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落荒而逃 ...
16、落荒而逃
考試周終於結束,隨憶真的一直沒再見到過蕭子淵,大概他的畢業設計真的很難吧。她定了第二天的票回家。考完試的當天晚上隨憶在寢室收拾行李。妖女從外面進來的時候就看到隨憶手裡捏著一條圍巾發獃。
「你今年怎麼走的這麼早啊?」
隨憶正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條圍巾呢,聽到聲音被嚇了一跳,順手扔到箱子里,「在學校也沒什麼事兒,早點回去陪陪我媽媽。」
三寶猥瑣的笑著,把視線從電腦屏幕轉到妖女臉上,「喲,花前月下回來了?」
妖女被說中了,微微有些臉紅一眯眼睛惡狠狠的吼過去,「刷你的boss,打你的副本!」
三寶一臉壞笑洋洋洒洒的開始唱,「一摸,羞澀的摸先摸上那二胡弦。二胡弦長指間一曲流連又掩面。二摸,請笑著摸,摸上唇邊荔枝甜。三摸頸畔打個圈再摸向那鎖骨邊……」
「三寶!你去死!」妖女惱羞成怒,面目猙獰。
隨憶笑著逗她,「任住持,你這樣可不好,唱這種黃-色小調,佛祖要怪罪的。」
三寶一臉賊兮兮的笑,「佛祖休假去了,今天不上班!」
邊說邊轉頭,當她的視線重新回到電腦屏幕的時候,忽然大吼一聲,「何哥!你又去哪裡了?!」
何哥縮在角落裡微微顫抖,「我也不知道在哪裡,好像迷路了。」
隨憶撲哧一聲笑出來,何哥和三寶打賭,何哥輸了,三寶非要拉著何哥玩遊戲,還排著胸脯保證好好帶她升級,誰知何哥是個路痴,老是跑錯地圖,只要三寶一眼看不見她就丟了。
何哥湊到三寶面前,「寶啊,你看我也沒什麼玩兒遊戲的天賦,要不我就不玩了吧?」
三寶伸出一根手指左右搖晃,眯著眼睛威脅,「想都不要想!」
何哥忽然一副無賴相,癱坐進椅子里,「我就是不玩了你能怎麼著我吧!」
三寶怒火中燒,面目抽搐,「何文靜!你說話不算數!」
何哥毫不示弱的吼回去,中氣十足,「任申!我就是說話不算數怎麼著!」
三寶忽然一臉嬌羞的湊到何哥懷裡,「不怎麼著,人家就是喜歡你這個樣子,好霸氣!人家好喜歡。」
邊說還邊蹭著何哥的胸,嘴裡念念有詞,「好大好軟……」
屋裡瞬間安靜下來,隨憶妖女何哥三個人一臉黑線。
何哥一把推開黏在她身上的生物體仰天長嘯,「蒼天啊,收了這個妖孽吧!」
妖女一臉絕望的看著某隻,「阿憶啊,你說咱們家這隻生物什麼時候才能正常啊?」
隨憶拍拍妖女的手,「兒孫自有兒孫福,我們就不要操心了。」
妖女立刻就寬心了,「說的有道理。」
最後三寶被何哥武力鎮壓,含著兩汪熱淚繼續去打怪,何哥湊過來問,「阿憶,下午那題杜冷丁的學名叫什麼來著,我當時怎麼都想不起來了。」
「哌替啶。」
何哥一臉沮喪,「啊,那我寫錯了,三寶,你對了么?」
三寶正處在放假的興奮中,她對自己的智商有著很深刻且正確的認識,「我怎麼可能寫的對,我想破腦子也沒想出來,只記得是三個字的,就隨便寫了三個字上去。」
「你寫的什麼?」隨憶有種不好的預感。
三寶猥瑣的笑了一下,字正腔圓的回答,「思密達。」
「……」兩人崩潰,可以想象這個段子會被閱卷老師如何發揚光大。
第二天一早,天剛亮,隨憶拉著箱子走在校園裡。她走得早就沒讓那三隻送。
冬日的清晨,天剛蒙蒙亮,寒風凜冽,再加上考試也結束了,校園裡沒什麼人,有點荒涼。隨憶本以為不會遇到什麼人,誰知剛踏上校園的主幹道上,遠遠地看到了蕭子淵。
火紅的太陽剛剛升起,他器宇軒昂的站在實驗樓的門口,身邊站在喻芊夏和幾個人,一群人似乎在討論著什麼。
隨憶沒來得及收回視線就看到蕭子淵往這邊看了過來,她心裡一慌,遠遠地沖他點了下頭轉身走了。
蕭子淵若無其事的調轉視線,和身邊的人繼續之前的話題。十幾分鐘后回到寢室坐在桌前弓起食指點了點額頭,溫少卿轉頭看他,「累成這樣?」
蕭子淵疲憊的「嗯」了一聲。
「搞定了?」溫少卿合上書問。
蕭子淵搖搖頭,少見的沮喪,「廢了,全部。」
本來張清教授平日里對他要求就嚴格,他畢業本該很容易的,但他畢了業就要出國,畢業設計的含金量很重要,國外那所大學的導師安凱德是張清介紹的,兩個老學究一拍即合,後果就是他的畢業課題出奇的難,在國際上屬於前沿,基本沒幾個人開始做。他熬了半個月了,昨天在實驗室待了一夜,今天早上才回來,結果全白費了。
據說這個安凱德和張清亦敵亦友,當年張清喜歡上同班一個女生,後來兩個人因為一次學術討論意見不合翻臉,不了了之,被x大的學生譽為學霸的悲哀。再後來這個女生出國留學一直留在國外並且嫁給了安凱德。
張清對此憤憤不平,安凱德對張清這個ex耿耿於懷,雖然在學術上兩個人相見恨晚,但是私下裡又是不容水火,兩個半百的老傢伙一見面就吹鬍子瞪眼睛的。
蕭子淵現在完全懷疑安凱德是在通過他報復張清,張清則想通過他向安德凱證明自己的學生有多優秀,於是他理所當然的成了犧牲品。
蕭子淵嘆了口氣,又想起來剛才隨憶看到她慌不擇路的樣子,又是無奈的嘆了口氣。
是他太心急嚇到她了嗎?還是她根本就不喜歡自己?是他想多了?
