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0章 :各取所需
「公子,你的身體真的好結實……」
「嗖!」
半邊天一邊用柔媚的言語不斷迷惑著陸一凡,左手還探入陸一凡的衣領內胡亂地摸索著。而她的右手卻是握著的尖銳銀簪悄然從身側探出,隨手一翻將尖端露出便朝著陸一凡的咽喉猛地刺去,若偷襲得逞的話,就算陸一凡具有魂皇修為一旦被人刺穿咽喉結果也必死無疑。更何況,這隻銀簪的尖端還被半邊天淬了劇毒,沾血即死。
「啪!」
可就在半邊天自以為已經完全迷惑了陸一凡的心智之時,一直『緊張地』不敢動彈的陸一凡卻是不知在何時已經將右手擋在了自己的咽喉前,當淬了劇毒的銀簪在一片漆黑之中如閃電般刺上來的時候,陸一凡卻是不緊不慢地雙指一併,便將銀簪給牢牢地夾在了兩指之間,饒是半邊天如何用力卻依舊難以動彈半分,此刻銀簪的尖端距離陸一凡的皮膚已經不足半寸。
「你……」半邊天猛地反應過來,繼而一抹震驚的神色便是湧上她的臉龐。可饒是如此,半邊天還是沒有就此放棄,而是趁著陸一凡雙指死死夾住銀簪之際,原本撲在陸一凡懷中的身軀卻是猛地向後一彎,握著銀簪的右手陡然一松,柔軟的腰肢瞬間便向後彎去,霎時間半邊天的雙手便已經緊緊地貼在了地上,而與此同時半邊天的一條白皙直挺地細嫩*便是以雷霆之勢自下而上,狠狠地踢向陸一凡的下巴。半邊天反應快,陸一凡的反應卻是更快,面對突如其來的一腳,陸一凡左手成爪猛地向前探出,一把便將半邊天纖細的腳腕死死攥住,而後手臂猛地向上一提,硬是將身姿不穩的半邊天給整個拎了起來。
「混賬東西,快給老娘放手!」被拎起來的半邊天似乎很不服氣她那倒掛著的身子非但沒有掙扎,反而猛地腰肢一轉,接著一手便直接朝著陸一凡的下身要害探去。
「卑鄙!」
陸一凡見狀不禁輕罵一聲,接著雙腿猛地交叉一錯,半邊天的這一手便直接拍在了陸一凡的腿上。而藉此機會,陸一凡左手猛地朝著一側一推,接著右腿順勢踢出,巨大的力道竟是將半邊天整個人在半空中側翻好幾圈,而後狼狽地衰落在地上,可還不等昏頭轉向的半邊天突然竄起身子再度發難,陸一凡的左手卻是已經死死地將她的兩條張牙舞爪的玉臂鉗制住,緊接著淬了毒的銀簪便是不偏不倚地抵在了半邊天的玉頸上,瞬間便止住了半邊天的所有動作。
整個過程說起來慢,實則卻是在電光火石之間便已經做完了這一切。二人在一片漆黑之中迅速交手,半邊天招招致命,而陸一凡卻是步步忍讓。一直到此刻,被『戲耍』了好一陣的半邊天早已是香汗淋漓,此刻她雙手被陸一凡的一隻手扣在頭上,整個人半坐在地上,而陸一凡則是居高臨下地用銀簪威脅著她,令她只能瞪著一雙憤恨地大眼睛死死盯著陸一凡,卻又連半點反抗的餘地都沒有。若非這一幕發生在一片漆黑之中,可想而知將是何其香艷。
「你早就知道我要對你出手!」
明知自己的功夫遠不如陸一凡,半邊天索性也不再掙扎,而是語氣嗔怒地抱怨起來。
「我爹早就告訴過我,天底下從來都沒有天上掉餡餅的好事!」陸一凡不可置否地淡淡說道,「更何況是你這麼一個大美人主動投懷送抱,不用想都知道這其中一定有詐!」
「哼!算你聰明!」半邊天冷哼道,「不像別的臭男人,一見到女人就連自己親娘叫什麼都忘光了!」
「你這麼說是在誇我嘍?」陸一凡似笑非笑地反問道。
