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初吻.上

第六章 初吻.上

夜深人靜,御書內卻燈火通明,可見皇帝的勤政。

「皇上,您要查的人屬下已查出來。」皇帝貼身侍衛陳翰恭敬道。

「哦?她是哪個府上的?」

「娘娘是京城知府蕭齊淵的千金,外間傳聞娘娘德才兼備,才智過人,被喻為京城第一才女。娘娘是上個月選秀入宮的,被封為蕭昭容。」

蕭昭容?還是上個月剛入宮的,為何朕沒有一點印象?說是選秀,也不過是做場戲罷了,皇后早就內定,朕憋了一肚子氣哪有心思去看秀女們長得是圓是扁?當時每個人都打扮花枝招展的,一看就俗不可耐,所以就隨便亂點了幾個。對了,後來有個與眾不同的,只有她素麵朝天,就把她也給加上去了。難道會是她?好險啊,差點就抱憾終身!朕當時怎麼就不好好看清楚?

「京城第一才女?」看她樣子,懷疑中……

「是!」陳翰篤定道。

「嗯!」皇帝沉吟一聲。也是,那樣一首精闢的詩她竟能隨口作出,可見她的才情確實不一般。

正軒面帶微笑回憶著當時的情景,此時一個怪腔怪調的聲音響起,一聽就知道是太監:「皇上,丞相和幾位大人求見!」

「宣!」皇帝的臉色一變,冷笑一聲。必定是為了賑災一事,你這老賊怎會就這樣善罷干休?

「參見皇上!」魏仲賢帶領他的親信浩浩蕩蕩走進御書房(風清:『別人不知道還以為是來逼宮的。』隨風:『早晚的事,早晚的事!』)

「平身,這麼晚了,丞相大人有何事?」皇帝特意加上了丞相大人四個字。

「深夜驚擾聖駕,臣罪該萬死!只是恆州洪災一事,實在是刻不容緩。因此臣與眾位大人不得不深夜進宮,奏請皇上聖裁。」

「哦?」皇帝挑眉道。「朕不是將賑災一事交與逸王處理嗎?難道丞相大人有其他高見?」

「臣不敢!只是剛剛臣收到消息,恆州受災面積不斷擴大,隨時有崩堤的危險。」

「什麼?災情已這般嚴重?」

「正是,皇上。逸王爺是天皇貴胄,臣等怎能讓王爺陷入危險之中!」

「身為我龍軒皇朝子民本該盡忠報國,逸王身為皇親,更該身先士卒,怎可因為危險而畏懼呢?」

魏仲賢向李誠使了個眼色,他立即站出來道:「皇上,逸王爺自小深居宮中,怕是……」

「李愛卿,是懷疑逸王的能力,還是懷疑朕的判斷?」皇帝大聲道。

李誠嚇了一跳,慌忙跪下:「臣不敢!」

「皇上,逸王雖精明能幹,但洪災一事畢竟過於危險,只怕若太後知道了,也斷不會讓逸王有所損傷。」眾官被皇帝一嚇都大氣不敢出,惟有魏仲賢面不改色!他是先帝託孤大臣,在他心裡皇帝不過是小孩子。

眾人皆知四王爺逸軒雖不是太后親生,但因逸王生母早逝,自小便由太后養大,把他當成親生兒子般寵愛。

「丞相大可放心,朕自有辦法解決洪災一事。逸王是朕的四弟,朕怎會把他置於危險之中?」好你個魏老賊,竟用母後來壓朕。

「不知皇上有何法子解恆州之災?」恆州之災歷經多少年了,都沒人能夠解決,老夫就不相信一個毛頭小子真有辦法。

「天色已晚,朕明日早朝自會說明。爾等先行退下!」能拖一時是一時。

「臣等告退!」就給你一夜時間,到頭來還是得聽我的話,你鬥不過我的。魏仲賢得意地想。

眾臣走後,皇帝頹廢地坐在龍椅上。明早若是想不出個辦法,難道真的得聽他的話?這不是置恆州百姓於水火之中?朕這個皇帝做來何用?

