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唐朝太監（上）
我心下一動，忙朝張森和葛全低聲喝道：「兩位請趕快回去，外面不管有何異動，切不可貿然出來！」
張森臉色一變，只來得及道了句：「黑豹子小心！」
我早運起了殭屍身法『快』字訣出來，欲快則快，欲慢則慢，縮丈成寸，閃則最快！此刻如有人用超高速的攝像機拍攝我的動作，然後慢放的話，只怕我應該用一種讓人無法解釋的怪異身法前進著，因為我身旁那些靜止不動的參照物在我眼中如超高速放著的電影畫面一般往後一截一截的掠去，我自己卻無任何不適的感覺，相反覺得自己彷彿肋生雙翼，快若閃電！
只是閃了十幾閃，我早就接近了那黑影消逝的地段，眼前是一片連綿不絕、起伏不定的丘陵地帶，丘陵我卻是不太在乎，唯一在乎的是丘陵地帶上布滿的各種植物，那些植物亦是密密麻麻，連綿不絕，就如同一片黑呼呼的森林。
雖然兵書上有『逢林莫入』的說法，可此刻的我身懷蓋世武學，殭屍身法使將出來，更覺神清目明，耳力過人，渾身上下亦充滿了無窮無盡的力量，恰如一架已經攀升至最高作戰顛峰的戰鬥機，不可不發了！
我只嘿嘿一聲冷笑，人影又是幾閃，早沖入了密林深處！
裡面那黑影正在不遠處負手站著，但聞我沖入了林中，他陰惻惻冷笑了一聲道：「嘿嘿，來得好！」
冷笑聲中，那黑影快絕的身法繼續朝林中深處狂掠而去，我哪肯放過他，嘴裡低聲呼嘯著，朝目標尾襲而去。
那把陰惻惻的笑聲，令我一時間精神一振，嘿嘿，若是沒有猜錯的話，那黑影必然是他媽的大唐初期號稱大內第一高手的詹天野詹公公……
詹天野其人，我在古代亦是只碰到過兩次，第一次是古立的祖宗古衛道從京城趕赴蜀山虎落平陽之際，那詹公公未曾露面，當時是只聞其聲，不見其人！虧得那次讓我巧巧碰上了郝連春雪姐姐，一個體態媚骨間騷至極點，內心深處卻極為關心天下百姓的郝連春雪——春三娘。
第二次碰見這詹天野時，是我武學初成之時，雖然我武學初成，可是得益於當時異靈界第一高手古衛道親自指點我修習武道，在加上我自己苦練當時天下第一大魔頭滕遜的武學秘笈——魔門聖書，所以武學雖然是初成，實已大成，那時的我血氣方剛，意氣非凡，與未婚妻慕容靜商量好了，一個去盜大唐皇帝李世民的夜明珠，另一個仗著絕世刀法，去闖一闖天下江湖人物都會望而卻步的金鑾寶殿！
只記得那日，還剛剛飛身掠進金鑾寶殿之時，遠遠瞥見了高高在上的李世民一眼，甚至尚未瞧得仔細之際，我耳邊就傳來了『有刺客』的暴喝聲。
我仗著絕世的刀法，連傷十數余帶刀侍衛，可那些帶刀侍衛武功委實極高，一個個都他媽奮不顧身，一馬當先衝上前來，我再也抵擋不住下，於是長嘯聲中連傷數人，從金鑾寶殿中殺出了一條血路，正此時，一個身形中等的中年男子話也不說，只是徒手躍到了我的面前，他舉手投足間盡顯高手風範，我天魔步堪堪施展起來，本來想繞過這中年漢子，卻不料他斜斜一步就擋在了我的面前，我橫刀朝他腦袋劈了下去，他身形一晃，側身避過時就是一掌微微朝我胸口處擊來，那一掌似慢實快，當時我只好深吸了一口內力，胸前肌肉往裡凹了一凹，然後回刀一擋，頃刻間，與那中年漢子對了一掌，我雖以刀身對他的肉掌，在兵器上稍稍佔了優勢，無奈那中年漢子是蓄意出掌，所以我們兩人實是互不虧欠，各自以自身渾雄的內力對了一掌后，我胸口一窒，『哇』的一口就朝那中年漢子噴出了一口鮮血，知道自己已然受了內傷，那中年漢子尖聲道了句：「好內力！」也自飄身閃過了一旁，聽他話語，應該也是受了內傷！