「你也不算本事!」半邊天嘴硬道,「身為一個大男人竟然欺負我一介女流,我要是現在喊救命,保證你吃不了兜著走!」
「無所謂!」陸一凡滿不在乎地搖了搖頭,「我有自信能在第三個人進來之後先離開這裡,但你就不一定了!」說著陸一凡竟是面露一絲奸詐的笑容,「我想半邊天掌柜也不希望被那麼多人看到自己一絲不掛的樣子吧?如果你有這種嗜好,那不用你喊,我替你喊就是了!」說著,陸一凡竟是真的抬起頭來擺出一副要大喊大叫的模樣,然而卻還不等他呼喊出聲,臉色鐵青的半邊天卻是先一步威脅道:「你敢!你要敢亂來,我保證你們不能活著離開金門關!」
「我活了這麼大早就不知道被人用死威脅過多少次了!」陸一凡冷笑道,「可我今天依舊活著站在這裡,至於那些威脅我的人,如今卻是已經墳前雜草兩尺高了!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害我?你到底有什麼目的!說!」說著陸一凡右手之中的銀簪猛地朝著半邊天的玉頸貼近了幾分,此刻半邊天已經能明顯地感受到一陣刺痛感,只要陸一凡再稍稍用半分力,尖銳的銀簪就能輕而易舉地刺破她那細嫩的皮膚。
「別動,銀簪有毒……」雖然半邊天極不情願,但在情急之下她還是說出了真相,「此毒一旦沾血,我必死無疑!」
「都說最毒婦人心,果然不假!」陸一凡冷聲說道,「既然你一開始就想置我於死地,那現在我又為何要在意你的性命?」
「我若死了,你肯定過不了金門關!」半邊天急忙解釋道,「我和邊衛府都督是朋友,我若死了他一定饒不了你!」
「哼!一會兒要救地老鼠,一會兒又說自己和朱無壽是朋友。前言不搭后語,我看你這個女人嘴裡根本就沒一句實話!」陸一凡不屑地冷哼道,「我現在就殺了你,倒要看看金門關到底有誰敢攔我!」說著,陸一凡手中再度施力,嚇得半邊天臉色一陣煞白,慌忙求饒道:「你明知我會動手還肯跟過來,絕不是想殺我這麼簡單!你要有用得著我的地方,我絕對可以幫你!」
半邊天說了半天終於有一句打動了陸一凡,黑暗之中半邊天根本就看不清陸一凡的神色,但通過陸一凡手中的力道漸漸收起,半邊天也終於如釋重負地長舒了一口氣。
「地老鼠是你的人?」陸一凡冷不丁地問出這麼一句,似是在有意試探半邊天到底老不老實。
「是!」半邊天這次沒有再耍花招,而是老老實實地回答道,「地老鼠是我的心腹,其實他一直都躲在驛站里,只不過有我保著他,這才沒有引起邊衛府的察覺而已!可是你怎麼知道他是我的人?難道就因為剛剛我出面救了他?」
「這只是其中一個原因而已!」陸一凡冷笑道,「地老鼠剛剛潛入我房間的時候,在外邊根本就沒有引起半點動靜,而客棧的樓梯早就已經十分老舊,除非他飛上來否則絕不可能沒有半點聲響。可剛剛我與他過招的時候發現這個地老鼠修為撐死不過魂師境界,根本就不可能從樓下神不知鬼不覺地飛上來,因此我料定他要麼就是一直潛伏在驛站的三層。要麼就是從三層的某一間房間的窗戶翻上來的。而整間驛站內所有的客房窗戶外邊全部被封上了銅條,目的就是你這個掌柜的害怕有客人不付店錢而跳窗私逃。想要強行破壞銅條也必然會發出極大的聲響,我同樣也沒有聽到任何異響。今日三層的客房全是住滿的,不可能讓地老鼠潛伏在裡面。而據我所知,地老鼠喬裝改變的老丈本住在二樓最內側的房間內,而那個房間就在掌柜的你這間房的正下方。所謂防賊不自防,整間驛站所有的房間窗戶外都有銅條,可你半邊天掌柜的這一間,窗戶外邊的銅條不是被封死的!