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九章 灑鬼瓦里
藺如蘭輕聲一笑道:「不錯,也只有像你父親那般出色的獵人,我才會……嗯,這便是我和你父親的相識了!」
靈渡傻傻地笑了笑,沒有做聲,心中卻在暗自幻想當年老爸的無限風光,藺如蘭接著道:「可是後來你父親為了驗證他對念力的一種嘗試,離開了這裡,找到了當時還是天池聖女的蒂絲,嗯,也就是你的母親!」
靈渡可以理解,當年的那些情感糾纏,望了眼這位與父親曾有著快樂時光的女人,心裡又嘆了口氣。擔心她一直感懷過去,靈渡小聲地問了句,把話題引回他想了解的方向上。
「這個,那阿姨最後一次見到我父親的時候,是在什麼時候,什麼地方?」
聽見靈渡喊她阿姨,藺如蘭笑了起來,好像很高興靈渡這麼稱乎她,笑罷,解釋道:「那是在十九年前,突然有一天你的父親回到這裡,向我詢問有關三聖的一些情況,因為他說,他找到了解開三聖神秘的辦法!」
靈渡一驚道:「什麼辦法?」這件事,靈渡也早想了解了。
藺如蘭搖搖頭道:「他沒告訴我,不過他讓我相信他,事實上,我也確實對他充滿信心,因為他是大陸中第二位掌握到『靈』之境界的人!」
「哦?第二位?」靈渡好奇地道:「那第一位是誰?」
藺如蘭沒做聲,把眼光看向凌雨合,凌雨合開始楞了楞,后明白過來,環主是想讓她對靈渡說明。於是,凌雨合微微一笑道:「還記的之前在斯卡波羅集市,布達佩斯表演時,我向你提起過的歌舞團的團長老頭吧?」
靈渡了解道:「第一位就是他?」
「不錯!」
藺如蘭接嘴道:「但是他領悟到『靈』之境卻與沒領悟到一樣,因為他根本不與人交流,也從沒人見過他出手!」
靈渡明白,這種世外高人的心境是不能與凡人相提的,他還是對父親的蹤跡比較感覺興趣,忙又問道:「那後來呢?你告訴他了沒有?」
藺如蘭沉呤了片刻,眉頭微微皺起,直看的靈渡一陣揪心。
「唉,告訴你也行,不過你得答應我一件事!」
靈渡楞了一下,她還有什麼事情需要自己幫忙的,心裡雖然納悶,但表面上卻很快地應道:「阿姨你說,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儘力完成!」
藺如蘭滿意地點點頭道:「雨合這孩子,我從小便把她當親女兒一樣看待,如今長大了,女孩的心事我自然看的出來,她對你有好感。嗯,我希望是,你是否考慮……」
她沒說下去,不過凌雨合的頭已經低到了桌子低下,兩隻嬌嫩的小手差點沒把桌布撕爛。靈渡也是滿臉尷尬,這還是他平生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對於凌雨合,要說不喜歡吧,那是自欺欺人,可這種喜歡和對耶莉亞的好像又有點不同,畢竟以前他一直都認為凌雨合是個男的,不過是長的漂亮而已。
想到這,靈渡好奇地問道:「阿姨,有件事不知道能不能問?」
藺如蘭微笑道:「說吧!」
靈渡這才道:「為什麼凌雨合突然之間又變回,嗯,變回女孩了呢?」
藺如蘭笑了起來,「我還當是什麼大事呢,這個呀,呵呵,還不是虧了你父親!」
「又是我父親?」
「不錯,十九年前雨合剛滿五歲,也就是你父親領悟到『靈』之境後來到我這時。因為某種原因,嗯,這原因我暫時還不能告訴你,不過放心,再過不久,我會向你解釋清楚的。我要求你父親把她的女兒身暫時封印起來,等她有了心上人時再解開。你父親開始並不答應,不過當我把這做為告訴他有關三聖秘密的條件時,他妥協了。呵呵,這『靈』之念力也確實奇妙無比,具有把人脫胎換骨的效果,於是,三個月後,凌雨合便成了你剛開始遇到的樣子,表面上看完完全全是個男人!」