我如何再敢戀戰，長刀一揮，迫開了身旁幾名帶刀侍衛的攻擊，天魔步施展之中，又是一聲長嘯，這一聲長嘯卻是要告訴我的慕容靜兒，我要遠遁了，只希望她也能全身而退！
我嘿嘿冷笑著，此刻體內道魔早融為一體的渾雄內力開始運作起來，只是幾個起落，我已經拉近了與那黑影的距離。
那黑影卻是不慌不忙，只是在前面左一晃，右一晃，帶著我直直撲進了密林深處。
雖然只是盞茶時間，那黑影與我一前一後，早奔襲了十數里有餘，我正要加快速度，將他攔下時，那黑影卻兀自身形一停，就彷彿從未曾動過，他仍是負手站著，氣息卻勻定有力，我頃刻間便將速度放慢了下來，站在那黑影十米左右的地方，心下卻想『這太監引我前來，必然有其緣由，我且不搭話，瞧瞧形勢再說。』
詹公公也沒說話，他只是靜靜地負手站著，氣定神閑般微微昂首凝望夜空，半餉方道了句：「二十一世紀科學發達，可哪裡有我那個年代舒服！就如同這原本美麗至極點的夜色，在這裡，你卻休想看到半顆閃爍的星星！」
我聞言亦是心裡頗有感悟，這詹公公的觀點端是正確無比，在大唐初期，每個夜晚，只要你抬頭，滿眼皆是閃爍不停的星星，當繁星綴滿夜幕時，那實在是一幅極美麗動人的畫面，人們經過了白天一天的勞累后，昂首觀望星塵，腦海里自會產生出一種莫名的遐想出來，都想知道那每一顆星塵後面的奧秘……
詹公公也不管我接不接話，他竟自顧吟起詩來：「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亂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煩憂！長風萬里送秋雁，對此可以酣高樓……」
我心下大感驚異，這首詩聽著倒也耳熟，原來卻是那大唐有詩仙之稱的李白所做的詩嘛，只是不明白這詹公公此刻**此詩有何目的？
「蓬萊文章建安骨，中間小謝又清發。俱懷逸興壯思飛，欲上青天攬明月。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銷愁愁更愁。人生在世不稱意，明朝散發弄扁舟。嘿嘿，好詩！李白果然不愧為我大唐時期最為著名的詩仙，嘿嘿，人生在世不稱意，明朝散發弄扁舟。可惜我詹某聰明一世，卻始終勘不破一個利字，嘿嘿，嘿嘿，報應啊！真是報應啊！」詹公公最後一句喃喃道將出來。
我心下更是驚異不定，忍不住開口接道：「這李白號稱詩仙下凡，出口成章，斗酒詩百篇，所寫的詩渾雄有力，變化萬千，的確是高手中的高手，可是與你這太監何干？」
詹公公轉身朝我尖聲怒道：「呸！虧得你這赫赫有名的黑豹子還是二十一世紀的人，連這點道理都不懂么？實話跟你說，若是我詹某早一刻認識那詩仙李白的話，何至於弄到今天這地步？我早在大唐時期就應該散發弄舟，遺老天年，豈不更好？總勝過此刻在這個世紀，神不像神，人不像人的，唉！」
我聽他那聲『唉』的嘆息確是充滿了無限的後悔，心下一時只覺好笑，問道：「你算下來，活了多久？」
詹公公聞言愣了愣，愕然道：「這問題，詹某實在是無法回答，只知道來到這世紀時，整個中國大陸一片火紅，人人都似瘋子般今天鬥爭這個，明天鬥爭那個的，我當時可是心中茫然至了極點，後來逐漸適應下來，就一路朝南方行走，人也跟著該頭換面，把古裝給拋棄了，換上了現代的服裝，唉，我第一次瞧見可以跑在路上的汽車時，那種驚訝真是幾乎讓我瘋掉了，這個年代的人再也不講究武學，也再沒聽說過什麼皇帝之類的，後來我逐漸明白了，現在的皇帝都是國家主席，唉，真是讓我無所適從！