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計忒毒
宋飛魚沒笑,瞪著大眼睛緊緊盯著電視屏幕。這,這是,這是在演小品么?這是行為藝術么?嚴冬連也忒出彩了……
羅子鈺仍舊微微笑,彷彿正欣賞的是一場高雅音樂會,還挺陶醉的感覺。
宋飛魚把不靠譜的思緒抓回來,好吧,她承認她看懂了,是誰陰了嚴小姐一把,是誰設計了嚴小姐出風頭的軌跡跑了偏……早說了羅家的男人不好惹,還偏有人撞槍口上,這老二還沒出手,最不可能出來攪風攪雨的老三先杠上了。
要說這計,還真毒。嚴大小姐以後只能成為笑料,在老百姓口中,一提起嚴女神,估計都得恍然大悟。哦哦哦,那女的,認識認識,故意露胸走光的那個……肯定是炒作,一場走光的炒作。
悠悠眾口,八卦至上。在今後很長的日子裡,嚴女神都最好不要到處露面,否則那得多遭人笑話。
忒毒!最起碼羅二爺是不屑用這種方式對付一個女人的,可是老三和嚴錦歡就不一樣了。那倆寶貝小傢伙,貝齒森森,做這種事兒吧,忒得勁兒!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兒,充分貫徹「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的優良光榮傳統。
不到兩個小時,一家人就齊聚一堂,開上表彰大會了。
當然,邀功邀得最起勁的一定是嚴錦歡,鬧喳喳,喳喳鬧,抱著高大的羅子鈺就蹭啊蹭啊蹭:「鈺哥哥,快叫我乖乖,嘻嘻,我是乖乖嚴錦歡……」
「乖,乖乖!」羅子鈺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淡定,微笑,樣子乾淨純粹:「以後要學好,做人要乾淨利落。」教育得語重心長,彷彿這件事,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做人要乾淨利落,這是在說,做壞事也要乾淨利落的意思吧?
嚴錦歡的眼睛眨啊眨啊眨,笑成了一朵花兒:「嗯嗯,知道了。其實啊,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正在拍dv,想拍好了給爺爺看哩,結果就看見冬連姐姐尖叫得像見了鬼……」
她開始講述事情的始末,一本正經的小樣兒,對上羅戰沉沉的目光:「哎喲喲,好害怕啊好害怕,不知道為什麼,她那個限量版的手包里,居然長了蚯蚓,滑滑的,膩膩的……」
宋飛魚聽得心揪成了一團,真心替嚴女神心跳肝顫胃抽筋。還別說摸了一手,就是聽聽也全身起雞皮疙瘩。
嚴錦歡還是哇啦哇啦沒個完,一點也不居功至偉:「後來直播給掐了,會場一片混亂。我其實吧,還是挺心疼姐姐的,見她那副倒霉樣兒,就不給她添堵了……」
事實是,嚴冬連那會兒的架勢是,差點提把菜刀過來砍了她。在父母的掩護下,她逃了,慫了,裝得可憐兮兮:「爸,媽,姐姐是啥意思啊,她怎麼那副表情朝我衝過來?」
嚴永康的回答是:「今兒出了這事,她瘋了。你以後離她遠點,省得她啥事兒都賴你頭上。」
嚴錦歡點頭點頭再點頭,小模樣可天真可招人疼了。
於是乎,傳說嚴大小姐後來去找監控錄像了。可奇怪的是,居然監控里完全沒有她要找的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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