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術:八——(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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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學謹不解道:「難道這句話不該說?您的意思是……」

「曹錕手裡頭有幾萬軍隊,殺人不過一句話的事,你限他三日給你回話,可是真是夠膽氣的。」彭望鄴看看這個單純直性的小夥子:「曹錕此人外表憨直,其實是極要面子的。這回發動輿論來迫使他給侍衛官治罪,也是利用了這一點。但你一個平頭百姓敢限他三日回話,這話要是讓警局的人傳上去,我怕他嘴一動,至少把你關上三日五日,那可要耽誤好多事呢。」

趙學謹不由佩服彭望鄴想得周到妥帖,他問道:「那您看咱們這官司打得贏打不贏?」

「曹錕欲以交通事故來搪塞,看來還是有留下卜裕德的心。這官司不好打。」

趙學謹自打和彭望鄴認識之後,越來越佩服此人,所以彭望鄴的話是極相信的,聽了彭望鄴說官司不好打,以為事情難有轉機,心情低落到了極點。低了頭想事,再不吭聲。

彭望鄴也在心裡盤算著下一步該怎麼走,所以也再沒有說一句話。喬峰因沒有人跟他搭話,也只好不作聲。三個人一路無語,坐馬車又回到李各庄。

來到李各庄趙應寶家中,老白和德貴已經買了香蠟燭紙錢紙箔,白酒點心水果等祭奠之物,等著三人回來一起為趙先生上墳。彭望鄴先把警局裡的事講了,老白和德貴知道事情不好辦,也沒別的話說,五個人叫上趙應寶和他的兩個兒子,一齊先去趙先生的墓地。到了墓地,趙學謹先跪在了地上,一邊燒紙錢一邊哭,哭得是黑天昏地的。趙應寶也被趙學謹哭得受了感染,跪下來一把一把的抹眼淚。幾個人祭奠完畢,趙學謹和趙應寶為趙先生的墓又添了一把土,方才回去。

當日眾人又商議了一會兒,並沒有什麼結果,早早睡了。第二日,喬峰、德貴和趙學謹是練武的人,老白是趕早做買賣早起慣了,四個人早晨五點鐘就起來了。老白燒水做飯,喬峰、德貴和#小說趙學謹在院子里練功。三個人的呼喝之聲把趙應寶給吵醒。趙應寶披了衣服走到門口,透過門縫朝外瞧,見喬峰一隻手撐地倒立起來,用手臂的力量撐著身子一起一落;德貴把院里的兩百多斤重的磨盤碾子給整下來,嘿的一聲舉過頭頂然後放下,再舉起。把個趙應寶驚得舌頭伸出去半天沒縮回來:「我的媽呀,這還是人嘛,簡直成精啦。」

趙應寶等幾個人練完了功回屋子洗涮這才敢出去倒尿盆。再見了這幾個人,說話都站得遠遠的,生怕他們隨隨便便一比劃,把自己划拉個骨斷筋折。洗涮完畢,吃了早飯,拿個搖鈴就要帶著小兒子出去行醫。趙應寶家裡雖然有十畝地,但都租出去了。大兒子在家看屋賣葯等病人。趙應寶臨走囑咐大兒子:「你給我記住了,那屋裡的人可是大都會功夫,手上的力氣大的很。和他們說話小心點,盡量躲著點兒走,別沒留神惹著了他們,給你一下子,我回來還得給你買葯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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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術:民國武林最後一位大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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