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對不起，我來晚了

「臭小子，你到底是什麼人？！」

黎羽挑眉，正流著血的嘴角扯出了一絲冷笑，「什麼人？當然是送你們去死的人！」

話音剛落，揚手間，細微的粉末驀地撒向了靠近自己的大漢，待他們全都倒地，她才匆忙跨過他們的身體，跑到了小雨身邊。

「對不起……」黎羽跪著身子扶起奄奄一息的小雨，淚珠不斷掉落，口中只是不斷重複著對她的歉意。

「小黎……你……來了？」小雨目光空洞地望著上方，氣若遊絲，斷斷續續。

「小雨，對不起……我馬上帶你離開這裡，我們現在就離開這裡！」

「小黎……特使進了我的屋子，他不喝我給他倒的茶水，就要……我想死，就用了匕首……他們說匕首是你的，你要害特使，我不放心你……」

「小雨，別再說了……」黎羽泣不成聲地抱著她，哽咽著說，「我們立刻離開這裡，我會保護你，會想辦法讓你忘了這些……這些不堪的記憶，一定！」

「看見你沒事，我就放心了……」小雨扯出一抹笑，在她蒼白的臉上，是那麼的聖潔，那麼的好看，她緩緩閉上了眼，一滴淚，從閉著的眼角滾出，順著臉頰滑下……

「小雨？」

黎羽牢牢抓著她的手，貼在自己臉上，不讓它垂下。

「小雨！」

懷中的身體越發的沉重……

「小雨，你睜開眼睛好不好？」黎羽顫抖著唇，「我來了啊，我來帶你離開的，你睜開眼，跟我走好不好？好不好？啊？」

沒有任何回應，小雨只是靜靜地閉著眼，沒有了呼吸，也沒有了絕望，她的嘴角始終噙著一絲淺淺的笑，黎#小說羽咬著唇哀痛地埋頭抽泣著，完全沒注意到身後的腳步聲，

「去死吧！」

粗魯的喝聲從頭頂傳來，黎羽麻木地沒有動彈絲毫，只是輕笑，傻笑……

接著是悶悶的倒地聲。

黎羽一怔，復而緩緩回頭，只見大漢拿著砍刀倒在她的身側，怒目圓睜，身下已經淌了很多血。

「對敵人仁慈，便是對自己殘忍！」

黎羽盯著屍首旁的一雙黑靴，目光緩緩向上，紫黑『色』的緊身衣，腰間配著精緻的墨綠環佩，颯爽英挺，容貌俊朗，那雙眼睛，如泉水般清澈，卻又深不見底。

「不管是仁慈還是大意，你差點就沒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