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節

她問我：「你跟榮進分手以後有沒有再去相親？」

我說：「沒興趣了。我要修整一段時間。辛辛苦苦建起來的堡壘垮塌了。所以要重新建立一個。」

一個人的日子自由的讓人傷心。冬日的夜晚，坐在窗戶上，看窗外飄落的雪花。腦子裡一片空白。用手在玻璃上劃過。有一條濕濕的水跡。那是因為室內有暖氣而室外溫度低的結果。

有時候跟冰刀聊天。說一些不痛不癢的話。互相慰藉。

冬季，外面天寒地凍。下班回家就呆在屋子裡不出去。

有時候深夜一張接著一張的看碟片。把自己弄的疲憊不堪再沉沉睡去。偶爾也會跟蓮姐去9度空間喝酒。但已經很少。生活呈現一種半睡眠狀態。只有在工作的時候是清醒的。

日子就這樣過著，又到了過年的時候。這個時期我是很少出門的。怕大街上的車輛和人流的嘈雜聲。可是難免心酸。30的那天，鞭炮聲此起彼伏。到處都是熱鬧非凡。我叫上蓮姐和幾個離了婚的顧客去k歌，像上次一樣瘋叫。只是少了小雯。在凌晨3點的時候跟蓮姐一起回我的小窩。『亂』七八糟的閑侃，就是不想睡覺。

小雯自從有了孩子幾乎沒有給我主動打過電話。或者來我這兒玩，都是我去找她。過年的時候我去看她，琳琳已經快6個月了。我去的時候正坐在床上玩。看見我裂開嘴笑。胖乎乎的很是可愛。我過去抱著她親，小雯說，我沒給她穿紙『尿』褲。別『尿』在你身上了。我笑著說，沒關係，『尿』了就『尿』了，誰讓我是她乾媽呢？

我把她舉上頭頂，她咯咯的笑。這小傢伙膽子倒是蠻大的。每次，看見她心裡都很開心。她的眼睛是那麼的純真。能驅散人心中的煩悶。在小雯家裡呆到晚上回家。心情舒暢很多。

有一天晚上上網。一個一直是死寂的灰『色』的頭像在閃動。點開。查看資料。居然是童夜雨。

他說：「你好！後面是一支玫瑰花。」

「你好。」我發了一個握手的圖片。

「你。。。。。。」

「？」我發了一個問號。

我不知道他想說什麼。

你是小雯的朋友吧。

呵呵，原來是這樣。他吞吞吐吐的說話，還是想跟我打聽小雯。

我說：「是的，還是我幫小雯找到了你。」

她現在好嗎？

托你的福，她現在過的還不錯。

我不知道為什麼要這樣說。其實他跟小雯之間的事情，他並沒有過錯。錯的只是小雯。是她太執著。

「那就好。」他說。

我說：「如果不是我，她現在可能祭日都過了。

「啊！為什麼？」

呵呵，還不是拜你所賜。她從你那裡回來以後就在我的浴室里割腕了。幸虧我發現的早。要不然，後果不堪想象。

小雯她。。。。。。她真的那麼傻？

她只是痴情而已。後來雖然搶救過來，但卻得了抑鬱症。治療了好久才康復。

我說：「我知道這些都不能怪你，但後果卻讓人恐懼。我只是希望你以後不要再打擾小雯平靜的生活了。」

他說，我知道。我只是想知道她現在過的好不好。她過的好我就放心了。

那如果她過的不好呢？我反問。

他。。。。。。

我說：「對於一個過去式來說。最好的方式就是消失。我不會告訴小雯咱們之間的談話。她永遠也不會知道有過今天。」

他說：「我明白。祝福你們都能過的快樂。」

我說：「你也一樣。你有一個愛你的老婆。請珍惜她。」

他說：「我會的。」

談話到此結束。我刪掉了所有記錄。不想留下任何痕迹。

第二天，我去9度空間喝酒。在二樓靠樓梯的位置看見樓底下一群莫名其妙的人大聲喧嘩。吵鬧聲不絕於耳。好像是一個女孩的男朋友多看了旁邊一個美女，她女朋友就不高興了，先是跟自己的男朋友吵架，後來又去罵那個旁邊的女孩。誰知道那女孩也不是吃素的，叫了一幫人來打架。聲勢浩大，在銘的酒吧里滋事。我坐在二樓冷眼旁觀。銘不動聲『色』的站在櫃檯里繼續忙碌。但終於有他砸壞了一隻桌子。銘走過去淡淡的說。這隻桌子是1200塊錢買回來的。誰來付錢？

有人哈哈大笑。老子砸了你的桌子咋了？不但砸你的桌子，還要打人呢。他的手舉在半空，被銘抓住不能動彈。只見他哎呦哎呦幾聲。蹲下了身子。銘放下他。說，錢拿來。旁邊有人乖乖的把錢拿出來數了數遞給銘。到此時，一幫人終於一鬨而散。充其量也只是一幫烏合之眾而已。

我冷眼旁觀。看見銘把一切收拾妥當。

他走上來說：「沒想到你會這麼鎮靜。」

「我早就知道你打架是一把好手，在你的地盤我是不會怕的。」

「他爬在我的桌子上笑的詭異。」

「你應該明白永遠不能對男人放鬆警惕。」

「呵呵，」我笑。「我從來不對眼神黯淡的男人提高警惕。尤其是你這種內心受過重創的男人。」

他終於忍俊不禁。哈哈大笑起來。

你慢用，我下去招呼客人。

我沖他點頭。

夜深人靜的時候我從哪裡離開。從銘身邊過的時候他正在認真的擦杯子。

我說：『我要回去了。把錢放在櫃檯上。「

他把錢推過來說：「算我請客。」

我說：「無功不受祿。你還是拿著吧。「

他說：「我有求於你。」

嗯？你？求我？我指指他再指指我。不敢相信。

「真的。」他說：「我的父親病危了。」神情黯淡。「哦。」他接著說：「他得了『尿』毒症，挨不了多長時間了。現在在醫院接受治療。白天我在醫院照顧他的時候。他說臨死前想見見我的女朋友。你也知道，我從那裡面出來以後幾乎就沒有跟女人接觸過。你是唯一一個能跟我說的來的女人。所以我想請你幫忙扮演一下我的女朋友。你放心好了，只是讓他老人家高興一下而已。」

說完他小心翼翼的看著我。

我說：「看在你一片孝心的份上，我就答應你。」

那這個錢你還是收著吧。算我請你。

「好。那我就不客氣了。」我收了錢往外走。出門來馬上感覺一股冷氣吹了過來。雖然已經過了年，但天氣還是很冷。我雖然穿著厚厚的羽絨服，但還是難耐寒冷。縮著脖子在門口等計程車。沒想到。銘開著車過來說。我送你回去吧。

我說：「還是不麻煩了。你累了一個晚上，還是早點回家休息吧。」

他說：「沒關係。權當謝謝你幫我這個忙。」

我盛情難卻，鑽進他的車裡。

銘把我送回到我的住所就離開。我回家后就上床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