我開始想，像我這樣的太監身份，原本應該進宮去服侍當今皇帝才對，可惜現在太監又絕種了，我實在是心有不甘，心有不甘哪！若不是我大師兄科甲第一叫我到這南城來找你的話，我想必早就自殺算了！天可憐見，你黑豹子原本是二十一世紀的人，卻有機會回到唐朝時期，我等你等好久了，如今終於盼星星，盼月亮一般把你給盼回來了，呵呵，詹某真是高興，說實話，麻煩你用第三道門把我給送回去吧！拜託了！在這二十一世紀愈是多呆上一天，我的心情便鬱悶一分，詹某遲早有一天會活生生變瘋了的！」
這回輪到我愕然了，我愣了愣，方道：「第三道門可以送你回去？不會吧？如果第三道門如此神通廣大的話，那麼我他媽理論上不是可以到達這歷史的任何一點了么？可惜的是，第三道門如今在哪裡，我卻是一點頭緒都沒有，縱是有心幫你，也是力不從心啊！」
聽了我的話，詹公公簡直是驚駭欲死，他於黑暗中隱隱露出一口白生生的牙齒陰森森道：「黑豹子，別騙我！你當真不知道第三道門？」
我心下也不知道這詹天野怎麼說話間就欲擇人而噬的模樣，暗暗運足內力道：「他媽的，我騙你干甚？」
詹天野額頭上青筋隆起，他陰惻惻道：「詹某再問你一句，黑豹子，你願是不願用第三道門送我回去？詹某可以當天發誓，你若送了我回去，我必定遵守諾言，散發弄舟，從此再不進官場，也不去招惹任何江湖是非！拜託了！」
我聞言苦笑道：「不是我不幫你，而是我的確也不知道那該死的第三道門究竟在哪裡？」
詹天野恨恨然道：「黑豹子，你我在大唐時並未結下什麼深仇大恨，詹某求你了，別玩了，把我送回去，不管大唐哪個年代都行，詹某實在不願意在這二十一世紀多呆上哪怕一秒鐘了！」
我直是哭笑不得，道：「我黑豹子說話頂天立地，確實是不清楚第三道門在哪裡，就算知道了，裡面的儀器想必也是不會操作居多，你要我幫你，我也不知道從何幫起！」
詹天野確實急了，他臉色雖然逐漸恢復了平靜，卻平添了一道殺意，我心知他已經有了殺心，心下暗暗提防，口中卻道：「詹公公，不是我黑豹子小瞧你，憑你今時今日的武學，只怕已不是我的對手，嘿嘿！」
詹天野冷然笑道：「嘿嘿，你學自大魔頭滕遜魔門聖書的武學雖然詭秘至極，可是天下武學何止一家？何況你以刀招見長，而詹某崆峒派武學亦非浪得虛名！此際你黑豹子長刀卻不帶在身側，詹某一雙肉掌便是利器，如要拚命的話，今日尚不知鹿死誰手？」
『崆峒派？』，我心下一機靈，這崆峒派在我印象中該是慣使劍招的，當時那小小年紀便武學奇高無比的李似水便是崆峒派掌門無涯子的弟子，我想到此，嘿然冷笑道：「嘿嘿，詹公公，你若騙人麻煩你蒙個其他門派便了，那崆峒派的掌門無涯子我也曾有緣拜見過，他們崆峒派乃是使劍的道家武學，嘿嘿，哪裡使用什麼掌法了？」
詹天野眼中閃過一絲亮意，他桀桀怪笑了一聲，尖聲道：「黑豹子果然是黑豹子，嘿嘿，竟然連我二師兄無涯子的道號也曾聽聞過，難道你沒聽說過曾經縱橫江湖的天野道人么？」
我聞言暗暗吃了一驚，原來江湖上曾傳言天野道人是大隋時期一等一的絕頂高手，他向來正邪不分，特立獨行，後來投靠了大隋時期鼎鼎有名的殺手組織——天下刺客盟，在刺客盟里憑藉其無敵的武學佔據了頭號刺客數年之久，在一次執行任務時卻從此不知所蹤……萬萬沒料到這武學蓋世的天野道人竟會自宮而當起了太監，我心裡迅速思索著，娘的，這天下之大，果然是無奇不有，居然還有願意當太監的？
想到此，我嘿然笑道：「原來你便是曾經天下刺客盟第一高手的天野道人？哈哈，怎麼當起了太監呢？哈哈，對了，難道你不喜歡女人么？」