我沒猜錯吧?而和你一樣,樓下的那間房窗外同樣沒有被銅條封死,而從始至終住在那間房的人一直都是地老鼠,只不過喬裝改變成不同的身份而已!而本來住在二樓的地老鼠之所以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潛入我的房間,是因為他先通過窗戶翻入到你的房間,然後再通過你的房間出去的!不知道我說的對不對?你身為一個女人,閨房這麼隱秘的地方竟然能讓一個男人自由出入,可想而知你對這個男人是何等的信任!而剛剛我親眼目睹了你和地老鼠說話時的神態,眉宇之間無處不透著一股高高在上的意味,因此我料想你就是地老鼠的主子,這樣想也沒錯吧?」
「厲害!」半邊天由衷地感慨道,「說實話你的城府和你的年齡一點都不像!」
「不過有一件事我真的很好奇!」陸一凡語氣略帶一絲疑惑,「你一個驛站的掌柜要地老鼠這樣的手下做什麼?難不成你開驛站除了招呼客人之外,還有什麼其他的事情要辦不成?」
「只開驛站能掙幾個錢?就算掙了也得一分不剩地全部上繳給朱無壽,我能剩什麼?」此刻的半邊天就像是一個怨婦般,不停地抱怨著,「老娘若不想想其他掙錢的路子,我和我的這些夥計早就餓死了!朱無壽想一手控制老娘的生死,他做夢!」
「你所說的掙錢的路子指的是什麼?」陸一凡明知故問道,「偷住客的東西?」
「能偷就偷唄!」半邊天嘟嘟囔囔地說道,「不能偷就……」
「就殺?」陸一凡搶先問道,「就像是對我這樣?殺人劫財?」陸一凡的話說到這裡語氣明顯變得陰沉了許多。
「老娘不喜歡殺人,這次對你出手也是逼不得已!」半邊天似乎意識到了陸一凡情緒的變化,於是趕忙解釋道,「一開始我也不想殺你的,只不過你……」半邊天的話說到這裡卻是戛然而止,陸一凡能從她突然止住的言語中聽出一絲後悔的意味,似乎半邊天剛才一時情急自己說錯了什麼話。
「只不過什麼?」陸一凡反應極快,當即逼問道,「你殺我根本就不是為了劫財,究竟為了什麼?說!」
「劫色行不行啊?」半邊天想要胡亂地搪塞過去,因此嬌聲嗔怪道,「你看我如今都已經脫得一件不掛,你卻還穿的嚴嚴實實的幹什麼?不如……」說著半邊天竟是想要主動向陸一凡靠去,不過卻被陸一凡手中的銀簪給制止了,「不如趁著今夜郎情妾意,你我做一夜逍遙的夫妻如何?」
「哼!」陸一凡冷哼一聲,接著左手猛地向後一推,腳下一挑便將散落在地上的裙袍踢飛到半邊天的身上,遮住了她的嬌軀,「我和女人交手倒不是第一回,但和一絲不掛的女人交手卻是頭一次!你先把衣服穿上,掌起燈,我還有話要問你!」
面對不解風情的陸一凡,半邊天的眼神頗為幽怨,她一邊胡亂地將裙袍裹在身上,一邊喃喃自語道:「送到嘴邊的都不吃,我真懷疑你到底是不是男人……難不成真的被老九說中了,小白臉都是中看不中用的蠟槍頭?」穿好裙袍,半邊天便走到桌邊燃起一盞昏黃的燭火,而後矮身斜靠在床榻上,還故意將一條筆直白皙的*半遮半露在裙袍之外,由於剛剛激烈地爭鬥,此刻半邊天臉色緋紅,三千青絲略顯幾分凌亂,玉頸之上一滴滴晶瑩的汗珠直接流淌而落,這分明就是在有意誘惑陸一凡,張口更是嬌聲細語柔媚酥骨,「怎麼樣?剛才看不清楚,此刻在燭火之下的我是不是更美了?如果你想,我可以……」
「你這個女人除了魅惑男人之外,還會什麼?」不等半邊天把話說完,陸一凡便徑直走到桌邊坐下,目光淡然地平視著搔首弄姿的半邊天,「你還沒有回答剛才我問的話,你究竟為何對我起了殺心?」
