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生死之交

第17章 生死之交

整整七層的商品化作囊中之物,鄭硯心情愉快的從員工通道下樓。商場每層都有倉庫,裡面堆積著大量商品的存貨,鄭硯逐個走進去。存貨一層壓一層,如同小山一般,十分壯觀。

將倉庫里的貨物從七樓到二樓全部收進空間。一樓並沒有倉庫,而是一間巨大的冷藏室,裡面儲存著大量的豬肉羊肉牛肉等肉類,還有就是海鮮和麻辣燙等物,以及一些豆芽、金針菇、大白菜等果蔬。

將冷庫里滿噹噹的食物全部收入空間,走出冷藏室,餘光看到旁邊有兩扇不起眼的鐵門。推開一看是一間寬敞陰暗的屋子,裡面放著數台商場備用的發電機、

旁邊還堆放著幾桶柴油,統統收到空間里。

最後一道工程是將收銀台也直接納入空間,把帥助手從員工休息室抓出來,然後關掉商場的電閘。室內即時一片漆黑,他從空間取出一把手電筒,打開走出商場。

鎖好門,沿著台階往上。

雨已經停了,街道上稀稀拉拉的行人漫步經過。涼風徐徐吹來,抬頭看,夜空如洗過一般,繁星點點,綴滿星空。

鄭硯隨便找了一家旅館,要了間單人房。

單人房單人床,室內非常窄小。鄭硯舉手將旅館的床收進空間,換成自己的床,又在空間取出枕頭的被子,鋪好被窩。然後隨便沖了個澡,趴在床上美美的睡了一覺。

第二天是被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叫醒的,鄭硯正要接通電話,帥助手就一爪子把手機踢下桌,嘟嘟囔囔:「煩!」

鄭硯敲帥助手一個腦崩,爬下床把手機撿回來,裝好電池,把來電撥過去。

接通電話,商場的總經理的聲音顫顫巍巍的傳來:「老闆,聽說您昨夜值班……」

您、您把自己值倒閉了。

鄭硯揉揉眼睛,醒醒神,安撫道:「別慌,不關你的事。」

總經理舒口氣,試探問道:「怎、怎麼一夜就空了?」

簡直雞犬不留!

因為沒有監控,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時間他就趕到了,並且詢問隔壁的店家。那人一臉的迷惑,說沒聽到大的動靜,和平常沒什麼不同。眾人均是百思不解,那麼這近百噸的貨物,包括大型的傢具,是怎麼無聲無息的就消失了?

鄭硯無視他的嘀咕,問道:「你現在在公司?」

總經理按住疑惑,連聲答應。

鄭硯一邊起床一邊道:「對面有家香茗茶館,那裡等我。」

洗漱完畢,他住的旅館就在商場附近,花了十分鐘步行過去。推開茶館的玻璃門,一個衣冠楚楚的中年男人坐在角落裡,沖他揮了揮手。

鄭硯點頭表示看到了,走過去坐下,拿出一張卡放在桌上,推過去。

總經理不明就裡,一臉問號。

鄭硯整理整理思緒,說道:「實在很抱歉,給列位添麻煩了。自從父親去世到現在,我考慮很久,我沒有經商的頭腦和決策風雲的魄力,決定關掉公司。」

總經理愣了半天,心裡咆哮我是不是失業了啊啊啊?!臉上風平浪靜的點點頭。

鄭硯繼續道:「真的很抱歉,為了表示歉意,現在這裡有九十萬。今天十三號,但工資按照滿月全額發放,另外每人再補貼一個月的工資。最後裡面會有不到十萬的結餘,您為公司竭心儘力,是您的獎金。」

總經理愣了愣,連連推辭:「是我分內之事,這錢我不能收。」

鄭硯已經起身準備離開,笑道:「能者多得,您安心收下。而且這錢不是白給的,事發突然,還需要您替我多多安慰員工,鼓勵大家儘快找到新的工作。」

出來茶館,對面的商場入口擠滿了人,全在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唉怎麼說關門就關門了?」

「對啊,聽說衣服鞋子什麼的都打折呢,我也太苦命了,剛有空來買就倒閉了?」一個妝容精緻的女孩子說。

「世道不好啊,這麼大的超市說沒就沒了。」一旁的大爺應道。

挎著菜籃的老太太搖搖頭,唉聲嘆氣的說道:「以後買菜又得跑大老遠……」

更遠處的員工穿著制服,竊竊私語。

「這是內部出事了吧!自從那兩位車禍之後,他們姐弟兩個就沒消停!」梳著發簪的中年婦女說。

「劉姐說得對!」隨後有人附和:「昨晚上我還聽見經理給大小姐打電話呢!可也不能一夜之間東西都沒了呀!」

劉姐趕緊把幾個人的頭拉過來,小聲的說:「我呀,剛聽經理說,咱附近的店都沒聽見搬貨的動靜呢,莫不是鬧鬼了吧?」

這幾人都是沒讀過幾年書,臉色瞬時大變,再看商場大樓時眼中充斥著驚懼。

只有一人沒空煩惱那個,她想起家裡還有兩個小孩,都是能吃的年齡,不僅滿面愁容,擔憂道:「他倒閉歸倒閉,可會不會連累我們啊,今個才十三號,老闆也不來,怎麼發工資啊,總不能白給他幹活吧!」

面對這個現實的問題,眾人注意力均被轉移,誰也沒功夫憂神怕鬼,繼續憂心忡忡起來。

鄭硯杵在原地模模糊糊的聽了片刻,背著包,帶著黑眼圈,轉身離開。

現在還不到八點,旅館十二點才收回房間。鄭硯正準備睡個回籠覺,手機又急促的響起來。隨手接聽,鄭詩韻刺耳的尖叫聲鑽進耳朵,「你他媽有病吧?!你把公司搬哪去了,張全可都告訴我了,你昨天去公司幹嘛了?!」張全是昨天的值班經理。

