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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
毒娘子更加詫異了,嫁人沒嫁人,她竟然可以說不知道。
「『奶』娘,你要是留這個人在身邊,你會後悔的。」那個毒,百分之**十是文豪鄴下的,是他說除了四顆珠子,其他都沒得解,讓他們去找珠子的,一步一步走近了他設好的圈套。
「這孩子。」毒娘^H小說子只當是野景春在鬧小孩子脾氣,「鄴兒,我倒是聽說你娶親了,新娘子人呢,怎麼沒有一起帶過來。」
文豪鄴已有所指地看了野景春一眼,「她懷孕了,所以不好多加走動。」
「懷孕了?」毒娘子滿臉的喜『色』,「那恭喜你了,你都要當爹了,時間過的真快。一轉眼,我的洛兒也要是孩子的娘了,生了孩子,帶著你的妻子一起過來我瞧瞧。」
野景春歪了嘴,而且歪得很嚴重,「不知道你妻子長得怎麼樣,我倒是也想要一睹芳容。」
文豪鄴淡淡一笑,笑得分外的妖孽,京城第一美男子真不是蓋得,那一笑,天地都要失去了顏『色』。
「自然是不如你好看。」文豪鄴嘴角揚起一個四十五度角,「會有機會看到她的。」
看個屁,不呆在雨國陪著沈星辰,跑到這個地方來,有『毛』病啊。
「哦哈哈哈哈……」雲晴葉知道這兩個人的事情,卻沒有說破,事情變得越來越好玩了,她可是最喜歡看戲的了,果然跟著野景春是對了,總是可以看到好戲。
雖然野景春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但是但是文豪鄴還是靠著跟毒娘子的那點師徒關係住了下來。
連允浩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今天出去一趟之後,就沒見回來,伍司玄那個病號完全沒有一點病人的意識,還跟著連允浩一起瞎參合,也看不到人。
今晚,註定是個不眠夜,當然,最睡不著的,自然就是文豪鄴了。
所以,半夜『摸』索到了野景春的房間,看著床上睡的安穩的女人,他就知道,這個女人肯定在呼呼大睡,她竟然還睡得著。
野景春好眠地翻了個身,睜了睜眼,看到床邊的一襲白『色』,登時嚇了一跳,一看是文豪鄴,就沒好氣,「你幹什麼裝鬼嚇我,找死啊。」
文豪鄴百思不得其解,他到底是怎麼得罪了她了,明明分開之前還好好的。
「你為什麼變成這樣?」如此翻臉無情。
「我怎麼樣,我變成什麼樣,自然是要問問三皇子你,到底做了什麼。」當她是傻瓜嗎,竟然還敢問,沒給他點顏『色』瞧瞧就已經很對得起他了。
文豪鄴心裡也懷疑,在他想要攻打雷國的時候,她卻突然出現在別處,一下子把他的借口堵沒了,難道,這當中,發生了什麼事情?