詹天野眼中閃過一絲痛苦之色，瞬時回復了自然道：「我願當太監跟你無關，我只是想提醒你知道，有一日，刺客盟里第一使刀的高手陳小刀為了刺殺當時的大隋皇帝隋煬帝，他偽裝得倒也逼真，連刀也沒帶，被我識破后，詹某前後只用了三招就要了他的命，嘿嘿！」
我心下頃刻間一片雪亮，嘿嘿，原來這詹公公兜了老大一個圈子，就是為了讓我明白一個道理，就是天下刺客之首的陳小刀在雙手無刀的情況下，只三招就玩完了，而我刀神黑豹子在沒有刀的情況下，只怕比那陳小刀也好不到哪裡去！
俗話說：『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嘿嘿，此刻我與詹公公正是話不投機的時候，我毫不在意地笑道：「詹公公，我倒想問你一句，兩年零三個月以前，你何故要把我活活逼入珠江？」
詹天野聞言又愣了一愣，笑道：「詹某若不把你活活逼入江內，你又如何能夠碰到那第三道門？如果你沒有碰到第三道門回到古代又回來的話，那麼詹某今日又如何能依靠你回到過去？」
『我操』，我肚子里早大罵開來，這是他媽的什麼混帳邏輯，簡直狗屁不通，但是轉**想了想，倒是覺得此事確也有其合情合理的一面，我於是假意怒道：「我操，如果我沒遇到第三道門的話，豈不是白白掛掉了？」
詹天野尖聲笑道：「不會的，理論上可以行得通，因為你叫黑豹子啊，我大師兄科甲第一學究天人，能知過去未來，他說的話是絕沒錯的！」
又是科甲第一？我心下一陣心情激動，這鳥人不知道是何方神聖？連他媽掌管第三道門的三個類生命體都曾經明言：「沒發生過的事，我們也不知道！」可是那科甲第一真他媽的好生厲害，竟然還知道未來所發生的事？
怔了怔，我問道：「科甲第一？你說說，那科甲第一究竟是何等樣的人？竟然知道過去未來？」
詹天野想了想，方說道：「這，這我也真不知該從何說起，我那大師兄原本不是叫科甲第一的，這名字是他後來自己說出來的，他的原名，嗯，他的原名是，咦？這確是有點奇怪，他的原名是叫什麼來著？我想一想，對了，他的原名反正很土，沒什麼值得留意的地方，當初我進入崆峒山拜崆峒老人為師父時，那大師兄就已經是那般老者模樣了，渾然如同一落魄書生般站在崆峒老人身後，崆峒老人身後另一個瀟洒自若的年青人就是我那二師兄無涯子了！」
詹天野說到此方情景時，直是輕言細語地娓娓道來，我卻聽得一時入神，彷彿眼前陡然間現出了一幅畫卷出來，畫卷上，只見當時還是小孩子模樣的詹天野稚嫩的身影跑到了一個鬚髮皆白的老者面前，磕著頭，非要拜那老者為師！
可是那鬚髮皆白的老者卻笑吟吟對他道：「孩子，你面相特異，他日必成大器，卻非我道門之人，你我無師徒緣分，請回罷！」
詹天野渾然不管那老者如何拒絕，只是每天都要上一次山，然後拜一次師，每次都被拒絕，但是每次他都繼續再去拜師！
如是般也不知道過了多少時日，終於有一天，那鬚髮皆白的老者給了他一道難題，叫他去崆峒山裡尋找一株靈芝，一株血紅、血紅的靈芝，如果能夠尋找到的話，那麼就收他為徒，詹天野於是小小年紀就立下了誓言，一定要找到那株靈芝，也一定要拜那崆峒老人為師！
如是般，他幾次差點從懸崖峭壁上摔落下山，幾次從老虎爪下，巨蟒口中死裡逃生，但是有一日，他終於碰到了命里的剋星，是一夥剛搶了幾戶人家的山賊，詹天野轉身想逃時，那幾個山賊賊笑著抓住了他，那些山賊平時逼著他洗衣煮飯，閑時逼著他扮女人取樂！甚至有的山賊完全喪失了人性，竟然還強迫著與他發生了性關係！
