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晉江獨家
24、**獨家
從禮堂出來,三寶妖女何哥憤憤不平,「怎麼能出這種題呢!真是的!阿憶,沒關係的!」
隨憶從台上下來后就異常沉默,三個人以為她因為輸了比賽心情不好。
隨憶一臉不在意的笑,「沒關係啊,真的沒關係。」
三寶有些顫抖,「阿憶,你還是不要笑了……我不要你請海鮮大餐了。」
隨憶沒像以往一樣和她鬧起來,而是笑了一下又陷入了沉默。
從前的喻芊夏總是一副大姐姐的樣子,今天卻忽然在大庭廣眾之下站到了她的對面,無非是想用行動告訴她,我和蕭子淵認識這麼多年,他什麼事我不知道,你們才認識多久,你憑什麼和我爭?
高手出招就是非比尋常,不會哭哭鬧鬧,不多說一句話,用行動擊敗你。
可是喻芊夏卻不知道,她根本不會和她爭,她從頭到尾都不是她的競爭對手。
身邊到處都是從禮堂出來的學生,還在討論著剛才的比賽,恰好她們前方兩個女孩子在討論的熱烈。
「真是巧啊,竟然是那兩個人爭冠軍,偏偏蕭子淵還是評委,你們說,蕭子淵到底喜歡哪個?」
「不是說前段時間畢業杯蕭子淵當眾默認隨憶是他女朋友嗎?態度那麼明顯。」
「是女朋友怎麼會連男朋友的手都認不出來?而且你看當時喻芊夏說那張照片是她照的時候那麼得意。」
「也是,你說,喻芊夏跟在蕭子淵身邊好長時間了吧,這次又贏了比賽,會不會就此翻身?」
「這你就不懂了吧,俗話說賭場失意情場得意。」
「不過話說回來,兩個人相比,我還是比較喜歡隨憶。」
「……」
兩個人越走越遠,聲音也越來越模糊。
妖女碰碰隨憶,「不用在意她們說什麼。」
隨憶點頭一臉豁達,「我不在意。」
走到寢室樓下,四個人整齊的停住。
妖女三寶何哥一臉不自然的笑打招呼,「蕭師兄。」
然後齊聲對隨憶說,「阿憶,我們先上去了。」
隨憶皺眉嘆氣,真沒義氣。
蕭子淵站在樓前,不知等了多久。身影被燈光拉的長長的,在夜色中更顯清瘦,而他的臉上也是一片清冷。
隨憶看到他的時候竟然覺得心虛,站在原地不動,兩個人隔了幾米的距離進入僵持階段。
最終還是蕭子淵走近了幾步,站在隨憶面前靜靜的看了她許久才緩緩開口,聲音平淡無波,聽不出任何情緒。
「林辰總是誇你聰明,可是我不知道,你到底是真聰明呢,還是真傻。」
他的聲音飄渺空曠,似乎只是感嘆。
隨憶忽然有些難過,心底深處竟然有種撕裂般的疼痛蔓延開來,她咬咬唇,「蕭師兄,我只是個普通的女孩兒。」
蕭子淵聽完沒再說話很快轉身走了。
隨憶臉刷一下白了,看著越來越模糊的身影,釘在原地,許久之後緩緩開口,聲音嘶啞,「蕭子淵」
當晚隨憶失眠起身去衛生間,卻發現陽台上站了個人,走近了才發現是妖女。
「思璇?」她輕聲叫了聲。
妖女轉頭一笑,傾國傾城,「阿憶,你有多久沒叫過我的名字了?可是我還是覺得妖女比較親切。」
隨憶把手裡的衣服披到她身上,覺得她有些反常,「你怎麼了?」
妖女臉上笑容未變,聲音輕快,「我和喬裕……不能一起出國了。」
隨憶愕然,在她心裡,無論別人怎麼樣,喬裕和妖女是一定會在一起的。
「怎麼了?不是學校都申請好了嗎,你去他的學校交流一年回來畢了業再過去讀研究生。是學校出了問題嗎?」
妖女搖頭,「他家裡的問題,他不會出去讀研究生了。我是最近才知道他是喬柏遠的兒子,他父親已經給他安排好位置了,一畢業就會過去,以後……會一路高升吧。」
妖女說完又開始笑,「他竟然是喬家的孩子……哈哈……」
隨憶只覺得難過,「他同意了?」
「本來是不同意的,可是不知道他父親說了什麼,他還是同意了。」妖女眼裡都是痛楚,刻意壓低的聲音顫抖著,「我們說好一起拿普里茨克建築獎的,可是他竟然同意了……」
隨憶說不出任何安慰的話,一切話語在此刻聽來都是蒼白無力的。
「那你們以後怎麼辦?」
「以後?」妖女深吸了口氣,「以後會越來越遠了吧?你做他的政客,我做我的建築師。」
「那你還出去嗎?」
妖女忽然轉過頭淚流滿面,「出去!我為什麼不去!那是我們的夢想!是他先放棄的,我自己也會去實現它!我等一畢業就會走!」
隨憶替她抹掉眼淚,「生在那種家庭,他也有很多身不由己。」
妖女狠狠地抹掉眼淚,「我不怨他,我只恨我自己當初為什麼要招惹他,白白讓自己痛苦!」
別人都說此女如妖,甜到憂傷,他們卻不知道妖女雖然整天喜歡調戲人,卻是最死心眼的那種人,一旦入了眼便會上了心,寧死都不會回頭。
可敬也可哀。
隨憶躺回床上卻再也沒了睡意,喬裕和妖女是不是上天對她的警示?這不是活生生的例子嗎?妖女說的對,當初不該開始的,不開始就不會有現在的痛苦。明知不會有好結果為什麼還要開始?
