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破山中賊易（12）

老吏頓時覺得挨了一悶棍，沒想到這傢伙翻臉竟然比翻書還快。但是他畢竟(色色是老油條，仍然強作笑臉，裝傻道：「銀子？什麼銀子啊？歷任巡撫都是大清官，對小的也是愛護有加，可從來沒賞過小的銀子。」

王陽明收起笑容，嚴肅正聲道：「你這些小把戲騙騙別人可以，本官可是從小被騙大的，那些術士的把戲可比你高明得多，本官照樣識得破，你可知本官道號『陽明子』？我勸你還是老實交代的好―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接著王陽明又曆數了老吏的黑材料，把他曾經干過的醜事一一講出來給他聽。

老吏嚇得雙腿一軟，跪在了地上。他渾身直冒冷汗，做夢也沒有想到，這個新任巡撫「陽明子」竟然如此厲害。他一一交代了自己的事情，一根線拉出一串螞蚱，原來不僅他和贛州城內外的山賊都有勾當，就連替巡撫占卜的陰陽先生，以及衙門的門子、書吏，也都是山賊派來的姦細，難怪山賊如此之厲害。現在他們已經上了王陽明的黑名單。

磨刀霍霍

王陽明採取了一系列措施。第一步，推行十家牌法。具體做法是，把十家人編為一甲，每一甲發一方塊木牌，上面從右向左記載著各戶的姓名、籍貫和行業等信息。每天有一家輪流執勤，挨家挨戶按照木牌的記載審查，但凡遇到可疑之人，需要立刻報官。隱瞞不報的，一旦事發之後，十家一同問罪。

這套辦法對於放縱習慣了的四省邊界居民們來說，實在是太煩瑣了。王陽明自己也認識到了這一點，因此寫了一篇極富感情的告示，來博得百姓的認同。對王陽明來說，推行十家牌法是他平滅山賊計劃的第一步，其主要作用就是切斷山賊和城鄉居民之間的聯繫。當然要想真正地貫徹實行，還是得靠各級官員的檢查和監督。因此，王陽明連續給他下屬的基層官員們發出通知，告訴他們新的巡撫已經上任，各級官員必須按規定將自己轄區的治安狀況以及兵馬錢糧等情況一一稟報，還要對剿滅山賊提出自己的建議和意見，並且貫徹落實十家牌法。

十家牌法實際上是一種連坐之法，只要一家窩藏或者暗通山賊，那麼十家連帶受罰，以這種方式來斷絕山賊的內應和糧食補充。王陽明要求各府縣官員統一印發製作十家牌，在一個月內全部完成編排。話雖如此，南贛汀漳地區地域遼闊，地形複雜，這可以說是非常困難的任務。而且各府縣的官員也從未做過如此複雜煩瑣的事情，對他們來說是一項艱巨的挑戰。於是王陽明再次傳令，要求對那些不認真幹事的官員進行懲罰，對積極完成任務的進行嘉獎。

老吏頓時覺得挨了一悶棍，沒想到這傢伙翻臉竟然比翻書還快。但是他畢竟(色色是老油條，仍然強作笑臉，裝傻道：「銀子？什麼銀子啊？歷任巡撫都是大清官，對小的也是愛護有加，可從來沒賞過小的銀子。」

王陽明收起笑容，嚴肅正聲道：「你這些小把戲騙騙別人可以，本官可是從小被騙大的，那些術士的把戲可比你高明得多，本官照樣識得破，你可知本官道號『陽明子』？我勸你還是老實交代的好―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接著王陽明又曆數了老吏的黑材料，把他曾經干過的醜事一一講出來給他聽。

老吏嚇得雙腿一軟，跪在了地上。他渾身直冒冷汗，做夢也沒有想到，這個新任巡撫「陽明子」竟然如此厲害。他一一交代了自己的事情，一根線拉出一串螞蚱，原來不僅他和贛州城內外的山賊都有勾當，就連替巡撫占卜的陰陽先生，以及衙門的門子、書吏，也都是山賊派來的姦細，難怪山賊如此之厲害。現在他們已經上了王陽明的黑名單。

磨刀霍霍

王陽明採取了一系列措施。第一步，推行十家牌法。具體做法是，把十家人編為一甲，每一甲發一方塊木牌，上面從右向左記載著各戶的姓名、籍貫和行業等信息。每天有一家輪流執勤，挨家挨戶按照木牌的記載審查，但凡遇到可疑之人，需要立刻報官。隱瞞不報的，一旦事發之後，十家一同問罪。

這套辦法對於放縱習慣了的四省邊界居民們來說，實在是太煩瑣了。王陽明自己也認識到了這一點，因此寫了一篇極富感情的告示，來博得百姓的認同。對王陽明來說，推行十家牌法是他平滅山賊計劃的第一步，其主要作用就是切斷山賊和城鄉居民之間的聯繫。當然要想真正地貫徹實行，還是得靠各級官員的檢查和監督。因此，王陽明連續給他下屬的基層官員們發出通知，告訴他們新的巡撫已經上任，各級官員必須按規定將自己轄區的治安狀況以及兵馬錢糧等情況一一稟報，還要對剿滅山賊提出自己的建議和意見，並且貫徹落實十家牌法。

十家牌法實際上是一種連坐之法，只要一家窩藏或者暗通山賊，那麼十家連帶受罰，以這種方式來斷絕山賊的內應和糧食補充。王陽明要求各府縣官員統一印發製作十家牌，在一個月內全部完成編排。話雖如此，南贛汀漳地區地域遼闊，地形複雜，這可以說是非常困難的任務。而且各府縣的官員也從未做過如此複雜煩瑣的事情，對他們來說是一項艱巨的挑戰。於是王陽明再次傳令，要求對那些不認真幹事的官員進行懲罰，對積極完成任務的進行嘉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