對於『靈』之念力,靈渡也算有所體會了,自己完全就是那個下的產物,加上布極,還有之前的凌雨合,基本上來說,完全可以組個怪胎三人組。
說著,說著,靈渡發現好像又離題了,忙拉回來道:「那把凌雨合封印完成後,我父親去哪了?」
藺如蘭佯怒地一笑道:「你這孩子,就知道問別人,難怪雨合被你套去許多情報了。我讓你幫忙的事,你還沒答應呢!」
「啊?哦!」靈渡尷尬地笑了笑,偷偷看了旁邊已經不知何年何月的凌雨合一眼,道:「雨合她人長的漂亮,又那麼可愛,和她做朋友真是我三生有幸,怎麼會不答應呢!」
靈渡朦朧朦朧應付著,腦子裡卻出現了外表冷漠,但內心火熱的耶莉亞的臉寵。
可是藺如蘭卻不比凌雨合那麼好唬弄,臉色忽地一沉道:「如此缺少誠意,你是不是嫌棄她比你大五歲,又或是你已經有了妻子,嗯,就是那個可愛的小姑娘?」
靈渡心下突地一沉,之前那兩位莫明其妙胞胎婦人便是五環星回的星環,當時誰都不要,非想把阿茵搶去,現在看來,根本就是藺如蘭的意思。靈渡不禁火氣上涌,不管是誰都不得動他的朋友,就算是自己父親的親密好友也不行!
見靈渡許久不答話,凌雨合不禁抬起頭看了他一眼,靈渡眼餘光瞄到,眼珠一轉,只見凌雨合眸光之間淚光閃動,好一副楚楚動人的模樣。唉!靈渡嘆了口氣,藺如蘭也是為了凌雨合著想,加上最後也沒傷到阿茵,也就算了吧!
靈渡忽然冒出一個可笑的感覺,自己是不是太小氣了點,釋然之後,靈渡臉上又有了笑容,「阿姨別這麼說,雨合雖然年紀上大我幾歲,可你看她的樣子,根本就是經常被我逗鬧的小妹妹嘛,我怎麼會嫌棄她。至於阿茵,呵呵,你太多慮了,她根本就是我的妹妹!」
藺如蘭臉色緩和下來,問道:「這麼說你是答應了?」
靈渡微笑地點了點頭,心裡卻在想,反正答應了也沒損失,本來便和凌雨合有了感情,更主要的是,她長的確實很漂亮。
藺如蘭這才笑著道:「你父親幫雨合封印過後,我便告訴了他我們五環星回世世代代口述相傳的,三聖藏身的秘密地點!」
「你是說三聖藏身的地點?」
「不錯!就在聯邦三大秘地之一的——無望山!」
無望山!嗯,那也就是賴狐說的狗洞山了!靈渡暗想著,突然,靈渡渾身巨震,三聖之一的藏身之地?無望山?狗洞山?而賴狐又是三聖之一?那麼……
靈渡突然放聲大笑聲來,「父親去的地方根本就是賴狐想要回去的家嘛!哈哈,也就是五環星回世代相傳的三聖藏身的秘地了!」
藺如蘭皺著眉頭,她不喜歡有人大呼小叫的,這一點從小跟隨左右的凌雨合自然明白,見靈渡放浪形骸地大笑,趕忙輕扯其衣角,靈渡這才回過神來,充滿歉意地道:「不好意思,剛剛小子放肆了!」
藺如蘭強顏笑道:「沒事,嗯,只不知你所笑何事?」
靈渡心想,反正藺如蘭肯定清楚賴狐是三聖之一,而且等會還需要她告知具體地點,所性大方點說出來就是,於是,靈渡笑著道:「呵呵,我是在笑世上竟有如此巧事,我身邊的那頭小狐狸是三聖之一,這點凌雨合應該轉告藺環主了,但是她不知道的是,賴狐正是三聖當中居住在無望山的那個,只不過在幾百前年出於鬧不清楚的原因,離開了而已。這次到這來,我很主要的一個目的便是把它帶回來。」
「真有此事?」藺如蘭的聲音也不禁大了幾分。
靈渡微笑著道:「確實如此,不過由於那老不死……呃,由於那三聖之一的狐狸老大離開的時間較長,它忘了無望山的具體位置,所以,還請藺阿姨提醒一二。」
藺如蘭呼了口氣,平復一下心態后,道:「這個沒問題,待會吃飯完,我便會把環內世代口述相傳的秘密告訴雨合,到時你就和她一塊去吧!」
「多謝阿姨成全!」靈渡又看了嬌羞不已的凌雨合一眼,咕咕咕!把最後的飲料喝個精光!