「你知道了什麼?」文豪鄴不得不懷疑,肯定野景春知道了什麼。
野景春定定地看著他,「該知道的我都知道,你不該來的,你這樣來,你把我置於何地,你把你的沈星辰又置於何地?」
為了自己的野心,不惜一次又一次利用一個女人,然後去討好另外一個女人,而且能運籌帷幄這麼久。
「你——」怎麼知道?文豪鄴差點就要問出口,野景春怎麼會知道他跟星辰,「你到底知道多少事情?」
「還需要我一一報備?」野景春覺得諷刺,「這一切不是都是你設計的嗎?」真是夠陰險的。
文豪鄴沒有被戳穿之後的窘迫,不愧是干大事的人,臉皮有夠厚,「我早就告訴你,為了那個位置,我會不惜一切代價。」
「行了,我知道了,你什麼都不用說了。」這個男人一開始就是冷血的,也不指望他現在能好到哪裡去。
「野景春……」文豪鄴拉住了她的手,眼睛看到了她微微隆起的肚子,眼神一黯。
野景春見他看著自己的肚子,止不住冷笑,「怎麼,他還在我的肚子里,是不是很失望?」
一甩文豪鄴的手,「你何以這般對我,孩子有什麼錯,你明知道這個孩子對我有多麼重要,文豪鄴,我到底做了什麼人神共憤的事情,要你這麼對我。」
野景春全身顫抖,緊緊咬住了唇,「而你現在還敢還敢若無其事地出現在我面前,怎麼,沒把我害死,還想再來一次?!」
文豪鄴無言以對,野景春淚如雨下的模樣讓他心痛難忍,原來她在自己心裡,已經悄悄佔據了最重要的地位。
「我不知道你們一個個都是怎麼想的,為什麼都來招惹我,我就那麼好騙,一個來完又來一個。」
野景春雙手捂住了臉,「我什麼都不要,我就想要保住自己的孩子,這都不可以嗎。」
野景春從來沒像現在這樣失聲痛哭,一直以來,她壓抑得太久了,她需要找到一個發泄情緒的機會。
心本來就千瘡百孔,隨便誰來一戳,便會決堤。
「你為什麼要回來,傷我傷得還不夠嗎?」野景春蹲在地上,「我何得何能,讓你們這麼惦記。」
文豪鄴心裡萬般不是滋味,那濃濃的自責感讓他想要上前撫平野景春的悲痛,可是想要上前的腳步卻生生頓在了那裡,他現在有什麼資格上前去安慰她,他又以什麼身份,他還可以說什麼呢。
「天下烏鴉一般黑,」野景春抹了眼淚,她為什麼要哭,為什麼要為那些不值得她哭的人哭。
男人都靠不住,能靠得住的只有自己。野景春拿了手帕擤鼻涕,哭夠了,以後再也不會為這哭,女人的眼淚值幾個錢,男人的眼淚才值錢。
文豪鄴看著她倔強的模樣,不免有些心疼,「春春……」
「不要叫我名字,以後,這個名字不許你再叫,聽到沒有。」野景春暴吼道,叫的那麼親熱,整個兒名字,從他嘴裡叫出來聽起來那麼噁心。
文豪鄴的心裡真的很痛,一直以來,他以為他只是在逢場作戲,他看準了野景春的心軟,但是他沒想到自己反而會脫離了預期的軌道,越陷越深,甚至不可自拔了。
這次來,他抱著僥倖的心理,想要跟野景春好好相處,但是沒想到的是,野景春竟然全都知道了,果真他比自己想象的要聰明很多,甚至於,他都不敢相信她是怎麼知道的。
「你還在這裡做什麼,給我出去,出去。」野景春臉『色』一沉,拉起文豪鄴就要往外推,「你給我出去,我不想看到你,現在,立刻,馬上消失在我的面前。」
文豪鄴不情願地被野景春往外推,他不想要走開,他真的很想呆在野景春的身邊,哪怕看著她也好,但是現在,他還有機會嗎。
「嘭」,門一下子關上了,隔絕了兩個人。
文豪鄴看著已經關上的房門,心裡頓覺空落非常,一股前所未有的失落感讓他幾乎喘不過氣,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有因有果嗎。
一轉身,看到毒娘子正若有所思地看著自己,「你們,吵架了?」
文豪鄴沉默,只是微微嘆了口氣。
「你的傲氣哪裡去了,你對我下毒的狠心去哪裡了,現在是怎麼了,傷了她,所以不敢了?」毒娘子的手指撫過唇角,好看的細長的眼眯起。
文豪鄴心裡詫異,「你都知道了?」
「自然,你作為我的徒弟,發明了連為師我都無法解的毒,那隻能說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我該驕傲才是。」毒娘子變換了一個姿勢,懶懶地打了個哈欠,「聽你們年輕人吵架真是沒什麼意思,鄴兒,如果你真的喜歡洛兒,那就去爭取。」
「但是……」毒娘子的募然變得一本正經,眼裡沒有半點的戲謔,「如果你不喜歡她,那麼千萬不要再去招惹她,離得越遠越好。誰敢傷害她,誰就是跟我毒娘子過不去,就算是我的兒子,我也不會原諒。」
文豪鄴怔愣,真的沒有想到,野景春對毒娘子那麼重要,「甚至比我這個徒弟還要重要?」
毒娘子半眯起眼,「我兒子我都不原諒,你說呢?」
簡直說廢話。
「不要說廢話了,總之,你給我小心點,敢做出什麼對洛兒不利的,我絕對不會饒過你。」毒娘子警告道,「行了,睡覺去吧,我能給你留著你的房間,就說明我原諒你對我下毒,所以,不用放在心上。男人有野心是好事,我還就怕你沒有野心。」
文豪鄴想要說些什麼,毒娘子立馬阻止了他,「別跟我說什麼對不起,如果是這個,我不想聽,總之你記住,一定……」
文豪鄴扯了扯嘴角,「我知道了師父,你不用這麼再三強調。」真是受不了,還是跟之前一樣婆婆。之前野景春總說自己很啰嗦,估計是跟毒娘子學的。
哎呀?
