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人錢財,替人消災
「沒看過男人?」羅戰冷嗤,眼睛抬也不抬,冷冷吐字。
宋飛魚趕緊將頭扭向窗外,嘴裡小聲地嘀咕:「你沒看我,怎麼知道我看你?」打工的娃真受氣,尤其是給這種二世祖打工。要不是看在他許諾的條件太誘人,打死都不願繼續坐在他旁邊。
羅戰從車子里拿了一盒口香糖遞到她面前,低沉的嗓音透著股不滿的情緒:「多吃幾顆,別給老子丟人!」然後竟然鬼使神差地補了一句:「初吻?」
絕對是腦袋被門擠了之後才問得出來的話。話一出口,羅戰一臉漆黑,恨不得揍死自己。
宋飛魚也差點被口水嗆死,一頭黑線,懊惱得好半天沒吭聲。現在最不願誰跟她提這事兒,一提,就犯堵。
羅戰把口香糖又遞近了些,幾乎是強迫的意味。
宋飛魚拿了兩粒,扔進嘴裡,又是傷感又是氣惱,腦子裡滿滿都是台上兩人嘴唇碰嘴唇的詭異畫面。而那時,羅子傲就坐在不遠處欣賞。
呼!人生處處是坎坷啊!
「別他媽耷拉一張臭臉。」羅戰冷眸微眯,不悅地掃過她苦大仇深的可恨小模樣:「我補償你。」
再一次鬼使神差了一把,錢貨兩清,本無不妥,可就見不得她那種嫌棄得要死的鬼樣子。
「不用。」宋飛魚很有骨氣地別過頭,鬱悶得抽筋:「我就當被狗咬了一口。」
下一刻,她的手被他大力鉗住,仿似急風暴雨襲*來:「就不能對你這種女人太好,蹬鼻子上臉。」
被狗咬了一口!居然當他et國際堂堂羅大總裁是狗!
宋飛魚捂著小心肝,死命閉著眼睛,不願搭理他。她本不是這麼矯情的妞,既然簽了那份合約,就定當老老實實,本本份份執行合約。
所謂拿人錢財,替人消災不是?
可為毛非得遇上那個人啊?這幾年中,想象過各種見面的版本,連羅子傲將她當成賊的場面都幻想過,就是沒想過當著他的面,跟他弟弟訂婚,接吻。
最可恥的是,這都是為了錢,一場見不得人的交易。
到了,司令府。
不止奢華,是肅穆,是威嚴,是說不出的壓迫感。站崗的哨兵,目不斜視。敬禮,放行,車子緩緩開進,車窗外掠過蔭蔭大樹,又行駛了好久才停下來。
司機開了車門,家裡的傭人也站到了石階上。
羅戰面無表情,大踏步率先進了宅子,想到什麼,又扭臉來看宋飛魚。只見她提拎著拖地長裙,走得滑稽,一臉的沮喪和嫌棄。
他長腿一邁,拖著她就往裡屋走,全無憐香惜玉之意:「一會兒見到羅子傲,不準和他說話。」想想就是不爽,他花的錢,他請的妞,現在是他的女人,卻當著他的面,和他大哥眉來眼去,這算個什麼事兒?
居然綠光壓頂,操蛋的玩意兒!
宋飛魚咬了咬牙,也想罵人。深呼吸一口,算了,她有職業道德的,別動怒,別頂嘴,別生氣。
老爺子還沒回來,羅戰想去看看老三羅子鈺,又怕一會兒大哥回來了,跟這妞搞曖昧。雖然是契約,男人也要臉不是?
況且這妞擺明了對他大哥花痴的鬼樣,真是氣得要了命。
他黑著一張臉,拖了她就穿過後院,向另一個庭院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