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一回
記當時,是綠草,花枝漫展,滿庭蝴蝶兒。
歸海一劍又在那裡嚷道,「皇甫翼,要不我們比比腿腳功夫,看誰的武功更高?」
皇甫翼的身體一直不見好,我怕他大男子主義發作,硬是要和歸海一劍比武,他卻開口,「孤娶的是妹妹,做的是妹婿,自然功夫也會差些。」
陳老卻讚歎,「年紀正當壯年,就有海納百川的修為,甜兒沒有選錯女婿。」
「老頭子,你不要再胡說了,愁兒的娘都死了二十年了,哪裡會選女婿,你以為她死而復生。」歸海一劍不服道。
「快看,是在冰海島。」第五冰指著東偏南的一個小島。
「冰兒,快和我們說說怎麼去那個島?」皇甫翼作為父親,自然和我一樣著急南雪的處境。皇甫翼在眾多兒女之中最疼愛南雪,絕對超過似兒和敘兒,遠遠超過其它王子公主。
第五冰的面(色色小說『色』開始暗沉,「聖上,不是我不幫你,只是摩梭族有祖訓,我族人除非知道自己要死,否則不可以上島。」
「那就是你們的聖島。」皇甫翼有所耳聞,也是面含黑青。
「你們不是摩梭族人,上島不違反祖訓,就當我不曾知道,但我只能袖手旁觀。」第五冰盯著皇甫翼,兩人四目相對,「大概我喜歡你的程度不夠深,所以不能賠掉自己的『性』命。」
皇甫翼拍著她的手,「冰兒,你為孤做過的事,為崇國付出的代價,孤會帶著它們去見列祖列宗,若是孤不能回來,你就替孤傳口諭,孤決意傳位於五皇子皇甫似。若孤有『性』命回來,一定將你們摩挲兒女的高尚情『操』昭告天下,號召全國子民都記住你的功德。」
「第五冰謝聖上隆恩,誓保幼主,聖上放心請去。我會讓人派船送你們登島。」第五冰向皇甫翼行大禮。
皇甫翼只是仰天一嘆,「想不到孤今生唯一的摯交是個女子。」
在前去冰海島的船上,我捏緊了皇甫翼的手腕,「與君同生共死。」
「若千水膩和第五冰同時掉入水中,你要救誰?」歸海一劍冷不丁問出這句話。
皇甫翼終於忍不住,「孤救誰和你有多關係么?」
「我只是想知道紅顏和好友在你心中,誰更重要?」歸海一劍還是在煽風點火。
皇甫翼認真答道,「若好友不在,孤會傷心,會借酒消愁,會感嘆高山流水真是千古一嘆地難得。若紅顏失去,孤會絕望,會失掉看世上『色』彩的能力,會不再留戀世間任何事物。」
「說得好,若是甜兒聽到你的話,地底下也會欣慰的。」又是陳老。
歸海一劍不住地翻白眼。
「水兒,就快登島了,你在憂心什麼?」皇甫翼問道。
「我們這邊有你、姐姐、陳老、歸海一劍,我並不會武功。」我接著說,「對頭有蛇喚影、小青、皇甫定,或者還要加上翩翩,而且南雪在他們手中,我們會有勝算嗎?」憂心忡忡補充。
蝴蝶飛不過茫茫大海,沒有誰忍心責怪。那是因為人生充滿太多的無奈,縱然再給一對翅膀,也終究飛不出海域一片,飛不過萬里迸山。
明知前面是飛蛾撲火,依舊去賭願無期的將來。
「水兒,我藍月族的人就算是戰死,也是站在赴死,絕不會跪地求饒,你一定要記住我的話。」陳老在登島前最後囑咐。
老遠就聽到打鬥,是翩翩在用軟鞭強攻,手裡還抱著南雪,我的大聲呼喚讓翩翩注意過來。
「娘娘,長公主在此,是翩翩想錯了,害了公主,現在還你。」南雪好像睡著了,十分柔軟無助的樣子,被拋接過來,皇甫翼去接,可惜被蛇喚影攔截。
陳老大叫,「蛇喚影,你害了甜兒一次,又想害南雪嗎?」
「原來是妹妹旁邊的小跟班陳喝,我當是誰呢?陳喝,你緊張你的外孫女,就自己來搶呀。」蛇喚影一手佛塵阻擋。
蛇喚影的話因隔著狂風,我們大家都聽得不是很清晰,只是『外孫女』這三個字很震撼。
陳喝大叫,「你不要胡說,惹得甜兒的名譽。」
「妹妹未婚生女,全族都知道,孩子的爹不是你又會是誰。」蛇喚影大聲燦爛笑道。「當年覓甜中了**,本該是皇甫定為她解『葯』,可惜被你這個癩蛤蟆捷足先登了,真是糟蹋了我那個再無的美人兒妹妹。」
「你,是你,當年就是你這個蛇蠍心腸又歹毒無比的惡女人害了甜兒。」陳喝明顯武功不敵蛇喚影,可是他招招都對著蛇喚影的死『穴』,所以暫時打了個平手。
歸海一劍走近皇甫翼,「兄弟,那老頭不會是我們的岳父吧?!」
這問號也是我想知道的,花愁人也愣在原地,她也想不到一直守候著自己的長輩突然變成了自己的父親,而且自己對他一直呼來喝去的,一直當他只是僕從。
皇甫定見著我,「水兒,你忘了我倆之間的過去嗎?」
「不,你一直都在騙我,一直讓我以為,一直讓我錯覺你是我爹,原來從頭到尾都是徹頭徹尾的騙局。」我大聲撕裂著,皇甫翼上去與皇甫定周旋,「皇叔,想不到你會死在這裡吧?!」
「死又有何懼,這幾年,我一直過著的都是過街老鼠的日子,現在有你陪葬也是好的。」他也是喝道。
歸海一劍去迎敵青兒。
花愁人提醒我,「水兒,若我沒猜錯的話,藍月族的寶藏也藏在這裡,他們是想引誘我們前來,打開寶藏開關。」
「可我並未見著寶藏入口。」遙望四周,除了自然景『色』,的確無地藏匿財富,還是可以震撼天下的財富。
花愁人抽出寶劍,在我手掌中間割血,將我的血掌印在一塊巨石中央,沒想天搖地動,從中間『露』出一條天縫,原來還有路。
花愁人苦笑著說,「你才是藍月族命定的主人,可惜娘卻選錯人了。」
一聲巨響,陳老撲血倒地,「好毒的女人,使用『奸』計。」又接連吐著好多鮮血。
「皇甫定,我們快下去找寶藏。」蛇喚影叫道。
陳老用盡最後的語氣叫道,「我做了對不起甜兒的事情,我不-奢-求-你們。。。」斷斷續續地接不下去了。
我連忙叫道,「爹,我會和姐姐好好活著,我會照顧好南雪的。」
花愁人一動不動,楞是不肯張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