「你真的是做生意的?」半邊天並沒有回答陸一凡的話,而是別有深意地反問道,「你若真是做生意的,我勸你還是不要多問了,知道太多了未必是好事!別忘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如這樣,我設法送你們平安離開金門關,其他的事你什麼也不要管!如何?」
「那老九怎麼辦?」陸一凡反問道,「他和邊衛府的關係千絲萬縷,如今他死了邊衛府絕不會善罷甘休!」
「我說會幫你就一定會幫你!」半邊天信誓旦旦地保證道,她似乎看出了陸一凡的猶豫,因此再度開口道,「你已經知道了地老鼠和我的關係,也算是攥住了我的把柄,所以騙你對我一點好處都沒有!」
「那我要暫時扣下地老鼠做人質!」陸一凡謹慎地開口道。
「你信不過我?」半邊天不悅地問道。
「掌柜的又何嘗信得過我呢?」陸一凡淡笑著回應道,「手裡攥一顆棋子,我心裡比較踏實!」
半邊天和陸一凡就這樣對視了許久,而後她陡然將自己的*遮住,繼而表現出一副索然無味的樣子,擺手嘟囔道:「隨你隨你!地老鼠現在就在樓下,你派人找他就是了,不過你可不要傷他性命,他可是老娘的搖錢樹!」
「掌柜的放心!你保我們安然無恙度過金門關,我自然保你的搖錢樹常青不倒!」陸一凡點頭笑道,說著他竟是朝著半邊天伸出一隻手掌,似乎是想和半邊天擊掌為誓,「我們一旦過了金門關,定會把地老鼠毫髮無損的還給你!」
「唉!現在我打又打不過你,說也說不過你,還能有什麼辦法?」半邊天垂頭喪氣地抱怨道,「只希望老天爺能開開眼,讓這鬼天氣趕緊結束,最好明天艷陽高照你們就能速速離開了。省的在這裡多留一日老娘就多一分危險!」
「但願如此!」陸一凡淡笑道,「我已經讓人處理老九一伙人的屍體,只要你的人不說,應該不會再有人知道這件事!」
「算你聰明!」半邊天冷笑著說道,「既然如此,那你現在可以回去了吧?讓老娘好好想想明天鄭響來了該怎麼應付老九的事!」
「聽說……」陸一凡不可置否地輕輕點了點頭,而後緩緩站起身來,與此同時卻是還不忘滿足著自己的好奇心,「你和朱無壽關係匪淺……」
「姘頭就說姘頭,說那麼好聽做什麼?」半邊天卻是大大咧咧地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你想問什麼?」
「咳咳,沒什麼!」雖然與半邊天打了不少交道,但面對半邊天的『爽快』他多少還是有些不適應,「我只很好奇,你既然和朱無壽是一對兒,為何又和鄭響如此親近?」
「哼!」聽到陸一凡的話,半邊天先是冷哼一聲。而後便是毫無預兆地放聲大笑起來,她笑的前仰後合就彷彿聽到了史上最好笑的笑話一樣,笑的眼淚都快要出來了,同時也笑的陸一凡一陣無語。
「簡直就是個天大的笑話,如果有機會我再講給你聽如何?」半邊天緩緩收起了笑容,柳葉眉輕輕一挑繼而貝齒輕咬下唇,再度表現出一抹挑逗的意味,「或者你今晚留下來陪我,我慢慢告訴你……」
然而,還不等半邊天的話說完,陸一凡卻是已經逃也似的閃身離開了她的房間,房間內只留下半邊天那個女人放蕩不羈的笑聲,而在她的笑聲之中似乎還夾雜著一絲對陸一凡的嘲諷之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