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洞房花燭過得愉快嗎
剛才的一場大哭,眼眶有些紅了,她不能這個樣子出去見人!
新婚第一天的胡家大少奶奶,該是明艷動人的!
隨手拿起梳妝台上的一盒遮瑕膏,用手輕抹一點,均勻的塗在眼睛周圍。
再次抬頭看著鏡中的自己,明眸皓齒,白肌勝雪,發黑如絲,應該沒有哪裡不妥了吧,梁瑞雪心想。
「系一條絲巾吧」。
突來的男人聲音嚇了梁瑞雪一跳,這個人什麼時候進來的,一點兒動靜她都沒聽到。
這剛到胡家第一天,處處是驚嚇!
慌亂別過臉,看向來人。
「你是……」?
來的是位襯衫筆挺西褲修直,戴著金邊眼鏡,身材略顯清瘦的男人……
梁瑞雪仔細分辨,這個人眉目間倒是與胡禛遠有幾分相似,只是這張臉不比二少的嬉皮,有種一絲不苟的莊重!
莫非,他是……?
心中己然推斷出答案。
他應該就是她的名譽丈夫了!
可是,這個從婚禮到洞房花燭,都由親弟弟代勞的男人,這個時候回來做什麼?
梁瑞雪輕輕皺眉。
「系條絲巾吧」,男人慢悠悠開口道:「我來看看我親愛的老婆,日上三竿了,怎麼還沒起床」。
譏諷的笑,掛上男人的俊臉,鏡片背後如炬的眸子,直盯梁瑞雪裸露著大片肌膚的頸部。
梁瑞雪心頭閃過一絲慌亂,眼前的男人是她的丈夫!
垂下眸子,長睫撲閃,梁瑞雪低頭不語。
「我的老婆這麼不乖」?
男人眯眼,渾厚磁性的嗓音聽不出情緒:「讓你系條絲巾就這麼難?你是心疼老公會被外面的大太陽曬到了,迫不及待的想給我戴上帽子?呵呵……」!
冷笑!彷彿從遙遠的時空傳來……
聽在梁瑞雪耳中,如霹靂閃過耳畔,透過鏡子,她看到自己裸著的頸部,深深淺淺的紫色吻痕如罌粟花瓣迎風招搖!
低下頭,深深的惶恐,她知道在這種家庭,州官是可以放火的,但她絕不能點燈!
他會如何發落她?梁瑞雪心有微悸!
「看來我不在,我的老婆大人也不寂寞啊」!
「老婆,昨晚洞房花燭過得愉快嗎」?
男人自言自語,句句諷刺!
梁瑞雪聽了如梗在喉,但是,別無他擇,還是聽他的,系條絲巾吧!
打開衣櫃,在形形色色的絲巾里,挑了一條跟裙子同色系的絲巾,在脖子上纏繞幾道,順手打了簡單的花結。
物極必反,驚慌過後,現在她反而格外淡定從容!
「老婆」,男人靠近,與梁瑞雪並排站在寬大的更衣鏡前,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慢條斯理的說道:「你老公我叫胡承立,你叫什麼名子」?
男人高大筆挺的身姿站在旁邊,令梁瑞雪感覺自己165的身材也像個小朋友!
最主要,他強大的氣場,讓她覺得呼吸都變得有些艱難。
手心沁出一層冷汗,這個男人靠得這麼近,讓她有股窒息感,想推開他逃離!
她不擔心這位名譽丈夫會像普通夫妻那樣,在綠帽子面前會喪心病狂,這應該是不可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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