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牆

敲牆

敲牆

邱如墨坎坷不安地拉著薛潤生就這麼出了薛府,覺得實在不真實,捏了捏薛潤生的臉頰,詢問道:「疼么?」

「你說呢。()」薛潤生微微皺眉,側目瞧向邱如墨,見她那嬌美的容貌展露絕美的笑顏,一對蕩漾著笑意的酒窩著實可人,讓他忍不住伸手撫上她的面容,有些不敢置信地感嘆道,「如墨,我做夢也想不到你會這樣出現在喜堂內,做出這等驚世駭俗之事。」

「怎麼了?莫不成你想?那便算了,回去成親吧。」邱如墨微微鼓起腮幫子,甩開薛潤生的手,蓮步輕移,便向自己家走去。

「怎麼會,喜歡得緊,只是覺得宛如夢境般,做夢也想不到我薛潤生此生此世能被人搶親。」薛潤生忙跑了上來拉住邱如墨的手,帶著她沿著小巷子走去,對她說道,「凡事小心點,此番給家裡出了這麼大一個丑,怕是他們很難寬恕我們,所以,勢必會遭到他們的報復。」

邱如墨依靠在薛潤生懷內,有些擔憂地問道:「後悔么?我給你惹了這樣一個大麻煩。」

「怎麼會,我本就不會跟她拜堂成親,正準備尋機會逃婚呢。」薛潤生攬住邱如墨纖細的肩膀,對她說道,「這個麻煩無論如何都會惹上的,莫擔憂。」

邱如墨點了點頭,對薛潤生說道:「薛府境況現在大不如前吧?」

「確然,因為二叔的事情,有些事情難辦了許多,而且近些日子有一個姓許的生意人搶走了薛家不少的生意,讓父親和大哥心煩得很,到處打聽那人的來頭。」薛潤生因為此番這事,完全打算袖手旁觀,原本想著自己畢竟還是薛家之人,即便出了府,也不能忘恩負義,現如今,他怎麼會打算管薛府那檔子事情,壞了他與邱如墨的婚事,又強逼他與柳姻姻成親,這番作為讓他惱火極了,什麼血脈親情,薛府根本打著利用他的想法逼迫他做他不願的事情,所以此時此刻他對薛府那一丁點的眷戀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怪不得他們病急亂投醫地想要以聯姻來尋找依靠,不過這般想來,三爺不是慘了,你逃了,會不會讓三爺頂你這個新郎官?」邱如墨倒也有些擔憂薛懿,畢竟三爺是個好人,起碼對她一直都是照顧著的,若是因此牽連了他,那就壞了。

「三弟?莫擔心,他還是莫要擔憂了。」薛潤生搖了搖頭,對邱如墨說道,「薛府的事情我不想再過問了,以後我們自己平平靜靜地過日子就好,不要再牽扯上他們。」

「確然。」邱如墨同薛潤生回了家,幫他脫去那身礙眼的喜服。

薛潤生一臉疲乏地霸著邱如墨那間東廂房的床,對她說道:「這些日子都沒有踏踏實實睡上一覺,著實累得很。」語調之中,頗有訴苦的意味。

邱如墨看著薛潤生這副模樣,也頗為心酸,輕撫著他的臉龐,頗為愧疚地說道:「這些日子我好吃好喝養得漂漂亮亮準備去搶親。」說罷不由得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

薛潤生被她逗趣的話語感染得也露出一抹笑顏,拉著她的手對她詢問道:「如墨,你我的婚事算了這樣定下來了么?那婚禮還需補辦么?」

「自然定下來了,莫不成你嫌被人鬧一次不夠,還想來第二次?」邱如墨好笑地捏了捏薛潤生的鼻樑,柔聲回道。

「那婚事便算是定下來了?」薛潤生依舊不死心地再詢問道。

「嗯,怎麼了?」邱如墨莫名地瞧著薛潤生,心想著這人怎麼了?

「那接下來你我便是名正言順的夫妻了吧?」薛潤生露出一抹和煦的笑容,瞧著邱如墨詢問道。

「當然。」邱如墨點了點頭道,「那些禮數咱們曉得就好了,有婚約,你給了聘禮,我嫁妝就這個家,拜堂成親也就走走過場,你我心誠便是拜過堂成了親的人了。」

「那成婚之後,似乎還有一件極為重要的事情沒做。」薛潤生面容上的笑容頓時間改變了,邱如墨怎麼瞧都覺得不對勁。

「什麼事情?」邱如墨尋思了回,頓時間臉一紅,這傢伙……原來惦記著洞房花燭夜呢!