毒娘子頓時沒了睡覺的樂趣,徒弟竟然敢教訓起師父來了,「我以為你至少叫我師父會多少尊重我一點,搞了半天,還是『露』出狐狸尾巴了。怎麼,你研製出天下無解的毒你開始得瑟了是吧,不把我這個師父放在眼裡了是吧……」
文豪鄴無語了,說她婆婆還真的婆婆開了,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文豪鄴想要開口,還沒開口,話就被毒娘子堵住了。
「『奶』娘,你不要睡覺別人還要睡的好不好,你要教訓徒弟,麻煩你也換個地方行不行?」野景春的房門猛地打開,野景春半死不活又極不耐煩地看著門外的兩個人。
毒娘子的話被打斷,有些不高興,但是乍看是野景春,立馬閉了嘴,「洛兒,吵到你了,真是不好意思,你好好休息,有什麼想吃的叫『奶』娘,『奶』娘給你做。」
「嘭」,門又一下子關上了。
這邊門剛關上,雲晴葉那邊的門就開了,懶洋洋地看了一眼文豪鄴,又看了一眼毒娘子,「毒娘子,這門隔音效果太差了,該換換了。」
弄的她不想要聽到,結果什麼都聽到了。
在這裡壓根就不能說話,一說話,其他人就都聽到了。尤其是她現在跟野景春就隔壁,野景春跟文豪鄴說得話,完全聽到了。
唉,一直以為野景春活的風生水起,**了那麼多男人,可是卻沒有想到,她心裡那麼苦,現在的她,是否還相信愛情呢。
這次之後,雲晴葉似乎有點了解野景春了,心裡竟然有一種想要安慰她的想法。
但是很快雲晴葉給了自己一巴掌,自己在想什麼啊,她只是為了尚鏈宇的命令和允浩而跟她稱姐道妹的,可不是真的想要跟她當姐妹。
嚶嚶的抽泣,卻總是在雲晴葉耳邊想個不停,聽得她心裡很是不好受。
似乎再也聽不下去,雲晴葉開了門,直敲野景春的房門。
房門比想象中的要開的快,雲晴葉以為她不會開門的,但是她卻開門了。
野景春的眼睛有些腫腫的,紅紅的,我見猶憐,「你還好吧。」雲晴葉輕聲問道,女人看到女人哭,總是有點不好受的。
野景春抹了又要溢出的眼淚,「不好。」
說話還真是直接,「不好,你想要怎麼做,你總不能一直在那裡哭,我還要睡覺呢。」
雖然語氣中有著埋怨,但是聽起來,卻是關心味十足。
「我知道我不該為不該哭的人哭,但是我剋制不住,它不聽我使喚。」野景春指著自己的眼睛,「它說,它要流干為止。」
「乾脆我幫你挖個洞,一下子流個乾淨得了,省的它要從那麼小的洞口出來。」雲晴葉說著,還真的要開工。
野景春被這麼一句話,弄的有些哭笑不得,「你從哪裡開個洞啊。」野景春看著一臉正經的雲晴葉,心裡有著一股感動,這個人嘴巴雖然很缺德,但是她還是很關心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