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愛你
劫持郝夏的男人神情突然變得激動,不斷揮動刀子。
「我知道你,是不是你不許郝夏演戲的!」男人又把揮刀的手縮了回來,然後放在郝夏白皙的脖子上,「呵呵,她是我的!我的!呵呵……」
「你知道我?」李雲赫小心靠近男人,「你大概不知道這次息影,其實是郝夏公司的安排,我告訴你內幕,其實郝夏是被雪藏了。」
郝夏接到李雲赫的暗示,默契配合:「先生,你怎麼稱呼?我確實因為一些事得罪了公司,所以暫時沒有什麼安排,我又不想被外界的人看清,所以搬出暫時息影的消息做噱頭。先生,你是通過那部電視電影認識我的?」
郝夏警惕刀口割到自己,耐心安撫著這個神智有些不正常的男人,此時她有些後悔自己不該這麼不小心,也不該拒絕李雲赫的安排的人。
「我叫阿德,我喜歡你演得……你演得……」男人陷入思緒,發現自己記不起什麼,見郝夏趁著自己思考的時候要逃,他立馬揮手。
李雲赫見男人揮著水果刀,立刻上前保護郝夏,刀子鋒利,叫阿德的男人肆意『亂』舞,李雲赫被割傷了手,血不斷地流了出來。
「小心!」渺渺見李雲赫空拳對男人的水果刀,見他流血之後,心更是被揪了起來。
郝夏逃了出來,見李雲赫的手受傷,她也驚慌了。
「雲赫!」
李雲赫沒有回頭,踢倒對面的男人幾次,可是很快他就起來,刀子毫無章法『亂』動,李雲赫又不小心被划傷了幾次。
「我叫你跟我搶郝夏,搶郝夏!我殺死你!殺死你!」
郝夏見雲赫被瘋子弄得狼狽後退,她突然靈機一動,猛在渺渺身後一推。渺渺還沒有反應,自己就被推至前方,刀口正朝著她的胸口。
李雲赫睜大眼,神情滿是痛苦,渺渺為了他擋刀子!瘋子的舉動觸怒了李雲赫,他先抱住渺渺,接著放她在地上,他趁勢擒住瘋子,打暈了瘋子,制服瘋子,他抱起渺渺往救護室。
郝夏看著手術室亮起的燈,她真希望沈渺渺就這樣死掉。
「雲赫,對不起,如果不是為了救我……」郝夏臉上盛滿懊惱的神情,「要是渺渺有什麼事,我怎麼對得起你。」
李雲赫情緒幾欲失控,他心裡也有怪罪過郝夏,可見她淚水漣漣,後悔不止的樣,他又怎麼能遷怒於他,一個瘋子,又不是她的過。
「她會沒事的。」他的聲音都嘶啞了,然後又抽出一根煙,以緩解自己內心的鬱結。
「我……」郝夏抿了抿嘴,神情十分沮喪。剛才醫生說的話她可沒有漏聽,這次沈渺渺可是很危險,她詛咒沈渺渺最好就這樣死掉,不要再來跟自己搶雲赫了。這樣,雲赫就會回到自己的身邊,他們會幸福在一起。如果她這樣就死去,她願意幫襯沈渺渺那個貧困不堪的家,如果她真如自己所願死去。
李雲赫見她愧疚的神情,她還是害怕,自己因為渺渺的事都忽略了她。
「你先去看下醫生,剛才受了嚇,要是可以的話,你陪著雲韻點,她心情不好。我現在無法顧忌到兩邊。」李雲赫很快就抽完了一支煙,又接著抽了一支。
郝夏看著他的樣子,十分難過,因為他此刻為別的女人掛心,難受也是為了別的女人。她妒忌,她詛咒,可依然被他的舉動傷到了心,默默的走開。
郝夏看好病之後,醫生開了一些『葯』,然後她就去雲韻那邊的病房門口,聽到裡面的說話聲,原來是這幾天都很少出現的邱曜庭——雲韻的老公。
兩人說著說著就吵了起來,邱曜庭往門口走,雲韻朝他的背影扔了枕頭,邱曜庭出門口見到郝夏,只是頷首,人就越過她走了。
「雲韻,你這是做什麼!」郝夏拾起地上的枕頭,「身體還沒恢復,不要生氣,更不能哭,會落下病根的。」
郝夏把枕頭拍了沾染灰塵的部分,然後捧著枕頭到李雲韻的跟前,把它重新安置在她的床頭。
「郝夏姐,我也不想哭,不想吵,想做他的賢妻良母,可是他呢……孩子掉了,我不怪他,他少來看我,我也忍了,可是他現在更過分,竟然跟外邊的女人**……」李雲韻越想越委屈,孩子沒了,公婆對她更是討好,唯獨丈夫對待自己冷漠。她只能讓人每天跟蹤他,把他的行程告訴自己,現在他卻為了一個女人過來教訓自己。
