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錯有錯著
「呵——」,一聲低低的輕笑從他想要掩飾的口中逸出。雖然不想承認,可是書生樣的他,還真不是一般的帥!嗚嗚嗚,人家當初的眼光就是好啊!如果他那看似溫柔的笑容裡面沒有戲虐的味道,那該是多麼美好的事情啊!這樣近距離的欣賞他——雖然我還趴在地上,但他是蹲下來和我說話的——我幾乎已經忘記了我們已經分手的事實!
畢竟,那眉還是我在他熟睡時偷偷描畫過的眉,雖然那曾經的印記已然不再!那眼還是我連睡夢中也期待著的眼,雖然那眼神里有著無法掩飾的距離感和陌生的氣息!只是那唇,還是只有我吻過的唇嗎?
一陣揪心的刺痛,竟然讓我無能得淚流滿面!相信我現在的蠢樣肯定是遜斃了!他會怎麼去看我呢,嘲諷嗎?還是,尚有憐惜?我們…還有沒有如果呢?
事實證明,美女的眼淚(搶錢丟丟:咳!請注意,您現在是落魄的乞丐裝,能美到哪去?!某田:人家的他能看到人家的內在美,你忌妒?!)往往是最具有殺傷力的純天然綠色武器,因為它真的無害!但是,它也可以令你一招斃命並且安詳的死去,因為它會令你最柔軟的地方受傷卻無法修復更無力還擊!
「別哭啊,我沒笑你(某丟:典型的此地無銀啊!),真的!」他那焦急的樣子演得到是蠻逼真的,只是這份急切的裡面又有多少是「有情有義」呢?!
我不想那麼快地回應著。所以我表明上只是用噙著淚花的眼繼續在看著他,卻壞壞的在心裡暗爽。因為我知道,根據劇本,我要以「柔弱」的姿態對他說沒事,然後他才會很輕柔的攙扶我起來,並且找盡各種理由地規勸我不要輕生之類的,最後還把我帶回家——也就是傳說中的某王府——好生款待著,相敬如賓…
可是他看上去好像是真的急了,那我就大方的暫時原諒他那個性感的有可能已經背叛了我的薄唇好了(某丟:可憐的誠帥,在沒有被確定是否已經負心的情況下,就被殘忍的報復了!某田:瞎扯!我哪有報復!人家才不殘忍呢!)!
「姑娘,在下知錯了,只是你別一直哭好嗎?剛才多有冒犯,還請姑娘海涵!」說得跟真的一樣,喂喂,劇本可不是這麼寫的吧——那個死人妖的文言文和我的一樣爛怎麼可能加了這種東西進來呢(奇怪ing)!
嘖嘖,作戲作全套。他居然還拱手鞠躬,好象真的有多對不起我似的!就算是有,那也是在劇本以外的地方啊。現在對我這麼客氣幹什麼,怎麼,怕我不肯原諒你啊!
「姑娘,在下已經很有誠意的道歉了。姑娘尚不肯起身,可是還在生在下的氣?莫不是姑娘在懷疑在下的誠意么?」更扯了,拜託你不要搞笑了,這樣我會笑場滴!我已經很努力的在忍了,這樣是很辛苦的。
「姑娘,看你面有難色,莫非有疾?如蒙姑娘不棄,在下願送姑娘去醫館一看!」喲,還真來勁了!帥哥,現在是你耍酷的時候么?!哼,我不管,要是演砸了反正也有你陪我挨罵,隨你吧。不是說,嫁雞隨雞么(某丟:請主意了,您現在,理論上是他的棄婦,沒得嫁了!某田:去,誰要你提醒!我說的是之前!某丟:懶得爭哩!不過是個口是心非的女人!某田開始打算,應該要徹底無視某多嘴八卦丟的存在!)!
「好吧,你送吧。」我索性直接跳起來,還上了他的背,估計很大可能會從此改姓「吳」,單名「賴」!
「這回蒙了吧!早知道逗不過我的,還要打腫臉充胖子,有意思么?!」現在的我已經不趴地面改趴他的背面了,手卻很沒自覺地戳著他的頭。可能是我的眼裡只有他吧,因為我只要稍微主意一下周遭強烈的鄙視和明顯不熟悉的人群就會發現一些問題的——可是我沒注意,所以我還不知道我已經開始了一段別樣的旅行!
「姑娘,男女授受不親。你若沒事,不如下來說話。」他還在那裡一本正經呢,誰知道背對著我的臉究竟是個啥表情啊!
「我不幹!你說要送我去醫館的!我現在腰酸背痛腿抽筋,你是要負責的!」反正我覺得叫「無賴」好象也挺不錯的,勒住他脖子的右手更加重了力道。
良久,「那…好吧」,聽他好象下了多大決心似的。既然裝的那麼累就別裝了嘛,又不是鋼刀架在了脖子上!
才溜神,醫館到了。還真奇了怪了,布景裡面沒這玩意兒吧?!恩,您別說,這東西造的可以以假亂真了。記得我上次去揚州玩的時候看到的那些仿古建築都沒這種風情!他把我放在貌似用於診脈的桌前,徑自向屋內走去。
「大夫,大夫何在?有人病了.。」聽他的聲音已經想笑,再看他行事比古裝戲有過之而無不及,最後看著他一臉關切的表情領著大夫出來的樣子,我很不給面子的直接伏案偷笑了。聲音雖然是被埋沒了,卻讓我顫抖的雙肩更加突兀!
「姑娘,姑娘可好?大夫來看了,且讓他好好診視一番。」他太近了,我明顯感受到了一股屬於他的氣息落在我如今鳥巢式的髮型上,和他背上的味道一樣,是一種淡淡的青草的味道還混合著似有若無的蘭花味。
再也受不了那溫吞吞又文縐縐的文言文了,我開始「配合」他——越早結束越好——我昨天訂做的熏雞比薩還有一大半正躺在冰箱里思念著我呢!
「這位姑娘並無大礙,請少爺寬心,不宜勞神,還請保重玉體。」嘖嘖,瞧這模樣、扮相、談吐——鬚髮花白、素色青衫,走路一種仙風道骨的范,舉止儘是大家之風——說他是現代人誰信啊!可是他騙不了我。
「大叔,那個死人妖花多少錢請你來的啊?」我擺了一副看好戲的嘴臉,而他也非常配合的面部抽搐了一下。到是我們家「誠帥」(我以為他是),有一瞬間的低氣壓后又笑得一臉人畜無害,那是他生氣的樣子!顯然的,老人家也好像有所察覺似的。
說時遲,那時快啊!老大夫竟劈掌過來直指我們家「誠誠」的俊臉,我憑藉某種本能硬接了老人一下,卻險些挂彩,嘴裡一陣腥酸。
成誠為人向來與人無怨,而且,我的功夫也是他親自教的,他可是黑帶七段的實力,怎麼竟來不及閃躲呢?更奇怪的是,這老人的掌風著實歷害,好像有股子熱氣逼進了我的身體里,熱得難受!無暇多顧,我又接連受了老人幾下之後,已經搖搖欲墜了。
還好「醉打太極」四個字及時從腦海深處迸出,險險地救了自己一命。然,老人雖未受傷,卻處處受制,再也占不到半點便宜,終於救兵來了。
「爾等救駕來遲請皇長孫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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