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酸澀
86_86748沈小茶的住處在上海市中心，兩室一廳，裝修的自不必說，現代時尚而又不失古典優雅，客廳的一角，擺放的鋼琴很顯眼。楚飛揚將人送到了門口，站在門口卻沒有進來，柳彎彎站在房間里問：「你不進來休息下么？」
楚飛揚的目光第一時間去尋求沈小茶，沈小茶沒有說讓他進來，也沒有拒絕他進來，只是淡淡地看著他，楚飛揚擺擺手說：「不進去了，我還有事，我先走了，等方便的時候，我請你和小茶吃飯。」楚飛揚說完就要往樓下跑了，沈小茶叫住了他，去冰箱里拿了喝的遞給他，溫和地說：「路上開車慢點，回家休息會，謝謝了。」楚飛揚似乎沒有料到，嘴角上揚，笑的異常開心，點點頭飛奔下去了。柳彎彎看出來了，楚飛揚喜歡沈小茶，而沈小茶也知情，但應該還沒同意。
「坐，怎麼一直傻站著。」沈小茶對於柳彎彎，永遠是溫柔的，柳彎彎乖乖坐下，又馬上站起來，說：「茶茶，我想洗澡。」一路折騰過來，出了汗，不好受。
「我先熱杯牛奶給你，喝了之後再洗澡，免得你頭暈。」沈小茶已經進了廚房，柳彎彎還是會感動，這一輩子，誰娶了沈小茶就是福氣，溫柔體貼又多金。
柳彎彎喝了一大杯牛奶，沈小茶給她放好了水，找來了換洗的衣物。兩個人身材差不多，確切來講，柳彎彎的某些部位比沈小茶還要瘦，譬如說胸。
柳彎彎套著沈小茶的短褲和t恤，有股淡淡的香味，不知道是不是洗衣液的味道。沈小茶坐在沙發上回頭看一身濕潤的柳彎彎，招招手，柳彎彎走過去，毛巾還披在頭上，「怎麼了？」
「過來讓我好好看看。」沈小茶往旁邊挪了一點，柳彎彎貼近坐過去，沈小茶就順勢拿起她頭上的毛巾擦揉，動作輕柔，眼神一貫的溫柔。目光相接，沈小茶嘴角含笑，柳彎彎也一樣咧開嘴角，笑意源自於心底。沈小茶擦揉了多久，兩個人眼神就凝視對方多久，沒有人先移開目光，也沒有人會覺得尷尬，眼神交流也是其中她們交流的一部分，雖然有那麼一點點的羞澀在裡面。
「你又瘦了。」沈小茶溫暖的手心貼著柳彎彎的臉頰，眼底都是疼惜，柳彎彎半低下頭，解釋說：「新工作有些忙，以後熟悉就好了。」柳彎彎空著的雙手只能抓緊自己的衣角，她不敢抬頭，怕沈小茶看見自己臉頰處的紅潤。
「呵，大姑娘了。」沈小茶突然笑出聲，柳彎彎一時沒理解，抬起頭看見沈小茶的笑容仍是溫柔的，但是有點壞壞的，「知道害羞了。」沈小茶說出重點。
柳彎彎的身體趕緊往後躲，她怎麼就忘了，人臉紅時溫度也是會上升的，她也奇怪，怎麼沈小茶撫摸她，會讓她臉紅，這又不是第一次了。或許剛才凝望彼此太久，而這一次的凝望距離上次已經一年了。
沈小茶給柳彎彎吹好頭髮，讓柳彎彎去睡覺，柳彎彎才注意到沈小茶的眼裡有紅血絲，「茶茶，你也睡會吧！」柳彎彎央求。沈小茶搖頭說不累，柳彎彎不依，軟軟的語調求著，別人面前柳彎彎不會撒嬌，沈小茶這裡倒是得心應手。
「我這裡只有一張床哦。」沈小茶轉移話題，柳彎彎不解，無謂地說：「一張床就一張床唄！」說完就意識到沈小茶的意思，柳彎彎有過片刻的胡思亂想，難不成沈小茶以為自己會對她動手動腳么？怎麼可能！柳彎彎自認為還是有節操有下限的人，她確實喜歡沈小茶，但不會對朋友下手的。柳彎彎覺得，此喜歡非彼喜歡。沈小茶是知道柳彎彎的性取向的，說來還是沈小茶讓柳彎彎認識到自己的性取向，但沈小茶並沒有歧視她，這點柳彎彎很感激。
「額……要不我去睡沙發？」柳彎彎為自己想到的結果而煩躁，沈小茶好笑地看著柳彎彎把柔順的發揉亂，她才伸手去捋順柳彎彎的黑髮，說：「逗你的，睡吧，我也睡會，那樣晚上才有力氣折騰。」沈小茶通宵工作就是為了把這幾天的時間空出來，然後在接到柳彎彎的信息之後就去車站等著了。沈小茶知道柳彎彎的性格，她一定會來，而自己也一定會去接她。楚飛揚以一個女孩子在車站不安全為由出現在沈小茶家門口，沈小茶想了想，沒有拒絕。
「好像在做夢。」柳彎彎平躺，嗅著被子的味道，有股茉莉花香。
「嗯，彷彿我們昨天才剛剛見過，可是又覺得每次見面都很匆匆。」沈小茶同樣平躺，被子里的手尋到了柳彎彎的手，交叉相握，緊緊的貼合，感慨一樣說：「幸好，一切都沒有變。」
柳彎彎在聽到這句話時，不知怎麼的想到了楚飛揚，那個時刻看沈小茶眼色行事的男孩，他剛剛很想進來，卻在沒有接到肯定的指示后找了理由離開了，一切都沒有變么？怎麼會，時間老人都走遠了，也改變了許多。
「茶茶。」
「嗯。」
「我記得你大學是有男友的。」柳彎彎還是沒忍住，出於對朋友的關心問出口了。
「嗯，大學畢業就分手了。」沈小茶聲音很輕，聽不出有什麼情緒波動，繼而問：「覺得楚飛揚怎麼樣？」
「你喜歡他么？」柳彎彎這樣問時，心竟然會有些莫名的酸與疼，話音也低落許多，沈小茶側身躺著，目光定在柳彎彎的臉上：「談不上喜歡，也沒什麼討厭，他倒是很喜歡我。」沈小茶說得有些無奈。
「是么？」小小的反問，柳彎彎想知道更多。沈小茶也沒隱藏，「是啊，追我的人不少，但像他這麼執著的，不多。」沈小茶將相握的手拖拽到自己身邊，另一隻手也握在其中，「從第一天見我，每天必定有一個電話，一條信息，一份小禮物，就算我拒絕，他仍然堅持不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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