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0 陌生男子

040 陌生男子

「等我回來。」邢天逸雄厚的聲音響在初月耳邊,初月皺眉看了一眼前方,沒有追上去,知道自己在他身邊只會是個累贅,也懶得跟了。

只是在帳篷旁邊散步的時候,卻沒想到雲初荷也跟來了。

開始來的時候沒顧著別人,看到她的時候還有些驚嚇。

「四,四姐。」

雲初荷看到初月也一樣詫異,丫鬟扶著她的腰站在帳篷旁邊看著澹臺浩祁離去的身影。

「你身子虛,回去歇著吧。」

「嗯。」扶著雲初荷回房,初月特意又說了一次孩子的名字之類的話題,雲初荷依舊像上次一樣,雖然不及上次那麼心虛,卻也有些慌亂。

記憶中的雲初荷算是自己看著她長大的,她這反映,初月很明白是什麼問題,只是沒有直白的說出來,心裡總隱隱有些不安。

這一仗打了許久,將近夜晚,才看到前方有亮光朝這邊靠近,原先浩浩蕩蕩的軍隊氣勢依舊磅礴,為首的澹臺浩祁與邢天逸兩人霸氣橫生,但邢天逸的身上卻掛著一道明顯的刀傷。

初月一眼便看出,不是之前的,這比之前的傷都要重,鎧甲上赫然的掛著一道被砍開的裂痕,很難相信這麼強勁的刀功是出自於誰的手,初月上前扶住他。

「天逸,明日他們想必不會再來犯了,你先好好休息,若是有事,我過來找你。」澹臺浩祁身上也沾滿了血,不過那血都不是他自己的,一身戎裝確實硬挺帥氣,不過那眼睛卻是越過初月朝雲初荷看了過去。

「嗯。」邢天逸點頭,拉著初月走近了營帳,初月回頭,身後的澹臺浩祁溫柔的上前撫摸著雲初荷的肚子,雲初荷一臉嬌羞。

這場面,若是沒有名字那回事,初月會很開心,但從雲初荷的反應,初月知道那事肯定有問題。

「你看什麼?」邢天逸坐下來,軍醫跟進帳篷擦藥。

初月搖頭,坐在邢天逸身邊沒說話。

「你怎麼受傷了。」

「打仗哪能不受傷,小傷而已。」

「是澹臺莫邪?」

邢天逸愣了一下,臉上掛著個有些蒼白的微笑。

「不是。」

「那是?」初月皺眉,除了澹臺莫邪,她還真想不到會有誰能傷了邢天逸。

「澹臺焱玄。」

許久沒有聽到過的名字,初月皺了皺眉,是很久沒到他了,回來以後也沒見過他一次。

「他怎麼。」

「他怎麼能傷我?」邢天逸冷笑了幾聲,「你太小看他了。」

初月沒說話,邢天逸的表情似乎理所當然一般,澹臺焱玄有多強初月不知道,但論心計,他是絕對抵不過澹臺莫邪的。

而且澹臺焱玄的摸樣,不像是會心甘情願的幫澹臺莫邪的人。

「赫連在不在那邊?」

沉思良久,初月還是問出了一件自己很在意的事情,兩方交戰,鳳仙郡畢竟是個小地方,敗北的可能太大了,至少,至少不想讓自己在乎的人受到傷害,而且他們曾經是最好的朋友。

「在。」

邢天逸的聲音有些沉悶,答完便倒在床上不在說話,晚些時候,士兵送來了晚飯,邢天逸只敷衍了幾口,便倒在床上睡了過去。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初月睡在了邢天逸的床上,剛想起來看看怎麼了,卻見旁邊邢天逸瞪著雙眼看著自己。

「幹嘛?」

邢天逸轉頭,默不作聲。

「若是我跟赫連也打起來,你會站在哪邊?」

似乎是昨天初月的話邢天逸往心裡去了,初月皺眉。

「你會誰也不幫對吧?」

邢天逸嘆了口氣,翻了個身,像是早猜到一般,神色有些落寞。

初月起身坐了起來,下床穿好了鞋。

「我誰都不會幫,但他若是敢傷你性命,我一樣不會放過他。」

邢天逸轉身,嘴角掛著個半分滿足的淺笑,點了點頭。

「我就知道。」

「將軍!營外有人要見將軍!」

邢天逸起身,那被包紮起來的傷口顯得更嚇人了。

「誰啊?」

「不知,說是澹臺那邊將軍的朋友,姓雪。」

雪無痕!