※※※
寒風呼呼地吹著,一根顫顫微微的旗杆上掛著一匹白布,因為久經風沙的洗禮,旗布上已是布滿密密麻麻小洞,但眼光好的人勉勉強強還能看出上面寫有一個「酒!」字。
靈渡的就是眼光很好的人,大老遠地便發現了這個茅草鋪頂的小酒亭。
「喂,到底還要走多遠啊?前面有個小酒亭,我們先去那休息會!」靈渡不耐地問道。
自從靈渡得知藺如蘭清楚賴狐家的具體地點后,第二天,他便急著把已了解環內秘密的凌雨合拉去了。一行人從通往外界的山谷穿過,又走了兩天的路,才終於走到凌雨合所說就快要到了的地方。
「酒亭?」歐來寶突然鬼叫一聲,「我記得了,這裡就是無望山,那個小灑亭我以前來過!」
眼看就要到了,靈渡頓時來了精神,大叫道:「走,過去看看!」
不久之後,小酒亭外,呆站著五個身影。
「來寶,你上回來時也是這樣的?」靈渡指著一座九平米的小茅草亭道。這間小茅草亭不單小,而且還異常的簡陋,裡面只有一張殘破不堪的八仙桌,邊上擱有兩張長條木凳!除此之外,別無其它!
歐來寶應道:「不對,上回來的時候這裡應該還有幾個酒罈的,嗯,還有個酒鬼老頭!」
靈渡忽然記起什麼般道:「當初暗龍和那惡魔果實你就是在這換來的?」
歐來寶尷尬地笑了笑,沒做聲。
靈渡叫罵道:「靠,難怪你小子當初不敢吃那鋼之果實了,就這種地方能換來什麼好東西!呃!」靈渡突地一頓,身上這把暗龍和天媒好像就是很好的東西。
凌雨合忽然插嘴問道:「來寶,你是說,靈渡身上的那把劍,是你和這裡的一個酒鬼老頭換來的?」
「是啊?怎麼了,不行啊?」歐來寶有點煩了。
「沒有!」凌雨合忽然一嘆道:「你們知道這個酒鬼是誰嗎?」
沒人做聲,凌雨合接著道:「他就是聯邦五大強者之一的酒鬼瓦昔瓦里,也就是幫我們在隱溪村設置陣式的那人,我們環主的好朋友!」
歐來寶忽然臉色驚恐地道:「你是說,那個老頭是聯邦五大強者之一?」
凌雨合點了點頭。
「完了,完了,」歐來寶雙手有點發抖,嘴裡不斷喃喃道:「完了,完了!」
靈渡好笑地拍了他一掌,笑罵道:「五大強者又怎麼了,更牛的人我們都見過,怕個鳥啊!走,進去坐坐!我還正想問問他是怎樣弄到暗龍的呢!」
說罷,靈渡大大咧咧地走進小亭內,隨便地坐了下來,除了歐來寶僵在原地外,其它人緊隨其後也走了進去。
閑著無聊,靈渡沖向阿茵懷裡的賴狐叫道:「老不死的,到了這裡你該有點印象了吧,你的狐狸窩到底在哪裡?」
賴狐正捲縮在阿茵溫暖的懷裡,聽靈渡喝問,不耐煩地張了張眼,很快便又閉了回去,一副享受模樣,傳出一句道:「混球,那個丫頭不是說知道,即然她都知道了,我還操那心做啥!」說完,往阿茵懷裡又擠了擠,看的靈渡怒火突漲。
正在這時,一個懶洋洋的聲音遠遠傳來,「咦,我這小窩竟然還有客人來,已經好幾年沒這麼熱鬧了!啊……呵!」看來那人還打了個哈欠!
