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 再遇白髮男子
「哼,你這女人,不會在這偷漢子吧!」刑天逸下馬,高大的身子朝初月靠近,也看見了那後面的草屋,有些疑惑的想走過去。
「等等!」初月看了看那草屋,門還是關起來的,雲初荷跟王旭肯定在你儂我儂,若是被刑天逸撞破那就完了。
「怎麼,裡面真的有姦夫?」刑天逸的神情更加鄙視,鄙視中還帶著幾分憤怒。
「姦夫你個頭啊!哪有姦夫!」刑天逸並沒有停住腳步初月有些緊張的拉了拉他。
「還說沒姦夫,你這麼緊張做什麼!」刑天逸惱怒的瞪了初月一眼,甩開她的手朝草屋走了過去。
「等會」初月一急就上前拉住了他的手,兩人的手很曖昧的變成了十指相扣。
初月發現想鬆開,卻換成刑天逸不放了,刑天逸一臉流︶氓的拉著初月的手摸上自己的胸口。
「女人,你若真敢做對不起我的事,你就死定了!」
「當然不會!我想請你幫個忙。」初月頓了頓,雖然很想反駁他,卻還是忍住了。
「什麼忙?」刑天逸的嘴角扯起一抹邪笑,看著初月的眼神更加炙熱。
湊到他耳邊,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他,初月的心裡也算是有了些底。
「四姐!」
雲初荷出來,初月站在馬車邊等她,王旭拉著雲初荷的手,一臉不舍,雲初荷滿臉淚痕,看樣子剛才哭的很兇。
「上車吧。」
雲初荷點點頭,還是放開了王旭的手上了馬車。
王旭站在馬車外,看著初月很有禮貌的笑,長得確實不像壞人。
「我們走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初月說完,翻身上車,離開了這偏僻的郊外。
回到府中,那刺繡似乎還沒有被雲撼天知道,一派平靜,初月懸著的心也有些放下,雲初荷更是。
第二天,果然如初月所料,那個男人沒有來,到傍晚為止一直沒來。
「小姐,五小姐來了!」
初月正坐在院中觀望,雲初荷便一臉緊張的跑了過來,看到初月,竟急的哭了出來。
「四姐,他沒來,他沒來!他說會來娶我的!」雲初荷的聲音有些顫抖,看著初月的眼神更是讓人心疼,還是第一次見雲初荷如此歇斯底里的樣子,初月也有些不平。
站起身抱了抱她,雲初荷柔弱的肩膀顫抖的異常厲害,初月看了看門外,是時候了。
「小姐!小姐!」
雲初荷正趴在初月懷裡痛苦,門外傳來一個家丁的聲音,「刑將軍來了!」
初月站起身,還好她讓刑天逸盯著那個男人,那個男人絕對不能跑了。
「走吧初荷,去看看那個男人。」初月嘆了口氣,雲初荷抬起頭一臉驚愕,卻也跟著初月走了出去。
廳堂上,刑天逸高傲的坐在椅子上,腳邊跪坐著那個熟悉的男人,王旭。
初月一起叫來了雲召欒,經過雲召欒的證實,初月知道了這個男人確實不是進京趕考五年的考生,根本就沒有叫王旭的這麼一個名字,很有可能王旭都是編出來的。
這麼一扒,那跪在地上的男人嚇住了,連連給初月初荷磕頭,希望能繞過自己。
雲初荷哭的雙眼紅腫,眼裡滿是悔意,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初荷。」初月有些無奈了,「還是告訴爹吧。」
「不要,不要四姐,告訴爹爹一定會殺了他的!」雲初荷眼裡滿是驚恐,到這時候,她還在為那男人著想,初月心中不平,看著那可憐的雲初荷不知說些什麼。
「是啊四小姐,不要啊不要啊!」男人轉過身,直衝著兩人磕頭,刑天逸翹著二郎腿,一臉不耐,看熱鬧似得看著眼前幾人。
雲召欒站在一邊,神情苦惱。
「初荷,你這是害了自己的一生啊,能瞞得了一時,畢竟瞞不了一世,那塊刺繡我們還沒找到,若是爹提前看到了,我們怎麼說啊。」雲召欒比初月平靜,卻還是連連嘆氣。
