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節
我看著門口對著電話說,不用解釋了。。。。。。
晚飯的時候,是小雯來給我送的飯。我就知道是榮進叫她來的。
我說:「是榮進讓你來的吧?」
她說:「你這臭脾氣,人家榮進不是已經跟你賠禮道歉了嗎?你怎麼還是不理人家?他還這麼不放心你的,讓我給你送晚飯呢。你可要多吃一點兒。」
「是他不相信我。我跟銘能有什麼?他居然打人家。你都不知道他當時有多凶。還說,你上樓去,等一下再收拾你,他以前可從來沒有說過這樣的話。」
她一邊從飯桶里給我盛飯,一邊說:「那你想想,如果你看見榮進對跟一個女人坐在車裡那麼親密,你會怎麼想?菲,你應該站在他的立場上考慮問題,多替對方想想。」
「其實我也知道那一幕被他看見肯定會胡思『亂』想。但他不該打人。有什麼問題應該給我機會解釋。他這樣做,讓我以後在朋友跟前怎麼做人?難道我以後連交一個異『性』朋友的機會都沒有了嗎?他這難道不是大男子主義?」
「他這不是一時氣憤沒有拿住嗎?你就原諒他吧。」
「是他讓你來當說客的吧?」
「還真沒有。他只說讓我照顧一下你,他想靜一靜。我看他心情很糟透了。他能低聲下氣的求你原諒他已經不錯了,你就別擰著了。」
「我也想靜一靜。我心情也糟透了。」
「唉,你們倆呀!」小雯嘆了一口氣。「小兩口鬧彆扭,床頭吵架床尾合。別這麼較真。他跟你吵架了,還這麼關心你,證明他還是很愛你的,要不然怎麼會讓我給你送飯來呢。還不是怕把他的寶貝老婆餓著了。」
「我知道了。小雯,謝謝你。我就知道你一直都向著他。」
「跟我客氣什麼呀。你呀,吃完飯,好好休息一晚,明天我再來看你。醫生說你是急火攻心。所以,你的心情一定要好,什麼都別想。好好睡覺,明天我讓榮進來陪你。還有,我可沒有向著誰,我是就事論事。」
我說:「好。你是包青天在世。」
但第二天,榮進沒來。
第三天,他還沒有來。
第四天,我想他這次是真的生我的氣了。把我一個人扔在醫院就不管了。他是什麼意思?我就要求出院了。自己搭車回家。
家裡冷清清的,一個人也沒有。
我跌坐在沙發上。榮進他到底想幹什麼?
我一個人呆在家裡睡了一天,直到下午的時候,我去學校接桃兒。在學校門口我看見了榮進的車。他搖下車窗玻璃說:「上來吧。」
我擰在那裡說:「不上。」
他說:「上來。」我沒有動。
他下車來,把我拖上車。
「你就這麼恨我?」他問。
「我沒有恨你,是你不相信我。」
「可是,我看見他在你的頭上『摸』來『摸』去的心裡就是不高興啊。那還不是因為愛你嗎?」
「你愛我還把我一個人扔在醫院裡,這麼幾天連人影都看不見。」
「如果我不這樣你怎麼會知道自己會想我?而且,我也有讓小雯給你送飯啊。如果我不愛你怎麼會讓她給你送飯?」
我說:「架著愛是名義你就可以為所欲為嗎?你因為打架進的監獄你難道忘了嗎?為什麼到現在還是那麼衝動?」
「我。。。。。。」
「你,你什麼你。我說過我跟他沒什麼,你為什麼就是不信?」
「那你就答應我以後跟他少來往。」
我說:「已經很少來往了。只是那天是個特殊情況。如果不叫他,我就會淋雨淋生病的。只可惜,沒被淋生病,倒是被你氣病了。」
「好了,不要生氣了,我跟你道歉還不行嗎?」
我說:「這還差不多。」
我們算是冰釋前嫌了,但心裡還是隱隱的不舒服。
這時,桃兒從學校里一蹦一跳的出來了。榮進高興的跑出去,他牽著桃兒的手來到車前,再給她打開車門。像一對親生父女般自然。看見這樣的畫面,我心裡的那一絲怨恨瞬間煙消雲散了。
「唉!」我嘆了口氣。「榮進,我答應你,以後不會再坐別的男人的車。」
「你說的是真的?」
「是真的。」
他說:「那一言為定。」
我說:「一言為定。」
為了家庭和睦,我覺得我所做的讓步是有價值的。
「菲兒,要不你也把你的美容院轉讓了吧。我現在可以養活你和孩子。我不想讓你那麼辛苦。」
他不止一次的跟我說過這些話,可是我是個閑不住的人,真讓我無所事事的呆在家裡我不知道自己能忍多久。
而且,我一直認為女人應該自立,如果我真的成了一個名符其實的家庭主『婦』。總是依靠榮進,我只怕我的家庭地位會一落千丈。所以我不會答應的。
我說:「榮進,呆在家裡我會發霉的。你就讓我干吧。雖然掙不了多少錢,但起碼我有個事情干,你說呢?」
「唉,我是怕你太辛苦了。如果你執意呀干,就繼續吧。但不要讓自己太辛苦了。」
我說:「我知道了。你就放心吧。」
我們一路開著車去接軍軍。軍軍幾天沒見我,一見我去接他,高興的抱著我不撒手。吊在我的脖子上不下來。我無可奈何的說:「你看看,都多大了,還這樣撒嬌。」
榮進說:「都是你給他慣得。快下來,別把媽媽累著了。」
我笑著說:「沒事。但軍軍還是懂事的把手放下來說,媽媽你這幾天去哪兒了?我都找不到你。」
我說:「媽媽出去玩了,你想不想去?」
「想。」他高聲說。
「那我們就在這個暑假出去玩怎麼樣。去海邊看大海。你們說好不好。」我徵求他們的意見。
「好。」幾個人異口同聲的答應。
我們開著車回家,一路上歡歌笑語。
那天我們一家人是在外面餐館吃的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