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珍惜,我為何執著(2)
此時再次看見這個男人,他依然對我表示恭敬,對來他這兒做客的朋友們也都客客氣氣。我不知道該同情他,還是該憐憫他老婆?
男人繼續絮絮叨叨給我講著他滿腹的「委屈」。我再次笑了,但依舊什麼話也不說。
我倒不是說真的看不起這對男女,只是覺得有時候感情上的事,尊嚴還是需要的。當一個人連最起碼的尊重都得不到的時候,你還在幻想他能與你風花雪月,長相廝守,甚至達到宋代詞人蘇軾所說的「十年生死兩茫茫」的刻骨銘心的思念實在是不切實際了。
大姐,你還在自己的幻覺里做夢嗎?
誠然,裹著被子可以洗澡,但那豈不是既耗費體力,又損傷精力,同時還勞民傷財嗎?
俗話說得好:「男追女,隔層紗;女追男,隔層山嘛!」
有人說,追求好的對象必須下足工夫,而忍耐是其中必不可少的功課。說得沒錯,但畢竟是妾有意君無情呀,何必落個自討沒趣呢?
再說,你看看我那個鄰居,他有什麼呢?那女人雖說不上漂亮,也算不上善解人意,但她最起碼是他的妻子,何必把人家搞得「爹不疼,娘不愛」的地步呢?最後還把自己說得特別委屈,倒像是人家女子佔盡了他的便宜,結婚幾年,要生個孩子還得搖尾乞憐。
《傾世皇妃》里講的應該是五代十國的事情。在劇中,馬腹雅是漂亮,是傾城,可馬湘雲又差哪兒了?論相貌,論才情,論家世,馬湘雲好像並不差,可是她摯愛的男人劉連成卻只有狠狠的一句話:「我不會讓你這麼容易死的,我要你長命百歲,孤獨終老!」多麼兇狠的言語,這是一個丈夫對於自己的結髮妻子應該有的言語嗎?
當真人家馬湘雲就沒人要了嗎?難道天底下就劉連成一個男人了嗎?一個堂堂楚國的公主被自己的丈夫羞辱、冷眼,難道就不會很優雅地說一聲:「再見,我們還會見面」,然後,洗心革面,去獲得一段新生嗎?
我一直執著地認為,一個女人最大的報復和最後的勝利,並不一定是要和自己愛卻不愛自己的男人白頭偕老,而是彬彬有禮、瀟洒地轉身而走,讓他永遠記住你的背影;分開后奮發圖強,該努力就努力,該學習就學習,該考證就考證,該整容就整容,以最短的時間,開著一輛豪華的勞斯萊斯,站在他的面前說「好久不見,我們去希爾頓酒店用點餐吧,我和我的(具有身份地位)丈夫請你」;然後,莞而一笑,轉身而走,留下的只是那沁人的優雅的倩影。任這男人再囂張,怕是也只能自己錐心地悔恨!
有人說,你說得倒輕鬆,情感豈是說脫身就能脫身的?我說,正所謂「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風騷數百年」,每個年代都不乏死纏爛打的女人。假如你的老公是那種扶不上牆的,恐怕最後也會倒在你的「重壓」之下;假如你的老公是那種擁有頑固思想的人,你最後的結局只有一種,如漢代的呂雉一般,任你再兇狠也只能到「冷宮」遭受折磨。
有人說:男人一旦絕情起來是九頭牛都拉不回來的。那好,我用不著九頭牛,不但順坡往下溜,還要「推波助瀾」。往往在這種時候男人倒開始「浪子回頭」了。男人就是這樣:得不到的最美!哪怕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在得到之後也比不上路邊的野百合。
作家嚴歌苓以自己的家庭背景為題材寫了《一個女人的史詩》,裡面的女子長得不算差,是文工團的演員,連師長也拜倒在她的裙下。但不幸的是她喜歡上了有那麼一點點文化的歐陽萸,致使一生都在追求自己的丈夫,一生都低聲下氣、受盡委屈,最後到了連自己的女兒都看不慣的地步。
親愛的,倒不是這女人真的有多笨,而是這女人的心裡放不下,舍不掉。面對對自己不聞不問的男人以禮相待,死心塌地,推心置腹,到頭來,無法換取等價的回報,只能在深夜裡暗自傷神了!
與其這樣度日如年地過著,倒不如選擇全身而退,找一個疼愛自己的男人,這總比受盡委屈來得幸福吧。
我記得在很久以前一位朋友跟我說過:「你放心,這個世界最後不會剩下一個的,無論美與丑,她都會有比較合適的歸宿。」是的,親愛的朋友,又何必單戀一枝花?不如從容地走出來,看看世界,看看周圍,總有適合你的那一抹彩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