「二哥,四姐,我知道,我知道害了我自己,但是大不了我這輩子就不嫁了,我不想讓爹知道,也不想讓娘失望,你們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吧!」雲初荷痛苦流涕,只差沒跪下來求兩人。
初月也有些不忍心了,只是放了這個男人,她卻更不安心,雲撼天若是知道了問起來,那一切都完了。
「怎麼能當不發生,爹遲早都會知道,如果等爹知道再告訴他,爹只會更生氣而已,你難道還不知道爹的脾氣嗎?」
雲召欒也急了,拉過雲初荷,瞪著地上的男人,想說什麼卻又哽在了喉嚨。
「現在先瞞著,如果爹以後知道,那就是我的事了,二哥,四姐,你們現在千萬不能告訴他!」
雲初荷的表情楚楚可憐,那坐在椅子上的刑天逸也有些坐不住。
「好了,死女人,人家不讓你管,你還說那麼多幹什麼!」刑天逸一臉不耐,將初月從雲初荷的懷中扯了出來,直接扯出了門口。
初月獃獃的竟然忘了掙扎,再回過神,卻發現自己人已經在門外了。
「你幹嘛?」看著面前一臉不耐的刑天逸,初月也有些惱怒。
「人家不讓你管,你還管那麼多幹嘛!」
初月沒說話,這次她感覺自己確實管的太多了,本來不關她的事,現在查清楚了,也該給雲初荷自己去解決才是,頓了頓,初月沒說話。
「你生氣了?」
站了良久,刑天逸才試探著問道,看著初月低垂著頭不發一言,有些糾結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初月抬頭看了刑天逸一眼,依舊沒有說話,轉身離開了他的視線。
刑天逸見初月轉身走了,本想挽留,只是在看見屋外一個粉色的身影時,幾乎沒有停留的追了上去。
初月沒有再回去看雲初荷,也不知道結果怎麼樣,但經過刑天逸的一番話,她確實已經釋然了,不關她的事,她就不管了。
再說刑天逸。
那粉衣女子的輕功確實不錯,不過遇上刑天逸這樣的高手也真是她的不幸,還未到跑多久,就被刑天逸擋在了前面。
「額,參見刑將軍。」見躲不過,雲初雪的只得恭敬的朝刑天逸笑笑。
刑天逸卻不買賬,俊朗的臉上有著明顯的不耐煩。
「你就那麼喜歡偷聽別人說話嗎?」
「刑將軍哪的話,我只是剛好路過,何來偷聽,再說這是我自己家,說話的都是自家人,沒必要偷聽。」雲初雪倒是伶牙俐齒,看著刑天逸雖笑的一臉討好,但刑天逸卻並不買她的賬。
「我不管你偷不偷聽,總之,你若是不想我告訴你爹的話,就給我安分點,尤其,我的女人,你動不起!」冷冷的斜楷她一眼,刑天逸轉身離開,卻又像是想起什麼補充一句,「別以為那天在草屋外我沒有看到你,你不穿衣服的時候比你穿起衣服好看多了!哈哈哈哈!」
刑天逸笑的張揚,雲初雪在後面恨的牙根痒痒。
初月回到房中后便沒有出去,也不知道雲初荷究竟有沒有放掉那個男人,不過依照雲初荷的性格,她是一定不忍心讓那個男人去死的。即使有雲召欒在,那男人怕也是會被她放掉。
初月嘆了一口氣,該來的總是要來的,現在也只能先幫她瞞著了。
但明顯這件事雲撼天知道的太快,第二天,初月等人就被叫到了祠堂,以往都是在廳堂說話,這次卻去了祠堂,可見這事在家族裡是多麼嚴重。
初月去的時候人已經到齊了,神聖的祠堂,沒有人敢嘰嘰喳喳,雲撼天一臉威嚴的站在祖先排位前,面色陰沉的掃過面前站著的一群女人。
最後停留在了雲初荷臉上,雲初荷神色慌張,觸到雲撼天那嚇人的目光有些瑟瑟發抖。
初月過去,慕念之有些緊張的拉了拉她,這樣子的雲撼天也讓她有些恐懼,慕念之的眼神有些憐憫的看了看雲初荷,這一眼,便讓初月明白,雲撼天已經知道了。
「爹,初月有急事想跟爹說!」或許真的是因為雲初荷小時候對自己的幫助,初月不忍心就這麼看她被責罰。
