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根深種

禍根深種

好像是真的聽懂了這句話,墨夜一下子將手鬆開,木然的轉頭看司空寒,不認識一樣。

霖夫人掙脫開來,並不罷休,尖著爪子撲向墨夜,口中的嘶吼已經不似人聲。

還沒等霖夫人撲上來,司空寒擰了眉,抬腿一腳,正踹在霖夫人的肚子上,生生把霖夫人踹出去兩步遠,滾躺在地,沒了聲息。

那兩個小丫鬟慌了神,忙著又是捶胸又是順背,半天,霖夫人才嗷的一聲哭叫出來。

沒有人敢出聲,像是時間都靜止了一樣,只有霖夫人,哭的慘烈,完全沒了扭捏作態的心,臉皺成一團,涕淚橫流。

良久司空寒才回過了神,鬆開了剛才緊抓著墨夜肩膀的手,不怒反笑,撤了一步,從墨夜身邊退開。

墨夜沒有留心到司空寒的舉動,雨鈴卻忙跑上來,檢看著墨夜的傷勢。

「愛妃,你這又是在唱的哪齣戲?」眼中好像根本就沒有墨夜的存在,只是掛著笑看哭的不成樣子的霖夫人。

「王……王爺……」那廂則半天才反應過來,胡『亂』的抹著臉,旁邊的雲兒忙上來用帕子擦,另一個丫鬟則徒勞的幫忙攏著頭髮。

「平日里我總說過年的時候咱們王府不夠熱鬧,原來是請的人不對,今年請愛妃登台表演,一定轟動非常。」

霖夫人則徹底懵了,聽不出來司空寒話中的意思,瞪著眼睛看著司空寒嘴巴的開合,一點都不知道他到底在說些什麼。

墨夜在雨鈴的攙扶下勉強的站著,心裡也知道不好,司空寒本來就避自己不及,現在恐怕會借著這個機會把自己趕走也說不定。

苦笑了一下,不過也好,趁這個機會也讓自己順便死心。

墨夜臉上浮現出來的笑容並沒有逃過司空寒的眼睛,微微的一愣,沒有猜到她的心思,只怕是她的腦子會不會被剛才那兩個下手不知道輕重的奴才打壞。

「王爺……」霖夫人雖然是大家出身,並沒有經受過這些,可是這時候也近乎本能的做出反應。

匍匐著爬上前去,湊在司空寒的腳步,抽泣著,只叫出那兩個字就再也不多解釋什麼,反倒顯得有那麼些可憐。

司空寒冷冷的看著她,好笑著她的轉變如此巨大,再去看墨夜,卻桀驁的站在一邊,比起來反倒更像是主子。

「王爺,剛才我家夫人正在交代雨鈴做事,這墨夜就先撲上來,把我家夫人給打了,我們氣不過,我們……」雲兒忙在旁邊替霖夫人解釋,對上司空寒戲謔的眼神,瞬間把所有的話全都忘個乾淨,再不敢出聲,畏縮的跪在一邊。

「愛妃,你說說吧,到底這唱的是哪齣戲?」纖細微涼的手指輕觸著霖夫人狼狽的臉頰,那廂微微的一顫,顯然是被嚇得不輕。

「我因為交代雨鈴一些事情,她不聽也就罷了,反倒當著其他人的面頂嘴,我不高興,就教訓了她一下,誰想到這墨夜卻撲上來……」捂著嘴,迸出一連串的哭聲,無法成說。

「教訓了一下?怎麼教訓的?」挑了挑眉『毛』,別有深意的看了看墨夜,這個小奴才,竟然還敢打起主子來,而且還是她先動手?

「我……我……只是輕輕的打了她一巴掌。」霖夫人自知理虧,囁嚅道。

「愛妃這本事真是越學越多了,連這個都學會了?」

墨夜在旁邊聽得有些不明白,想著看電視劇裡頭,主子打奴才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么?怎麼好像在這個王府就打不得?

「王爺,霖夫人也受了傷,還是先醫治的好,免得落下疤痕,那就糟糕了。說話的是一直跟在司空寒身後的聶輕塵。」

墨夜一愣,才注意到聶輕塵原來一直都在,這時候開口,竟然好像是在幫著霖夫人說話。

「什麼時候兩位愛妃的感情這般好了?」司空寒不買賬,好像熱鬧沒有看完似的。

「王爺,是我的不對,奴才再怎麼不聽話,我只交給管事的發落就好,不該動手,失了身份,請王爺治罪。」霖夫人跪在司空寒的腳邊,身子微微的顫抖著,她再怎麼蠻橫,身子骨畢竟比一般人要嬌軟些,剛才這一番折騰已經力竭,著實沒有精神頭再耗下去了。

「愛妃既然這麼說,本王不成全你倒顯得本王的不通情達理,那打十鞭,面壁十日吧。」一句話說出來,頓時雷倒一片。

霖夫人怎麼也沒有想到司空寒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抬著頭傻獃獃的看著他,好像他剛剛活活吐出個蛤蟆一樣。

「怎麼,不滿意?」挑眉一笑。

霖夫人驚的幾乎忘了哭,旁邊的兩個小丫鬟也一臉傻相的看著司空寒。

「至於^H小說你們兩個么……」剛想治個狠罪,忽然想起這中間還帶著墨夜,頓了一下才繼續說下去,「也算救主有功,回去和你們主子一樣面壁十日。」

那兩個也忘了要反應,看了看司空寒,又看了看一臉茫然的霖夫人,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你么……」轉頭看著墨夜。

墨夜這時候只覺得頭重腳輕,雖然強撐著,但依然需要半靠在雨鈴的身上才能站立的住。

霖夫人惡狠狠的看著墨夜,心裡也沒底,雖然不願意讓自己相信,但是事實告訴她,司空寒未見得就會讓墨夜受罰。

墨夜的視線始終沒有落在司空寒的身上,而是關注著聶輕塵的反應,雖然她剛才好像是在為霖夫人說話,可是現在那眼中的擔心和關切卻是騙不了人的。

周身的疼痛好像被這心中湧出的暖流一下子攻陷了,身子瞬間鬆弛了下來,司空寒還沒有說出什麼,墨夜就已經渾身一軟,栽倒在雨鈴的身上。

墨夜一直在罵自己笨,竟然連這樣的招數都沒有想起來,如果不是老天幫忙,讓自己當時剛好昏倒,現在又不知道會是怎樣。

聽雨鈴說霖夫人這苦可是吃的結實,若不是後來下人們苦苦哀求,恐怕十鞭打全,霖夫人的小命就沒了。

對於墨夜沒有受罰的事,沒有人敢在司空寒面前提,也就不了了之。

霖夫人當然不會忘,只是更加清楚了自己的處境,也不去碰這個硬釘子,只等待時機成熟,一朝將這個肉中刺連根拔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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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奴逗邪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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