初月一聽這字腦中便蹦出了這個名字以及那溫柔寵溺的笑容,驚喜的先跑了出去,以至於沒有注意到邢天逸在身後的不悅。

白馬白衣,白色髮絲,陽光下,那個神色溫柔撫摸著白馬的男人,確實是雪無痕。

「師父!」

初月飛奔過去,雪無痕明顯沒想到出來的會是初月,臉上掛著滿滿的驚喜,上前一步抱緊初月,邢天逸披上風衣走了出來,看著兩人有些不悅。

想伸手將初月拉開,卻發現手上都有傷。

「你來著幹什麼?」

雪無痕淺笑,拉住了初月的手。

「來找我徒兒。」

「月兒,他是你師父。」

初月剛想說話,雪無痕卻搶先一步開口。

「是,也是月兒將來的丈夫。」

邢天逸皺眉,臉色不知是因為受傷還是因為雪無痕難看至極。

兩個男人的戰爭,初月站在一旁有些難堪,正這時,一個溫柔的女聲從身後傳來。

「四姐,這是怎麼了?」

一大早得,澹臺浩祁便扶著雲初荷出來散步了,澹臺浩祁看著初月的眼神雖仍有情愫,但明顯重心放在了雲初荷身上。

雲初荷一臉幸福的笑,笑意盈盈的像初月走來,澹臺浩祁也跟在他身邊。

「郡侯。」

邢天逸還是很尊敬澹臺浩祁的,看見他過來馬上收斂了自己的神情。

「都在這幹什麼呢?」澹臺浩祁一臉笑意,眼神明顯是看向雪無痕,雪無痕的手還在初月的胳膊上。

「這是我師父,要陪我一起留在這裡,若是不行,我跟他走也可以。」

「不行!」

刑天逸瞪了初月一眼,又看了一眼雪無痕,澹臺浩祁沒說話,邢天逸這才發覺自己有些失禮,忙行了個禮。

「天逸與我不必如此拘束,我們也是一起長大的,為何就不能像與皇兄那般有話直說呢。」

邢天逸抿唇,沒說話。

初月看了看兩人,有些奇怪,若是他也一起長大,那赫連非墨,澹臺莫邪,澹臺焱玄,與邢天逸還有他五人都是從小到大的朋友嘛?

為何都會站在澹臺莫邪那邊?

「即是月兒的師父,那就與月兒一同留下吧,這等時候你若是走了,邢將軍怕是也無心打仗了,四姐,大局為重。」

雲初荷一臉溫柔的看著初月,又看了看邢天逸,邢天逸變扭的扭過了頭,不看初月。

「師父?」

初月看向雪無痕,雪無痕卻只是一臉寵溺,似乎在說,初月說了算。

「好吧。」

邢天逸明顯鬧起了變扭,給了一個離初月帳篷很遠的帳篷給雪無痕,雪無痕無心與他爭執也懶得再說,總之只要與初月在一個地方,要見面就不難。

雲初荷與澹臺浩祁濃情蜜意,雲初荷無論走到哪都是滿臉堆笑,初月卻有些笑不出來。

開始迷茫了,到這來究竟是為了什麼,如今莫名其妙的卷進這戰亂,而且似乎還是因為自己而起,害了兩次邢天逸,如今要是跟他說自己要走也說不出口。

還莫名其秒的知道了一點微妙的雲初荷的秘密。

「徒兒。」

初月回到房中還沒坐下,雪無痕就來了,邢天逸明顯放心不下初月,沒過多久也過來了,看到初月與雪無痕兩人單獨在帳篷內,先是皺眉,然後黑臉,再接著坐到了初月的身邊。

佔有性的靠緊她,雪無痕只是溫柔的笑,也不與邢天逸爭執。

三人的沉默持續很久,還是初月忍不住想要打破這沉默。

「將軍,郡侯喊您過去!」

士兵打斷了初月想要說的話,邢天逸回頭看了一眼兩人,哼了一聲才出門。

與雪無痕不痛不癢的聊了幾句,然後出帳篷散步,遠遠的就看見一匹火紅的駿馬上一紅衣女人張揚的揮舞著馬鞭,長長的黑髮垂在身側,看不清她的臉蛋,聲音清脆有力。

近了,初月大呼不好,那馬已經到了自己眼前。

雪無痕抱起初月跳到一邊,那馬上的女人急剎車,初月也剛好能看清她的容貌,大大的眼睛里有著幾分明顯的不悅,挺翹的鼻子與紅潤的嘴唇處處透著幾分可愛,那還有幾分嬰兒肥的臉龐上更寫著些許任性。

不討厭的感覺,初月抬頭,對上那雙水潤的眸子。

「姑娘,這不是馬場。」

那姑娘倒也很客氣的跳下馬給初月道了一句不是,火紅的衣衫為她增添幾分俏皮。

雪無痕站在初月身邊,與那姑娘一紅一白形成鮮明的對比。

「承歡,你在這幹什麼!」

姑娘剛想走,身後便傳來一聲厚重的男聲,初月回頭,身後的澹臺浩祁與邢天逸還有一強壯的中年陌生男人走了過來,那男人身穿一身與姑娘差不多款式的長袍,只是顏色卻是土黃-色。

「阿爹,我過來溜溜馬。」

「這是你鬧的地方嗎!不懂規矩,快給我回去!」

「無妨的,若是承歡公主想玩,就讓她在此處玩吧,後面還有一片空地,若是承歡公主喜歡,可以去後面的空地。」

澹臺浩祁笑意盈盈的沖中年男子開口,看樣子,這男人的地位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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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場狼妻:惡整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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