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一笑一塵緣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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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中有仙，帝和有段日子沒有出宮遊山玩水了，隔半月為訣衣換一副調養身子的方子，三月後，訣衣的身體明顯好了許多，面色紅潤，說話的聲音雖然柔軟如水，但不再說三句就需要歇息一會兒，清麗的臉上時常能看到她的笑容。瘦瘦每天都去琉璃殿看她，待她能走出殿外散步后，更是一步不離的陪伴左右。

帝和曉得之後，禁不住感嘆，到底是男娃呀，美色當前，爹都不要了。

訣衣與帝和見面不多，但從神侍們和她偶爾的閑聊里，對他知曉了不少。

這日，陽光正好，訣衣在宮中漫步，瘦瘦跟在她的旁邊，彷彿是她養的靈寵，走哪跟哪。遠處的四角飛鶴亭內，帝和胸口蓋著打開的百色扇，閉眼淺寐。

訣衣遠望帝和，猶豫了一下才走向他。悄然入亭中，不聲不響不驚擾他，走到石桌邊輕輕坐下，看著桌上棋盤內的殘局，靜靜的出神。

「天姬可願與我博弈一局？」

帝和緩緩的打開眼睛，側頭看著對面坐下的訣衣。

「恐會讓聖皇失望了，我……不知道怎麼下棋。」

「九霄天姬，法力通天，謀略慧深。」有著如此人人相傳的智慧，她說不會下棋，是以為他很好敷衍么。帝和笑了笑，「天姬是不是覺得我不配與你下上一二子？」

訣衣慌忙道，「當然不是。聖皇尊貴無雙，豈有不配之理。確是小女愚鈍，不懂棋藝，拂了聖皇大人的興緻。」

小女？！

帝和微微蹙了眉，她比他不過少了幾十萬歲而已，若算起來，也是幾百萬年的老傢伙了，竟然說是『小女』？！以前覺著千離那小子就夠不要臉了，沒想到眼前這隻嬌柔勝水的姑娘也能說得出如此不要面兒的話來，當真是人不可貌相呀。

見對面女子嬌羞不知所措的模樣，帝和問道，「統百萬天兵天將，勝績不計其數，真是……你？」堂堂揚名四海六道八荒的女戰神是如此脾性么？雖說並非戰神就一定要是身材魁梧豪言震動天地的粗獷樣，可她這般樣兒叫他實在難以相信那些威武的將士們會服她。女子為將，需得有真本事方能讓七尺男兒們口服心服。

「嗯？」

女子詫異看著帝和，「聖皇是在……懷疑我嗎？」

「我只是好奇，你如何讓天兵天將服從的？」美色么？若讓他說實話，她這般姿色在異度算得上佳美人，可在天界，當真是難以出眾，生如世后帝后才叫驚艷一世芳華，讓人過目不忘。文韜武略么？可為何言談之間不見她的自信和讓人眼前一亮的聰慧？女戰神風姿，不見絲毫。

「服人服心才是真服，聖皇是在嫌棄我為女兒身吧。」

帝和爽朗一笑，恍然想起一個桀驁不服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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