郝夏過來摟住李雲韻的頭:「你老公並不愛外邊的女人,他找那些女的,不過是氣氣你。」
想到沈渺渺,李雲韻更是咬牙切齒:「郝夏姐,我恨她,我恨沈渺渺!她本來就不該出現在我們的生活中,不該搶曜庭,也不該跟你搶哥哥。都是因為她,曜庭才……」
「七夕的時候,雲赫跟她在一起,而且還遇見了你老公,所以那天晚上才會害得你流^H小說產。」郝夏眼神幽深,她煽風點火。
雲韻附和,確實是這樣的,如果不是這樣的話,為什麼往常自己派人跟蹤他都沒有發火,原來著才是自己不幸的起源,她不能這麼就放過沈渺渺,可想到哥哥,她又難受。
「郝夏姐,你知道我哥絕對不允許我去教訓她,到時候她反告我一狀,到時候我……」
「本來有件事我不想跟你說,可看你還被蒙在鼓裡,我見不得你委屈。」
李雲韻讓郝夏坐下:「究竟是什麼事,郝夏姐?」
「你雖然做了心臟手術,可是懷上這胎十分不容易,也十分兇險。你哥因此對你十分謹慎,生怕你有什麼不適,可沒想到還是保不住你的胎。以後,你不會再有小孩,你的子宮……」郝夏一臉惋惜。
「什麼!我不會再有孩子?」這對李雲韻來說是個天大的打擊,她以為自己還會有孩子的,「郝夏姐,是不是你弄錯了,我怎麼會沒有孩子,你騙我的,對不對?」
「所以你哥哥陪著你的這幾天心情不好。」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李雲韻不接受,她立刻下床,她要問問醫生,一定是他們搞錯了,她怎麼生不了寶寶。她一定要跟曜庭生個寶寶,那是他們愛的結晶,她一定要有。
雲韻從醫生的辦公室出來的時候,她感覺世界末日了,她被醫生宣判,她不能生孩子,不能做媽媽!李雲韻想到之前的孩子,她對沈渺渺的恨更是無以加復,就是她剝奪了自己做媽媽的權利。
郝夏已在門外:「雲韻,你別著急,現在醫術這麼發達,一切都會解決的。」
「郝夏姐,我們為什麼要遇上沈渺渺。以前她沒有出現之前,我們不都過得很好,為什麼出現!」雲韻摟著郝夏,「哥哥三番兩次因為這個女人訓斥自己,以前他從來不對自己這麼說話,現在……嗚嗚……」
「雲韻,你相信郝夏姐嗎?」她像是個知心姐姐,溫柔勸慰李雲韻。有意地引導她更仇恨沈渺渺,雲韻對付沈渺渺,雲赫不會怪罪他妹妹,再多也只是在嘴上說說,但若是旁人做了,事情怕就不會這麼簡單。
李雲赫從沒有這麼煎熬,好像遇見了她,很多的事總會失控。
「總裁,那個瘋子『迷』戀郝夏小姐,不過跟之前的事無關,可能聽說郝夏要息影,從神經病醫院跑出來的。」
「神經病醫院不是看管很嚴,失職的那些人全部給我弄了,那個瘋子,他竟然瘋了,留在這事上也浪費醫療設備。」李雲赫的聲音很冷,陰陰的令人發顫。
李默領命走人。
四五個小時之後,醫生終於從手術室出來。
「醫生,她怎麼樣?」
「還沒有渡過危險期,先把人放在重症室。」醫生認真回答,絲毫不敢馬虎。
等待,讓時間變得更家漫長,每分每秒都成了煎熬。李雲赫脈脈注視病床上蒼白的容顏,想到她瘦弱的身軀擋在自己的面前,他當時覺得自己的心跳都快嚇得停止了。
他握著她的手,心中默默:傻瓜,作為他李雲赫的女人,就應該躲在他的羽翼之後,而不是為自己擋刀子。心越發得疼了,渺渺,你真是個傻女人,此生還有什麼女人會這樣愛自己?為自己不顧一切呢?
他想起被他不斷埋怨的媽媽,媽媽自私地愛著爸爸,無視他們兄妹,可現在他有些明白了。他也曾深深渴望過那樣的愛,希望有個女人就那麼愛著自己,自己不會感到累,只會覺得溫暖舒適。還有如過江之鯽的女人,他連她們的臉都記不起來,然後腦中就剩下眼前這張他眷愛的臉,此生不渝。
郝夏停留在門口,她靜靜地注視著病房內的李雲赫,他深情的凝望,讓她無法抑制自己的嫉妒之火,內心升騰起對郝家無比的恨意,如果不是因為這些,雲赫深愛的人就是她,而自己也不會一身狼狽。她手握成拳,手上冒著的青筋曝『露』了她的真實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