溫少卿給他倒了杯水,「過年留在這裡重做?」
蕭子淵抿了口水,雖然沮喪可眼底依舊自信滿滿,「嗯。」
「今天可就放假了,你還能找到師弟幫你嗎?」
「我今天給他們說了,從今天開始他們就不用去了,讓他們回家了,我自己應該能行。」
溫少卿別有深意的問了一句,「喻芊夏也不留下?」
蕭子淵微不可見的皺了下眉,「我想我已經跟她說的很清楚了。」
正說著就看到林辰怒氣沖沖的進來,身後跟著喬裕,悠閑自在的踱進來。
蕭子淵和溫少卿對視一眼,「怎麼了?」
林辰喘著粗氣,「這個死丫頭!我還打算等她一起走呢!竟然已經先走了!」
蕭子淵一下子明白了,垂眸看著眼裡的玻璃杯。
溫少卿一頭霧水的問喬裕,「他在說什麼?」
喬裕聳了聳肩,「和我無關啊。我和思璇吃早飯的時候聽她說隨憶今天早上的車回家,我當時還奇怪呢,她不是每年都和林辰一起走嗎。在樓門口遇見林辰,我就順口問了一句,誰知他一下子就怒了,給隨憶打了個電話之後就更生氣了。」
林辰平靜了之後又問蕭子淵,「這事兒你知道嗎?」
蕭子淵搖了搖水杯里的水,玻璃杯里的水無論怎麼動都保持著容器的形狀。
蕭子淵突然想起掛在老宅里的一幅字,天下柔軟莫過於水,而攻堅強者莫之能勝,其無以易之。
蕭子淵覺得隨憶就像水一樣,看上去柔弱溫和,卻怎麼都抓不住。他忙了這麼久沒顧上見她,其實也是想看看她到底會不會主動找他。沒想到她不但不找他,竟然還這麼迫不及待的逃走了。
蕭子淵看了半晌才回神,淡淡的開口,「之前不知道,早上看到她拉著箱子走才知道。」
溫少卿聽了一笑,又瞄了眼蕭子淵嘴角彎的更深了,狀似無心的對林辰說,「這有什麼,沒準是和男朋友一起回家了,難道你還管人家一輩子不成?」
說完沖喬裕使了個眼色,他本以為蕭子淵是實驗數據不能用鬱悶,他還奇怪,蕭子淵不是這麼脆弱的人,這麼看他一臉的落寞怕是多半和隨憶有關。
喬裕心領神會在一旁附和,「就是就是,你是人家哥哥也不能管人家一輩子吧?」
林辰恨恨的瞪了喬裕一眼,「我等著看你們家喬樂曦被別的男人拐走了,你是什麼反應!」
喬裕橫他一眼,「我們家那丫頭早就預定出去了,除了她自己不知道大家都知道。」
林辰被噎地直翻白眼,抓狂中。
蕭子淵卻就此沉默了,垂著眉眼緊抿著唇盯著手裡把玩著的水杯,目光深邃銳利。半晌后,一抹清亮從眼中一閃而過,面龐依舊清冷,嘴角卻淡然一揚。
作者有話要說:星期一的早上最痛苦了!!星期一的早晨霧茫茫,拾破爛的老頭排成行
ps:各位親,作者有話說和小劇場神馬的真的不是重點,重點請往上看!
各位親,如果本章留言真的比上章少的話,東紙哥以後再也不更文了,東紙哥以後只寫作者有話說這部分,每天一吐槽,每天一小劇場~
吐槽和小劇場每天都是從手指間自己往外蹦啊!!上面那些內容是每天從腦漿里往外擠啊有木有!!東紙哥還想看留言知道你們看文的反應以及有木有bug從而指導東紙哥的人森方向啊有木有!!你們每天都和我討論作者有話說干毛毛!!東紙哥很桑心有木有!!感覺這輩子再也不會愛了有木有!!東紙哥的內心很寂寞!!東紙哥的內心很悲涼啊有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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