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拉卜楞寺第一智者的玄鳥划沙演算法（5）

等何右使發泄了一陣，赤左使打著哈哈插進來：「大師說了，救與不救，隨機應變，又不是說一定救或一定不救。兩位都別激動，聽大師教誨。」

何右使敢用人頭起誓，我當然也敢，因為這一戰不僅關係到能不能殺死千毒蠱娘，還維繫著我一生的愛去向何方。

刷的一聲，我拔刀在手，莊重地起誓：「我，楊進必救石夢出來，保她平平安安。如若不能，在此刀下斷頭而亡。」

何右使冷笑了幾聲，不再開口。

赤左使搖搖頭：「小兄弟，等你到了我這個年紀，就會明白髮誓是沒有用的，『人定勝天』也是一句廢話，有些事情是不可能遵照人的意願去改變的。」

我凝視著刀鋒，淡淡地回答：「我會竭盡全力去做，清除前路上的一切阻礙。」

^H小說沒有人再開口，局面立刻僵住，大家由通力合作變成了相互逼宮。

嘩的一聲，白雪與雙修者推門闖了進來，七個人擠在這間房子里，彼此對視，表情各異。

「起於南疆赤火，息於北疆厚土，你們是封印者組織中的光明左使、光明右使？」雙修者中的男人低聲問。

「你是誰？你們又是誰？」何右使冷笑反問。

那男人舉起右手，在半空中緩緩地畫了一個半圓形，手掌過處，空氣中出現了一道月牙形的光焰，凌空燃燒了三四秒鐘，然後倏地熄滅。

「我們是給封印者帶來光明與希望的人。」他說。

赤左使、何右使臉色一變，同時點點頭，態度前倨後恭，變化極大。

「看起來，你是不願放棄那小姑娘了，大家聽好，我來重演一次玄鳥划沙演算法，看她究竟在什麼地方。我們都是為了共同的目標走到一起來的，大家一定要團結協作，互相包容才對。」扎木登傑冷靜地說。

現場以他的身份最為尊貴，所以所有人都聽他吩咐，不再出聲。

「楊先生，托著這水晶球，跟我來吧。」他先點起了八根藏香，平伸雙手，夾在指縫中，然後帶頭出門。赤左使與何右使下了輪椅，跟在他後面。原來這兩人只是上身有殘疾，雙腿無礙。

我托起水晶球，它比想象中要輕得多，沒有玉石水晶之類東西特有的沉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