也許她今天做的一切是對的。
畢業季很快來臨,學生會組織給大四學長學姐開歡送會,去ktv唱歌。
隨憶和妖女到的時候,已經坐滿了人,只有喬裕身邊空了兩個位置。有熱心人招呼兩個人坐過去。
妖女倒也不在意,拉著隨憶坐了過去,坐下后妖女也沒什麼異常,只是對喬裕不理不睬。
可是隨憶就有些不自在了,她坐下后才發現旁邊是蕭子淵,剛才他坐在角落裡,燈光又昏暗,她沒看清,坐下后才發現不對勁,不自覺的往妖女那邊貼了貼。
她想起去年的聖誕節,那個時候妖女和喬裕的關係剛剛公開,兩個人羞澀甜蜜,而她則坐在蕭子淵身邊,兩個人暗度陳倉,景似人不同,不過短短几個月的時候一切都不一樣了。
隨憶偷偷瞄了蕭子淵一眼,他神色如常,看不出什麼,連餘光也沒給她一個,真生氣了吧?
隨憶邊想著邊往另一邊看了一眼,喬裕倒是和妖女如出一轍般的冷著臉。
唱歌的,喝酒的,玩遊戲的,包廂里熱鬧非凡,只是熱鬧很快被打斷。
不知話筒什麼時候傳到了喻千夏手裡,她點了首歌就佔到了房間中央。
眾人歡呼紛紛停下來聽喻芊夏唱。
喻芊夏微笑著看著某個方向,伴奏聲一起,眾人忽然安靜下來。
莫文蔚的《他不愛我》。
我知道他不愛我
他的眼神說出他的心
我看透了他的心還有別人逗留的背影
隨憶忽然想起很久之前看過的那個視頻,馮德倫和徐若瑄戀情公開的那天晚上,莫文蔚一個人在演唱會上偷偷的流淚用力的唱:他不愛我……
隨憶清楚的記得莫文蔚邊唱邊流淚,臉上還用力的保持著笑容,那種笑容讓人心疼。
抬頭去看喻芊夏,果然脈脈含情,神情似曾相識。
蕭子淵面無表情的坐著,慵懶冷漠,垂著眼帘。
眾人看出門道,紛紛起身離開,隨憶剛想站起來就被蕭子淵抓住手按下去,轉頭認真的看著隨憶,斑斕的燈光下,他臉上的嚴肅是從來沒有過的。
他的聲音在紛雜的音樂聲中清明通透,衝擊著隨憶的耳膜,「之前我問你,是關心我還是關心師兄,你想好了嗎?我以為我是清楚的,但是現在我分不清,你我之間到底是友情,還是錯過的愛情?」
隨憶漂亮的眸子里忽地一閃,明明是不相關的話題,為什麼蕭子淵偏偏在這個時候重提?她和蕭子淵之間的種種第一次被正式的冠上愛情兩個字。
隨憶垂眸沉默,心砰砰直跳,頭皮發麻,終於鼓起勇氣看向蕭子淵,嘴唇張了張,最終還是在他越來越深越來越冷的目光中沉默下去。
他的眸子漆黑,像一團化不開的濃墨,讓隨憶想起來小的時候外公書桌上的陳年老墨塊,滴點水磨出來的墨黑亮明媚,黑得那麼徹底,那麼動人。又像無底的深淵,吸引著她錯不開目光,只能束手就擒落入無底的深淵。
只是此刻深淵裡帶著寒意,腕上的觸感也帶著涼意。
半晌,蕭子淵淡然開口,「今天這種局面不是我所想,但是我希望你能留下,在我身邊。」
隨憶的記憶一下子打開,那個時候她爸爸曾經對她媽媽說過類似的話,可是結果呢,結果還是他先背棄了他們的誓言,最終曲終人散。隨憶忽然慌了,急急的收回手去,掙脫開來走了出去,這次蕭子淵沒有阻攔,冷著臉慢慢鬆手。
作者有話要說:這個是東紙哥的作者訪談錄,乃們去看吧~
東紙哥的訪談錄
最近有點感冒了,是調戲妹紙調戲多了傷身體了么?狀態不好寫得慢,感覺肉體和靈魂都分離了,真是年紀大了小感冒都扛不住了,不知道再過幾年會不會ed,調戲不了妹紙就悲劇啦~
不多說了,這次沒超過十句,想說的那個訪談錄里都有~記得回來給東紙哥寫:《東紙哥訪談錄讀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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