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遇強則弱 ...
9、遇強則弱
回去的路上,計程車上,隨憶坐在窗口,打開窗戶,任由有點寒意的風撲在臉上,有點疼,還有點快意。
快到學校的時候收到秦銘的簡訊。
「你在幹嘛?」
她正處心煩意亂,無處發泄,冷著臉隨即回復,「在干。」
你在幹嘛?
在干……在干……干……
三寶好奇湊過來看,嘀咕著念出來,然後沉默。
何哥妖女及原本聒噪的計程車大哥亦沉默,包括簡訊那頭的人。
幾秒后三寶抱住隨憶不撒手,一臉的驚悚,「阿憶,我感覺到了你深藏不露的小宇宙,我發誓,我以後再也不會主動侵犯你!」
隨憶摸著三寶的蘑菇腦袋,就像哄著寵物般,「乖。」
何哥碰碰妖女,小聲問,「她這是怎麼了?她不是一向喜歡微笑著用鈍刀一刀一刀的磨死對方嗎,今天怎麼突然冷著臉一個大招秒殺啊?」
妖女想起白天的事,會心一笑,「大概是心亂了。」
「為什麼?」
「因為……怕求而不得。」
「阿憶也會有求而不得的時候嗎?」
「你見她什麼時候求過什麼?」
「也是,她一向最淡薄。」
「所以啊,越是這樣越是怕。」
何哥被妖女說得越發困惑,索性不問。
十點剛過,眾人便發現一向早睡早起的隨憶坐在椅子上煩躁不安。
何哥問躲在被窩裡的三寶,「哎,你看阿憶像不像實驗室里馬上就要被試驗的小白鼠?」
三寶探出腦袋看了一眼,一臉純真的回答,「是大姨媽快來了吧?」
妖女邪-惡的笑著接了句,「或者是,該來的大姨媽沒來?」
兩個枕頭和一本雜誌同時飛向妖女的床位,妖女及時躲進被子里躲過一劫。
幾分鐘后隨憶就收到了簡訊,穿了件外套就往樓下跑,原本已經上了床準備睡覺的三個人動作一致的穿衣下床趴陽台。
幾分鐘后。
三寶眼裡的粉色泡泡不停往外冒,「啊!夜色美男啊,怎麼長得這麼帥呢?簡直是要我的命啊!」
妖女則感嘆,「真是般配啊。」
何哥抓抓腦袋問,「我們是不是應該通知對方該收彩禮了?」
這是兩個人第二次站在黑燈瞎火的寢室樓下,蕭子淵微醺,連一向淡漠的神情都帶了抹艷色,分外勾人。
「我給你帶來困擾了?」蕭子淵的聲線清淺,似乎還帶著落寞和黯然。
一句話就打碎了隨憶原本打算好的冷漠,不知為什麼心裡竟然升起酸澀,慌亂著搖頭,「沒有!沒有……」
蕭子淵似乎陷入了沉思,不動聲色的蕭子淵讓隨憶心裡發毛,胡亂扯著話題,「蕭師兄感冒好了嗎?」
蕭子淵心不在焉的回答,「差不多了。」
隨憶覺得自己平時還是挺鎮定的,怎麼到了蕭子淵面前就總是腦子不夠用呢。
她有點惱,隨口說,「那師兄早點回去休息吧。」
蕭子淵突然向她伸出手來,「拿來吧。」
「什麼?」隨憶看著蕭子淵的手,十指修長有力,掌紋清晰,不過,好像瘦了些。
蕭子淵把手收回放入褲袋,歪著頭反問,「你說呢?」
隨憶摸不清蕭子淵到底是什麼意思,搬出大道理來掩飾,「我沒有別的意思,我覺得既然是長輩送的東西,就應該好好保管,怎麼能隨便轉送給別人。」
蕭子淵這次並沒追究她到底是怎麼知道平安符是長輩送的,只是問了句,「然後呢?」
「然後……沒有然後了。」最後幾個字低的大概只有隨憶自己能聽到,她現在有點後悔招惹了蕭子淵,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下次他無論扔給她什麼,她好好收著就好了嘛!
「你不是別人。」蕭子淵極快的接了句,「我從來不為難人,既然你不想要我也不能勉強你,還給我吧。」
蕭子淵前段時間在醫院陪床,沒休息好突然變了天就感冒了,回到學校又趕著做實驗,今天又喝了酒,其實臉色並不好,眉宇間還是能看得出疲憊,他卻一直站在風口的位置替她擋著風,隨憶忽然有些不忍。
她低下頭作檢討,覺得自己簡直就是不知好歹,可是現在她是騎虎難下,難道現在告訴蕭子淵,師兄,我又不想還給你了。
蕭子淵雖然嘴上冷淡,可是臉上的笑容隨著隨憶臉上的愧疚聚集而越發的燦爛,又輕飄飄的來了句,「估計你的驚也壓過了,既然覺得戴著是個累贅就還給我吧。」
他越這麼說隨憶心裡越慚愧,好像自己是過河拆橋卸磨殺驢的那種人,可是心思轉了一圈又開始怨蕭子淵,那麼重要的東西幹嘛給自己啊!她又不是他什麼人!給她幹嘛!
