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忘義
「。看娛樂窘圖就上。。。。。我娘。。。。。。」小瑤幽幽的聲音傳來,有試探和不確定,卻也有悲憤的顫抖,「。。。。。。是。。。。。。您親自處決的。。。。。。」
「。。。。。。是!沒有一點痛苦!一劍穿心!血染紅了淡『色』的菊花,妖冶『迷』人,美麗極了!我。。。。。。就是在那一刻,愛上菊花的。。。。。。」平靜的訴說,低垂的眉,鉗進肉里的指甲,微型刀刻在了身上,他卻無所覺。。。。。。
「為什麼?為什麼。。。。。。」「因為她是下一任的雪蓮教教主,她卻背著先教主嫁給了一個中原人,而那個人後來還做了官?!」
「於是,你們就因為那創教教主變態的法規處決了我娘?你就因為這個親手殺死了你最心愛的人?!你渾蛋。。。。。。我不服!我不會甘心受罰的!如果我能活著出去,我一定廢了它!我廢了它!!!」小瑤痛恨的抓著他的手臂,使勁的掐下去,報復的,嗜血的,泄憤的!
「不!我不愛她!從來都不愛!她都是為了保住你們才死的!她那麼愛你們,眼裡再也容不下其他人,我恨她!我恨她。。。。。。」夢靨的念著,刀滑落,帶著點點腥紅,觸目^H小說驚心。
小瑤這才從震痛中清醒過來,一時不知道要怎麼面對這個既是自己最崇拜的師叔,又是自己殺母仇人的男人。斥責,報復,仇殺。。。。。。都變得空洞而沒有意義!
母親是心甘情願的,為了愛人,為了孩子!她的犧牲成全了偉大的愛情和親情的傳說,卻留下了三個痛苦的人,在這條感情路上蹉跎。當年小小的她看到母親慘白著臉突然倒在自己面前,沒有留下一句話的離開,那樣的衝擊,帶來了一生的後遺症!娘親並沒有像他說的立刻斷氣,而是撐到了爹爹給愛乾淨的她洗乾淨了血漬,等到她唯一的女兒從外面瘋玩兒回來,等到一家團圓。。。。。。最後的團圓。。。。。。
她恨啊!心慌的無以言表,卻顫抖的找不到要可以娘親的方法!神智剎那抽離,再醒來時,爹爹痴了,娘親變成了一掊黃土。。。。。。
於是,她學會了冷靜,冷情,冷心!直到遇到司馬,她以為自己可以走出父母愛情悲劇的陰影,可是,卻是另一場把她推上「心理上不再相信長久的愛情」的傷害!養成了多疑和逃避的『性』格!
她一直覺得,連父母那樣相愛的兩個人都抵擋不了生死永隔的命運,就連曾經可以為了她舍下兄弟和千軍萬馬的司馬都可以帶著別的女人離開,這個世界,還有什麼樣的愛可以永遠不變呢?!
生死相隨的愛情是崇尚者的一廂情願!
白頭攜老的愛情是所有人的可遇不可求!
無論是那個,她都只給承諾,甚至交出真心,卻不再信了!很可悲的『性』情轉變,她不是唯一卻是典型!
「我是父親送來的,還是你們當年談的條件?」答案不言而喻,可是,她還是期待著可以聽到與自己的猜測有所不同的答案。哪怕有一點兒不同,也是好的啊!也能讓她的心少痛一點!
「是當年沒有殺你父親和你的條件!」
手指捏的「咔咔」響,小瑤的情緒卻越來越平靜,望著他堅定的道:「動手吧!七百七十七刀對嗎?我會挺過來,然後我就廢了它!我絕對會廢了它!」
「。。。。。。今天我累了,刑期延後三天!三天里好好想想,別做傻事!愛情算什麼東西!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還各自飛呢,更何況你們連夫妻都不是,孩子都是偷著生的!話難聽,卻真實!他如果當真愛你,像他那般手段,想要給你一個合理而又安心的名分還不容易嗎?!這就是男人所謂的愛,只有『性』,有甜言蜜語,有不觸碰底線的無線寵溺,就是沒有心!你,信他愛你嗎?」
「我不知道他愛不愛我,因為那是他的事,可我知道我愛他,這才是我的事!而且這樣的理由已經夠了,不用考慮,來個痛快吧!三天等待的恐懼感更可怕吧?!我喜歡速戰速決,有什麼事就立刻解決,否則放在心裡憋的難受!」已經做好了完全的心理準備,一向自信的她這次也不會例外,許多事只要不牽扯到她在乎的那個人,她都能應付的得心應手。
「對了!別刺進去太深!反正我無論如何是會活著出去的!當心我出去后報復你!有那些傷口就行了!」小瑤隨意的說著威脅的話,口氣有點兒像任『性』的不服管教的孩子。
「建議太強硬,不過我會考慮!」
王義的一本正經惹的小瑤很不快,瞪了他一眼,不滿的道:「你還真對得起你的名字,王義,忘義!」
「很多事,不能「義」氣用事!」一樣的不輕不重。
「好!執刑者總是最大公無私的!!!」小瑤展開身體直直的站在那裡,大義廩然道,「那麼,請無私的執刑者來懲罰我這個不遵從教規罪人吧!」
「。。。。。。你會為自己的行為付出慘痛的代價的!」
「我覺得值得!」
「哪怕他並不愛你?!」
「這次活著回去,他如果不愛我到白頭,我就先殺了他,再殺了你,然後『自殺』!」
「你不會的!」
「是嗎?!哼哼!」
「。。。。。。。。。。」
「女人,要夠狠!對自己狠,對愛人也要狠!這樣他才會乖乖只屬於你!才不會留下遺憾!我娘就是太善良了,才會被人欺負到頭上,如果是我。。。。。。」
「你!!!」王義的瞳眸瞬間放大,不敢置信的望著她邪笑的挑起的眉,目光慢慢下移,心口上是那把掉落在地上的微型刀。
小瑤望著那被刺的地方,讚許的笑:「果然如您所說,刺的很深,卻不會流太多血,真的很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