「說吧。」雲撼天聲音沉悶,聽的出來他心情極其不佳。
「這裡不方便,爹爹可否借一步說話。」
雲撼天回頭,眼神冷漠至極,「有什麼事等我說完了再說!」
「爹,可是這事如果我不跟你說,關係到兩條人命啊!」
雲撼天頓了頓,還是嘆了口氣,讓初月帶路,跟在初月身後走了出去,幾個姨娘小姐面面相聚,只有雲初荷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臉上掛著濃濃的感激。
「月兒,有什麼事就在這說把。」走的夠遠的,雲撼天有些不耐煩,「不是很急嗎?急事還跑這麼遠。」
「爹,初荷的事你是不是都知道了?」
「你也知道?你知道也不告訴我,她可是你妹妹,你為什麼不勸勸她!」雲撼天一聽這話就急了,咆哮著甩開初月的手。
「爹你小點聲,你是不是想讓外面的人都知道?你想讓妹妹成為全天下的笑柄嗎?她可是你的女兒,先前我被玄王所休,爹已經被人嘲笑過一次了,相信爹也知道那滋味不好受吧。」
「你什麼意思?」
「我只是想說,爹你如果說出來了堵得住一張嘴,堵不住一百張,初荷畢竟是個女子,若是讓她受盡指點,她極有可能想不開自殺的!爹你難道想失去初荷這個女兒嗎!」
「那你希望我怎麼辦?做出這等有辱門風的事情還將那男人放跑,初荷這是要浸豬籠的啊!」雲撼天還是有些激動,分貝高了一些。
「爹!你小聲點!」初月緊張的看了一眼周圍,「早告訴你了,你若是說了就會害死初荷,你若是不說,我們還能想想辦法!」
「辦法,你有什麼辦法?」
「爹,你交給我,只要你不把這事說出去,我就能讓初荷嫁給別人不被發現。」
「可是,祖宗會容忍這件事嗎?」雲撼天臉色發青。
「爹,都是自家人,相信爹也不願雲家人出去受人指點,這種事越少人知道越好!何必到處招搖呢!」初月急躁,雲撼天的神情依糾結。
「我也不想,只是若是初荷嫁人以後被發現,我們蒙羞可就更大了!」
「事情來了總會有辦法的,這事不要為了初荷,為了我們雲家都不能說出來!」初月說的很堅定,雲撼天頓了一下,像在思考,最後嘆了一口氣還是點了點頭。
「對了爹,你是怎麼知道這事的?」初月心驚,最好是他發現了手帕,不然又多了一個人知道了。
「我昨天回到房裡,就看到桌上有塊手帕。」雲撼天煩躁的扯了扯胸口,扯出一塊白色的錦緞,上面綉著的正是初荷跟王旭的名字。
「我一問召欒,就知道了。」
原來是雲召欒,初月嘆了口氣,卻也有些不安,希望雲召欒不要跟李媚娘說才好。
原本的責罵變成了祭祖,祭祖的時間未到,姨娘們個個面面相聚卻不敢發問,一個個悶著聲祭完祖便回了各自的房間。
雲初荷惴惴不安的看了初月一眼,並沒有多話,去了自己的房間,一個眼神代表一切,初月在雲撼天那裡已經好話說盡,最重要的就是雲召欒了,若是他把那事告訴李媚娘,那毫無意料,又多了一分危險。
「四姐!」
「初荷。」初月一回頭,便看見雲初荷緊張的走進自己的房間。
雲初荷的臉上淚痕已干,但眼睛卻有些紅腫,那件事帶給她的打擊相比不是一般的大。
「你怎麼了?」
「我想來謝謝你,謝謝你幫我瞞住這件事,也謝謝你沒讓爹說出來。」
雲初荷是個聰明人,這其中的變數也很容易能夠看出來,她自然看的比其他人清楚。
初月笑笑,安撫的拍了拍雲初荷的肩膀。
「自家姐妹,說什麼謝謝。」
「四姐!」雲初荷眼裡滿是感激,「我娘還不知道,我真的不敢跟她說,她昨天又來找我,說知府大人的兒子來提親了,她想催我早點嫁掉,可是四姐,你知道的,以後我可怎麼嫁人啊!」
「你別急。」初月有些為難的看著一頭扎進自己懷裡的雲初荷,「事情來了總會有解決的辦法,你不能先露了馬甲,嫁人的事你先別急,我知道五姨娘著急,你盡量先穩住她,我知道你心情也不好,不過你千萬不能輕生,你還年輕,以後的路還很長,我會盡量幫你想辦法的!」
