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節 漫長的防線（6）

第四天，隊伍仍在向前移動，再次經歷了大雨和暴風。惡劣天氣阻礙隊伍前進，甚至使隊伍不能找到穩固的落腳地，這還導致士兵們無法投擲標槍，甚至都不能使用盾牌，因為這些東西都被雨完全浸透了。相反，敵人習慣於輕裝上陣，所以能夠不費力地進退，也不怎麼受天氣的影響。

除此之外，敵人在人數上更加有利，因為很多那些最初猶豫不決的人現在加入了戰鬥，希望得到戰利@品。他們增多的人數使之更容易包圍並擊垮羅馬人，而羅馬人的隊伍已經在之前發生的戰鬥中大大減少了。

瓦魯斯和所有高級軍官擔心他們會被兇殘的敵人殺掉，為可怕但不可避免的後果感到緊張，於是紛紛自裁。

當這個消息傳到士兵的耳朵里時，雖然很多人還留有一定實力，但也不再頑抗了。一些人效仿將軍們自裁，一些人扔下武器並任人宰殺，因為逃走是不可能的，不管人們是多麼渴望這種可能性。所以每個士兵，每匹戰馬都不加抵抗地被處死了……。

瓦魯斯帶來的三個軍團全軍覆沒。

這就是史上著名的發生在公元9年的「條托堡森林事件」。這起事件使奧古斯都放棄了進軍易北河的想法，只好把戰略進攻轉為戰略防禦，始終以萊茵河為帝國的東北部邊界。

多年後，日耳曼尼庫斯率領你們來到當年瓦魯斯覆沒的森林。戰友們發現在附近的平原上有分散的或成堆的白骨，因為有的人分頭逃命，有的人卻沒有跑。那裡還有殘破的投槍和戰馬的屍體，還有釘在樹榦上的骷髏。在附近森林裡有一些蠻族的祭壇，羅馬軍隊的將領和下級軍官就是在這裡被處死的。在你們的行動下，瓦魯斯等人的屍骨終於入土為安。

真后怕，幸虧瓦魯斯當初沒有把你帶去打仗。

可見，在萊茵河流域，森林、沼澤與狡猾的日耳曼人是羅馬軍隊的大敵。

有一次，你在跟隨大軍完成遠襲任務后往駐地撤退，行經沼澤地帶時遭到日耳曼人的襲擊。一切都對你們不利，到處是很深的淤泥，站不住，又前進不了。而且你們背負的武器太重，站在水裡根本無法把投槍拿穩后再投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