的話題——關於愛情、日子、婚姻、生命的探討,彷彿什麼都沒發生,彷彿真的是在這兒度假。
「得瑟!挨罵了吧?」『露』出一臉幸災樂禍地壞笑,「這地方就相當於如來佛祖的五行山,你個臭猴子要是不受點打整一輩子烈『性』難改!好好表現吧,爭取減刑。」
「別提了,今年是沒希望減刑了!上次你走了沒幾天我就『大鬧天宮』了,事後被扔進了太上老君的『八卦爐』,一番打整之後,練成爺爺了,現在整個大隊都沒人敢招惹我。活兒也換了,就是畫畫板報,寫個橫幅啥的,帶著大家唱唱歌——《走進新時代》,過兩天元旦聯歡會兒上咱還得領唱呢!」
顏如玉撲哧笑出了聲,扯開一抹略顯凄涼的淺笑,「日子過得還挺充實,閑了多看看書提高提高覺悟。人難得有閑下來的時候,把你那臭脾氣收斂一下,利用這個假期好好反思一下自己。你就繼續『嗔』下去吧,等你出來我兒子都會打醬油了!」
「水『性』楊花!這麼快就熬不住了?」隱隱傷心,卻絲毫沒有責怪她。青春轉瞬即逝,早點嫁了吧!五年,他出去的時候都快奔四張了。。。。。。
「嫁呀!但凡有人要,管不了好人壞人了。」明年五一孩子就生出來了,總得想辦法給孩子找個爹啊。管他親的后的,有個爹省得孩子挨欺負。
「玉,放心,你找不著壞人。壞人到你手裡也能變好。」安慰,溫柔一笑。
「也不是那麼說,這天底下壓根就沒幾支『金剛杵』。『金箍棒』雖說頑劣,多少也帶著些佛『性』。五濁惡世,誰知道能碰上什麼見鬼的兵器?最重要的是有識人之明!就象小哥當初說的:對待有良心的人可以不計付出,你給了他多少,他會加倍回報你。不少男人的良心都被狗吃了,真找上那麼個東西任憑你拿什麼灌頂他也聽不進去。。。。。。」可能是她顏如玉與佛有緣,碰上的男人都是真信徒。有時覺得人多少應該有點信仰,不論信奉什麼,都會有一種「觀念」作為行為的標尺,總比渾渾噩噩,毫無原則,混吃等死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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