初月的安慰讓雲初荷稍稍平靜了些,不過依舊還是慌亂無措。
「四姐!」雲初荷不在說話,撲到初月懷裡嚶嚶的哭了起來。
安慰了雲初荷很久,勸好她回房以後,初月才發現已經到晚上了,今晚的月亮格外的亮,滿天繁星,初月的心情稍稍好轉,嘆了口氣,朝門外走了去。
踏著悠閑的步子走在大街上,依舊是一片繁華,盛世王朝,百姓安居樂業,街上的歡笑聲不絕於耳,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不過更多的還是夜裡出來散步的小夫妻。
「幹什麼!難道我像那種不付帳的人嗎!你們讓開讓開!誰再擋著我我讓我明天抄了你的客棧!」
剛走到醉仙居樓下,就聽到上面傳來的囂張的聲音,初月抬頭一看,那依窗的地方,正是一臉驕橫的彩蝶。
「說這話的人多了,別以為你是個女的就能吃飯不花錢!不帶錢就敢出來吃霸王餐,也不看看自己長的什麼樣!」夥計的聲音滿是憤怒。
「什麼怎麼樣!我長得怎麼樣是你能說的嗎!告訴你,我今天還就不給錢了,我看你們能把我怎麼樣!你敢動我一根手指頭,我告訴我皇祖母,誅了你的九族!」
「喲,還皇祖母!你以為你是公主啊!就你這樣,吃飯不給錢還敢裝皇親國戚,還這麼跟我橫!信不信我抓你去見官!」小二明顯已經被她惹怒,上前就要抓彩蝶的手。
彩蝶的小丫鬟擋在前面一臉為難,初月笑了笑,如此的夜晚,還有這樣一場好戲,她怎麼能錯過。
「你別動我家郡主!放手,放手!」
兩個女人的力氣畢竟敵不過幾個男人,很快,彩蝶便跟自己的丫鬟一起被小二拖了起來,往門外走去。
初月剛走到樓梯口,便看見樓上幾個身影搖搖晃晃掙扎著下來。
「放手!你給我放手!放開本郡主!」彩蝶掙不開男人的手腕,也許是太痛,竟急的哭了起來。
丫鬟跟在她身後一樣被拖著前行,醉仙居是京城最大的酒樓,吃飯的人也一樣多,見這樣的場景,自然是一起行注目禮。
彩蝶從小嬌生慣養,哪裡受的這樣的欺負,大哭大鬧卻始終敵不過那小二的力氣。
但也許是因為她學過一些皮毛,也不經思考,便手腳並用的跟小二動起了粗,但畢竟是沒學幾招,很快就被幾個男人制服,被壓著往樓下走,彩蝶的表情更加屈辱。
或是的確被身後一個男人扭痛了手,彩蝶奮起一腳朝那男人踢去,男人一下站不穩,抓著彩蝶的胳膊穩了穩,還是站住了,但也許是太過氣憤,一把推向彩蝶,竟將彩蝶推出欄杆飛了出去。
初月有一瞬間的驚愕,但不到片刻二樓飛出一個白色的身影恰到好處的接住了彩蝶,將彩蝶帶了一把飛到地面。
初月站在樓梯下,彩蝶剛好被他放在自己對面。
熟悉的白髮,熟悉的容顏,初月定定的站在那裡,看著那個男人出了神,這就是上次救了自己的男人,這麼多天沒見,他依舊是不變的冷漠,不變的有禮,白色的髮絲給他多了幾分韻味,白色的衣衫襯得他那脫俗的容貌更加迷人。
彩蝶也看呆了,竟沒有注意自己對面的初月。
「又見面了。」初月本想跟他多說幾句,但白髮男人只是沖自己笑笑變轉身離開了自己的視線,臨出門還不忘將一錠銀子放在掌柜的桌上。「她的賬,我付了。」
「少俠,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我改日一定讓皇兄封你個官做!」彩蝶也有些激動,手舞足蹈的想要追上去,卻發現初月擋在自己身前。
「彩蝶郡主。」初月佯裝疑惑,更心有私心不想讓她追上去,這般市儈的女人,怎能侮辱那麼清新脫俗的他。
那幾個男人一聽郡主,臉上閃過幾分疑惑,但或許初月長的不像騙子,他們也有些相信了。
「你讓開!」彩蝶惱怒的推了初月一把,提起裙擺便追了上去,竟也忘記剛才被幾個小二刁難的苦痛。
初月頓了頓,也抬腳跟了上去。
但一出門,就只看見彩蝶跟自己的丫鬟傻傻的站在那裡,哪還有白髮男子的身影。
