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你命那麼大沒死
薄涼欣愣怔了很久,消化著他所說的話。
「那你為什麼不對付他?還讓灝然來救我?」
她明白了,那晚若不是左寂寒故意放出消息,灝然根本不會那麼快來救她。
薄唇微勾,邪佞的看向薄涼欣。「我為什麼要殺他?我只不過想讓他也嘗嘗一無所有窮途末路,被人追殺的滋味。」
一無所有,窮途末路,被人追殺,他說的就是他五年前的生活嗎?可是她明明請求灝然放過他,灝然也答應了,他怎麼會被追殺呢?
薄涼欣沒敢問出口,她知道這個時候說什麼都不合適,說不定哪句話不對就把他惹發怒了。
「寂寒,煙寒……她怎麼樣了?」
跟他在一起的那些日子,煙寒對她很好,她一直不敢問起煙寒,更不敢見她。
左寂寒勾著一抹嘲諷的暗笑。「你覺得呢?被最要好的朋友背叛以後,她還會好嗎?」
「對不起……」
對不起有什麼用,可是她只能說這三個字,聽得左寂寒都厭煩了,他要的從來都不是她的對不起。
氣氛凝固,左寂寒沒有說話,幽暗的目光直直的盯著她,仿若想將她看穿一般,薄涼欣內疚了那麼多年,再次被掀開她曾經做過的事,她還是放不開,雙手緊握在一起,垂下眼帘不敢迎上左寂寒的目光。
她忽然想起他的傷來,都一個星期都去了,每次跟他見面都會不歡而散,薄涼欣朝他望去,水霧般的眼眸中溢滿了擔憂。
「寂寒,你的傷好了沒有?」
左寂寒邪魅一笑,拉過她緊握成拳的小手。
「我的傷好沒好,你不是知道的嗎?要不要再試一次。」
他說著將她的小手向下移去,薄涼欣已經趕緊縮了回來,像一隻受驚的小白兔站起來,面露怒色。
「你能不能正經點,寂寒,你為什麼要和灝然玩這種幼稚的遊戲?你知不知道要不是子彈打偏了,你就真的沒命了。」
「灝然,叫的真親密,薄涼欣,你還會在意我會不會沒命嗎?我要是死了,你就可以跟你的野男人雙宿雙飛,豈不皆大歡喜?」
薄涼欣胸臆間一窒,他就知道用殘忍的話來刺傷她。
「是,我本來就是這麼想的,誰知道你命那麼大沒死,讓我很失望。」
狠話又不是他一個人會說,她也會,天知道當槍響的時候她多麼害怕睜開眼睛。
深諳的眸子一沉,左寂寒起身陰鷙的看著她,冷漠的懶懶的說著:「是啊,讓你失望了,我命大死不了,只要有我左寂寒在的一天,你休想過一天好日子。」
薄涼欣苦澀的暗笑,她還有好日子過嗎?這幾年她從未過過一天安生的生活。
三個月,她答應了灝然陪他三個月,三個月以後,她就會離開從此再也不回a市,以免觸景傷情,讓她愛的卻恨她的人見著她徒增悲傷。
因為今兒是周末,兒童樂園的小朋友很多,珍妮拉著薄翼的小手像個全職保姆,小傢伙到哪兒玩她就跟到哪兒,少爺吩咐過什麼都依他,只要他不耍小花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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