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弓箭重遇白羊（4）

我：也可以這麼說……在別人的眼中她也許只是個普通女孩，但在我眼中她稱得上是完美的。今個暑假我報讀了訓練班，是學自衛術的。

藍妹嘜：你怕她打你？

我：當然不是！女孩子的拳頭，怎能傷到我的皮毛？只不過，我想變得強壯一點，假如將來看見白羊座被壞人圍住，我也能挺身而出，幫她挨幾刀擋幾個拳頭。

藍妹嘜：哈哈！原來你想逞英雄。如果有個男孩這樣對我，我也會感動呢。

我：也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升讀原校……

藍妹嘜：對自己有信心嘛！你付出了不少努力。繼續向前，我會全力支持你的！

我：真的嗎？姑娘這樣對我，感激不盡……

八月中，最酷熱的早晨。

中五會考放榜的日子。

人生是升是跌，全看會考證書上一排英文字母的組合。同班同學一大早相約到酒樓飲茶，你在看我面色，我卻說些冷笑話；你問我是否怕得發青，我倒是眼耳口鼻也顯得不在乎，反正我已經打算投靠經營7-11的阿姨……

這其實不是真心話。

如果考不上，我一定會十分難過，我想我會哭一整晚……

付出過努力，我想要回報。

「不吉利。剛剛好十二個人。這像是一頓最後的晚餐。」

李中興，我的同班同學，講出這種會挑起眾憤的說話。他是個徹底的悲觀主義者。因為他這番說話，圍坐這張圓桌的人忽然沉默無聲，自顧自吃掉眼前的食物。大家都在憂慮著結果吧？在學位有限的教育制度里，哭的人一定比笑的人多吧？

踏出校門的一刻，到底誰會哭？誰會笑？天曉得了。

轉眼間，各人就坐在班房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