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不鬆手的友誼(2)
我要怎麼告訴她這一切呢。她一定會恨自己,在他危難的時候沒有陪在他的身邊,一定會怨恨自己的任性和不夠忍讓寬容。她是兔子,我那麼善良的兔子。我怎麼忍心傷害她。
兔子想了想,正色問我:「是不是和夏禹海有關?」我點了點頭,眼淚啪嗒啪嗒的掉。然後兔子就怒了,非常生氣地罵我:「你媽阮空空你哭個毛啊哭,你他媽的別跟夏禹海死了似的,你媽這也太言情了吧,老子可不信。」
然後我聽見了琳琅的聲音:「夏禹海沒事,夏伯父去世了。」
琳琅的聲音很低,兔子聽了僵了一下,然後就如同泄+激情小說氣的皮球一般靠在車上,她睜著眼睛,顯得很空洞。我抱了抱她,我說:「兔子,想哭就哭出來吧。」
兔子卻不哭,只是盯著車頂,一句話也不說。
兔子一直把夏禹海的爸爸當成自己的爸爸,兔子的爸爸和夏禹海的爸爸是工作上的合作夥伴,本來兔子和夏禹海早戀這檔子事放在哪個家庭里都是得不到認可的,但放在兔子家裡,似乎就成了順理成章的事。
兔子的爸媽都認定了夏禹海這個女婿了,夏伯母也對兔子這個兒媳婦很滿意,就在兩家人都商量著等兩個孩子高考完就給兩個孩子辦個訂婚宴什麼的的時候,夏禹海劈腿了。這事兒震驚了我和琳琅的同時也震驚了兔子的爸爸媽媽,接著,便是夏禹海家舉家搬遷。
顏伯父也是從其他朋友那裡得知夏伯父去世的消息,夏家自搬家起便沒有再聯繫過顏家,連回來也沒有驚動他們。
車子在兔子家外面停下,我們本來想陪兔子一起上樓去她家玩玩,但是兔子下車之後跟司機說叫司機把我們送回家。她大概是需要靜一靜吧,我對琳琅笑了笑,苦苦的。
回去的路上又是一路的沉默,曾經愛吵愛鬧的我們突然之間都變了,無法適應的沉默,壓抑得人喘不過氣來。
回去之後,我媽問我怎麼不開心啊,我木訥地搖了搖頭,沒有說話,卻忍不住在心裡問自己:是啊,我為什麼不開心啊,兔子回來了,我為什麼不開心啊。難道長到之後,快樂真的成了奢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