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關係跟紙一樣薄

若璃此刻心裡確實有些不舒坦，但她只是搖了搖頭，打了個哈欠：「王爺，我累了，我能不能回去睡覺，明天再跟你閑聊？」

「璃兒，今夜就睡在這裡吧！」

夜凌嵐深情地望著若璃，惹得若璃莫名其妙地想逃得遠遠的。

「王爺，我想回去睡覺，而且我要先洗一下身上的塵土，這裡也不方便！」

若璃忍住逃開的衝動，故作鎮定道。

「這有什麼？本王這屋後面正好有一池溫泉，璃兒可以先去泡一泡！也不用再走那麼長的路！多方便！」

夜凌嵐說著就拉著若璃往屋後面的溫泉走去。

若璃想要掙脫都掙不開，真是欲哭無淚啊！

看到月光下波光粼粼的溫泉，她的心一下子就活躍了起來，眼睛都要冒出光了。

但看到身旁的夜凌嵐，熱情又涼了幾分。

他站在她旁邊，她怎麼好意思下去泡？

「王爺，你……要不要……先回去睡覺？這麼晚了……」

若璃吞吞吐吐猶豫不決道。

「沒事，正好本王剛才也出了一些汗，就跟璃兒一起泡好了！」

夜凌嵐的眼裡含著促狹的笑意。

「呃……那王爺你先用，我等王爺用完再用。」

若璃說著轉身就要離開。

「那怎麼行？一個人泡多沒意思！如此美妙的夜，自然要有美人相伴才能不失風雅啊！」

夜凌嵐握住若璃的手，含情脈脈道。

「王爺，我……你忘了我只是一個促使丫鬟，丫鬟與王爺共用一池溫泉，不合禮數。」

若璃轉動了眼珠，很快就回絕道。

嗯，這個理由不錯！只要有自尊心的人，都不會自降身份跟一個低~賤的小丫鬟一起沐~浴吧！

「這有什麼！明天本王就恢復你側妃的身份，這樣總沒問題了吧！」

夜凌嵐頗為洒脫道。

若璃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她逃離還不來及，更不用說恢復她的側妃身份了！

就算是王妃，她都不想當了！

「別，不用麻煩王爺了！我覺得當一名伺候王爺的丫鬟挺好的！」

若璃立刻擺擺手，慌亂道。

「璃兒，你在對本王使性子嗎？是不是還在責怪本王曾經那樣對你？」

夜凌嵐忽然皺起眉頭，將若璃拉入懷裡，聲音低沉道。

感受到夜凌嵐的不高興，若璃將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王爺，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我也記不清了！況且，過去都是我自找的！王爺也不必介懷！」

若璃想著，反正終有一天都會與他分開，又何必抱著過去的影子生活？

「璃兒，往後我會補償你的！我會疼你愛你不再欺負你！你能不能敞開心扉，接納本王？」

感受到若璃毫不在乎的態度，夜凌嵐用下巴磨蹭了一下若璃的頭頂，眼神里有一絲痛苦，悔恨。

他們的關係從一開始便是形同陌路，似乎他們就沒有真正敞開心扉過。

彼此過著彼此的生活，偶爾的交集，也不過是他在欺負她。

之後想想，他倒不曾見過她做過什麼對不起他的事。

好不容易，她回來了，又怕她從自己的眼皮底下再次消失。

他們的關係就跟紙一樣薄，一捅就破。

他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竟如此患得患失，如此害怕一個人離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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