瓦昔瓦里?帶著這個疑問,靈渡朝聲音傳來方向望去,沒有人影,眨了下眼,陡地,一個酒糟鼻子老頭突然就蹭坐在亭內的欄杆上。長著一張耗子臉兒,麻桿般的瘦弱小個頭卻撐起了一件寬大而又邋遢的長袍,此人背著個比他本人腦袋還大三圈的赤紅酒葫蘆,嘴角翹上嘻嘻而笑,眉目之間一臉賊像,看得靈渡忍不住呵呵笑出聲。
「咦,是你小子。好呀,你還敢回來,看我不收拾你!」
一股明顯裝出來的威嚴喝問傳來,卻仍是把襟立亭外的歐來寶嚇的一縮脖子,扭頭望去,就見到那老頭正晃晃悠悠朝他走近,丈外都能聞到一陣酒香。
靈渡好笑地看著,不知為何,這酒鬼老頭一出現,他便有種熟悉的親切感,使他不禁想起了半年多沒見的爺爺。這老頭努力想使自己在歐來寶前走的四平八穩點,卻忍不住走兩步打一個飽嗝,邋遢的肥長袍不知道多少年沒洗了,滿是油膩,一把銹跡斑斑的古劍比他還高,劍鞘尖兒都快挨著地,這老道卻毫不在意,依舊把步子邁的神采飛揚,精神抖擻。
「喂,死胖子,還記的我吧?」老頭打著酒嗝問道。
歐來寶不敢正視他,仰頭向天,一面曬道:「他娘的,天氣真好啊,我還是有生以來第一次看到這好天氣,早知道,早就應該來了。」說著,從老頭身側邁過,往亭內走去,趕快與靈渡等人靠攏。
老頭也不阻攔,嘿嘿直笑。
「瓦里爺爺!」凌雨合歡叫著朝老頭跑過去,毫不顧忌地撲在那滿是油膩的長袍上。
靈渡本就猜測此人正是有著酒鬼之稱的瓦昔瓦里老頭,現在見凌雨合這舉動,證明了猜測。只是,凌雨合貌似與他很熟。嗯,是相當熟。
瓦里也張開他那瘦短的雙臂,抱住凌雨合道:「很好,變回丫頭身了,那該是找到心上人了!」
凌雨合嬌羞地道:「才沒有呢,嗯,給你介紹幾位朋友啊!」
瓦里鬆開凌雨合,不懷好意的斜眼瞄了亭內一眼,看得歐來寶渾身沒來由的升起一道寒流,就見瓦里拿起背後的大酒葫蘆,拔開木塞仰頭猛灌了一口,無比享受的呼出一口酒氣,沒好氣道:「那死胖子我早見過了,嘿嘿,那小子行啊,用了幾瓶滲了水的酒把我的寶貝換了去!」
說到這靈渡才明白過來,歐來寶當初肯定是用假酒換了了暗龍,見瓦里正好說到這,靈渡趁機笑著走出道:「呵呵,老前輩千萬別生氣,以前是我兄弟年少不懂事,我代他向你道歉!」
這時,歐來寶知道躲肯定是躲不掉的,又見瓦里好像並沒有真的生氣,哪還不知趣,跟在靈渡背後也走上前鞠了一躬道:「以前多有冒犯還請前輩包涵。以後……」
瓦里大刺刺的受了歐來寶一拜,等聽到了感恩的話,不耐煩的一揮手,曬道:「以後定不敢再犯是吧?別跟我啰嗦這個,快起來!」
歐來寶傻笑地站好,心裡卻在想,我沒想說這個。
「瓦里爺爺,我們進去說吧!」凌雨合拉著瓦里走進亭內,瓦里對著酒葫蘆又猛灌了一口,坐在凳上,靈渡等人皆立在一旁。
見他坐下后,靈渡扯出暗龍,把憋了好久的心事問出道:「不知前輩之前說的可是這把劍?」
老道一聲奸笑,若無其事道:「是啊,就是這把!怎麼,你覺的不好意思,準備把它還給我?」
呃?靈渡一呆,現在暗龍幾乎是他身體的一部分了,他怎麼捨得還回去,那要比殺了他還難過!