鄭硯低低的笑出來,反譏道:「有病的是你,我自己的東西,我想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關你什麼事?」

鄭詩韻頓時又拔高了幾個音節,厲聲道:「不關我的事?你用的可是我的大樓!你說搬就搬,難道不該提前跟我說一聲?!」

鄭硯將手機撤離耳朵半米遠,一秒鐘都不願和她糾纏,只道:「我說過,我們最後一次見面的時候。」

不等鄭詩韻反應就掐斷電話,幾乎立刻手機又瘋狂的響起來,鄭硯探頭一看,還是鄭小姐,索性直接拆出電池。

被她這麼一鬧,鄭硯睡意全無,只好將旅館的床換出來,退房走人。

他現在唯一可去的地方就是爸媽的公寓。這座公寓面積還沒有他獨自住的那個大,只有區區一百平,三室一衛一廳。

鄭硯打開門,傢具上已經落了薄薄的一層浮土。他慢慢關上門,酸甜苦辣齊齊湧上心頭。

這是他成長的家,至今來最快樂的時光在此度過。

窗台上的桌子和小凳子,彷彿還有兩個小小的身影愁眉苦臉的寫作業,而爸爸還坐在那張有點破皮的沙發上津津有味的看球賽,而母親則在廚房忙碌,美味的香氣傳出來。

鄭硯悵然若失,物在而人已不待。鄭詩韻尖刻的質問還在耳邊震響,唯一的親人早已面目全非。

把帥助手和水壺從空間里放出來,水壺對眼前畫面的突然轉換還是無法適應。伏在地上打量陌生的四周,抱住鄭硯的腿迅速往上爬,爪勾緊緊扒住鄭硯的衣服,嗷嗚一聲。

帥助手飄著和水壺齊平,水壺舔舔帥助手的臉,帥助手三隻爪抱住水壺飛起來,一隻爪摸摸它的頭,安慰道:「表怕表怕,鄭硯武功高強,會保護我們噠!」

然後回頭吩咐道:「快乾活,先把窗檯擦乾淨,朕和愛妃要坐在那裡看天空!」

鄭硯的憂傷頓然不脛而走,苦命的從空間取出一個雞毛撣子,給機器爺和貓爺將窗檯的浮土撣去。

帥助手從空中俯視一下窗檯,勉為其難的和水壺慢慢降落,蹲在那裡,朝鄭硯揮揮爪道:「跪安吧。」

鄭硯:「……」

他在這裡不會留多久,只用抹布將客廳拖乾淨,卧室的床鋪換上新的床單,父母的主卧和鄭詩韻的次卧也沒有管。

從起床到現在還沒吃早飯,鄭硯忙活半天,提不起勁下樓吃東西。便從空間拿出兩包乾脆面和一塊麵包,墊巴墊巴肚子,等恢復一些精力,就閃進空間幹活了。

推著除草機將剩餘的枯草推乾淨,地邊上堆出一座又一座的枯草垛。鄭硯叉著腰想了半天怎麼處理草山,冷不防手臂一陣刺癢,側頭一看,不由臉都綠了卧槽卧槽卧槽這是神馬!

鄭硯啪拍住自己胳膊,攤開的掌心一塊血跡,中間一具黑乎乎的屍體。

這這這是蚊子嗎?!

鄭硯崩潰了,空間里怎麼會有蚊子!蚊子超級煩人好嗎!

他猛地想起可不就是蚊子,之前想找人進空間打葯的時候,因為人類送不進空間,他隨手用螞蟻和蚊子做了試驗!

鄭硯一臉苦逼,圍著就近的草垛轉了一圈,一座草垛一窩蚊子。

鄭硯捂住臉不忍目睹,心碎的趕緊把蚊子小分隊送出空間,送了一群又一群,送了一個草垛又一個草垛。

然而蚊子在空間是沒有天敵的,外邊一日頂空間十天。等他從外邊睡一覺進來,恐怕蚊子又泛濫成災了。

鄭硯努力半天,無法將蚊子除根,正在發愁,突然又想起蚊子在水裡產卵,登時頭皮都炸起來,撒腿就往小溪跑。跑了沒幾米,帥助手摔進空間,無比慘烈的喊道:「救命!外、外面來了好多怪物!水壺被包圍了!」

鄭硯眼神一冷,立即閃出空間,腳未落地就從儲物空間摸出一把匕首,準備勇敢的保護自家的兩個皇上!等他在屋中站定,嗡嗡聲不絕入耳,帥助手緊隨在後,嚷嚷道:「快!快護駕!」

鄭硯傻了大眼了,他忘了他是從卧室進的空間,他剛把空間里的蚊子都運進家裡了啊!

只不過愣神的十幾秒,他身上叮了八|九個包,渾身都痒痒。水壺把自己縮成一團,喵喵的可憐的叫。

帥助手一看錦衣衛鄭硯自身難保,嗖的衝過去抱住水壺,一頭撞向玻璃,碎片應聲飛濺,機器和貓一同飛向高空。

鄭硯:「……」等等我啊!

鄭硯從空間拿出一瓶敵敵畏,對著空氣亂噴一通,邊噴邊後退,一手擰動卧室的門,飛快的退出來關門。

即使如此還是有幾隻漏網之蚊吸在他身上被帶出來,鄭硯抓著痒痒,一一拍死。

卧室是不能睡了,鄭硯鬱悶的撓撓頭。一轉身就瞧見客廳的窗外,兩隻小東西並肩蹲著,攏著小爪子隔著玻璃驚魂未定的看著他,一臉嚶嚶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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