想到這裡忽然抬頭惱怒的瞪了蕭子淵一眼,飽含怒意。
蕭子淵沒想到她變臉比翻書都快,前一秒還愧疚的小臉通紅,下一秒就怒氣沖沖的瞪他。
他倒是沒見過隨憶這個樣子,她總是一臉鎮定的微笑說話,散漫隨性,有點早熟。今天似乎逼的有點急,才讓她亂了陣腳。
現在這樣似乎才是真的她,真情流露,帶著她這個年紀該有的孩子氣。他更喜歡。
隨憶看著蕭子淵臉上的笑容越來越燦爛,似乎明白了蕭子淵在逗她,紅著臉氣沖沖的轉身跑了。
留下蕭子淵看著她進了樓門,才垂下頭低聲笑出來。
一半是為她,一半是為自己,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惡趣味了?
蕭子淵回到寢室,溫少卿上上下下的打量他,「心情不錯啊?」
蕭子淵笑著點了下頭。
林辰抱著本厚實的法律書從檯燈下抬起頭,「對了,喻大美女找了你一晚上了,你怎麼不接她電話?」
蕭子淵想起了什麼認真的問,「你們是不是覺得我和喻千夏……」
蕭子淵還沒說完,林辰就點頭出聲打斷他,「是的!而且很多人都是這麼認為的!」
溫少卿也點頭,「你沒聽過嗎,他們說四大貝勒里的蕭子淵是喻千夏的,喬裕是紀思璇的!」
真巧喬裕抱著圖紙從外面進來,聽到這句,苦著一張臉,「我這算是躺著也中槍嗎?」
林辰添了一句,「我還記得當年你面試她進學生會的時候,她是怎麼說的來著?哦,對了,坐在最右邊的這位同學,你長得是我的菜,你以後就是我的人了。大庭廣眾之下宣布了你的歸屬問題,多感人!」
林辰惟妙惟肖的模仿著,喬裕一臉黑線,其餘兩人低頭笑起來。
當晚隨憶躺在床上翻來覆去。
上次他問她,是關心師兄還是關心他。
這次又說她不是別人。
她怎麼越來越看不懂蕭子淵了呢。
忙著裝飾場地調試音響效果,忙活了幾天終於迎來了某當□星的歌友會,周五晚上進行了最後一遍調試后,學生會的每個人發了張前排的票以示慰勞。
散會的時候,隨憶坐立不安,想起出門前宿舍里兩隻不明生物的哀嚎,遲疑了一下還是叫住蕭子淵,有點為難,「蕭師兄,那個……票還有沒有多的,能不能再給我幾張?我們寢室的兩隻沒抽到票,他們也想去看。」
那天之後隨憶就躲著蕭子淵,這是第一次主動跟他說話。
蕭子淵挑著眉看了她一眼,不知怎麼了,他現在每次看到她一臉的糾結他就想笑。
清咳了一聲掩飾著問,「要幾張?」
「兩張。」
蕭子淵看了眼她手裡的票,拿出兩張遞給她,「喏,跟你和紀思璇挨著的。」
隨憶鬆了口氣,終於完成任務了,「謝謝師兄。」
「嗯,不客氣,改天請我吃飯。」蕭子淵慢條斯理的回答。
隨憶愣住,「你說什麼?」
蕭子淵故作一臉不解的看向隨憶,「不是謝我嗎?」
隨憶眨了眨眼睛,這還是傳說中那個清高冷傲的機械學院大神嗎?
蕭子淵回到寢室林辰便對著他伸出手,「票呢?」
蕭子淵鎮定的回答,「什麼票?」
「周六晚上的歌友會啊!我的票呢?」
「哦,讓我送人了。」蕭子淵淡淡的回答。
林辰一臉不可置信,愣了兩秒鐘開始咆哮,「那是我最喜歡的歌星了!你不知道嗎?!你竟然送人了!」
蕭子淵無視幾年來林辰對某歌星的瘋狂熱情,一臉無辜的看著林辰,緩緩吐出兩個字,「不知道。」
「啊!」
當晚某男生寢室不時傳來痛心疾首的狼嚎聲,原因不明,有人猜測大概是到了月圓之夜該變身了。
作者有話要說:有姑娘說進展慢,東紙哥覺得不慢啊,還行啊,是不是不慢?
眾人紛紛回答:是!
東紙哥竊喜,我就說不慢嘛!
昨晚的新聞聯播實在是太銷-魂了,個人覺得如果念名單環節讓華少來,至少可以節省一半時間。為了慶祝天朝某件大事,我們來回憶下某應景歌曲,預備,唱:
葫蘆娃,葫蘆娃,一根藤上七朵花。風吹雨打,都不怕,啦啦啦啦。叮噹當咚咚噹噹,葫蘆娃,叮噹當咚咚噹噹,本領大,啦啦啦啦……
問題來了,請問:葫蘆爺爺和葫蘆妹是誰?
東紙哥:
基友粉毛的新坑,大家去戳她吧!
宋子煜一心想在一棵樹上弔死,
不過這好像也得先問問那棵樹願不願意給他吊……
「你為毛就是不肯從了我?」
「呃……因為你不萌……」
「嗷——我也會賣萌!在床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