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8章 :喝酒
「爸爸…你可算是回來了。」
「恩,回來了。你和楚澈在這邊還好嗎?」宗政曄聲音沉沉地問。
「大伯和大伯母對我們都很照顧,一切都好。爸爸…您來東澤可以好好休養身子了。」楚妍看著他,眸底滿滿溢出的心疼。
「好,扶我過去和你大伯母說說話。」宗政曄看了一眼唐雀,示意了一番。
唐雀笑著,跟在他身邊。朝著雲恬悅的方向走去。
見他走來,雲恬悅微微一笑。將眸底的心疼和難過悉數收斂好。
「曄,好久不見了。」雲恬悅揚起一個燦爛的笑容,伸開手臂走到的他身前,伸開手臂。
兩人輕輕地擁抱在一起,那種屬於知己,屬於親人的擁抱,在這一刻給予了彼此安慰。
「你這幾年沒變多少。」宗政曄打量了一番她,和自己,還有唐雀比較。雲恬悅肌膚飽滿紅潤,保養看來十分有方,穿戴溫婉淡然,身上已然有了屬於大家夫人的儀態。
「可是你變了。」雲恬悅看著他,伸手顫顫巍巍地想摸摸他的白髮,可伸手卻覺得自己行為不妥,便收回了手。
「是啊…這麼多年過去了。我也該老了。」
不知道為什麼,這一次見到宗政曄。他周身的氣質不再溫潤,不再安然,多了頹廢和死氣,那種對現實生活生無可戀的心灰意冷。
這可怕,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能讓一個男人,高大強壯的男人如此姿態?
雲恬悅心底有太多太多的話想問,想說。
可他才剛來,說什麼都不是時機。所以一切等到他安頓好了再說吧。
「一路上勞累了,你們先去海灣休息。過幾天,再安排家宴,我們好好聚聚。」雲恬悅對兩人說道。
唐雀和宗政曄點點頭,互相攙扶著朝接他們的林肯轎車走去。
雲恬悅看著一行人走遠,忽然想起了什麼。疾步朝著楚妍跑去。
「楚妍,你等等!」
楚妍轉身,看到雲恬悅一張臉滿是焦急。
「怎麼了?」
「她的事情,你暫時不要和你爸爸說。等以後找到合適的時機…好不好?」
楚妍扭頭看了一眼爸媽,他們馬上就要坐進車裡了。但遲鈍了一下,穩穩地停頓了下來,看著兩人的方向。
「好,知道了。」
楚妍點點頭,轉身又朝車跑去。
楚澈則哈皮地喊道:「大伯母,過幾天我再來找楚嬈玩。」
「好。」遠遠地招手,雲恬悅臉上笑容由燦爛黯然。
——
雲恬悅回了家宅,一進門就聽到消息說宗政煌今天一直在書房,沒出來。
「我知道了,準備些點心,我親自送去。」淡然吩咐了一聲,保姆下去準備了。
雲恬悅回了房間,收拾了一番。穿了一身寬鬆的毛衫,出來時,保姆已經端著點心站在門口了。
接過來,道了謝,便朝走廊盡頭的書房走去。
敲門,沒人開。喊了一聲,還是沒人應。雲恬悅也不管不顧,直直地打開了門。
可打開的瞬間,宗政煌猛然之間從門后閃現出來,手中握著一隻冰冷的金屬外殼的槍,穩穩地對準了雲恬悅的眉心。
冰冷的觸感,剎那間。雲恬悅整個人僵硬在原地,他周身殺意濃濃,是什麼事情惹怒他如此?
「是…是我。」雲恬悅舌頭打顫,說了一句。
宗政煌眸子里的殺意,在看清楚她的臉頰,緩緩地收斂起來。「怎麼不敲門?」
他聲音十分疲憊,轉身直直走到桌前,將時槍扔到桌子上,抬手就端起一直六角棱的被子,仰脖吞下一杯香檳。
「你瘋了嗎?你竟然在喝酒?」雲恬悅顧不得手中的電信,咣當掉在地上。直直地衝到了他身邊去,將他手中的杯子奪走。
「我是瘋了…」宗政煌唇角冷笑,他已經提前吃了葯,這個時候,酒精不斷地在侵擾他的身體,藥物在胃裡不斷地翻滾。
到底是什麼事,讓他這麼痛苦。雲恬悅將杯子扔到一邊,伸開手臂就直直地擁抱了他的身子。
「你不是說過,有什麼事情都要和我說。這算什麼?前一句才答應了,後面就反悔了?」雲恬悅抬頭,一雙星目,直直瞪著他。
宗政煌伸手,輕輕地撫摸著她柔軟的頭髮。「有些事情,說出來矯情,不說心裡憋屈。」
「我是你妻子,你說什麼我都不會絕對矯情,關鍵是這麼憋著,心裡該多難受。」
「會過去。」宗政煌輕飄飄地說了三個字,會過去。一切都會過去,所以說出來也沒什麼意義。
「到底是什麼事?」雲恬悅問。
「我把媽送去了療養院,曄…我始終無法面對。所以,之後的家宴我要失約了。」宗政煌緩緩開口。
媽媽和弟弟,都是他的親人。現在,卻沒有了。
「為什麼不見曄?」雲恬悅將頭顱貼在宗政煌的懷中,靠近他的心口。
「可能還沒做好準備。」宗政煌唇角微微一扯,露出了一抹勉強的笑。
「那就不見了。」雲恬悅十分爽快地答應了。「只要你不喜歡,這個家宴可以一直推后。」
低頭看著她,抿著唇許久都未說話。
他喝了酒,臉頰微微泛著緋紅,唇~瓣一片溫柔的紅,浸~潤了酒液,更是沾染了一層紅,那種攝人心魄的紅。
雲恬悅看著,下意識地吞咽了一口水。
踮起腳尖,輕輕啄了一下他的唇。
「好軟,好香。」雲恬悅舔舔嘴角,好似回味地嘖嘖舌。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飲酒的關係,他整個人騰地就被眼前的人點燃了一身火焰,眸子里冒綠光。
「你這是在玩火。」
「玩的就是你…」雲恬悅一笑,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一臉笑容燦爛明媚。
宗政煌忽然彎腰,將她瞬間抱起。朝書房的卧室走去,可還未到,卻被雲恬悅伸手推搡了一下,「好久沒在壁爐前做了…」
壁爐,宗政煌微微咀嚼這兩個字。
確實很久沒有了,壁爐前火光陣陣,溫暖不斷地輸送出來。她不會冷,地上也柔軟,綜合考慮了一番。宗政煌毫不遲疑地改變了方向,朝壁爐走去。眼角,唇角,都泛著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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