「咱們也不能只有夫妻之名,沒有夫妻之實,早點把這事辦了,好讓旁人不敢惦記你。」薛潤生覺得這事頗為重要,沒實實在在將邱如墨綁在身邊,讓他心底很不踏實,尤其之前邱府將邱如墨送進了永涼王府去這事,讓他一直寢食難安,畢竟她花容月貌,若是被邱府送去旁人的府邸,怕是沒這麼容易脫身,好在天傲與他乃是好友,才能這般照拂,想到這裡了他不由得鬆了口氣。

「我去瞧瞧娘親。」邱如墨羞澀地起了身,從薛潤生手中將自己的手抽了出來,慌慌張張地便出了門,讓他不由得露出一抹戲謔的笑容,想來他現在身子還不行,得緩緩,記得自己書房內還有些書卷,可以觀摩觀摩學習一番。

邱如墨出了房頓覺得這薛潤生在一點一點給她下套,再三追問就是問了這事,不過想來成了親自然得洞房花燭,他們那時著實是亂了套,所以才成了這副模樣,究竟……要不要呢?

想著想著便來到了白淺淺的房門外,瞧了瞧門,對裡面喚道:「娘親,我回來了。」

「如墨呀!」白淺淺聽聞到邱如墨的聲音,不由得一喜,起了身歡喜地來到推開門拉著邱如墨進了屋,詢問道,「怎麼樣,你在邱家可有受委屈?」

「我怎麼會受委屈。」邱如墨搖了搖頭,對娘親關心地問道,「倒是娘親您……這些日子怕是因為女兒擔驚受怕了,看您都消瘦了不少。」

「唉,其實娘親這些日子過得還好,喬老闆天天過來都帶了葯膳來。」白淺淺展顏露出一抹淺笑,與邱如墨坐在一起,拉著她的手,憂心忡忡地詢問道,「你與那薛潤生究竟怎麼樣了?」

「他也回來了,累了先休息去了,他這些日子吃了不少苦。」邱如墨依偎在白淺淺懷內,情緒不知道怎麼稍稍有些低落,「想與自己心愛之人長相廝守怎麼這麼難?」

「這就是命,不過你比娘親命好,娘親當年……」白淺淺感慨萬千地開口道,「不提了,以後你們好好相處,早日給娘親生個孫子,趁娘還有些力氣,幫你帶帶孩子。」

「娘親……」邱如墨又想起薛潤生的話,正準備說些什麼事,薛潤生也進了屋。

只見他對白淺淺恭敬地作揖,然後對她說道:「潤生見過岳母大人。」

「行了行了,沒那麼多規矩,喚我一聲娘就行了。」白淺淺見薛潤生著實是一表人才,風度翩翩溫文爾雅不說,雖然常年在深宅內卻也曉得這位薛家二爺人品極好,實屬難得一尋的佳婿,虧得自己的女兒能夠將這般的好男人綁在身邊,頗為不易,不過……白淺淺突然嚴聲詢問道,「據我所知,你似乎還有個妾室?」

「娘。」邱如墨略微有些不安,她一直迴避這個問題,現下娘親說出來,讓她微微有些不自在。

「娘,其實柳姨太她已經被我送回柳家了。」薛潤生當初決定出府與邱如墨在一起時,便將那柳姨太送出了府,而且她乃是清白之身,自己從未碰過她,送回去便讓她改了嫁亦可,他著實不願意毀了她的一生,卻也不願意負了邱如墨。

「哦。」白淺淺此番對薛潤生更加另眼相看,畢竟一個男人能不三妻四妾實屬不易,看來自己的寶貝閨女沒有選錯人,「那便好,如墨這孩子再如何大方,眼裡卻也容不得沙子,還記得她小的時候就說已經要嫁給一個一生只愛她一人的男人,但願你能成為這樣的男人。」

「潤生絕對不會負了如墨,請娘放心。」薛潤生頗為誠懇地對白淺淺回道,然後將邱如墨從她懷內拉到自己身邊,「如墨,你說現在可以將那牆敲了不?」

「你喜歡就敲。」邱如墨好笑地瞧著還惦記著這事的薛潤生,依靠在他懷內,懶洋洋地說道,「夫君,我累了,先回去歇息了,娘,我先回房了。」

「去吧去吧。」白淺淺見自己女兒女婿如此郎才女貌,心中不免歡喜得很,想來自己命雖不好,但是卻生了個好女兒,也算是幸事。

邱如墨被薛潤生攬在懷內,扶著出的門,回了屋后,薛潤生突然想起一件事,將她扶到床上躺著歇息后,詢問道:「以後你打算住這還是住我那?」

「怎麼了?」邱如墨茫然地瞧向薛潤生,突然挑了挑柳葉眉道,「什麼我這你那,都是我的!房契地契都是我的名字!」

「好好好,打算住那間大宅院還是這裡?」薛潤生無奈地瞧著床上躺著的邱如墨回道,他脫去身上的外衣,和長褲,穿著裡衣上了床躺著,將她一把環在自己臂彎內。

「住哪都一樣,不過住大宅院環境好些,娘親也會高興,就搬過去吧。」邱如墨尋思了一番,便開口對薛潤生回道,倒也沒覺得此時薛潤生這般親昵的舉止有什麼錯,雖然有些不自在,不過還是試著適應,畢竟她現在已經是他的妻子。

不過薛潤生疲憊得很,倒也沒有旁的動作,只是留下一句話,讓邱如墨頓時間沒了睡意:「如墨,待搬過去了以後,我們便補了洞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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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庶女良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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