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拿本宮不當幹部【226】
語畢,將楚驀染的臉頰狠狠的往床上一推,甩袖離去。只是任誰都沒有注意到他的眼眸中那一閃即逝的痛意。
明明說好了會等著她慢慢接受他的那一天,但是最近心緒實在是不安的緊。他不想要再拖下去了。再拖下去,他怕他會再次失去她。
清風拂過他搖曳著的衣擺,在楚驀染的臉上撫過,雖然輕如鵝『毛』,但是她卻已然感覺到冷徹筋骨。
雲戰楓竟然這麼快就沖她翻臉了么?本來以為他還會將她推上風口浪尖之上成為眾位妃嬪爭相壓迫的對象的。他這一做法,她到底是應該感到悲哀還是暗自慶幸?
「皇上,夜已深。要擺駕去鳳祿宮么?」
一臉清淡神『色』的青風從旁邊走了過來,許是在外面已經站立了太久,身上已經落滿了略微泛黃的樹葉,他也沒有去拂下去,任由樹葉散落在肩頭的衣服上。清俊的臉龐沒有一絲一毫的表情。
雲戰楓臉上『露』出一抹笑容來,只是那笑並沒有到達眼底,反而越發顯得幽深起來。
「朕今晚不去鳳祿宮了,朕要擺駕雯秀宮,叫清妃**。」
聽到雲戰楓的這一番話,就算是泰山壓頂也不見彎腰的青風也略微踉蹌了一下。
「皇上,您確定要……現在驀染的幸福也只有你能夠給了,而我和秦凌軒,早就已經失去了繼續愛她的權利。」
「青風,不要再因為那個原因而將所有人都忽略了。現在的楚碧影已經不是當年的楚碧影了。她是真的愛上你了。所以你也應該去試著考慮,將你自己的心放下來吧。」
雲戰楓終還是嘆了口氣,扶住青風的肩膀說道。
秦風的唇邊『露』出一抹苦痛的神『色』,他哆嗦著嘴唇,直到好久才說出那最讓他感到恥辱的話來。
「就憑我如今這個太監身份么?我如果接受了碧影,那就是害了她。」
秦風全身顫抖揚步離開,徑直向殿外而去。
到底是什麼讓所有人都改變,是那個如今已然墜入魔道的秦凌軒所為么?
雲戰楓抬頭看向那皎潔的月亮。
就是不知道,自己最終的命運,與秦凌軒的爭鬥,誰輸誰敗?
「娘娘,皇上的御駕已經走遠了。」直到雲戰楓的御駕出了如意宮很遠,侯在外面的朝雲才趕緊走了進來說道。
「終於走了,可是把我給嚇死了。」
楚驀染從床上爬起來,看著那天邊漸漸積聚而來的大片烏雲遮擋住了皎潔的明月,似是自言自#小說語的說道:「皇上會怎麼處理帝陵的事情呢?」
雖然已經將他惹惱了,但是楚驀染還是對帝陵的事情充滿了好奇,她總是覺得,自己或許可以利用這次帝陵事件,儘快的逃出這個皇宮。
闖入帝陵之後便再也沒有遇到楚亦寒,不知道自己這個名義上的哥哥又是到了哪裡去了。
反正一切的一切都不是她楚驀染可以管的,這裡的任何地方也不是她說能呆便能呆的。
朝雲可不知道楚驀染的所有小心思,只是依然恭恭敬敬的說道:「回娘娘的話,帝陵坍塌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所以皇上一定可以處理好的。娘娘不必擔心。」
「什麼,帝陵已經不是第一次坍塌了?竟然之前還有過么?」
楚驀染怔立當場,眼眸盯著驀染便不動了。
好像害怕她發現什麼似的。有些逾越的看著楚驀染的臉,過了好久才說道:「娘娘,您是忘記了么?在您還是小主的時候,帝陵就已經坍塌過一回了。」
楚驀染微愣,過了好久才一拍腦門傻笑道:「呵呵呵,你看我這個記『性』,把這麼重要的事情都忘記了。最近老是記不得什麼事情了……呵呵呵……朝雲,你去吩咐宮女打些水來,我要沐浴……」
朝雲的眼眸間依然充滿了害怕被揭穿的恐懼,便不敢再多說些什麼,趕緊奔出了門去。雖然現在小姐因為失去孩子的悲傷已經想不起那西夏國如今的皇帝了,但是她總是覺得,小姐想起以前所有的過往是遲早的事情,即使這北越國的皇上一直都在隱瞞著她不發現所有的真相。
等到朝雲他們將洗澡水準備好已經是深夜了。楚驀染緩緩褪掉了身上所有的衣物,屏退了所有人,向那浴桶之中走去。
勾勒著墨『色』水墨畫的屏風中,時時浮現出楚驀染窈窕嫵媚的身影,在這漆黑的夜裡,也平添出了一絲溫暖來。
只是,楚驀染走著走著,腳下突然一滑,她驚恐的趕緊扶住旁邊的東西,卻牽扯下了一大片白『色』圍帳,身子卻還是轟然倒在了地上。
「痛——最近是怎麼了,為什麼所有人所有事都跟我楚驀染作對啊——」
楚驀染趴倒在了地上。可是還沒有等她反應過來,只感覺到自己眼前突然一閃,接著一個黑『色』的身影便已然衝到了自己的身邊。
天哪,她可是什麼都沒穿的啊。想到這裡,楚驀染慌不擇跌的便想要再次爬起來,伸出雙臂,努力的將白『色』的紗簾扯下來蓋在自己身上,然而,一切都已經是枉然。
白皙柔滑的身子被一雙滿是薄繭的手托住,灼熱的大掌托著自己還滿帶水珠的身子輕柔的往上一帶,便讓她縮在了此人的懷裡。
楚驀染欲哭無淚,總是感覺到黑暗中這個人的呼吸越發的沉重起來,慌忙尖利的嘶喊道:「是誰——」
似是過了好久好久,久到身子都已經有了些許涼意,耳際才傳來清淡的聲音。
「得罪娘娘了,是青風。」
「青風……青……風……」
楚驀染瞬間大駭,剛才她還以為又是那腹黑雲戰楓呢,沒有想到,竟然是一直跟隨在皇帝身邊的青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