「郡主,那公子往哪邊走了啊?」
「我哪知道啊!你快看看,別什麼事都問我,我是郡主還是你是郡主啊!」彩蝶不耐的聲音,夾雜著那丫鬟的痛呼,初月看著那丫鬟被彩蝶給了一個爆栗。
「你這女人,你跟著我幹嘛!」彩蝶轉身,看到初月像是看到鬼一般,一臉不悅的瞪著她。「你,你剛剛說,又見面了?是不是對他說的?」
像是看到什麼希望一般,彩蝶的眼睛亮了。
初月頓了頓,很淡定的搖了搖頭。「彩蝶郡主,我只是看到你覺得巧而已。」
「誰認識你啊!離我遠點!」彩蝶不屑的撇撇嘴,直接繞過初月朝前方跑了過去,一邊張望著前方有沒有剛才救了自己的那個良人。
初月站在原地,本想離開,但一轉身,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巧合,正好看到赫連非墨站在自己面前。
「四小姐。」赫連非墨笑的彬彬有禮,看著初月眼中滿是溫柔。
「嗯,你也在啊。」初月笑的有些虧心,她的心思都放在走了的白髮男子身上。
「你看什麼呢?」赫連非墨湊近初月,一股好聞的花香味傳來,初月的鼻子很靈敏,這樣的味道,只有女人才會用吧。
原來他也不過如此,初月心中有些慌,更多的卻是氣憤,說讓自己安心,他就是這麼讓自己安心的么?
看出初月神情的變化,赫連非墨像是想起什麼,看著初月有些歉疚。
「我,我今天陪王爺去了一趟百花樓,但我什麼都沒做!」赫連非墨的表情很誠懇,初月也知道他不會騙自己,但還是沒了心情。
「你去哪?」赫連非墨緊張的跟上初月,以為她還在介意,心中慌亂。
「回家。」
「今晚天色這麼好。一起坐坐吧。」赫連非墨想了很久才開口問道,但或是初月心中今天真的心情不好,聲音也有些沉悶。
「不了。」
「四小姐!」見她從聞到味道開始就一直這樣,赫連非墨自然以為她是緊張自己。
「我,我真的沒騙你。」
「我知道。」初月淡笑,掙脫赫連非墨的手臂,兩人你走我追的已經走出了市集,初月很想赫連非墨一直能別再跟著自己,一直往暗處走,但赫連非墨卻沒放棄,一直跟在初月身後。
初月有些不耐煩的閃進暗巷,剛躲在角落,卻見一個長長的影子跟了過來。
果然還沒走。
「喲,哪來這麼漂亮的小妞!」
初月正打算放棄朝家裡的方向走去,偏偏前面卻走出兩個不知死活的猥瑣男。
「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猥瑣男不知死活的看著一前一後的初月與赫連非墨,打量著兩人不俗的穿著就知道是有錢人,「不過你這小妞這麼漂亮,大爺我就放你一馬,若是肯跟著大爺的話,大爺保你吃香的喝辣的!」
猥瑣男的表情很是討厭,看著兩人走近自己,初月暗暗握拳,伸展了下筋骨,她很久沒動手了。
「來吧小妞,陪大爺逍遙逍遙!」猥瑣男笑的一臉齷齪,離初月越靠越近。
初月本想等兩個猥瑣男走近自己就出手,但赫連非墨卻沒忍住,上前,三兩下就將兩人解決,初月根本沒有動手的地方。
「你。」初月無語的看著面前的男人,兩個猥瑣男已經屁股尿流的跑掉了。
赫連非墨白色的錦袍有些飄逸,長長的髮絲只扎了一些在腦後,額前的劉海很飄逸,也更顯得他俊朗,夜風吹過,初月突然有些清醒,她今日只是因為自己的心情有些不好,但似乎她有些把氣撒在赫連非墨身上了。
「我會保護你!」
赫連非墨的聲音很堅定,初月也很感覺,看著那張進在咫尺的臉,初月本想上前湊近一步,但也許是因為自己站久了腿有些軟,竟直直的朝面前的身影撲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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