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正面悲傷（22）

莫然從他的眼中看到了心虛，上前抓住了他的手，不管他怎麼掙脫，他還是用力將他的兩隻手給翻了過來，見他的右手手心裡果然有一顆黑痣，他忽然感覺眼睛有點疼：「為什麼不救她？」

溫煦的手抖了一下，作為律師必有的好口才這時也拿不出來了。

莫然看著低下頭的溫煦，心裡突然堵得慌，他鬆開了手，難過地背過身去。

空氣中透著悲涼，讓人窒息得喘不過氣。

忽然他轉過頭，狠狠地給了溫煦一拳：「你為什麼不救她？」

溫煦挨了一拳后，往後退了幾步，低頭蹙著眉：「你叫我怎麼救？當時那種情況，他們四個人，我只是一個人，我自身都難保，我怎麼去救她？我總不能拿自己的生命去開玩笑吧！對不起，在那種情況下，人都是自私的。」

莫然看著他，緩了半晌才自嘲地笑道：「真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我一定是腦子壞了，竟然還想著幫你在葉淺面前說好話。」

溫煦抬頭：「你又有什麼資格來說我？如果那天你不約葉淺出來或是早早地就在那等^H小說著她，也許她就不會遇到那幫人了。」

「是我害了她。」莫然的臉上滿是痛楚，「這個傻瓜，當時的她該是多麼的痛苦啊！她竟還在想著保護我，什麼也不告訴我，只是叫我走，我怎麼就沒看出那些不正常呢？」

溫煦道：「所以這一切的發生都是因為你，你根本就沒有資格來怪我。」

莫然說：「你覺得現在是推卸責任的時候嗎？我真的希望當時是被我發現了，那樣就算是拼了我的命，我也會去救她，。」

溫煦皺了皺眉：「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幹嗎還要再提起，就算我當時沒有救她，可我一直都對她很好啊！我以後也會對她很好的。」

莫然冷笑著：「把她交給你這樣的人，我不放心。」

溫煦緊張地看著他：「你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