瓦里一眼就看破了鍾臨的心事,低笑道:「放心,這劍本來就是給你的!」說著傲然一笑,彷彿對自己接下來說的很得意,「我之所以待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一留二十年,卻是因為當年立下的一個承諾!」
「因為一個承諾?」
「對,不怕告訴你們,當年的我可是英氣非凡,雄才偉略的血性男兒。如此一個英雄人物,自然非凡家俗女能與其匹配。於是,我喜歡上一個非常獨特的女人,結果便造成這近二十年的苦苦守候,但是我並不後悔,如果老天讓我還有重來一次的機會,我也會毫不猶豫地再做一次。」
英氣非凡?嗯,還真沒瞧出來!憋著心裡的笑意,靈渡問道:「那女人是誰?」
「嘿嘿!」瓦里神色得意地道:「這世上除了蘭兒外,還有誰能讓我動心!」接著,一嘆道:「可惜呀,如果不是你的父親出現,我一定能取得美人歸!」
靈渡對此沒發表意見,只不過瞄著眼沖著他上下不斷打量。
「後來呢?」凌雨合對此事表現出相當的興趣。
「後來?」瓦里苦笑道:「後來我自然很生氣了,於是就和靈皇禹決鬥,輸了的便要留守在無望山前,為五環星回看護這片秘地。最後結果,唉,不用說了吧!」
靈渡知道最後自然是他輸了,只是那劍怎麼就是他的呢?靈渡把心中疑問道出,瓦里大笑道:「因為那些東西是你父親十九年前,在無望山五環星回守護的秘地里得到的,讓我保存,說是等你成年後送給你當禮物。因為我不方便直接給你,後來得知你們的兄弟關係!於是在十多年後,我讓五環星回給這胖子帶去消息,讓他來這裡換了東西回去!」
原來是這樣!靈渡頓時恍然大悟,他早就在奇怪,像暗龍這麼好的寶貝,歐來寶怎麼會莫明其妙地用幾瓶酒便換到手,只是瓦里這樣做也太驚險了。萬一歐來寶弄掉了,或者被別人搶走……
瓦里好像知道他這麼想一般,喝了口酒,曬道:「但凡寶物都有靈性,是你的,自然就是你的,跑都跑不掉!」
呵呵!靈渡不好意思地訕笑一聲,正想詢問,他父親從聖地帶出這些東西后又去了哪裡,可就在這時,瓦里突地仰天長笑道:「山中方一日,世間已千間。守護這裡十九年,曾經許下的承諾已然實現,現在終於又有人經過允許可以踏進那裡,如今也該是我離開的日子了!」
說著,一喝道:「少年郎們,以後有緣再見了!」
不見他怎麼動作,突然如虛影般憑空消失,再見時卻在茅屋遠方外的小山之頂,正飲酒悲歌:「斗轉星移,寒暑春夏,有道是銀河蒼穹九萬里,無人與共,此生何必?十年風雨江湖,一夜枯榮,盡付東流去。昨夜聽風觀雨,笑紅塵百態,誰人奪萬世瀟洒?嘆滄桑金戈鐵馬,皇朝霸業,盡歸黃土,不若山林雨露,斟朝夕北斗,俱醉皓月,何必戀區區百年江湖!」
此時的瓦里哪有半分的俗相,輾轉騰挪間如鬼魅穿雲,出塵之態令人不可測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