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64 再見(一)

季如烈站起身看著卓揚，「確實是這裡沒錯，沒想到我找了那麼多年，最後還是讓你找到了。」

「應該說，我比較愚蠢吧，在你已經不再提起這個地方，只想著和莫然一起生活的時候，我還在傻傻的替你找。」

「你想要什麼？」

「我想要什麼……」卓揚走到季如烈面前，相當曖昧的對著她耳邊輕聲的說著，「你還不知道么？」

「你！」

季如烈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卓揚抽走了腰間的槍，一下子抵在了她的太陽『穴』上。

「慢慢轉過身去……沒錯……乖……」

季如烈只覺得身體一下子僵硬了，只好遵循著卓揚的指示一步一步的轉過身，面對著南昭的王陵。

「哪，你說，我要是在這裡殺了你，你是不是就能回到南昭了呢？」

卓揚的話讓季如烈一下子瞪大了眼睛，怎麼可能？自己不但不能回到南昭，說不定還會在這個世界成為一個遊魂，無論如何都不要！

卓揚看出了季如烈眼裡一閃而過的驚恐，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一手扣著她的脖子一手仍舊拿槍頂著她的太陽『穴』，「看樣子，你好像不怎麼願意啊。」

「卓揚，你到底是怎麼了？」季如烈盡量控制住自己的聲音，不要讓對方聽出自己的恐慌，即便是人已經止不住的在輕微顫抖。

「你以前不是這樣子的……」

「別tm再和我提以前！」卓揚一下子緊緊勒住季如烈的喉嚨，她一下子覺得有些窒息感，不由一下子閉上了嘴，之後用沙啞的聲音小聲安撫，「好，我不說以前，咳咳……」

卓揚冷冷的看了一眼季如烈憋紅了的臉，輕輕放開了一些，季如烈得到了空間，一下子開始大口大口的呼吸，偏過頭去看他，仍舊是一臉的冷漠，不由得，心裡像是打翻了醋瓶那樣酸酸的，「我們不提以前，那你能告訴我，這些日子以來你到哪裡去了么？我們都很擔心你。」

「你們？」卓揚冷笑了一聲，「你們是誰？至少不包括你吧。你最近可是忙著自己的人生大事，怎麼還會想起我？」

「卓揚？」

「你沒必要知道。」卓揚從某種回憶里回過神來，冷冷的斷了季如烈的最後那一些念想，季如烈只好勉強回過頭只為了和他對視，可他像是一早就猜到了一般，冷冷的看了一眼她，季如烈有些疑『惑』，自己為什麼完全不能讀懂他的心思？

有些慌『亂』的低下頭，重新打量了一下四周的人，發現自己不僅是讀不出卓揚的，連周圍那些人的也是一樣，聽不到任何聲音。

「哪，小烈，」卓揚的聲音在季如烈的一陣慌『亂』里一下子溫柔下來，喚了一聲「小烈」而不是「季如烈」，季如烈本能的顫抖了一下，「我給你個選擇好不好？如果你選擇從今以後和我在一起，我保證，莫然他們每一個人都會沒事，(色色小說而且，我還會想辦法讓你回南昭，如果你喜歡，我都可以跟你一起回去。但是，如果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我就不保證會不會一個失手就讓你這麼腦袋上帶著個窟窿的回去了……你這麼聰明，一定知道什麼選擇是最好的，對不對？」

季如烈聽著卓揚用從前的溫柔語調說著如此殘忍的話語，止不住的雙腿打顫，牙關也是不停的顫抖，而卓揚則是一臉痴『迷』的看著季如烈，嘴唇幾乎已經貼上了季如烈的臉頰。

eric和秦朗好不容易躲過了黑衣人的視線上了山，看到的第一幕就是季如烈像個殘破的娃娃一般蒼白著一張臉，被卓揚用槍頂著頭，eric一下子怒不可遏的就要衝出去，被秦朗一下子拉住手腕，對著他搖了搖頭。

「boss吩咐我要好好看著她，萬一她出了什麼事，我要怎麼……」

「知道知道，」秦朗沖著他擺了擺手，「不會讓你在莫然面前交不了差的。」

秦朗指了指墓陵周圍的暗處，「你沒看到那邊都是人么？我懷疑，卓揚其實也是被人利用了，他的背後應該還有人，而那個人看中的應該是莫家和卓家的所有生意。哼，胃口還真是大。」

「那現在怎麼辦？」

「等啊，小烈既然有本事一個人單刀赴會，我們就要相信她有這個本事搞定。」

eric不是很確定的看了看季如烈，只希望她真的是信心十足才敢甩開他們兩個人的。

而季如烈此時心裡萬般焦躁，只想著秦朗和eric能早些趕到，自己當初就不應該這麼有信心能夠說服卓揚的，現在落得一個兩難的境地……要是讓她這個時候知道秦朗如此對她有信心，怕是要把人揪出來大罵一頓了吧。

「卓揚，如果說你以前希望我和你在一起是因為你對我有真感情，那現在呢？」季如烈不顧卓揚抵在額頭上的黑洞洞的槍口硬生生回過頭看著他，而卓揚也不知道為什麼鬆了手，和季如烈站成了面對面。

「你現在不過是不服氣，不服氣我最終因為莫然而動搖，不服氣我最終選擇了莫然，而不是你。」

卓揚一下子反應過來，怒不可遏的抬起手，重新將槍口對準了季如烈的眉心，而她也不像一開始那樣的慌『亂』，定心定眼的看著卓揚，對於眼前的槍口也不似之前那樣本能的顫抖。

「看樣子你和莫然在一起時間久了，腦袋也變得不靈光了，」卓揚一字一句說的咬牙切齒，臉上的表情也不似一開始那般從容，「季如烈，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你還是執『迷』不悟，那我只好讓你重頭活一遍了。」

季如烈看著卓揚好似慢動作一般的打開保險，要說不緊張是假的，但臉上還是嚴肅認真，絕不悔改的樣子，一邊的eric已經恨不得衝出去了，而一開始確定萬分的秦朗也有些不肯定了，「小烈，你到底在搞什麼啊？」

「季如烈，我再問你最後一次，你到底選誰？」

「反正不是你。」

「季如烈，」卓揚舉起槍正對著季如烈的眉心，但想了想，還是移到了心臟，「我會讓你下輩子也後悔的。」

季如烈緩緩閉上了眼睛，只聽一陣槍響，「砰！」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