在山賊一次又一次凌辱下，詹天野小小心靈中早已變得麻木不堪，甚至扭曲了他幼小的心靈，有一日，詹天野在溪邊洗衣服時，他的視線陡然間被溪水邊上一株血紅血紅的小靈芝所吸引，當時，他萬分高興，終於發現靈芝了，他輕笑著摘下了靈芝，正準備把靈芝收藏好時，有個山賊剛巧想來凌辱他，頓時，他手中的血紅靈芝讓那山賊激動不已，那可是千年難逢的血靈芝啊，據說如能吃下那株血靈芝的話，可以平添一甲子內力，於是那山賊呼喝著叫他放下血靈芝，詹天野如何肯答應，這血紅靈芝此刻就是他的命！
山賊怒了，衝上前來就要用強，詹天野慌亂中將靈芝往口裡胡亂塞了進去，幾口便將靈芝給吞入了肚中，山賊大怒，緊緊揪住了詹天野領口處的衣服，三下兩下就把他的褲子給剝了下來，山賊吼道：「你這該死的小雜毛，今日爺爺便讓你知道厲害！」
山賊挺著粗大的下根一遍又一遍狠狠刺進了詹天野的體內，詹天野奮力反抗著，誓死不從，可是山賊畢竟力氣遠遠大過於他，山賊終於發泄完了，竟抽出一把砍刀出來，在詹天野的脖子處比劃著，詹天野只是閉目等死，臨死也不說出個『饒』字。
山賊惱羞成怒道：「你媽的，敢吞下爺爺的血靈芝？好，爺爺要讓你開膛破肚，取出血靈芝出來！」
詹天野此刻只求速死，別無他**下朝山賊狠狠吐了一口唾沫，他的眼中滿噙淚水，只是發誓道：「如果我還有一口氣在，一定要殺光你們這些無恥的山賊！」
那山賊來不及提防下，鼻子上中了一口唾沫，他大怒下，竟然揮刀朝詹天野下體砍了下去，嘴裡高喝著：「操！老子要讓你變成人人可以狎玩的太監！」
詹天野只覺下體一陣巨痛襲來，不由發出了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嚎！他兩眼一黑，頃刻間昏死了過去。
等他悠悠然醒轉過來時，已經是第三天了，那鬚髮皆白的崆峒老人滿眼噙淚地坐在他旁邊，輕輕哭啜著：「孩子，孩子，你受苦了，為師算出你早有此劫，可惜人算不如天算，還是晚了一刻，為師只恨自己為什麼不能早救你脫離苦海，為師慚愧啊！嗚嗚嗚嗚嗚……」
崆峒老人老淚縱橫，詹天野卻伸出小手摸著他布滿皺紋的臉道：「師父別哭，師父別哭，一切都怪徒兒命苦，徒兒死不足懼，只是那些山賊實在是滅絕人性，徒兒誓言要殺盡一切做惡之人！」其實崆峒老人又哪裡知道，這小小徒兒的心靈早已經扭曲至了極點，他的人生希望也早隨那一刀灰飛煙滅……
等詹天野下體的傷完全好時，他正式拜了崆峒老人做師父，崆峒老人慈祥地撫摸著他，輕聲道：「老朽一生決定就收你們三人為徒，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你的大師兄李小三，一生研究奇門八卦，這是你二師兄無涯子，學習的是正宗崆峒派道家武學，為師就依你的名字，賜你道號天野，傳授你滅雲掌法，這滅雲掌法威力無窮，為師希望你能好生學習，日後用之正途，切記！切記！」
李小三和無涯子笑著拍了拍他的肩頭，道：「小師弟，我們一定聽師父的教誨，做一個為國為民出力的人！」
「嗯！我一定聽從師父的教誨，做一個為國為民出力的人！」詹天野緊攥拳頭，聞言點頭道。
聽了詹天野的悲慘遭遇，我心下不由一陣難過，干！原來如此，原來這武學蓋世的詹天野竟還有此等駭人遭遇，難怪他日後寧可選擇進宮侍奉皇帝，也不當天下第一的殺手……
詹天野說到此處早已經是淚水滿眶了，他驟然間朝自己臉上狠狠抽了一耳光，暴怒著尖叫道：「黑豹子，你敢誘我？納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