月兒悄然從雲層中露出半臉,霧氣甚重,一陣微風吹過,霧散了,卻在另一處又聚攏。垂柳輕拂湖面,一派靜謐安祥……只是某人不甘寂寞,打破了湖面的平靜。

蕭雨晴閑來無事便弄了條小舟,深更半夜獨自泛舟。(隨風:『這丫頭是不是有問題啊,深更半夜不睡覺嚇什麼人吶?』雨晴:『這叫情調懂不懂?』)

好一個月明風清的晚上,真是月黑風高殺人滅口、奸淫擄掠的好夜晚。雨晴泛著舟惡作劇地想。一時興起,便唱起歌來:

紅塵多可笑

痴情最無聊

目空一切也好

此生未了心卻已無所擾

只想換得半世逍遙

醒時對人笑夢中全忘掉

嘆天黑得太早

來生難料愛恨一筆勾銷

對酒當歌我只願開心到老

風再冷不想逃

花再美也不想要

任我飄搖

天越高心越小不問因果有多少

獨自醉倒

今天哭明天笑不求有人能明了

一身驕傲

歌在唱舞在跳

長夜漫漫不覺曉

將快樂尋找

……

「好一句『紅塵多可笑』。」皇*帝心煩意亂到處閑走,忽聽得悅耳的歌聲,心想:是何人在唱?竟能唱得如此瀟洒、如此的目空一切?尋聲而至,只見一身穿白衣的女子輕泛小舟。不禁讚歎道。

雨晴聞聲,轉過頭,沖皇帝燦然一笑:「小軒子。」

「是你?」竟是她?不知為何一看到她,剛才的煩惱頓時煙消雲散。

「是啊,不能是我嗎?」這麼晚了以為沒有人,沒想到還能到熟人。他這個太監也做得太閑了吧?三更半夜還到處瞎逛。也好啊,有他陪我,我一個人不會太無聊!真得很懷疑自己真的會不會無聊到死?我看我有可能會成為古今中外唯一一個因無聊而死的人!

「可以啊,只是沒想到這麼快就再見面。」難道這就是緣份?

「說明我們有緣份啊,喂,上來坐吧。」雨晴把小舟划到岸邊,慷慨地邀請道。

正軒一腳跨上去,笑道:「姑娘真有閒情逸緻。」

「沒辦法,宮裡的日子真的可以悶死人了。」

「你還是想出宮?」朕的皇宮就讓你這麼厭惡嗎?即使這樣,朕也不會讓你離開的。你是朕的。

「那當然了,喂,你答應過的事別忘了哦!」

不想聽到她再說要離開,於是扯開話題:「雨晴,你剛唱的歌曲風奇特,聞所未聞。是你自己作的嗎?」

「不可以嗎?」你聽過才有鬼呢。不好意思,陳淑華姐姐我不是故意盜你的版的喲!只是看他懷疑的樣子,我就很不爽啊。

「很好聽。」真的是她自己作的!果真是個才女。

「可是『對酒當歌,開心到老』又談何容易呢?」

「有什麼難的,天下本無事,庸人自擾之。」

「是啊!可又有幾個人能做到呢?為名、為利,哪個人不是無所不用其極的,最終苦的還不是百姓。」看來天下敢說朕是庸人的,也只有你了,但她也說得不無道理。

「你還挺先天下之憂而憂的!」

「先天下之憂而憂,好,說得好。」正軒異常激動地站起來,這句話真是說出了為君之道啊!

「你幹嘛那麼激動啊!小心,別掉下去,我可不會救你,剛看你的樣子,心事重重的。幹嘛啦?」該不會是為了感情的事煩惱吧?

「算了,說了你也不懂?」國家大事,文武百官皆束手無策。一小女子能做什麼?

「誒,你好像很看不起我耶?不行,你說啊,到底什麼事?」居然這麼看不起我,怎麼說我也二十一世紀新新人類,就算沒有智商,也有經驗好不好。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恆州水災之事,一直苦無解決之道。」

「恆州水災,那就是國家大事,這應該皇帝擔心的吧?關你什麼事,幹嘛跟著瞎操心?」真是沒事找事做。

「朕……我們當奴才的,當然得為主子分憂了,主子心情若不好,我們當奴才也沒好日子。」朕差點忘了,朕在她面前是太監小軒子。

「果然如我所料,皇帝是個暴君,真苦了你們了。」還好皇帝不認識我。

「你……在你眼中皇上就如此不堪?」正軒生氣道。朕好像沒得罪過她,為什麼她就一口咬定朕不是一個好皇帝。

「你幹嘛那麼生氣,我是為你抱不平耶!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你誤會了,其實皇上也是一個憂國憂民的皇帝,不是暴君。」正軒實在不想讓她這樣看待自己。

「你就不要再幫他說好話了,反正他好不好都不關我的事。對了,你剛才說的水災是怎麼回事?」古代的科技那麼遜,又沒有天氣預報,一旦發生起來,那將是屍橫遍野……

「洪水肆虐,恆州已受災多時。朝庭已多次撥下賑災款項,但終究是杯水車薪,只能解一時之危。始終沒有根治之法!」

一個太監都這麼憂國愛民,雨晴感動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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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氣皇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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